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东风一梦遥

第80章


  这时的墨墨已经快五岁了,刚学会举一反三:“哦,就像爹爹和娘一样吗?爹就被娘打得像猪头也不会哭的!”
  “诶……差不多吧!”最好别让杨不愁知道,我继续教育,“如果是那样,你就可以对她好。否则该还手就还手,决不手软!”我可不想培养出个花花公子来。墨墨长得和我比较像,估计皮相不会差到哪里去。
  墨墨站在那里,墨黑的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巴掌:“哎呀!我可不能让如花做我媳妇!”一边说着一边往外冲。
  我吓了一跳,一把没拉住,连忙喊他:“诶,你干什么去?”
  墨墨的黄毛在空中飞舞,豪情万千的挥着胳膊向前冲:“我去揍她!”
  跑到院门口,和进门的杨不愁撞了个正着,打了个招呼,就跟泥鳅似的跑了。
  杨不愁纳闷的问:“怎么了?刚才说他哭着回来了?没事吧?”
  我摸摸鼻子:“没事!摔了一跤。”
  总不能说墨墨认为你被我揍得像猪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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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用“唧唧”,考虑到谐音和本人在群里的称呼,就忍痛舍弃了“墨唧”组合。
  第 58 章
  吱吱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糟糕了,但是小丫头已经对这个称呼有了条件反射,叫别的名字也不搭理。杨不愁想了想,干脆改成同音字,名字变成杨莫芷。墨墨随了杨家的排字,幸好排下来也是个“莫”。
  孩子的名字都定下来时,杨不愁鼓掌大笑:“莫离莫止,好名字!诶,红锦,你看我们的孩子都希望我们莫离莫止啊!”
  爱不分离,爱不停止吗?的确是个好想头,我看着纸上的名字,心里酸酸的。
  “诶,你怎么又哭了?”杨不愁赶紧抹眼泪,粗糙的指腹沙啦啦的疼,“你怎么啦?最近动不动就哭?连墨墨都问我呢。”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哭,抽抽着擦掉眼泪说:“是吗?当然是你欺负的。都怪你,都怪你!”我转身推开他,赌气往回走,边走边说:“你干嘛让我这么幸福,干嘛给我那么多希望,你让我将来怎么办?”是啊,万一将来这一切都成空,我该怎么面对失落呢?我该怎么重拾希望呢?
  “胡说什么呢!”杨不愁紧赶两步追过来,“将来我们只能比现在更好,不许胡思乱想!”
  有没有听说过幸福多了也会让人承受不住,快乐太多了也会让人崩溃?尤其是这一切都建立在薄如蝉翼的基础之上,我现在越来越害怕一觉醒来,他的手再次松开!
  “红锦,我们不会再分开的!”他的胳膊像铁箍,匝得死死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够,紧紧的贴近他的怀里,不留丝毫缝隙。让泪水统统落进他心里去!
  似乎要印证杨不愁的话,平静的生活一直无波无澜持续了五年。
  墨墨的小身板无论怎么练都是筋巴瘦,胃口很好。在杨不愁的教育下,对自己的小伙伴也有了些大将军的风范,举手投足都是“横横”的。杨不愁揽镜自照,长长很纳闷的问:“我有那么凶吗?”凶不凶看看他的大胡子,和突起来的肚腩就知道了。年纪大了,身材也有些走形。不过肌肉还是很结实,一个中年人的相貌。
  “英俊吗?”他厚脸皮的问。
  “嗯,还行吧!”
  “什么还行!”他不满意的反驳,又看看镜中的自己,“昨天我去张老儿家里做客,他那个小七老没事往我身上靠。哎,我躲都躲不开。”
  “是啊,你骄傲,你自豪!那你再娶一个呀!后门都快被你儿子拆烂了,进来出去的多方便!”
  “啧啧啧,吃醋了吧。我就是说说,你怎么就见不得人家说我好呢。再说了,我就是想娶,也没那个心力了,光应付你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他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我推开他:“讨厌,乱说什么!”嘴角却是忍不住的吊起来。他在私生活方面的干净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发现他对女人的兴趣,远远低于训练庄丁,管理庄园这是事务性的事情。当然,还有杨家暗中的庞大产业,每每会把他搞得精筋疲力尽,叫苦不迭。
  “那你可以不要啊?”有时候被他喊烦了,我也会说些风凉话。
  他却认真的说:“那怎么行!这是爷爷传下来的,我可不能当败家子。等墨墨长大了,交给墨墨,咱们就轻省了。”
  我描着绣架:“等墨墨?我看有的等了,他那性子,当兵还差不多。”
  杨不愁挺胸腆肚,“将门虎子嘛!”
