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菩萨跳下马,扶起赵延发。他方才与东方白的真气相撞,导致体内血气翻涌,哇哇又吐出几口鲜血,胸膛像是裂开一般剧痛。郭菩萨将手搭在他脉上,发现他虽然重伤,脉象不仅不乱,反而澎湃汹涌,比之前跳动的更加紧促有力。
郭菩萨顿觉诧异,细查之下,脸上欣喜若狂,叫道:“延发,你觉得自己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赵延发胸口剧痛,嘴角滴着血,微微一笑,道:“叔父,只不过比之前胸口疼一些罢了。”
郭菩萨摇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你用我教你的内功心法,将真气运转一个周天试试看有什么不同?”
赵延发依他所言,将丹田的真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顿觉胸口痛感减弱,不禁好奇:“叔父,好像真气运转要比之前更顺畅,而且胸口也不那么疼了。”
郭菩萨激动万分,抱住他哈哈大笑:“延发,可喜可贺啊!刚才你被老爷子的真气一撞,竟然阴差阳错的为你打通了任督二脉!”
任督二脉属于奇经八脉中的“奇经”,以人体会阴、穴为起点,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这条为任脉,从会阴、穴向后沿着脊柱向上,到头顶再往下到口中龈交穴这条为督脉。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中医理论中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能改善体质,强筋健骨,促进循环。
习武之人此生最大心愿便是能够打通任督二脉,这样便会脱胎换骨,武功突飞猛进。可是打通任督二脉何其难,除非修习高深的内功或是又高人以外力相助。多少人穷极一生也未能如愿。
方才赵延发身体与东方白真气相撞,有一股真气蹿进他体内。此真气乃脱身于“玉清太玄功”,何其霸道。竟在赵延发体内自行游走。郭菩萨为他号脉时发现了端倪,便叫他将内功运行一个周天,强制那股真气在任督二脉间游走一番,竟然冲破了禁制,将其打通,实在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遇!
赵延发自然知道打通任督二脉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异常兴奋。明月不明其中意思,但见大哥和郭叔父笑的这么开心,也知是好事,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转身走到东方白面前,伸手想推他一下,却想起刚才赵延发被他真气撞飞,一只手停在半空,不敢落下。
赵延发又将那道真气在任督二脉间运转了几个周天,胸口痛感竟荡然全无,不禁感叹东方白内力深厚,让自己有这般奇遇。
他瞧见明月蹲在东方白面前,悬着一只手不落下,顿时明白了,哈哈一笑:“明月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坏了吧!无妨,让大哥再来试试!”
他站起身来,一步步朝东方白走去。此刻他伤痛全消,浑身舒畅,精神震硕,浑然不像手上之人。他举起手,朝着东方白拍去,道:“老爷爷,该醒醒了,睡在地上会着凉的。”
他在说出“该醒醒了”时,手已经碰到东方白的身体,便觉一股磅礴深厚的真气将他吸住,胸口发闷,像是被压着千斤巨石一般,竟喘不过气来,导致他后面所说的“睡在地上会着凉的”几个字竟是断断续续的。
郭菩萨听出他声音有些不对,急忙问道:“延发,怎么了?”
赵延发艰难的在口中吐出:“好像有什么、力量、吸住我了!”还未说完,东方白突然坐起身子,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伸出食中二指,抵在他的掌心,嘿嘿一笑:“小子,接我的‘呼天抢地功’吧!”
赵延发顿觉掌心一股温热,蓬勃的真气顺着东方白的手指向他体内涌来,汹涌澎湃,连绵不绝。赵延发叫了一声:“老爷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东方白须发飘动,双脸发红,头顶冒出一股股白气,双目如电,神情肃穆,却不再是那股呆傻之样:“小子,此乃‘玉清太玄功’,乃是道家绝学,一分为三,得一份能进步神速,得两份能横行于世,全部得到便可天下无敌,你可想好了要多少?”
三人见他说话流畅,声音沉稳,皆是一惊。明月更是惊呼一声:“老爷爷你不疯疯癫癫啦!”
东方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赵延发,面露微笑,似乎在等他的回答。赵延发只觉真气狂涌而来,散在他奇经八脉,四肢百骸间,全身经脉顺畅无比。又觉东方白体内真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觉心惊:这“玉清太玄功”果真厉害!
