穿越成式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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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只是个传说...更确切的记录,连《史记》里也写得很是模糊,只云他短命,很早就挂了。故由其弟姬发继承了王位。
    世人都说“红颜”薄命,可怜他身为蓝颜,命途却也是多舛!
    胡思乱想着,我忽然倍觉悲戚,怔怔的瞧着那神一般的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
    朱吞还算识相,见我如此,登时收了戏谑的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背:“粗算算,他故去至少已千年有余,不知缘何竟还在人间流连。还自大唐跑来了大和。我也是偶然才结识…”甚是哀怨的叹一口气,他继续道:“唉!想我朱吞,素来自诩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想,却样样不及这家伙。几番比试,皆败下阵来。看!我连这府邸都输给他住了!今日之所以听了他的差遣去捉你,只因前日下棋又输了他一局。”撇撇嘴,他满面委屈。
    一旁的伯邑考却笑了起来,斜睨他,微喟:“此言差矣,除了你将此处输给我暂住的那一局,余下的几盘,你可都没有认真下。倒教我困惑多时——阁下莫不是故意输给我,想借机看一出好戏吧?” 面上露的虽是谦和的微笑,眼里涌起的却是冷厉之芒
    朱吞的眉头难以觉察地一皱,似有些尴尬,下一刻却又变得坦然,微微笑道:“看戏谈不上…我只是觉得,很有趣。”
    你是有趣了!却平白的扯了我来当人质!
    我愤然,深呼吸,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抬脚──
    狠踹过去。
    须臾,随着朱吞一声哀号,几丈外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字形的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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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文基本完成:
    1,第19章审讯有修改,陷害人由道满换成了高木。
    2,佑姬的故事改为了青子的故事。
    差不多就这些,其他都是小改动。。。呃。。。
    集合章节3
    重逢
    故时人相逢思旧日,叹经年恩怨喜还悲
    细雨牛毛似的,一路绵绵,沾衣几乎不湿。空气中夹杂了草木和着泥土的气息,每每呼吸,润极。
    “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劫后余生,我的心情格外好。哼着小曲,时不时“呼啦呼啦”的摇几下那柄绘有一代美男伯邑考的折扇,一路雀跃。
    就这般过了戾桥,我先晴明一步跑到了门前,豪情万丈的推开了院门。而后气运丹田,颇有成就感的高呼起来——
    “同志们!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哈哈……”
    原本计划“哈”上三声的,但当看清院内的情形,最后一声便被我生生梗在喉咙里,硬吞了下去——
    院内,乌压压的站着一群人。
    道满,九怨,靡竹,苏素,保宪,纱罗,猫又,甚至连同朱雀他们几个也都在。而道满与保宪身上都带着伤,同晴明一样,衣衫上亦是焦痕与血污并存,只是看去比晴明的状况还要糟些,道满的衣摆几乎成了条状,乍看很像后现代的乞丐服……
    许是被我适才的彪悍震撼了,众人一时竟鸦雀无声,只傻傻的盯着我瞧。
    “咳咳~”
    当此时,一阵轻咳打破了沉寂。
    我侧头,但见胖胖的忠行老爹威严的坐镇于回廊,眉头拧成了一个结,正乜眼看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黑线……
    这下糗大了。
    僵硬的牵起嘴角,我极力使自己的笑看来自然:“……呃……好巧……各位都在啊……”
    “不算巧,我们本就是一同来的。”保宪懒懒乐道,眼中流烁出揶揄:“到了门口,听闻你被劫,晴明连家门都不进,便径直寻你去了。我原本还担着心,不过看你精力充沛的样子……事情定是圆满解决了.”
    偷偷瞟一眼其他人,道满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横眉冷对。九怨虽面无表情瞪着我,眼底却难掩无奈。猫又则捂着嘴,与纱罗一同窃笑……
    我一阵脸热,嘴唇动了动,纵想分辩,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徒劳,到底声似蚊鸣。身后的晴明轻笑,敲了我脑袋一记,微喟:“你这莽丫头!”
