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情妇

第27章


   
  多讽刺!   
  神武愿焰啊!她呐喊:“我怎会傻得任你玩弄,傻得相信你的真心?傻得为你守寡,傻得以为你真的爱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你——?   
  像是心跳般的声音练绕在她的脑海里。   
  我的丈夫背着我与情妇偷情!   
  看着他们亲呢地在一起,夜愁一脸不甘愿,她不经意低下头,瞥见脚底下石缝中的松虫草。   
  松虫草?她好久没见到这花儿了。   
  如今,在地狱的边缘游走间,花儿仿佛与她心动相印似的。   
  她望见海浪,又望望松虫草。   
  海浪——又将她推入怎样的情海狂涛?   
  松虫草——她吃语哨响:我不要做寡妇,我不要做寡妇……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宽广偌大的豪华空间,她却感觉像监狱般的冷冷清清,她的心仿佛冰天雪地。       
  她呆呆地坐在一旁角落里,没有意识,灵魂做被毁灭般,嘴中不停地道:“我不要做寡妇,不要做寡妇……”   
  她像念咒般,念了不下千逾万遍,才无神地又遭:“我不做寡妇,难道又要当情妇吗?”   
  到底是情妇适合,还是寡妇好?   
  她失神地走向厨房举起一把刀,冷锐的刀锋,好像随时欲无情地夺走任何生命似的。   
  她必须发泄,她拿起口红,用刀子逐一切削,红色的颜料慢慢散开脱落,粉末撒了一地。然后,阳台的风一次,把红砂散开,就像血践了满地。   
  血——她想起什么?“杀”这个字莫名其妙地跃入她的眼前。   
  她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他回来。   
  夜晚,原焰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他几乎被她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候的她,不像是人,倒像是女夜叉,如鬼魅一般。   
  她跪在阳台上,黑夜笼罩。冷风一吹,她的衣服微微抖动,蓝色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漂泊的幽灵。   
  不好的兆头袭向愿焰全身。   
  他抬头看着种,深夜一点了。他知道,她一定又在等待他,他有说不出的抱歉,只是,幽子快死了,最多只剩三天的寿命。他的压力很大,心情很沉重,面对一个曾经认识过的人,她的离开总是令人怆然的。   
  他犯过错,犯下因幽子而背叛夜愁的罪,但由于也因他受了不少的折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现在,他只想为由于有生之年,做一些弥补,陪她走完人生最后的道路,这是他对幽子的赎罪方式。   
  他小心翼翼地走向她,把外套脱下,走到她的背后,冷不防将外套包住她,佯做无事,笑逐颜开地对她道:“你这样会着凉喔!快做新娘了,难不成要流着鼻涕上礼堂啊?”他逗她,只是,她却不再有笑容。   
  她的声音冰冷,他有点毛骨惊然。她没有回头,不再热情地欢迎他。“你回来啦!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她的话有着说不比的诡异讯息,他的心一沉。“夜愁——”目光写着哀伤,他想,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终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的。他转移话题,将头往前一探,好奇地问:“你整天都待在阳台啊?”   
  “是啊!”她声音平板地回答。“我想看——”   
  他自以为是地打断她。“你想看海,是不是?你想着蓝色。所以,只好到阳台来,把天空当做是蓝色——”   
  她幽幽一笑。“错了,你错了!”她终于回首面对他。他惊惊震惊不已,她的又深深刻划着痛与恨。   
  是什么让她改变这么大呢?才一天,她几乎已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不想再看到蓝色。”她轻哼。“我只想看到鲜红的血色,所以我把唇膏弄成粉末,你瞧,风一吹,像不像是鲜血泪泪流出的样子…”   
  “夜愁——”他低嚷,随即勉强展露笑靥,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当她是小孩子般地呵护、宠爱她,脸上透出无限的爱意。“你全身好冷啊!”他佯装直打哆嗦的样子。“你需要我的体温喔!”说着,抱着她就朝浴室走去,他提出一个计划。“我们来洗温泉,洗个鸳鸯浴。”他贼兮兮面对她,而她却冷漠地盯视他的眼睛。       
  他诚挚的眼眸中找不到一丝虚假。他眼中真爱的光采是那么盈满、逼人,他是真的爱她啊!   
  为什么?他可以前后判若两人呢?   