他知道东方白是要传他神功,便将“玉清太玄功”的真气在任督二脉间运转几个周天,在四肢百骸间游走,最后汇到丹田之中。真气源源不断从老人指尖涌来,灌入丹田,炙热难耐,腹中鼓胀如方才孙晓杏一般。
他心中想着如此神功自然是越多越好,突然脑海间闪过一个念头,却是想到八个字“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神功虽然厉害,但是自己够用便好,若是贪心求取,丹田定是无法承受,功亏一篑。
他抬起头,望着东方白,气定神闲,悠悠答道:“多谢前辈传功,延发不敢贪心,只要一份便好!”
“好!”东方白大叫一声,撤回手指,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天动地,格外响亮。赵延发将真气又在四肢百骸间游走一番,只觉神清气爽,心情格外舒畅。突然抬头瞧见面前那棵大树,心痒难耐。与大树相隔三尺有余,忽的挥出一掌,掌风袭去,咔嚓一声,大树已然从中间断裂开来,断口平整光滑,竟似刀劈斧砍一般!
他一出手,却将郭菩萨和明月两人惊掉了下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赵延发见自己一出手竟有如此威力,乐的哈哈大笑。东方白望着他微微一笑,道:“小子,你是第一个不贪心我神功之人。得此神功三分之一,你便已经步入了武林高手的行列,希望你能保持本心,用此神功为江湖做好事,万万不可因此堕入魔道。你要知道,我既然能传你神功,亦能将神功收回!”
赵延发听的血脉喷张,豪情万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咣咣磕了三个响头,道:“前辈之言,延发铭刻于心,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话音未落,东方白哈哈大笑,突然纵身一跃,没入茫茫夜色中。明月喊了一声:“老爷爷别走!”他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虽不见了人影,但还能听见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明月双眼含泪,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直直望着,气的直跺脚,纵身跃上马背,驱马朝着东方白离去的方向追去。
“明月,你去哪?”郭菩萨叫了一声,明月却充耳不闻,快马渐渐没入茫茫夜色,消失在他眼前。赵延发微微一笑:“明月这孩子心地善良,大概是这几天和老前辈相处有了感情,放心不下他吧,叔父不必管她,过些日子她自然会回去的。”
月色之下,叔侄二人,一坐一站,相互望着,一言不发。
二人短暂休息后,便骑上马朝着开封的方向行去。行了一夜又一个上午,终于在中午时分到达开封武盟。武盟乃是由路府改建而来,富丽堂皇,十分气派。郭菩萨见府中建筑按照九宫八卦排列建造,极为考究,心中对路溪桥的敬佩又加深了几分。
他本就对路溪桥闻名已久,又知他常为江湖人义军资助粮草军饷。便由赵延发引着去了祠堂,在路溪桥灵位下上了一炷香。忽又望见路溪桥的灵位旁边立着赵丑厮的灵位,昔年与他在息州起义的画面浮现在眼前。郭菩萨眼眶湿润,心想:人生匆匆几十年风雨,死后便化作一堆枯骨,埋入地下,重新轮回。所以势必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做出辉煌的大事,即便死去,也会名垂千古!
赵延发又引他来到内堂,此刻清风、别枝、惊鹊、半夜、鸣蝉五人都早早在里面迎他。一阵寒暄后,别枝突然问道:“明月姐姐怎么没回来?”
别枝与明月相差一岁,被路溪桥收养不过隔了三天时间。他两人在一起呆的时间最久,也最亲近。别枝也对明月有爱慕之心,是故别人都跟郭菩萨寒暄时,他却注意到明月没回来。
赵延发笑了笑:“别枝果然对明月有情,但是奈何明月照沟渠。”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别枝也脸上发红,道:“我不过是担心明月姐姐罢了!大哥,三姐她去哪了?”
