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远及不过心中的恐慌――因为有的时候,过度的客套就意味着刻意的疏远,意味着陌生与距离!! 再没有理所当然地接受我的照顾,再没有像要不着糖果的小孩子般对着我撒娇,再没有跟着妹妹百无禁忌地调侃我,也再没有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点滴关怀……我越来越感觉到,此刻的她,甚至已打算不再当我是个可以保护她的兄长,而是一个普通的无关紧要的旁人――只是她最要好朋友的哥哥!! 她的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但我也没有错过每次当她看到我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痛楚,还有……决绝!! 我想我再也不能够继续沉默下去了…… 因为我无比悲哀地认识到: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那么我就真正会彻彻底底地失去她――甚至,连继续以往卑微的等待……也将是奢侈!! 妹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我只是向她简单地做了个暗示,她便心领神会地找了个理由离开,让我和小梨有了独处的空间。 妹妹前脚刚走,小梨果然就变得局促不安起来,没过多久就借口要去房间拿东西,起身想要离开。 我没有阻止,只是在她身后,无比哀伤地开口问道:“小梨,卓大哥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这么急着想要远离我!” 她立刻停住了脚步,僵立在那儿,却也没有回头…… 我一时竟禁不住有些哽咽,停顿片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用嘶哑的嗓音继续说道:“如果……如果你真的如此厌恶我,那么不必再勉强自己来应付……只要告诉我,我……以后会自动离开,我……”――伤痛已到了极点,我不知道该如何将这样残酷的话语继续下去…… 她呆在原地没有动弹……半晌,虽然看得出来她的努力,但她单薄瘦弱的双肩却仍然有些轻微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看来她对于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动于衷――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也为她此刻的挣扎而心痛无比。走过去绕到她面前,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果然已是泪流满面…… 她没有反抗,任由我捧着她的脸,兀自哭得伤心欲绝,显得格外的委屈无助。泪水,很快就打湿了我的手掌…… 我叹了口气,直直地望着她的脸,说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是让我呆在你身边,真的让你这么为难么,小梨?” 她拼命地摇头,泪水流得更凶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抵制不住诱惑,会忍不住伤害到你,伤害到……其他人!” 自然明白她口中的“其他人”是谁,我心中一酸,却仍然痴痴地追问道:“为什么?!” 她用衣袖狠狠地擦擦自己的眼泪,用红通通的泪眼无比诚恳地望着我:“卓大哥……我以前一直认为,爱上了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这辈子眼里再也装不上旁人!若是有了其他,那便不是真爱!可……现在我无法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你――但即便我对你动了心,我心中最爱的……依旧是海雅!! 一个人的心很小,空间自然也很有限――所以即使抑制不住自己的动了心,但最终能够放在心中的,也终究只能是唯一的最重要的那个!! 卓大哥……爱情是自私的也是残忍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哥哥……但是,我实在无法相信自己!!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可是…… 我不想夹在你们之间左右摇摆,我不要自己变成那样冷酷丑恶的模样――我更不想,如此自私地享受着你倾尽所有地给予,然后……在最后关头,却只能选择伤害你……这对你不公平,真的真的太不公平!!” 她说到最后,眼泪汹涌而出,一时哽咽失声…… 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望着她既心软又心痛更心酸――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让我遇到这样一位美好的女孩子,却注定只能与她擦肩而过!! 扶住她的双肩,我低头竭尽温柔却也无比坚定地看着她:“小梨,其实你不用这么为难自己……爱情,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因为爱你,所以没有回应也罢,受伤害也罢,被抛弃也罢……我都心甘情愿,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你根本无须自责” 听到这里,她突然无比激动地揪住我的衣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不……我从来都不觉得,接受这些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 就算你爱我,也并不代表我有对你任意妄为的权利――这样不仅伤害了你,更侮辱了你对我的感情!!相反地,我对你充满了感激,感谢你愿意爱我,感谢你将我看得如此之重…… 所以,所以卓大哥,我不允许你将自己说得这么卑微!!该感到亏欠的应该是我――不能回报你同样的感情,我真的很抱歉……但我更不能侮辱亵渎了这份心意――暧昧不清摇摆不定,只会让你受伤更深!!或许我是心急了点,但我真的,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 她再次泣不成声…… 她竟然都明白!她竟然都明白!我的委屈我的不甘我藏在心中最大的痛苦,原来她通通都明白――我颤抖着双手狠狠地将她搂到怀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大哭还是大笑…… 用尽所有的力气加深了这个拥抱,面对着这样的她,我还能有什么不甘愿?!所有的所有,都是值得的!! 之前的阴郁芥蒂一扫而光,我的心情从未如此地明朗――慢慢地放开她,伸手轻柔地擦干她脸上的泪水,然后微笑着对她说: “小梨,如你这样的女子,叫人怎能不倾心?! 得之,我幸! 不得,亦无悔无怨。 你为我做的,我都了解。但请你千万千万要保留我这份给予的权利――痛,却幸福!” 她含着泪怔怔地望着我,我含笑回视她――似乎体会到了我的决心,她几度张口,但最终还是低头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那末,便是默认了吧――我咧嘴无比幸福地微笑: 这世上的事情,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无论多么长久的等待,无论这个等待最终究竟有没有结果…… 只要能在你身边――那么,我愿意!!
