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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流言祸(下)


    看着祁冉冉那十足“担忧”的模样,颖姝心里倒是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恶心,更是黑着脸对着祁冉冉道:“姐姐说话还是注意些,这些事情恐怕不是姐姐能打听来的。该姐姐管的事情姐姐自然要管好,不该姐姐问的事情姐姐最好一句话都别问,不然便是给自己招惹祸端了,姐姐也知道,国公爷向来不喜欢旁人四处打听他的事情。
    祁冉冉劇然色变,凝滞片刻便是忙地赔笑道:“是是是,太太说的是是奴婢草率了,请太太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若是按照以往,颖姝也该是“宽和大度”地笑意盈盈地命祁冉冉赶紧起身才是,只是今日她实在是没有这样的好脾气,本来沈斌正在难过之时最是心烦意乱,这祁冉冉偏生过来添乱,自己又如何能忍的下去。
    所以,颖姝便也没打算能给祁冉冉多少好脸色,便是继续黑着脸道:“姐姐再不敢倒也是好的。只是我倒是希望,姐姐从一开始便不该问。”
    祁冉冉又是一怔,向来在牙尖嘴利这方面,自己是赶不上这位正头大娘子的。况且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到底存在,想要在这小太太上得到好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于是她也不打算挣扎了,只在心底里暗暗记恨着,咽下苦水,离开座位起身,忙地道:“请奶奶恕罪。”
    “罢了罢了,只是还请姐姐记着。国公爷的事情,最好不要问,也不要干涉。只要姐姐安安分分的,这国公府便也能有姐姐的一席之地。还有,姐姐最好记着,国公爷好,姐姐才能好。咱们甚为女子呢,夫君便是咱们的天,天要塌了,那就真的一切都没了。”
    颖姝将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加重了一些,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震慑这个不安分的女子。
    祁冉冉坐在椅子上,本就心虚慌张不已的她被颖姝这么一说便更是身上冷汗频出,连连称是,心底里却是更加不服了几番。
    “行了,口头认错比不上实际行动。你若是真心认错,便回去抄写《女德》、《女戒》千遍,到时候上天自会看到你的态度。我呢,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这样我也能相信你对咱们国公爷是真心的。姐姐你说呢?”颖姝把玩着臂上的金臂钏儿,漫不经心地道。
    “是,一切都听太太的。”祁冉冉心里更是愤恨了一些。
    这般,恭敬也装不出来了,笑意也没有了。难得的祁冉冉倒也有主动告辞的时候。
    张妈妈见祁冉冉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倒是头一回觉着有些不妥:“姑娘,这……您罚她千遍,她本就不是个老实的人,这般,岂不是更要心怀怨恨了?”
    颖姝甚是轻蔑:“怨恨便怨恨罢。只有她心里真怨恨,才好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不是吗?”
    祁冉冉忍了这么久,该忍不住了。
    自己忍了这么久,也早就忍够了。
    这个冬日注定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解决,自己可实在不想明年再过这么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些日子沈斌有意减少与李沅的接触,但凡与宫里事情沾边的事情他是碰都不敢碰的。饶是如此,京城中流言依旧在流传未有停止的迹象,好像这件事从一开始便是真的一般,人人都这样觉得。
    甚至连着公主府都有不要命的下人这般说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国公爷和太子殿下的事情……如今传的很是广呢!”
    “我听说了呀!流言罢了,咱们国公爷与太太多恩爱啊!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国公爷什么样不知道,可若是太子殿下喜欢咱们国公爷,咱们国公爷想也抗拒不了啊!为着官宦仕·途呗!不过瞧着太子殿下倒是对咱们国公爷挺上心的,这么多年了,一直和太子妃娘娘没有孩子,还不够说明一切么?还不是直到现在,这事被·捅出来了,为着掩人耳目,太子妃娘娘才怀孕的么?”
    “啊?真的假的啊?”
    这话不偏不倚就被路过的杏子给听见了。
    杏子的火爆脾气当即便是发作了,冲着那几个嘴碎的小丫鬟照着脸便是狠狠抽了数个巴掌,呵斥着:“主子的事情是你们可以议论的?可都不想活了?”