赵延发微微一笑,便将昨夜东方白给他传功后离去,明月担心他安危骑马追去的事说了。别枝啊的叫了一声:“明月姐姐一介女流之辈,若是在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大哥,我这便请你准我去寻明月姐姐回来,万一他在路上遇到危险,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赵延发知道别枝对明月有情,两人的感情已经超脱了亲情的范围,便挥手示意他去。别枝喜出望外,朝着郭菩萨与赵延发一拜,转身跑出了内堂。
不一时便有武盟的所有弟子前来拜见郭菩萨。人群中却不见路溪桥娇妻柳千千的身影。原来路溪桥死在济南府之后,赵延发引着“中原结义”的众兄弟回到路府。柳千千听到路溪桥已死的消息后,急火攻心,登时昏倒在地。
虽她是风尘女子,又与赵延发在路溪桥离开时共赴云雨过。但是她心中一缕青丝始终系在路溪桥身上,醒来之后便要自刎殉情。后被赵延发与“西江月”六人出言相劝,放弃寻死想法,一颗心却也死了,将路府留给赵延发他们,自己带着几个婢女寻了一个道观做了尼姑。
众人与郭菩萨一一拜见,完事之后,饭菜已经上桌。赵延发请郭菩萨坐了首位,自己坐在他旁边,清风、惊鹊、半夜、鸣蝉四人分别坐在四处。赵延发亲自为郭菩萨斟了一杯酒,郭菩萨看着酒色淡黄,知是息州特有的高粱酒,不由得思绪飘飞,想起八年前在息州小酒馆偶遇赵丑厮时,两人喝的正是这种酒。
一想起赵丑厮,郭菩萨眼眶又湿润了,举着酒杯,竟悬在空中,一动不动。赵延发发觉他有些不对,问道:“叔父,怎么了?”
郭菩萨长叹一声,悠悠答道:“我忽然想起八年前与你义父在息州相遇之时,便是在小酒馆里喝的这种酒。当时他被西山五虎追杀,身受重伤,是我给他敷药救治。待他伤势好转后,我便邀他一同喝酒。你义父酒量很好,一连喝了几大碗才有些醉意,破口大骂朝廷昏庸无能,引得众人侧目。”
五人听他将其之前的故事,都放下碗筷,静静的听着。鸣蝉最爱听故事,双手扶腮,渐渐入迷。
郭菩萨接着道:“喝的正尽兴时,西山五虎其中四个便找上门来,便要杀你义父。我和你义父齐心协力,杀了四虎,他也不在乎我魔教身份,与我结拜为兄弟。他觉得我名为菩萨,做菩萨的大哥很不舒服,我便说让他自称为弥勒佛祖,便能压菩萨一头了。这也便是我们义军被称为弥勒军的由来,和如今白莲教所说的‘弥勒明王’不是一事。”
当年赵丑厮、郭菩萨的“弥勒军起义”何等声势,清风他们年纪稍大点的人还有记忆,像惊鹊、半夜、鸣蝉他们当时年纪虽小不记得,但是后来也听别人提起过。今日才知道赵丑厮的“弥勒佛转世”以及“弥勒军”乃是郭菩萨所起,与如今白莲教并无瓜葛,皆恍然大悟。
赵延发也曾听赵丑厮提起过此时,如今又听郭菩萨说起,不禁一笑:“若不是当年叔父让父亲自封弥勒佛转世,那时义军又岂能瞬间壮大起来。”
郭菩萨接着道:“杀了四虎之后,突然有一波官兵杀来。原来是四虎与曾经的丞相伯颜用计,要杀你义父。当时官兵朝酒馆中射箭,酒馆中的客人皆乱做一团。你义父与我前去杀官兵。后来酒馆中的客人也都杀了出来,我们将那波官兵全部杀了,当场成立了弥勒军。也就有了后来的那些事情。”
那件事与现在已相隔八年之久,但是郭菩萨历历在目,宛如在昨天。他突然又想起了赵丑厮,潸然泪下,问:“延发,你义父的墓还在息州他的故乡吧?”
赵延发点点头,道:“前些日子我还派清风去修缮了一下,弄了一个大理石的墓碑。义父在那里守着他的故土,一切都是他所想所愿。”
郭菩萨长叹一声:“你义父所想所愿乃是将鞑子驱逐回草原之上,让汉人重掌我大好河山。可是如今他这个心愿还未实现啊!”
赵延发也是一声长叹,低头不语。清风见众人沉默,道:“叔父与大哥不必太伤心。如今天下义军四起,安徽有刘福通的红巾军,江浙有方国珍与张士诚,山东有秦书远的江湖人,四川有周子旺,湖北有徐寿辉,而河南又有我们武盟。元廷不得民心,天下怨声载道,我们又有这么多义军在此,推翻元廷,指日可待!”
虽然这些事郭菩萨都清楚,但此刻从清风嘴里又说出来,他胸膛豪气顿生,哈哈一笑:“清风贤侄说得对,倒是我太过悲切了。来,我自罚一杯。”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他几人随他一起。鸣蝉年纪最小,不怎么喝酒,今天非要尝一尝。一口饮下,呛得直咳嗽,嗓子火辣辣的疼起来。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郭菩萨有些醉意,便道:“延发,自弥勒军兵败,你义父战死沙场,我就没再去拜祭过他,明日可否与我同去拜祭一下?”