本文虽说走的是轻松路线,大大们一路读来相信也觉得很畅快,基本上凸现了主题“完美”二字,但是要说苦,却也不是没有的――其实三眼一直都在偷偷地虐来着,呵呵呵呵(奸笑ING) 海雅苦么?他苦,但却也是四人当中最幸福的那一个!虽然前头受了些挫折,后头又得忍受和天梨两地相思之痛,但是……说句不怕死的老实话,这些也可以说是他自找的――许多大大们都认为他和天梨之所以两情相悦却又不得不分开,都是卓氏兄妹造成的,却未曾想过以他和天梨两人的性格:一个是极度自卑且生怕被拒绝受到伤害,所以即使动了心却总是处处抑制着自己的感觉;另一个则是一向骄傲然而自信心却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偏生这个打击自己的对象又是心仪的人,所以明明对对方在乎得要死却又患得患失死扛着不肯开口……-_-||| 这样两个别扭稚嫩的人凑在一块……我想任何微小的风吹草动,都足以摧毁他们之间摇摇欲坠的平衡!所以,即使没有卓氏兄妹,他们俩也不外乎是这种结局!甚至……更惨! 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卓氏兄妹还促进了他们更加顺利地互诉心意更何况,离别虽苦,但至少他知道天梨心里确实有他,也一直都在等候着他――长发之约,佳人相逢有期,那么他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天梨苦么?她也苦。虽然拥有了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虽然她目前的一切看似都很顺利,但是……她在感情方面却是经历了诸多的磨难:她本就没有任何恋爱的经历,可第一次动心就承受了好几次大波大折,最后还要忍耐足足三年的别离之苦! 再来,她坚贞保守的性子,就决定了她在爱情上是个死心眼的女孩子,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而且亲口许下了诺言,就绝对不会背叛海雅!然而,她善良心软的特性,也注定了她不肯轻易伤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更何况那些都是她心目中看得很重的人…… 然而,她终是无法对他们回以同样的感情――伤害,在所难免……面对他们,她总是充满歉意,充满挣扎……所以,她也苦! 小寒苦么?他很苦!年少时的悲惨境遇造就了他孤僻冰冷的性格――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害怕,害怕得到后的失去!所以……干脆拒绝得到!这是最决绝最惨烈也是最见效的杜绝伤害的方式――如若从未得到,又谈何失去?! 这种近乎扭曲的心态害他孤苦许久,如若没有天梨的出现,或许他就会一直这样孤独一辈子…… 但是,噩梦并没有结束,他也并没有就此摆脱这片阴影――越是感觉到天梨对他的重要性,他就愈加战战兢兢地害怕失去!这样偏激的想法,再加上并没有人好好地教他如何才是真正地去爱一个人――他还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只懂得索取而不懂得付出,得不到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发脾气-_-|||所以……后头踉成大错也就在所难免…… 天梨也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没忍心真正彻底地与他决裂,却也无法原谅……所以,她选择了避而不见。殊不知,这个就是对小寒最残酷的惩罚――失去了自己最珍惜的所有,怎能不痛,偏偏这个苦果还是自己种下的,除了自己他谁也怨不了……所以,他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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