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今日难得过来,是……”司空晔看着曹奕笑着说道,他知道曹奕现在忙碌的很。
曹奕脸上也露出恬淡的笑容,轻声问道:“没有什么事就不能过来了吗?不知道今年的秋试,司空兄准备的怎么样?”
“不敢说十拿九稳,但是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司空晔笑了笑说道,随后对着曹奕感激地说道:“这也是多亏了曹兄你的慷慨援助,让我在曹府之中居住,安心读书,我这才得以专心的准备科考。”
“司空兄这种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今天晚上多陪我喝几杯就行。”曹奕将脸一板,假装生气地说道。
“哈哈,好,曹兄既然不爱听,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不过曹兄秋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曹兄真的不准备参加考试嘛?”
“不了!”曹奕摇摇头。
“你知道我这个人啊,根本就不适合在当官,你说我这么一个每天都在琢磨怎么赚钱的贪财人士,能去当官嘛,就算真的当官了,那也是一个只想着怎么捞钱的贪官。”曹奕笑着说道。
“才不是呢,曹哥哥是一个好人,以后当官了,肯定是一个爱惜百姓,一心为民的好官、清官!”正在一旁诵念论语的司空幼仪此时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曹奕说道。
“好好好,幼仪说我是好官就是好官!”曹奕顺着司空幼仪说道,随后转头看向司空晔。
“司空兄,我过几天就又要离开江宁前往杭州了,指不定你接下来几天都忙于学业,没有机会碰到,所以我今天也算是提前跟你过来告别的。”
“杭州啊?”司空晔还没回话,司空幼仪倒是接话了,语气中还满是那种向往和期待的神情。
“怎么?幼仪你也想去杭州嘛?”曹奕笑着问道。
“嗯!”司空幼仪点点头:“我想去看看雷峰塔,也想去看看西湖,那里有曹哥哥说的白娘子和许仙……”
司空晔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妹妹:“曹兄说的那个只不过是志怪故事罢了,你还当真了啊!你目前啊,就趁着你哥哥我还在江宁,你多学习一点,若我秋试成绩还不错的话,就要动身前往汴京,去参加明年的春闱了,难不成还你觉得你哥哥我秋试没考好,继续留在杭州吗……”
“哪有……”司空幼仪在自己哥哥面前倒尽显小女儿心态,嘟着嘴撒娇道。
随后似乎又行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古灵精怪的神情,笑嘻嘻的问道:“哥哥,你若秋试考中了,还有时间带我去杭州游玩嘛?”
“这……”司空晔看着自己妹妹期盼的神情,一时之间也陷入了犹豫之中,倒不是没有时间,只是现在……他要为去汴京赶考春闱提前做好准备,包括钱财。毕竟是国都所在,天子脚下,所有物价都是最贵的。
京城居不易的说法他可是知道的,若去了杭州游玩,到时候钱财上面,可就要捉襟见肘了。
“幼仪,没事儿,若到时候你哥哥没有时间,我带你去杭州游玩,若是你哥哥带你去,我也也出一份力,你们去往杭州的吃穿住用我都全包了!”曹奕笑着说道。
曹奕这么一说,司空幼仪瞬间便明白了司空晔之前犹豫的问题所在了,瞬间她脸色和眼眶都变得红润起来,低着头,语气低沉地说道:“哥哥对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
曹奕给司空晔使了个眼色,后者苦笑一声,随后摸了摸司空幼仪的额头,轻声说道:“傻丫头,你这有什么对不起哥哥的,反而是哥哥对不起你,不过你曹哥哥不是说了吗,到时候若我有时间,他也出分力,到时候包了我们在杭州的吃穿用度……”
司空幼仪抬起头看了一眼曹奕,随后对着他哥哥说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难道司空兄是你哥哥,我就不是了嘛?这方面的事情,你就别顾虑了,还有司空兄你,你到时候赴汴京赶考,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千两白银,方便你在京城居住生活……”
“曹兄,这就不必了……”司空晔连忙推迟道。
若因为妹妹的缘故,他和妹妹在杭州的吃穿用度被曹奕包掉,他看在妹妹的份上,不会去过多的纠结这个,但是去京城,到时候可就是自己了,他对自己的秋试有信心,所以早早的就已经存钱了,到时候去汴京,省着点用,他相信还是可以在京城撑到明年春闱的。
“有什么不必的,我将你当做我的朋友,你会将钱财看得很重吗?”曹奕问道。
司空晔摇头,曹奕接着说道:“那不就对了,你并不看重钱财,我也不会看重,还是你觉得我们的友谊没有这一千两白银重要?”
