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香榭酒店十八楼总经理办公室。
甫信诚看过了李少瑜脖子上的玉牌,对李少瑜恭敬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李少瑜道,“甫总,其实我这次前来,的确有些小事需要你的帮忙与配合。”
甫信诚道,“殿下但说无妨。”
“县令费胜林是在你们酒店订了包房摆宴,宴请驸马郭彬吧?”
甫信诚答道,“是的,郭大人作为此次巡查钦差,费大人很重视。所以,费大人包了我们酒店三楼的海底世界包间摆宴。”
李少瑜疑惑,“什么海底世界?”
“殿下,海底世界就把包间装修成海底世界的样子,然后在包间吃海鲜盛宴,给人的感觉像是置身于海底世界一般,别有一番风味。”
“他们几点钟开宴?”
“费大人定好的时间是八点半。”
李少瑜道,“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吗?”
甫信诚道,“嗯,他们订了五个人的海鲜大餐,还在十三楼开了一间上等套房。”
李少瑜挑了挑眉,“噢,有点意思。”
甫信诚一时摸不准李少瑜的态度,迟疑道,“殿下,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无事,你的办公室有整个酒店的监控吗?”
甫信诚道,“有,只是,我也不常看。”
“甫总,麻烦你为我打开吧。我借用你的办公室一晚,没问题吧?”
甫信诚道,“殿下说笑了。无论殿下做什么,小的都会无条件支持殿下。”
李少瑜一脸八卦道,“听说,县令夫人是曾家三小姐?”
甫信诚不以为意道,“只是曾家偏房庶出的三小姐,名唤曾雪莲。”
“好名字!”
“可惜,人长得又黑又壮又丑,还醋劲很大。可见,咱们费大人,为了仕途,也是拼了。”
李少瑜拍手道,“醋劲大好啊,更有利于家庭和谐稳定。好了,你退下吧,我就借用你的办公室一晚。”
“是,殿下。你有事尽管打电话吩咐我去办。”
待甫信诚退下后,李少瑜马上就通知了涂少瑾与涂馨雅他们前来。毕竟好戏要大家一起看才有意思。
不过半小时,三人就齐聚在甫信诚的办公室里。
涂馨雅兴趣盎然道,“少瑜,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涂少瑾好笑道,“没有进展,七弟会通知我们前来吗?”
李少瑜道,“他们订的是三楼的海底世界包间吃海鲜,还开了十三楼的十四号上等房间。”
涂馨雅道,“一生一世?果然,他们要使的就是美人计。你们有所不知,这个房间就是香榭酒店最出名最有特色的情侣房间。”
李少瑜似笑非笑,“而且,傲天告诉我,在酒店的暗处,还蹲守了十多位记者。”
涂少瑾满脸怒气,摆桌道,“他们真是大胆!竟然想通过做局,令驸马名誉扫地。”
涂馨雅道,“这样一来,郭大人这个钦差不就丢了皇家颜面吗?可以想象,影响之大,说不定乐阳公主也会下不来台,郭大人这辈子定是要被这样毁了。”
李少瑜冷笑道,“他们布置人手,我们不会反其道而行吗?那个女巡检唐佳诺,定会先行一步进入他们预先开好的房间里,但我们可以把进入这个房间的男的换成费胜林啊。再给他们加点料,不就更生猛了吗?”
涂少瑾朝李少瑜比了个大拇指,“七弟,你这招釜底抽薪,实在是高!”
李少瑜道,“据说,这费胜林的夫人曾雪莲,特别爱吃醋,我们也可以安排我们的‘记者’,悄悄跟随费胜林的夫人跟拍,来个捉奸在床。”
“最后,完蛋的是费胜林,西江县衙若没了费胜林这头领头羊,其他人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我们要不了三天,就能查清西江县的账目。”涂馨雅说完,三人相视一笑。
涂少瑾道,“既如此,我安排严霄去准备妥当,他最擅长的就是整这类勾当,保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御书房。
正安帝正在批阅奏折,冷不丁的向福喜问道,“福喜,太子一行到哪里了?”
福喜躬身道,“启禀陛下,太子一行昨天到了西江县。”
正安帝蓦地停笔,“噢?就是那个与凌云市仅一江之隔的西江县?”
福喜道,“正是。而且,太子还邀请七皇子碰面了。”
“结果如何?”
“似乎太子说服了七皇子。七皇子当晚就公布了离婚协议书和证明,从姜家净身出户了。”
正安帝呵呵笑了起了,“没想到,朕这傻儿子,到还有点担当。”
福喜一时摸不准正安帝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可是,今天中午,驸马似乎被西江县令费胜林使计绊住了。太子他们在秋水别庄隐蔽落脚,迟迟不见驸马归来,很是着急。”
正安帝道,“就没别的?”
福喜吓得一惊,“太子和七皇子初见时,被赵王的两百多爪牙设伏在忘忧山脚下的树林中。”
“小六沉不住气了,这可是一举把太子和七皇子歼灭的大好时机。而且,凌云市还是余家的地盘。事成之后,功成身退,干净利落啊!”
福喜冷汗淋漓,“陛下,赵王手下的刺杀行动并没有成功,反而被余家的暗卫和太子亲卫联合起来团灭了。而且,只是余家的有两个人手受些伤,无一折损。”
“余家?”
“余家把余傲天带领的那五百人送给了七皇子。余家这样,或许是为了护七皇子以后平安无事吧。毕竟太子这一路,就遭遇刺杀不断。”
正安帝冷哼一声,“哼!有人想毁,有人想护,朕迟早要他们好看。”
福喜试探道,“陛下,真的不给七皇子任何帮助了吗?”
正安帝道,“他现在还不需要任何帮助,待他需要时,给他一些便利吧。吩咐下去,陶然卫远远跟着就好。”
“奴才明白,这就去办。”
正安帝看着一直像柱子一样杵着不动的祝海,笑骂道,“你这老货,怎么今天如此乖觉?”
祝海灿灿道,“陛下,这样对七皇子,是不是太过冷漠了?七皇子这些年真的是吃尽了苦头。就连离个婚,也被姜家人作践。老奴真是不忍心听下去了,但又怕陛下不喜。”
正安帝摆摆手,“无妨,他需要成长,自然需要这些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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