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动山河恋

第一百二十八章 陆柏君死暗流涌


    陆柏君逃走之后,渐渐发现身体不对劲。他这才想起者彤在长春教青山上一掌打断的一棵树,顿时面色大便,连忙扯开肩头的衣服,只见肩上一道黑色掌印。
    陆柏君试图逼出毒素,不仅毫无效果,反倒使毒素流动加快,他受伤的是左肩,此时的左手已经完全黑了,隐隐有灼烧之感。他心知不妙,于是向着最近的城区而去,想寻求一线生机。
    可惜,陆柏君还没走几步,就被一道身影挡住了。陆柏君见到那身影,心中就是一惊,心中震惊的同时也暗中含着一丝希望。他看着那人说道:“镜兄,好巧啊。”
    来人正是镜琮,他知道金刚堂的掌教玉牌在卓翊身上后就想拿回来,于是一直派弟子暗中监视着卓翊。今日有弟子报告说有人找上了卓翊,于是镜琮就追了出来,一直暗中观察,没想到却是陆柏君。他本想等两人大战一场好渔翁得利。没想到陆柏君这么没有,没几下就受伤逃了。他知道卓翊不好对付就只好去找陆柏君了。有一个原因是他想知道的。
    镜琮回过身来看着陆柏君说道:“陆兄,这可不是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陆柏君可不想死,知道身上的毒等不了,于是说道:“镜兄,本不该让镜兄等待,只是小弟此时身中剧毒,再不处理恐性命不保。若是镜兄身上有驱毒的灵丹妙药,能否先救小弟,小弟日后必有厚报。”
    陆柏君的姿态摆得很低,相比性命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镜兄确实发现了陆柏君脸色发黑,随即看了眼陆柏君的左臂,只见手臂乌黑一片。他从身上拿出一颗普通的解毒药,说道:“给你可以,你先告诉我你为何要夺掌教玉牌。”
    陆柏君心中担忧,脸上却不露声色,装作痛苦的模样说道:“抢夺掌教玉牌?我没有啊。”
    镜琮一愣,他却是不知道陆柏君是不是去抢夺掌教玉牌的,于是问道:“那你去找卓翊做什么?”
    陆柏君毒越来越严重,连忙装作一脸悲愤的模样说道:“那卓翊之前就缕缕坏我好事,若不是他我能丢掉长春教教主之位?他与我有大仇啊。”
    镜琮闻言也觉得是如此,将解毒药向着陆柏君递了过去。陆柏君刚要接过,镜琮的手突然又缩了回去。
    镜琮问道:“你之前待在圣意门门主身边就没有弄清楚他为什么抢夺掌教玉牌?”
    陆柏君见镜琮突然缩手,以为镜琮不给自己了,气的要死,见到镜琮又问出这个问题,他急忙说道:“我是后来去的,他一直躲我多加防范,我哪里能知道啊。”
    镜琮点点头说道:“希望你没有骗我。”说着将解毒药扔给陆禹弛。
    陆柏君大喜,正要接住解毒药,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抓住了解毒药。
    陆柏君眼见到手的解毒药废了,差点气得七窍生烟,就准备破口大骂,一件那人又忍住了。
    陆柏君看着来人说道:“扁兄这是何意啊?”
    来人正是扁慕书,坤元宗的掌教玉牌丢失了,如果得到玉牌的人有什么目的,那也有极大的可能去找卓翊躲去金刚堂的掌教玉牌。他有怎么会不关注卓翊呢?
    扁慕书看着陆柏君说道:“陆兄别急啊。”
    陆柏君听到这句话,差点都忍不住了,心中大叫:“不是要你的命,你当然不急啊。”
    陆柏君极度不耐烦的看着扁慕书问道:“不知扁兄有何事?”
    扁慕书看着陆柏君不急不缓的说道:“陆兄可知道达明瑞在哪?”