司空晔再次摇头。
“所以说啊,你就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好好考,最好考个状元回来,这样才算是对我最好的回馈!”曹奕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司空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只能无奈摇头。
而一旁的司空幼仪,看看曹奕,再看看哥哥,眼睛里山锁着亮晶晶的东西,也许,这就是书上所说,子期和伯牙的知己之情了吧?司空幼仪内心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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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未时,位于江宁城城东的霓霞楼中的一处小院子,突然传出了一道非常好听的声音:“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今天我不想见客。”
“可是……”外面应该是个侍女,犹豫地说道。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说了今天不想见客,不管是知州打人还是京城来的什么贵客,都给我推掉,就说我生病了,不能见客!”院子里的声音再度传来,随后门外就没了声响,应该是退走了。
“小姐,怎么回事?按理说你都说了今天不想见客,一般刘妈妈都会将所有宾客都给推掉,怎么小红还是过来跟你禀报呢?”说的话是微月,在霓霞楼里赫赫有名,因为他是霓霞楼当红头牌,也是江宁八大花魁公孙悠柔的贴身侍女,那么被她称做小姐之人的身份就一下便可猜出来了。
公孙悠柔在软塌上翻了个身,随后慵懒地说道:“谁知道呢?也许刘妈妈在忙,所以刚才就没有管这方面的事情,亦或是小红私下收了别人的好处费,所以就跑过来说一声。”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要好好敲打敲打小红了!”微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什么太大问题,就随她去吧,反正也没什么危害,她自己能找到赚钱的门路,也算她的本事……”公孙悠柔随口说道。
“好吧!”微月微微嘟起了嘴,显然还是十分不忿小红的做法,觉得吃相难看了。
她们两位正在正堂里聊着天呢,小院门口再次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公孙悠柔眉头微微皱起,虽然她不介意小红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赚点小钱,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因此来骚扰自己,那可就非常的讨厌了。
“谁啊?”公孙悠柔冷冷地说道。
“乖女儿,是我啊!”门外的生意年再次传来。
公孙悠柔和微月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诧异的神情,在霓霞楼里,敢称呼公孙悠柔和为女儿的,唯有霓霞楼的掌管者刘妈妈了。
之前公孙悠柔和微月讨论的时候还谈到了刘妈妈,觉得是因为她在忙,所以才会有小红过来推客,怎么被说退了之后,这次又换刘妈妈来推荐了。
“妈妈,进来吧。”公孙悠柔回道。
随后便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再之后就是一个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徐娘半老的女子走了进来。
“妈妈,你过来是?”公孙悠柔倒也直接,对方才坐下,就问出来了。
刘妈妈脸上带着苦笑,抱怨着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女儿你说了今天不肯见宾客。”
公孙悠柔能够曾为江宁八大花魁之一,自然在接人待物上面都有着非常不错的水平,当下直接便意识过来,这次要她作陪的肯定是一个非常有权势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小红失败了之后,再次由刘妈妈前来劝阻。
“怎么?这次来的是个不能拒绝的大人物?”公孙悠柔眉头轻蹙,看着刘妈妈说道。
刘妈妈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这行为让公孙悠柔就更加迷惑了。
“是个大人物,倒也不算是不能拒绝,只是我觉得女儿你还是见上一面为好,这个公子哥儿,平时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去青楼的,我刚才见到的时候也是愣住了,要不是小红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不然我还真的认不出来。”刘妈妈笑着说道。
“到底是谁啊?”公孙悠柔更加好奇了,开口问道。
“江宁第一才子,曹奕!”刘妈妈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公孙悠柔一字一字地说道。
“什么!?”公孙悠柔原本还趴在软榻上,现在突然坐了起来,惊呼道。
“你没听错,江宁第一才子,曹奕!”刘妈妈点点头,看着公孙悠柔脸上带着笑意。自己一开始听到对方的身份时候,何尝也不是这个表情。
主要是曹奕这个才子,跟其他才子可是大大的不一样,或者说跟其他才子截然不同,甚至有点格格不入,因为曹奕从来不参加各种才子佳人举办的风雅盛会,更不用说来青楼了。
这么长时间,可也从来没有听谁说过曹奕有去青楼的传闻,所以刚才突然听到对方自报是曹奕,刘妈妈才会这么惊讶,还好旁边小红最后作证对方确实是真的。
“啊!快快有请!”公孙悠柔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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