    拉了我上前,他正色,对着忠行老爹很是恭敬的施了个礼。
    我自是跟着福了福,却发觉忠行的注意力早已转移,正很是深沉的盯着门口。
    扭头,随即豁然——原来是在看朱吞。
    也是,满院的式神、阴阳师,独独他是鬼,还戳在门口,确实突兀。
    我要是他,早就跑了。
    但朱吞却似不觉,照旧典雅的笑倚在院门旁,悠然打量着院内众人:“咿呀呀,忠行大人!许久未见了呐!看来又‘壮实’了不少。”指指忠行老爹那圆滚滚的肚子,他朗笑,一派坦然。
    我忍俊,偷瞄忠行,他倒不以为然,眉头舒展开去,笑呵呵的拱手:“见笑了。不知鬼王来此,所为何事?”
    朱吞浅笑,欣然上前,将眼扫过众人:“闲来无事,过来看看热闹罢了。怎么?不欢迎?”
    “哪里,哪里,只是这戏才开演,尚缺一人未到。需教阁下稍候了。”忠行老爹双目微阖,慢吞吞的说着。
    然,话音才落,一阵洪亮的笑声便随即响起,声若洪钟——
    “呵呵,实在对不住,老衲来得迟了。”迈着四方步,空海和尚大大咧咧的入了院。白胡子被微雨沾染,略有些打缕,光秃秃的脑顶上凝着雨滴,看来格外闪亮。
    “啊……连朱吞童子也来了。竟让鬼王相候,真是抱歉得很。”话虽这样说,空海的面上却找不出一丝歉意,只是笑盈盈的看着朱吞,像在观赏珍玩一般。
    瞟他一眼,朱吞摆摆手,轻叹:“罢了罢了,你这家伙,不迟到反而新鲜。”口吻竟如同老友。
    囧~好没职业道德……
    阴阳师啊~和尚啊~这些职业不是与鬼怪对立的么?
    可看这几位的样子……怎么相处得这么和睦……
    如此客套了一阵,少顷,空海捋了捋胡子,笑问:“原说下朝后一齐到舍下小叙的,怎么忽又换了地方相约?诸位身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说来话长,实在是事出有因。” 忠行老爹缓缓起身,腆着肚子,走到院中,一脸的苦大仇深:“圣上欲迎娶新妃的事想您已略有耳闻。阴阳寮上下都看得分明,那新妃并非人类,实是只千年狐妖。人妖殊途,此次她百般亲近,只怕是有所图谋。遂几番上书劝谏。不想,圣上溺于美色软语,对一切都充耳不闻,照旧日日跑去右相府里私会,三日前,还接了她入宫小住。”漫步到石桌旁,他重重叹了口气,眼底微微带了些厌倦:“结果……昨夜,精魄到底被那妖姬掳了去,眼下正痴痴呆呆的躺在榻上,若是夺不回精魄,怕要这样一辈子了。”
    哇!那岂不是成了植物人?还是不太灵光的植物人……
    老话说得果然没错——色乃刮骨绵刀啊。天皇这以貌取人的家伙,到底还是栽在了“风流”二字上。
    “夺了就夺了呗,谁叫他咎由自取……”我咕哝,微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当即引得忠行老爹狠瞪了我一眼。
    没辙,经过青子那件事,对于那个肤浅到家的天皇我实在生不起半点好感。不过……话不投机半句多,老爹一看就是比干那种死忠类型的大臣,还是转移话题为妙。
    “那晴明他们的伤……”我吐了吐舌头,怯怯轻问。
    “唔……这个啊……”保宪当即接过话,笑呵呵的道:“说来倒也有趣,那狐狸也不知怎么,似乎迷了路,绕了一晚上,居然没走出宫门。直到早上还在四处转悠,迷迷糊糊间竟跑到了上朝的大殿里,整被我们撞上。”
    我晕……太乌龙了!敢情这狐狸精是个路痴……
    “呃……所以……就打起来了?”
    “自然是要打。” 将眉轻轻挑起,保宪丢给我一个‘你在说废话’的表情。
    我看着他那脏乱得有如乞丐服的袍子,又瞅瞅冷着脸的道满,掩口而笑,挪揄:“就打成了这副模样?”
    保宪瞬时僵了一下,面色微红,顿了顿,方道:“乍看是有些胜之不武,但那妖狐的修为确实不容小觑,至少有两千余年了。”眼波一转,浅笑:“不要单说我,你家晴明大人不也是狼狈得很吗?”