    陆柏君说道:“这我哪里知道,我又没见过他。”
    “哦,是吗?”扁慕书有些不信,说道:“不如让我搜搜你的身。”
    陆柏君心中并不担心,他将四块玉牌藏在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于是说道:“不知扁兄要搜什么?我已落得如此下场,只要你给我解毒药,你搜就搜吧。”
    扁慕书看着陆柏君如此模样一时也拿不准了,身形一闪而回,却已经在陆柏君身上搜查了一番,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于是将解毒药扔给陆柏君。
    正在此时又有一道身影快速而来,陆柏君一惊,不惜动用内力提前抓住解毒药,一把放入嘴中。他回头一看是陆禹弛,放下心来,也不和陆禹弛打招呼,就做下运功炼化解毒药。
    解毒药没有任何效果,不运功还好,一运功毒蔓延更快乐。他浑身如同火烧机器痛苦,正看眼看着陆禹弛叫道:“弛儿有解毒灵药吗?快拿出来。”说着向着陆禹弛跑去。
    陆禹弛见父亲面色发黑,连忙将身上的药物拿出来,正要选出解毒药。陆柏君一把夺过,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都灌进嘴里。
    不到一刻钟,独行完全发作,陆柏君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从左肩和左臂开始化作烈火烧过一样的枯骨。
    陆禹弛大急,陆柏君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无法看着父亲死去。他连忙跑到父亲身边,想要去扶陆柏君。
    陆柏君眼神难得清明,他急忙阻止了陆禹弛,痛苦的叫道:“别过来,别过来。弛儿,啊…,是父亲…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娘,我不奢求…啊…你原谅,啊…,只求你…求你…看在…父子…情分上,将我葬在你娘的墓边。然后在每年的忌日,替我…给你娘…敬…一…坛…酒,我就…知足了。”
    陆柏君说完,身上冒出一股烟雾,随即就化作枯骨焦炭了。
    镜琮和扁慕书都一脸的震惊,被这毒的威力吓到了,暗自警惕,以后经量远离者彤。
    幸好扁慕书见到黑雾后出手将黑雾拍开,又拉了一把陆禹弛,不然陆禹弛怕是也要中毒。
    陆禹弛神色悲痛,陆柏君纵有千般不是,但总是他的父亲,教养了他很多年。陆柏君心中黑暗,但是教导给陆禹弛的却还是光明正大的道理。
    又过了一阵,张廷玉带着纪红秀出现了。张廷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镜琮和扁慕书,又看了眼跪在一具枯骨前,神情悲伤的陆禹弛,若有所悟,没有说话。他本来愤怒的内心此时也平息下来了。
    纪红秀可没这悟性,她张嘴问道:“镜师伯,扁师叔,你们看到陆柏君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镜琮向着那句枯骨点了点下巴,说道:“呐,那就是。”
    纪红秀看着那具枯骨,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一丝骇然,指着那具枯骨看着道:“这…这是陆柏君?”
    扁慕书点点头说道:“我们亲眼看到他化成了枯骨。”
    纪红秀见到陆柏君已化作枯骨,心中的愤怒也消失不见,暗自叹息一番,暗道:“如果不是他,我和师兄也不会这么快就和卓师弟和解,他死前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纪红秀和卓翊和解心情好了不少,有些恢复往常的性格,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种剧毒。”镜琮说道。
    扁慕书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之前从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传说南疆有一本万毒宝典,里面记录了各种毒物和毒药。其中最厉害的一种叫万物竭,是一种毒功。据说练成之人浑身内力含有剧毒,此毒威力无穷,中者痛苦不堪,体外如同烈火焚烧,体内如同万千虫蚁撕咬,痛苦不堪,最后都如同被火烧过般化作焦黑的枯骨。此毒还可以扩散,枯骨会散发出烟雾,凡吸入烟雾着,又会中毒,如此循环。”
    “那就没有药可解?”镜琮问道。
    “有。”扁慕书说道。
    “哦?是什么?”镜琮急忙问道。
    其余几人也都看向扁慕书。
    扁慕书说道:“凤鸣院的雮尘珠啊。”
    “哦。”
    几人闻言都发出呼声,这东西是别人的,中了毒还不知道能不能到凤鸣院,说了也没什么用。
    扁慕书感叹道:“只是那位者姑娘怎么会这门毒功?相传在嘉泉君的手中啊。”
    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张廷玉看了眼陆禹弛上前说道:“陆兄,不知道路前辈身上可有我烈焰谷的掌教玉牌?”