  我心里一沉,墨墨的身世这时候反倒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将来若是有人挑拨离间,我不想见他们父子反目。况且他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孩子才六岁,也许不用说,但是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告诉他的。
  莫芷好像有些先天不足,大夫说是因为母体太弱了。杨不愁一直很努力的造人,无奈我的肚皮似乎不太争气。根据我自己的观察,至少可能是那里有些炎症,不一定是我的问题,也许杨不愁那里年轻时不注意也有关系。先慢慢吃药调理吧。
  吱吱都五岁了,出于强身健体的目的,我们让她跟着墨墨一起练武读书。
  墨墨自从“受教”后,男女一视同仁,都成了他手下的兵。我告诉他,妹妹不能这样训练。他问妹妹和老婆有什么区别,我一时语塞。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人,怎么知道妹妹和老婆的区别。让他去问杨不愁,杨不愁心知肚明,却无法对一个九岁的孩子说。只好板着面孔说:“不许欺负吱吱!”
  墨墨口服心不服,暗地里使绊子。没多久,竟然把文静的吱吱搞得跟假小子似的。虽然还是闹病,不过都是小孩子的常事了。我松口气之余,也知道墨墨已经学会了阳奉阴违,杨不愁作为父亲威信正在受到挑战。但是,这是他们父子的事情,我没必要掺和,继续演好慈母的角色。
  吱吱好静不好动,尤其喜欢跟着杨不愁看账本,对我画的那些阿拉伯数字非常好奇。我也捡着一些记得起来的数学题教她,更多的时候,是她自己找着数字相关的事情玩。比如别人会觉得院子里树木繁茂,吱吱会说,院子里有五棵树;爹的书房有一棵芭蕉;哥哥的卧室里一共有三盆花,打碎了两盆,还剩一盆。
  杨不愁说:“不对,明明是三盆。”
  吱吱说:“就是一盆。”
  大家过去一看,明明三盆。吱吱过去一推,“哗啦”,完整的盆就散成一堆。把墨墨精心伪装的“盆景”给破坏了。
  杨不愁很生气,花还在其次,那个瓷盆可是在外做巡抚的杨四送来的宝贝,他舍不得用留给墨墨,全让他当靶子打烂了。
  墨墨还强词夺理,说什么这是无影脚,看着受伤没痕迹,其实内脏已经碎了。他不小心扫到的,没想着弄坏它。
  结果不言而喻,杨不愁领着墨墨去演武场把真正的无影脚学了一遍。
  “叛徒!”墨墨学的不亦乐乎,却对自己的妹妹恨恨不已。
  我看见怀里的吱吱偷偷乐,晚上趁他们父子不在,吱吱说:“娘啊,这是不是叫报仇啊?”
  我无语,对孩子的教育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吱吱对数字和账簿的钟爱一日千里。杨不愁纳闷的说:“难道将来吱吱会继承家业?”
  我觉得未尝不可:“她能管好就让她管呗,大不了找个倒插门的女婿,反正也不会吃亏。”
  杨不愁真的点点头,以后碰上收租处理事务的场面,不仅要带上墨墨,连吱吱也跟着去了。
  我算了算日子,时间一晃眼的竟然过了七八年了。对着镜子,镜子里那个鬓发乌黑满脸笑容的女子是我吗?
  嫁给他的时候只有十五岁,即使现在也不到三十,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又一辈子。很久没有想起周子难,陈薄云了,偶尔我会问自己那是不是真的是个荒唐的梦?
  箱底有一双我自己做的鞋,但是始终没有送出去。
  “看什么呢?”杨不愁从外面回来换衣服。
  “看自己啊,你看这里好像有皱纹了?”我挑起眼角。
  杨不愁凑过来看看:“啊?真的诶,有了,还挺深!”
  啊?我赶紧细看:“哪儿啊,就是一点嘛!”
  “没有,挺深的。”他摆出实话实说的样子,越说我越生气!
  “你再说,我丑了你就开心了?”
  杨不愁做无辜状:“你就是很丑啊!”
  天啊,杀了这个男人吧!我伸出无影手,掐住他的腰:“你再说一遍?”
  “嘿嘿,慢点慢点!我是说,你是丑婆婆,我是丑公公,都不用担心被比别人抢走!”他的手搭在我的手上,想推不敢推的样子,一脸的“贱笑”加“鬼笑”,“你敢说,你没有把我往丑里变。”
  “变也不告诉你。”我松开手。
  “变也心甘情愿!我的红锦最漂亮了,不用他们知道,我知道就好。来来来,让我看看我的宝贝……”
  “什么啊!大白天的,孩子们都在。”
  “没有,都跟着林风出去了。难得清闲。诶,好久没玩儿过了。宝贝儿,看看为夫的本事……”
  如他所言,闭上眼就是天黑,我的皮也跟着不是一般的厚!
  大概受孕都需要风和日丽,花好月圆心情愉快,杨不愁再次做父亲。
  妊娠反应的厉害,鼓起来的肚子也大。杨不愁断定是双胞胎。
  我说:“你家有双胞胎啊?没事竟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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