    ……
    只三个阴阳师,就打败活了两千多年的狐狸精,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我当然明白,但嘴上却不肯饶他:“唔……本来呢~晴明的本领要比那狐狸高一点点,就是因为有你俩跟着,才让那狐狸高了他一点点……”
    看着保宪铁青的脸,晴明朗笑,揉了揉我的头:“别耍贫嘴了,正事要紧。”言罢,微微躬身,向空海拱手道:“我等虽勉强制住了那狐妖,不过……” 漫步到石桌旁,他幽幽叹了口气,自袍袖里掏出一枚鹅卵大,貌似玉石的东西来,置于桌上:“您请看看吧。”
    唇畔漾起笑意,空海随即取过,在手中掂了掂,反复研究了好一阵,最后竟放在耳边,侧头兴致勃勃的倾听了起来……
    我囧……和尚,那不是收音机好伐?
    好不容易等到他放下,我迫不及待的探头,用手敲了敲那东西,质地虽坚硬,却温暖异常。学着空海放在耳畔听了一阵,听到的只是“咿咿呀呀”的低喃罢了,并未看出什么特别。遂悄声问晴明:“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干嘛的?武器么?”
    虽然原始了点儿,但这么硬,砸人会很疼吧……
    他微笑,将东西自我手中接过,把玩着,缓缓道:“这东西叫做‘杀生石’,是那狐妖所化,作用好比乌龟的壳,用来躲避外界的攻击再合适不过。呆在里面,相当于与世隔绝,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怕是很难有办法迫她出来。”
    “正是如此……”忠行看着空海,插话道,神色甚是凝重:“那狐狸斗不过他们,遂躲入其中,死活不肯出来了。我等束手无策,只得麻烦大师前来,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法子。”转过身,他又朝靡竹颔首,极恭敬的道:“请姑娘前来也是此意,姑娘乃是狐族,又曾是九尾一族,许对此类法术有所涉猎,不知可否帮忙破解。”
    空海闻言,先是一愣,当即打量起靡竹来。少顷,他呵呵一乐,笑眯眯的道:“失敬失敬!啊呀~既然有九尾族的祭司在,老衲怕是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了。”
    报以微笑,靡竹很是优雅的欠了欠身,淡然上前,取过那“杀生石”,细细端看。须臾,眸里厉光一闪,口中念念有词,素手随即猛劈向那石头。
    我瞪直了眼看着,不免有些担心她会骨折——以掌劈石和以卵击石几乎是没什么本质区别的……她以为自己练了‘大力金刚掌’?
    然而,事实却完全出乎我的预料,那石头竟真的“咔嚓”一声,显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裂纹。
    靡竹冷笑一声,转身,问晴明要了上次自灵狐洞里得的九寒珠,将小珠置于裂痕之上,手掌顺势向下一按,那所谓的‘杀生石’便似陀螺一般原地转起圈来。
    眉眼放开,靡竹盯着那转得飞快的石头,轻笑:“我就说嘛,葛叶派人在林中寻了你这么些日子,怎么会半点踪迹也没有。原来你又钻到宫里去了,还换了名字……”水眸微眯,声音渐寒:“改叫玉藻了么……我倒觉得,还是妲己这个名字适合你。”
    伴着她才落下的话音,那石头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看得人一阵眼晕。我正想把目光移开,却见石中心忽地冒起一阵红烟,烟雾渐浓,袅袅飘至院中,顷刻间竟化作了一个红衣美人——
    她跪坐在地,痛苦的喘着粗气,面色惨白。香肩上汩汩冒着血,伤口周遭隐隐泛出寒气,显然是被九寒珠所伤。然,尽管看去略嫌狼狈,却依旧令人惊艳,那微微泛红的明眸流盼,自有一番撩人风情。
    “妲……妲己?”我不禁惊呼。
    原来让那个风流天皇神魂颠倒的玉藻姑娘就是她!
    “好久不见了呢。”盯着她,靡竹微笑着上前,口吻忽然变得轻柔,似乎很为这次重逢而高兴。
    红衣美人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张张口,似想说些什么。然而,未及她出声,我腰间的那柄折扇便跟着咋呼起来——
    “你说什么?妲己?”
    “她也在这里?!”
    “快放我出去!我有话要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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