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黑白两道-唯恐天下不乱

第116章


我好奇的问:“怎么肯定的?”
烙七说:“容貌不计,性格不计,花青说的一句话却记忆深刻,他说:‘他的身边总是有些艳丽男色,红色、黑的,白的,却独独丢掉了青色。是啊,该丢,青色又是何种颜色?我又是哪种色彩?’。”
烙七怪调的语感却将花青那仿若自言自语般的感觉形容的惟妙惟肖,将我逗的前仰后合,赞道:“不错,不错,八层相像。”
烙七拖住下巴,做天真状:“想我一个天纵英才,竟然也三八地跑去当红娘,还真是热血青年了一把。”
我咯咯笑着,心思开始转悠,不禁怀疑,花青是跟我一起到‘吧抓国’的,但他却选在我被注射dupin后出现,是巧合?还是。。。。。。什么?凭借直觉,我相信花青不会害我,只是,他的爱情有时太过神秘,太过妖娆,太过堕落,让我一脚踏进去,有种云深不知处的模糊感。
思想游荡间,身体里隐约的毒素开始缓缓燃起,却被我尽量忽视再忽视。
烙七察觉出我的异样,绅士的问:“可是再忍忍吗?”
我点头:“没问题。”转而问:“烙七,你为什么不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花青?”
烙七孩子气的一笑:“报复啊,让大家都乱一乱,才好玩嘛。”
我一脸黑线:“你不怕他们打击报复?”
烙七眸子一闪:“等你身体调养好了,我就去当舞男,任谁都找不到我。”
我哑然,竖起大拇指:“行!你一定红透整片天。”
烙七开心地笑了起来:“有空来捧场。”
我点头:“放心,一定去。”
调调侃侃间,我的牙齿开始上下叩击,有种想要啃咬血肉的抓狂冲动。然而,这已经是我习惯的感觉,甚至在一次次的挣扎中,已经变成可以忍受的折磨。
房屋的门被急切的推开,段翼那半边俊朗半边狰狞的面孔出现,大步蹿到我面前,紧紧抱住我越发抽搐的身体,努力安抚道:“不怕,不怕,有我。”
段翼的力气是大的,每次在我想要自残的过程中,都是他紧紧抱住我,不让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却也每次都被我挠出几条血丝,隐忍不吭声。
我心疼他,真的心疼他。
所以,我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癫狂得只剩下急切欲念,失了人的本性。
然而,药物的可怕就在于难以控制。它就是恶魔,沾不得,碰不得,却偏偏一触即发,因不得你的灵魂堕落,便是尸毁人亡尸骨无存!
理智渐渐被取代,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猩红的咒怨。
段翼的手臂包裹着我的利爪,而我的力气也变得非常人所敌。就在这反反复复永无止境的折磨中,一双薄凉的手指抚摸上我炙热的身体,一声清扬的音符若低温度音的飘雪般传来,花青那特有的云淡风轻幻化成歌,清冽淡然而倾注情感地声音唱起:
“冷空气却清晰,你在南极冰山雪地。极光中白雪的剪,是哀愁是美丽,为了要遇见你,我连呼吸都反复练习。兰伯特仁慈的冰川,带领我走向你。
零下九十一度的酷寒,滚滚红尘千年的呼喊,藏在奥斯托克的湖岸,沉静轻叹。撒哈拉漫天狂沙,金字塔谁能解答,兵马俑谁与争锋,长城万里相逢。人世间悲欢聚散,一页页写在心上,含着泪白色恋人,却有灰色的年轮。。。。。。《白色恋人》词:林利南”
一遍一遍,轻吟浅唱,平息着我的撕裂欲,让我在痛苦不堪中,得到一缕安静,何其。。。。。。珍贵。
当我的发疯状况在昏迷中度过,我非常庆幸自己还可以睁开干涸的眼睛,感受潮湿的汗水。
身体在段翼的怀里被温暖着,手指攥在花青手里被呵护着,白狐的手指停止弹奏,由钢琴旁走来,摸了摸我脑袋上的汗水,笑中有种成就感。
烙七送了一口气,兴奋道:“大婶,你这次没有用药!”