    那几个丫鬟或是上前争论,或是低头不敢说话,胆小的便是跪在地上呜呜求饶,倒是惹出了许多动静。
    杏子很烦,不过本着自家姑娘为上的坚定价值观,她还是挺起腰板让那几个人自己去掌刑的地方领几十大板,再扣点月钱。并且恶狠狠地表示道:“你们若是再胡乱嚼舌根,便等死罢。”
    结果颖姝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不用等死,现在便打死算了。”
    于是这几个瞎嚼舌根的便是这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颖姝还极其黑着脸命香梨与杏子再去四处于府中奔走一圈,再次重申公主府里顶要紧的一些规矩。其中最最最要紧的便是不能随意议论主子的是非。
    谁若是胆敢再犯,便也如今日这几个人一般,不用活了。
    长公主对于颖姝的做法则是持赞许态度,表示道:“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如此做是对的。这府里的人,也确实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如何清理且先不论,这一日,沈斌从外头回来,倒是给自己带来了心里惦念许久的一些事情背后的线索。139 
    “我安排了去萍桐庄子里的车马。咱们今晚便去,静悄悄的就好,别惊动了旁人。”
    “好。”
    果然,沈斌的办事能力从来没有让颖姝失望过,这趟庄子之行,让自己解开了许多疑惑,更让自己对于接下来该如何做心里有了那么一点数。
    宫里头,复位以来一直对着太子和颜悦色的皇帝李景终究还是没能改的了老·毛病,还是忍不住对着太子李沅发火了。
    只是他发着火发着火,自己倒是在愤怒咒骂中顿觉头晕,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便是倒下了。
    等到太医诊断,则是说今日天气寒冷,皇帝又费心政事,心中事多,一时间累昏了头,便倒下了,所以需要静养,万不能再动气。
    而太子李沅为着能让皇帝不再动气,便是主动跪在了乾元宫殿外雪地中,请求皇帝饶恕。
    只是皇帝尚且在昏迷之中便是太子李沅再祈求饶恕他也看不到,所以李沅没能等来皇帝道饶恕息怒,自己倒是先倒下了。
    等到父子俩人都醒来之时,皇帝听闻太子李沅自行罚跪请罪反倒更是怒火中烧了起来,当即便是宣召太子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最后,还是皇帝自己动气,不免又是在病床上躺了几日。
    等到皇帝再一次身子稍好之时,倒是不针对太子李沅了。皇帝开始将矛头伸到沈斌那里。
    “你仗着是朕的外甥,便想着蛊惑太子!实在是可恶至极!朕从前实在是看错了你!”
    大约这样的训斥皇帝陆陆续续说了将近一个时辰,沈斌却是安静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皇帝见此便是更加生气了,指着沈斌便是骂道:“你可是哑巴了?朕在问你话话呢!如今便是敢明面上忤逆君上了么?”
    沈斌则是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皇帝心底里的气性更加翻涌了上来,气昏了头的人随手抓起案几上的茶盏便是往沈斌身上扔了过去。
    沈斌也不多,还好皇帝的准头并不准,只是稍稍扔到了沈斌肩膀上,并未打到脑袋上。
    这般被皇帝砸了,沈斌才缓缓对着皇帝叩头道:“臣死罪。”
    “你!”皇帝眼中燃烧着猛烈怒火,似是要吞噬一切一般。他高高地抬起手,想要打人,只是隔着案几,估计多半也是打不成的。
    许久,皇帝才缓缓放下手来,对着沈斌没好气地道:“滚回去罢。”
    回到家中,颖姝扒开沈斌的衣服见着他肩膀上的淤青,忍不住心疼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下手这样重?”
    她便是赶紧拿起手边的药酒为沈斌上药。
    看着沈斌的伤患之处,颖姝心中忧心,竟是没由来地心里觉着难受不已,控制不住地便是流出眼泪来随着药酒一齐滴落到沈斌肩上。
    沈斌忙地回身看着颖姝,“怎么了?怎么哭了?”
    颖姝便是更自责忧心了几分,哭了半晌才自己将眼泪给抹干,抽抽搭搭地道:“没事,就是有点心疼。你受委屈了,还有,怕也多半……与我……”
    话还没有说完,沈斌的一双大手便是将颖姝的嘴给捂上了,轻柔地道:“别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
    看着颖姝睁大了眼睛乖巧地点头,沈斌才将捂着颖姝嘴的手给缓缓放开,然后便是又用那大手轻轻地给颖姝抹着剩余的泪痕:“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咱们家也不会有事的。等这阵子过去了,咱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嗯。”
    两人相拥相靠,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虽是无聊,倒也散心。
    说着说着,颖姝与沈斌却是都觉着外头越发嘈杂,正好奇怎么回事,外头守门的丫鬟倒是慌慌张张地进来通报:“公爷,太太,不好了,外头的人说,宜芙阁起火了!”
    等到颖姝与沈斌赶到并且火灭之时,宜芙阁已然被烧的差不多了。众人遍寻宜芙阁残壁,只见里里外外只有四具干尸,再清点宜芙阁人数,发觉少的这四人·大概便是祁冉冉与她的三名最常用的宫女。
    再者,勉强通过那几句尸体上的衣服残渣也可以推断出这样的结果。
    沈斌与颖姝相对而视,皆是长长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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