  “你在看什么?”他捏提她的鼻尖,挑眉问。他是无可挑剔的丈夫,永远心甘情愿做仆人,他帮她褪去衣裳,然后,火速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下。   
  “没什么。”她呆滞道。“我只觉得你看起来很累。”   
  疲惫!是的。她竟能看穿他。他其实不仅在身体或心理上都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他佯装不露痕迹道:“是工作上的累,所以才更需要你的惩籍。只要有你,我就精神百倍了。”接着,总是带给她欢愉的手,为她全身涂上沐浴乳,像是魔术师般地制造泡沫,一下子,她全身都是泡沫了。   
  泡沫?她就像是美人鱼,活在虚伪假象的世界中。   
  在这节骨眼——她终于看穿这点了,只能一味笑自己太傻、太来、太痴……   
  她坐在浴缸边缘,像木头人般地任他摆布,不见笑容,他紧张地皱起眉。“美人鱼,你今天怎么六神无主,愁眉不展?”   
  她不言不语。   
  为了讨她欢心,他说了一个令她振奋的消息,他蹲在她面前,笑脸迎人地直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生命中巨大的风暴。“我今天联络到石川了。”他注意着她面部表情的变化,可是,他却失望地看到她无动于衷。“我告诉他我们要再结一次婚,并邀请他做证婚人,他答应了。   
  她还是面无表情,似乎是就算知道石川,如她父亲般重要的人,也激不起她笑的欲望,更令他错愕的,是她的胡言乱语:“最好不要叫石川来,他来了,看到的只有丧礼,没有婚礼。”   
  他目光一闪,暴跳如雪地将她摔入池水中,吆喝:“你今天很奇怪幄!看样子,是要在水里清洗清洗…不过,不会只有你一个人,我下来陪你,顺便帮你洗!’他如阿波罗的壮躯,就这样与她一起落人宽大的浴池中。   
  她措手不及地跌入水中,狼狈的模样可见一斑,而他耐心十足,欣喜地接下替她消理的工作,附在她耳边哼着歌,为了就是要取说她。她闭上眼睛,这份温存,让她的心纠葛,最后,他又不断唱着:我爱你,我爱你……在她听来,她竟感到阵阵鼻酸。   
  他叹口气接紧她,不经意道:“我爱你,永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他如果不是真心,又怎么会如此说?他没有经过修饰的态度证明他是至情至爱的人。她突然睁开眼睛,鼻子红红的,落下泪珠,如水蒸气融和,也因为这样,朦胧中,他看不出她在哭垃,也看不到她的内心。   
  她哽咽道:“我害怕失去你的爱——”   
  他对她的说法根本不以为然。“傻瓜!我对你的爱比你知道的还深,我永远不会让你失去我,也永远不能没有你。”   
  他凝视她,彼此的心灵在眼波中交流,默默宣示爱的诺言,比任何言语还有意义。   
  他吻她,轻柔得像是要冒犯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就算是他在演戏又如何?她怎能奢望他说实话?   
  男人——就是有这种精湛的演技,可以同时欺骗妻子和情妇。       
  对于男人——爱情和偷腥是两回事。只是,女人却甘之如信,心甘情愿受骗。   
  她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么他宁愿自己去跳海自尽,也不愿伤了她的心,说出他移情别恋的事实。   
  他永远不忍伤人,永远不会杀死自己最爱的人,所以,宁愿毁了自己。   
  而她所不同的是,会杀死自己最爱的男人……   
  她笑了,但却是冷笑中带着彻彻底底绝望的笑。   
  她只能再拥有他三天,然后,婚礼就将来临。   
  这三天,就当做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吧!   
  她又叹口气,头枕在他的颈窝。“我知道你能保护我的。你是我这一生中的白马王子、我的丈夫。”她伤心欲绝,欲佯装真清道:“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爱。   
  “知道就好。”听她这么说,他总算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你啊!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我随时随地要战战兢兢看守你。一他立即又懊丧地蹙眉。“不过,我知道我太粗犷,有时候会不晓得怎样温柔对待一位像你这样美丽的淑女。   
  “美丽?”她怆然笑着。“我有比幽子美吗?”   
  幽子?他脸色发白了。   
  她为什么要在这节骨眼儿提到她?   
  他们之间的默契——不再提那个让他悔恨交加、让她生不如死的女人。   
  而今——   
  夜愁犀利的眼睛在追问他、逼视他:“你总说我美,我美得还是不够吸引你全部的注视吧,否则,当年,你也不会——”她的眼神透着绝望。“你跟她……”   
  冷不防,他伸手捂住她的唇,眼神正经又无奈,苦笑着说:“你今天一直在唱反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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