“好!”赵延发道:“明日我与叔父同去,还有清风、惊鹊、半夜、鸣蝉你们都跟我和叔父一起去。”
四人接连答应下来,清风便去准备一下明日要用到的马匹和衣服,赵延发也送郭菩萨回房休息了。其他几人也各自散去。
三更时分,明月渐沉,开封城州府内一间偏房内却依然灯火通明。房中只有几张椅子和两张桌子,地方也不大,却挤了六七个人在里面。有几个人有椅子坐,剩下的便站着。他们或是穿着轻巧便衣,或是身披重甲,表情严肃,似在谈论着什么。
坐在椅子上穿着黑衣的那个中年男子似他们的首领,所有人都是望着他。那人长叹一声:“当时赵延发的武盟刚刚成立时,你们还说他没有威胁,不带人去围剿。可是任由他们发展下去,这才几个月,他们就已经接连攻克河南四五个州府,照这样下去,我们开封被攻克也是早晚的事。到时候脱脱丞相怪罪下来,我看你们谁来顶这个罪!”
其他人被这个中年男子训斥,都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中年男子更是愤怒,一拍桌子,骂道:“没事的时候一个个吆五喝六,神气得很,有事了就成了缩头乌龟了!”他目光扫视众人,最后停在了一个穿重甲的将军身上,道:“王将军,你说怎么办?”
王将军吓了一跳,他哪知该怎么办,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中年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最后实在气不过,朝着那位王将军吐了过去,将茶杯往桌上一摔,登时碎成一片。
众人吓得直打颤。低下头沉默不语。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你看看你们这群人,堂堂开封府府尹陆巡,开封守将王韬,都是开封只手遮天的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赵延发而愁眉苦脸,真是一群废物!”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飘落在门口的高大的身影,众人大惊失色,那开封守将王韬蹭的一声拔出腰间大刀,推开门朝着那个身影砍去。那身影见大刀砍来,竟不慌不忙,反手一指,点在刀身之上。
刀身剧烈抖动起来,王韬顿觉手掌一阵酥麻,长刀脱手而出,那人接着打出一掌,击在他胸前的护心镜上,登时碎裂,王韬惨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王韬虽然有些无能,但好歹也是军队出身,武功也是不错。但是面对此人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王韬也捂住胸口,眉头紧皱。他胸前的护心镜乃是百炼成钢铸造而成,平日连巨锤利斧都不能伤其分毫,却被这人一掌震碎,还伤及心肺,果然是个厉害人物。
众人都向那神秘人望去,只见他一身青衣,随风舞动,飘飘若仙。脸上却戴着一个青铜面具,乃是上古邪兽睚眦,张着大口,狰狞恐怖,似要将世间万物全部吞金腹中。
那人哈哈一笑:“就我这点微末武功王将军就已经招架不住。你们可知那赵延发得了奇遇,武功进步神速,俨然已经进了绝世高手的行列,你们有什么力量能娶对付他!”
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开封府尹陆巡眉头一皱,站起来,问道:“阁下深夜造访,戴着面具,却不知是敌是友,还请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这几个脓包还不配让本大爷摘下面具,我深夜来此,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陆巡眉头一皱,问道:“何事?还请大侠告知。”
“你这人虽是脓包,却也知礼貌。”那人冷笑一声,道:“我安排在武盟的卧底得知,明日赵延发他们要去息州拜祭他义父赵丑厮,而且此行之中还有一个曾经与赵丑厮一同起义过的郭菩萨!”
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赵延发还罢了,居然连那个朝廷通缉了多年的反贼郭菩萨也露面了。陆巡面上显出一丝喜色,拱手为礼,道:“多谢大侠告知,却不知大侠为何要帮我们?”
那人冷哼一声,道:“就你们这群脓包废物我又怎么愿帮,我只不过是看不惯赵延发罢了。陆大人,明日捉了赵延发和郭菩萨,你便能升官发财,一步登天了,到时候在下自会来于你讨一件东西,还请陆大人不要小气了!”
还未等陆巡答话,他身子已经直纵而起,跃上屋顶,声音还回荡在众人耳边,身影却已经没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了。
明月,竟然出现一片血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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