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澋稽早已不关注这边,和一旁的李回聊了起来,
“听军中老人一直说起李都统当年的事迹,如今一见,依然有当年风采。”李回回道:“已是陈年往事了。倒是二皇子征战四方,威名赫赫。”唐澋稽与李回倒是聊得畅快,与军中之人聊天总归是比别人更亲切些。
只是一旁的田云脸色阴沉如水,再加上周围的人的指指点点,更让他内心愤怒,羞愧。
“哼,如今到倒是跪的笔直,也就会欺负百姓。”
“说到底他田府也不过是皇上的奴才而已。人家让他做什么还不是做什么。”。
过了一刻钟,唐澋稽这才走过去踢翻瘫在地上的府尹对着田云说道:“想来这位大人也应该是田小侯爷叫来的吧。”,田云心中苦涩,如今一切都已明了,亦无需辩解。
“这位顺天府尹好大的官威啊,死活不论。”唐澋稽调笑道。
“微臣该死,不知道二皇子在这儿,是田小侯爷让微臣来救人的。”那府尹此刻才清醒,急忙说道。
“呵,看来这麟阳城倒是要改姓田了呀。”唐澋稽冷笑道。听得此话,田云再次叩首,辩解道只是为了救人。
“算了,我没时间和你废话,纵有事,我自会与田兮启说。”赤裸裸的无视让田云已升起一丝记恨。
“你若还想活命,将那些犯事的奴才们和那小子暂时关在顺天府。待我奏呈父皇后,在处理此事。”唐澋稽对着顺天府伊说道,后者亦是连忙应承下来,毕竟如此结果,能活命比什么都强。
“至于你田府,人人都说在麟阳城碰不得,我倒想试一试则是不是真的。教出这种恶奴,倒也不愧你们家传统。明日我自会和父皇禀明此事。这我倒要田兮启给一个说法。”,说罢,唐澋稽带着余飞英和李回走向了一旁的医馆,田云站了起来,却未行动,医馆的人早已跪拜了下来,
“这二人暂时还是安置府中吧,亦有个照应。”唐澋稽对着余飞英说道,
“好,我回府叫人来。”余飞英答道,
“让京卫营的人来帮忙吧,顺便我等护送王爷回府。”李回道,
“也好。”李回挥手后边的兵士立刻进来收拾起来,余飞英留下些银钱,三人这才由京卫营护卫着打道回府,田云在看到三人走远,方才急急忙忙的向着侯府回去,周围那些眼光以及话语,都让他感到不舒服,只是谁也未曾注意到,田云早已握紧的拳头,上边青筋快要爆裂。
到了王府门口,唐澋稽说道:“李都统进去坐坐吧。”
“还是不了,我也回去要写奏折上陈陛下。”李回道,
“那也好,如实奏呈即可。我让飞英拜托李都统的事,还望上心些,改日我可要去京卫营拜访。”
“一定,我这段时间定加派人手多多查看,而且我等定恭候二皇子来临。”,唐澋稽和余飞英走入王府后,李回亦是带着队伍走了。
只是今日发生之事瞬间传遍麟阳城。唐国世人又一次认识了这位二皇子,这几年,世人都在传二皇子在征战威名,屡屡剑走偏锋却屡胜对手,未曾想到平日行事亦是如此激进。
而在感叹之余,又不免对着田府一顿冷嘲热讽,毕竟以前不敢,如今能踩一脚自然是好。
王府正堂,那爷孙二人刚刚便被安排好了。唐澋稽喝了口茶平复心情。
“今日之事多半已传遍麟阳城,您在朝中本无根基,此次更是与田府起了冲撞。往后怕是在朝中,愈发难行了。而且您此次虽是惩处恶奴,但是用刑太过。怕是又会被别有用心之人用以攻击您。”余飞英在一旁和唐澋稽说道,
“此次确实有些过头,要是昨日我断不会如此行事,只是......”唐澋稽说了一半,反而未再说下去。
余飞英想要让其继续说下去,然而唐澋稽许久后说了一句:“飞英,麟阳城又要起波澜了”
“嗯?”余飞英还未转过弯来,唐澋稽紧接着又说道:“看来明日得进宫一趟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而后唐澋稽便走向了后院,独留一个一脸懵的余飞英。
“请了太医看了那女孩的伤势,说怕是没个半年左右怕是没办法下床的。”小黎帮着唐澋稽更衣时恨恨说道:“这帮坏心肠的人怎么能对孩子和老人下这样的手。”看着小黎那充满了愤恨的表情,唐澋稽反而感到新鲜。
“这已是好的了,想在边境那里的人,每日都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看开些吧,毕竟这里还是好人多些。”唐澋稽劝道。
“明日早些叫我起来,我得进宫和太后请安,然后还得和父皇说说今日之事。估计这次三妹四妹是没办法来府上了,还得去和那两个小丫头说些好话。你让李管家准备好这几日备好的那些东西,我这次一并送进去,好堵住这两人的嘴。”小黎边铺好床,边应承着。
灯灭,小黎今日陪在唐澋稽的外间,里间的灯虽然灭了,可是动静却不小。
小黎听着里边翻来覆去的声音,心思亦是不平:这几日侍女都和她说了,他每晚都很晚才睡着,他上次有如此动静时,还是皇后娘娘走了的那段日子,也是这般,每晚折腾睡不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让他如此心神不安。
翌日,唐澋稽一早便赶入宫中,在太后寝宫侍候了许久,祖孙二人说了许久的话,家长里短也让唐澋稽着实体会了一下寻常百姓的天伦之乐。
待唐澋稽出来时,内廷的公公早已等候在宫外了,
“王爷,陛下等您好长时间,让您一出来,就到正德殿去,和您有事商议。”唐澋稽让那宫人带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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