我缓缓地呼吸着,严重莹润上水渍,有种劫后余生的悸动。
明天,仍旧如此绚丽。
群魔四起孽障重(一)
阴霾的天气下,我与段翼为避开‘煞’和娜汐磊轩的追杀,弃正常处境飞机,而选择了黑户船场,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将所有码头关口皆布置得杀气四起的娜汐磊轩,却不肯给我们这个逃离的机会。
当我们的车子即将驶到黑户码头时,一辆重量级别的超大货车便呼啸而来,直接射了大车轮胎,让那大货车在火光的摩擦中发出刺耳的声响,哐当一声撞在了灯塔上。
埋伏在周围的杀手举枪射击,段翼一连崩了四个人后,车子一个急转,被迫撞入一个仓储大库房,在黑暗的盘整中,由另一侧单薄的支架里冲出,外往外逃亡的急速中,被一颗定位追踪炸弹轰的片瓦不留,所剩的残渣亦在半空中炸起,直接砰地一声,散落到滚滚东流水中,窥视不得半点真迹。
当一切归于平静,我仍旧坐在车上,嘘哗着这场短暂却惊险的真枪实弹动作片,不禁哑声赞道:“小翼翼,你的枪法真准。”
在黑暗的大仓库夹层里,段翼大手一操,偏头吻住我的柔唇,狂野地纠缠着。
我默默配合着他的亲昵,享受着肢体上的爱抚,为被炸飞的两具尸体默哀,全当火化了。
整个过程中,我和段翼驾车行来最为真实,大车袭来亦有心里准备,连杀四人那是段翼枪法了得,直到我们撞入大货仓,悄然驶入事先准备好的夹层,换身游戏才真正开始。
这个夹层是由特殊材质制成,可以遮挡热能追踪。
就在我们驶入的一刻,由机器操控的同款车子发动马达驶出,由另一侧撞出,为等待射击的追踪炸弹送去免费晚餐。
因为是免费的,所以别指望是热乎的。
车子里的人是白狐从火葬场里捣动出来的,一男一女,与我们体型相符。
至于这边大仓库的夹层则是由花青布置完成。
而鸿塘负责的部分,便是机车发动,远程调控,要与我们的驾驶配合得天衣无缝。
很显然,我们是最佳黄金搭档组合,这次假死完成的几乎可以说是颇具艺术气质。
在洋洋洒洒的得意中,段翼的吻铺天盖地袭来,让我有种窒息的快感。这具身体好久没有接触男色了,也有了成熟女人的渴望。
在两人的炙热喘息中,段翼沙哑道:“小米,跟我走。”
我微愣,脑袋有些缺氧的茫然。
段翼接着道:“我们离开这里,离开所有是非之地,不理是非之人,我们去偏僻的海边,买一座房子,一艘渔船,此生,只为你一人织网捕鱼。”
原来,段翼确实是打算消失,而且。。。。。。是彻底的消失。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纤细柔软,仿佛深怕我摇头否决。
而我,是多么想与他在一起,在潮起潮落间,细品鲈鱼美。只是。。。。。。我能放得下吗?离开鸿塘?离开白狐?离开花青?
在细微的犹豫间,嚓地一声,打火机的光亮燃起,在香烟的袅袅飘然中,白狐的脸变得越发不真实,如同嗜血的野兽般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束,隐隐散发着危险情绪。
打火机熄灭,白狐手中香烟只剩下红色的一点,是剩下那忽明忽暗的红色火点,在白狐的手指间缘起缘灭。
对峙,无声的对峙,令人心慌的对峙。
当段翼再次发动车子时,白狐的声音终是在无尽的黑暗中传来,他说:“段翼,你可以从我身上撞过去,然后捧着我的骨灰,作为你们的结合聘礼。”
段翼明白,如果要带我离开,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所以机车在他手下发出挣扎的鸣叫,似乎无力的嘶吼。
我知道,段翼在等我的回答,如果我现在点头,他会毫不犹豫地从白狐身上碾过去。而,我更知道,白狐赌的就是我的。。。。。。不忍。
天知道,就算再给我十次狠心的机会,我又怎么能让身下的车子碾过白狐的躯体?然后再夜里,坐到化妆台前,纤手执起香扑,沾着白狐的骨灰轻拍着脸颊的晶莹,用这骨质的白皙,掩盖住灵魂的枯竭?
手指搭在段翼手臂的那一刻,机车停止了挣扎,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甚至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感受到段翼无声的痛楚。
身后的车门被打开,白狐坐了进来。
接着。。。。。。
车门再次被打开,鸿塘面无表情的跳上后座。
再接着。。。。。。
花青旋转开车门,亦坐了进来。
我觉得,天要亡我!
世界在真空了三分钟后,段翼一脚油门踩下,车子愤怒地呼啸而去。
身后,白狐的手指隔着座椅抚摸上我的脖子,用修长的指尖细细地滑动着,仿佛在找我的血动脉。
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微哑着嗓子,轻声唤道:“白狐~~~~”
白狐的手指收紧一分,没有应我。
我扫眼仍旧对外界投入不了一分注意力的段翼,决定还是自救。再次试探性的唤了声:“白狐~~~~?”
白狐的身体靠近,将呼吸落在我颈项,就仿佛是用气流划成的刀子,凉飕飕地令人心慌,他似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从这里一口咬下去,也许,我能多活两年。”
我抿了下唇,神色有丝裂缝,完全明白我带给白狐是怎样的纠结,深吸一口气,终是在这歇制呼吸压抑中,缓缓闭上眼睛,用公平的态度面对这些用爱堆砌成刺的男人,幽幽而绝然道:“对于未来,我们都很迷茫,抓到手的便不想松开,却经不住一次次交叉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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