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正点

    “好像是说人老不在地上走对人身体不好，还说奶奶住楼上也没个人说话，留在平房住，周围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
    “SHIT！”何力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对不起，我不是不尊敬你妈。我是说你妈不尊敬你爸的妈！
    5 帅哥坐在行驶的公共汽车里，书包放在膝上。车厢里不是十分拥挤。一个急刹车，帅哥面前的一位女士差点摔倒。帅哥犹豫了一下，起身拍拍那位女士的后背，她回头警觉地看着帅哥：“你要干什么？”
    “请你坐到我的座位上！
    “为什么？”
    帅哥不知如何回答：“……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坐到你的座位上去？为什么让我坐不让别人坐？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的孩子都快跟你一样大了！
    车厢里哄笑。
    帅哥尴尬地无话可说，想坐回去，却发现座位已经被一个男人占了！
    男人说：“你们都不想坐，我坐！
    车厢里又是一阵哄笑。
                 6
    何力问：“你老爸的态度……”
    “甭提我老爸了。也不怕你笑话，我老爸一直就是一个‘妻管严’，现在我妈的工资又比我爸的高，所以气焰非常嚣张！我爸每月的零花钱都要得到我妈的批准。
老爸是够背了！
    “你呢？
    “比老爸强一点！
    何力笑笑，眼睛望到远处思索着：“……让我看看这‘三十六计’能用上哪一计……‘围魏救赵’？不行。‘声东击西’？不行。‘借刀杀人’？不行不行。听起来挺吓人的……有了！这叫‘以毒攻毒’！”
                 7
    黑子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
    黑子的妈妈把一块鱼肉夹到黑子的碗里；黑子又把鱼肉放到奶奶的碗里。
    黑子说：“妈，我想通了。奶奶不用住新楼房了！
    黑母说：“这都是为奶奶好……”
    “等过几年你们老了也得搬回到这平房住！”
    黑母不解地问：“……为什么？
    黑子说：“你看，到那时我结婚要用房子……再说，你们老了住楼上不方便，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是也不接地气嘛，对身体不好！
    黑母张口结舌，嘴里含着一根青菜。
    黑父反应过来，露出笑容。黑母瞪他一眼，他旋即板起脸对黑子说：“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还没老呢，等我们老了再说也不晚嘛！
    “我不过提个醒而已！
                 8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人行道上的小板凳上，身边竖个纸板，上书：打气，每次3 角；代擦车，每次1 元。前面放了两支打气筒和几块布巾。
    一个又高又胖的中年妇女和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瘦男人走过来，男人把车子放好，去拿打气筒。
    袁圆的吆喝声：“学雷锋，为人民服务，免费打气、免费设计发型、兔费——”
    胖女人往旁边看看：“哎哎，他爹，人家那边学生打气不收钱，咱到那边去！”
    瘦男人手里拿着打气筒：“不就3 毛钱吗？咱凑什么热闹？”
    胖女人从男人手里把打气筒接过来放到地上：“什么叫凑热闹？没一点经济头脑！”
    打气的摊主眼看到手的生意跑到学生那边去了，恨恨地往那边看看，无奈地准备收摊。
    机器给瘦男人的车子打气，后面是一张课桌，旁边竖着一面红旗。桌上有3 个暖水瓶、五六只水杯，两三个民工模样的人在喝水。
    袁圆站在桌后手持秒表看机器打气：“都12秒了，人家一个百公尺都跑完了，你一只胎还没打完？”
    一男生凑过来：“谁？谁打胎了？”
    袁圆生气地说：“谁？你！你打胎了！”
    袁圆身后，帅哥、尼娜、林菲、黄青等人正给行人理发。一个喝水的人扯开旗子看上面的字：九十九中学初二（6 ）班学雷锋为民服务小组。
    一对路过的老俩口儿。
    老太太说：“这学校不让孩子好好学功课，到大街上来瞎鼓捣什么呀！”
    老头儿说：“现在的孩子在家都是好吃懒做，好逸恶劳，来学学伺候人也是件好事！”
    老太太说：“什么叫伺候人呀？人家叫学雷锋！”