    陆禹弛抬头看了眼张廷玉,摇了摇头。
    张廷玉看了眼陆柏君的枯骨,除了枯骨什么都没有。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镜琮和扁慕书,问道:“两位前辈呢?”
    镜琮摇了摇头,扁慕书却是看着陆柏君的尸骨说道:“中计了。”
    几人看向扁慕书,扁慕书笑了笑说道:“我是说,我被陆柏君骗了。我之前搜过他的身,什么都没有,照理说他应该有烈焰谷的掌教玉牌啊?”
    几人望着陆柏君的尸骨一时无语起来,如果东西被陆柏君藏了起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被人发现。
    陆柏君死前也没留下线索啊。
    虽然陆柏君背叛五脉,但好歹是陆禹弛的父亲,于是几人帮助陆禹弛将陆柏君的尸骨入殓。
    陆禹弛将陆柏君葬在花云熳的墓边不远处,也算是全了陆柏君的心愿。
    陆禹弛内心还是认同陆柏君这个父亲的,不管陆柏君有多坏,但是对他和陆文婷还是很好的,他依旧为陆柏君守孝。
    陆禹弛按照陆柏君的意思在花云熳的墓前敬酒,连续几日,他都去父母坟前说话。
    过了一月有余,陆禹弛再次拿着酒坛给花云熳敬酒,酒水从酒坛洒落,落在地上那个之前被酒水冲出的凹坑中,结果发出了啪啪声。这次的声音不同以往酒水洒在地面的声音,而是像是雨水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
    陆禹弛盯着凹坑心中一动,连忙蹲下身来扒开泥土。只见一张油纸包裹着什么,埋着土里。
    陆禹弛拿出油纸包,将其打开,入眼的是一张毛皮。他打开毛皮,毛皮中包裹着四块玉牌。他暗道:“难怪爹让我拿酒来祭奠娘,原来他将东西方在这里。”
    陆禹弛仔细一看,发现毛皮上还有字。他拿起毛皮细看过后,眼中带着惊叹说道:“居然是这样,难怪他们要抢夺玉牌。”
    陆禹弛想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意思微笑,他轻哼一声,随即将东西又包好放在了原来的地方,再次用泥土覆盖好。
    随后几天,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消息,说是这世间有一条成仙的路,而要找到这条路首先要找到五脉的掌教玉牌。
    这个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镜琮看着童战问道:“消息属实吗?是从哪传出来的?”
    童战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只知道最先传出消息的地方是京城。”
    镜琮点点头,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他暗道:“这玉牌在手中也有十多年了,我怎么就没发现有什么秘密呢?除了能加强功法的修炼,也没看出其他特别的啊?不过不管真假,一定要夺回掌教玉牌。”
    扁慕书看着扁小笑说道:“这个消息从京城传出来的?看来有人忍不住了,这也说明你们之前的猜测或许没有错。”
    扁小笑说道:“只是暗中的人为什么要放出消息呢?”
    扁慕书眼睛一亮说道:“这确实很重要,这个消息一处对谁最有利?对谁最有害呢?”
    扁小笑想了想说道:“这个消息一出定然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如今有四块玉牌不知去处,只有卓翊手中有一块。这么说…”
    “不错,看来有人故意针对卓翊啊。”扁慕书说道。
    “会是谁呢?”扁小笑问道。
    扁慕书看了扁小笑一眼说道:“当然是有心人,或许有仇,或许有别的目的。总之都有可能。”
    烈焰谷中,张廷玉和纪红秀一脸震惊的互望一眼。
    张廷玉看着烈焰谷弟子问道:“消息从哪里传来?”
    “从京城传来的。”
    张廷玉想了想,说道:“不好。你快去京郊找到卓师弟,通知他小心安全,可能有人要对他不利。”
    纪红秀一听也反应过来。
    那名烈焰谷弟子立刻离开了烈焰谷,骑着快马向京城而去。
    纪红秀问道:“师兄,卓师弟不会有事吧?”
    张廷玉安慰道:“放心吧,以卓师弟的武功能伤他的不多了,主要的是我们要多加小心,就怕有人以烈焰谷弟子要挟他。”
    张廷玉说到这里,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进来两名弟子。
    张廷玉说道:“通知所有烈焰谷弟子,从今日起,加强防范,各自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单独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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