    何力和陈龙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机器，悠着点。”何力又问袁圆，“怎么样？”
    “生意还行！他们那一组怎么样？”
    陈龙说：“没这边舒服，还可以看看大街上的热闹。他们给一位孤家寡人打扫卫生呢！”
    袁圆说：“什么‘孤家寡人’？孤寡老人吧！”
    陈龙说：“差不多差不多，一回事！”
    机器打完气，问袁圆：“多少？”
    袁圆看手里的秒表：“1 分3 秒6 ，还行！”
    机器在桌上的本子里记了一笔，走过来：“班长，请个假。我去买本杂志，老在这里给人打气，腰都直不起来了。”
    何力笑着说：“还这么正规？你去吧，活动活动。”
    机器笑笑走了。
    陈龙说：“这么大点儿就肾虚，长大还得了？”
    袁圆说：“好像你经验很丰富？”
    陈龙说：“哪里哪里。跟您比我是小巫见大巫！”
    陈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袁圆问：“你老爹的手机‘下放’了？”
    “哪呀！这不是配合活动，把老爸的手机征用一下。”陈龙掏出手机听电话，“喂，喂……是。你等一下。”把手机递给何力：“那一组的。”
    何力接过手机：“喂，我是……什么？没男生搬东西？我已经把黑子他们派过去了，马上就到了！有问题打手机，再见！”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陈龙接过手机。
    手机又响了，“喂，……”眉头皱起来，装做大人的声音说：“啊，是……没有……知道……好”
    陈龙关上手机发愣。
    袁圆问：“什么事？”
    陈龙说：“没什么。”
    袁圆说：“不对吧。我看你脸色都不对了！”
    陈龙犹豫了一下：“晦，一个女孩给我爸的电话。”
    何力说：“把你老爸的秘密结截获了！”
    “什么呀！”陈龙往帅哥他们那儿一指，“晦，盖了帽了！”
    何力望理发那边一看，咧开嘴乐了，袁圆回头一看也乐了。
    帅哥和尼娜他们给坐在凳子上的老头剪了一个见棱见方的‘版寸“！老头自己摸摸头觉得不对劲。
    老头问：“有镜子吗？”
    帅哥说：“哎呀，没有。”
    林菲说：“我有我有。”
    她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化妆盒打开递给老头，老头拿着化妆盒左瞅右瞅着自己的头发。
    尼娜说：‘老大爷真酷！“
    老头赶紧说：“我真哭？不会的！大爷也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不就一个头没剃好嘛！没关系，这小平头是忒平了点，不行咱就推个光头嘛！别在意，千万别在意！……再说，你们这是学雷锋免费服务嘛，我也不能是白吃枣儿还嫌核儿大呀。您说呢？”
                 9
    机器边翻看杂志边走，一位穿着朴素干净的农村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拉着一个孩子迎上来。
    妇女叫道：“小兄弟小兄弟……”
    机器·“”
    妇女说：“俺是外地人，钱包被坏人偷去了，现在是没钱吃饭。没钱买车票回家了！小兄弟，你行行好，借俺一些钱，让俺好买车票回家…”
    机器看看两个小孩，她怀里的那个手里正捏着一大块名牌巧克力猛吃。
    “……借钱？”
    “你看，俺都饿了几天肚子了，刚才有一个好心的人给俺孩子买的巧克力……”
妇女从口袋里掏出个身份证，“这是俺的身份证，你拿上，俺一回家就把钱给你寄回来。俺家有钱！10多间大瓦房刚盖起来。俺出门都是坐卧铺……”
    机器接过身份证看看又还给她：“我身上只有40多块钱，恐怕不够买火车票…
…”
    “行行！俺就差这些钱就够买车票了！俺可遇见好心人了……”
    机器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给了她。
    妇女递给机器一张纸和一支笔：“小兄弟，给俺写一个地址，俺一回去就把钱给你寄回来！”
    “……不用了吧……”
    “要写要写，俺是借钱不是要钱！”
    机器在纸条上写下地址交给她。
    机器高高兴兴地走了。
                 10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生跑过来拦住陈龙：“哥们，你就是款哥吧？”
    陈龙问：“什么事？”
    外班男生一看情况不妙，蹬起车子就跑。
    那男生问：“黑道上有个叫‘镇东城’的人物你听说过吗？”
    “没有。”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