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驸马爷变凰后

第二百二十四记暴躁的客人


    风铃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朝大人!!”那么一瞬间,她终于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风铃步子凌乱的上前,不顾疼痛的一把跪在了他的身边,她不停的叫着被压在房梁下,不能动弹的朝子奴。
    趴在地上的男子在听到女人的呼喊下,轻微的动了一下头,他半抬开厚重的眼皮看向风铃,气若游丝般的说道,“快……快走……”
    “大人,你忍住,我这就救你出来。”她着急的说道,他是为了救她才会被砸中的,这个时候她怎么会丢下他,自己一个人逃命呢!
    “嗯…”风铃咬紧牙关,用尽全力的想要推开房梁,可是这柱子真的太沉了,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劲儿,这柱子却丝毫未动,怀中的小孩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忽然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风铃才是真正的逛慌了,她要怎么办?怎么做才能救他?
    “着火了!来来人呀!着火了!”就在风铃心急如焚之际,屋外忽然有人的声音响起。
    风铃猛的看向门口,眸子明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她扯开嗓子不顾一切的朝着门外叫道,“有人在里面!求求你救救我们!”
    本是渐渐沉睡的夜,忽然变得热闹起来,脚步声,叫喊声冗杂在了一起。
    “来人呀!快救火!朝大人和风姑娘在里面!”慌乱中,有人大声地说道,只见说完之后,外面又是一阵骚动,然后就是接踵而至的泼水声。
    风铃紧张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朝子奴,心悬在了半空中,因为火势太大,原本被朝子奴劈开的出口也被接连倒下的柱子给挡住,他们彻底的置身在了火海之中。
    因为烟尘的缘故,风铃伸手捂住了休羡的口鼻,但却不断有浓烟吸入她自己的口鼻,她觉得肺部一阵难受,头痛欲裂,整个人更是快要只撑不住的往后倒。
    “大……人,你……你一定要坚持住,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她眼前发黑,昏昏沉沉的看着地上的男子。
    忽然,门口烧焦的柱子被人大力一脚踢开,惊起一屋子的火花和烟尘。
    风铃怔怔的回头,从那虚无间透过那星星点点的火花看着一抹模糊的紫色。
    是她。
    梦萝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火海中女人,她绣眉紧蹙,快步上前拉起风铃手臂。
    “快走!”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救……救大人。”风铃未起,虚弱的说道。
    梦萝怔怔,她低眸,果真看见朝子奴被压在地上。
    她的眸子深了深,随即冷漠的撇过眼,没有一丝异样的说道,“快走!”
    “梦萝,我求你,朝大人是因为救我才被砸中的,我不能就这么走了。”风铃固执的不肯走。
    听到女子所言,梦萝扭头,一双深邃的眸子捕捉住风铃的眼眸,两人四目相对,直到许久之后,梦萝忽然收回目光,抓紧风铃的手松开,她起身背过身去,冷冰冰的说道,“随你。”说完,她丢下她拾步离开,女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再次飞起一脚将门口横档着的阻碍全部踢开,随即消失在暗处。
    风铃看着女子决绝的背影,一滴晶莹的眼泪滑下,她竟莫名的勾起一抹微笑。
    “大人!”梦萝刚走,屋外的人终于闯了进来,风铃虚弱的看着他们,她将孩子平安的交到来人手上之后,终于没了担忧的倒下了。
    ……
    一边万分紧急,一边却载歌载舞。
    凤凰城,贵香楼
    “妈妈。”
    “妈妈。”
    弄娘一身大红色紧身长裙包裹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外披一件红色的轻质薄纱半蒙住嫩白如雪藕一般的肌肤,长长的裙摆开至大腿处,美妙的春光若隐若现。
    她手拿羽扇,翩翩扭着水蛇一样的细腰,踩着风情万种的莲花步子,优雅的行走在人群中,虽然她的脸上慢慢的显现出岁月无情的划痕,但她却将这份独特的女人味发挥到了极致,人群中不停地有男人向她投过来贪婪的目光,她微微勾起手指并朝着他们抛个眼神,便将他们迷得五迷三道,她的美不同于年轻女子的清纯和稚嫩,但那一双勾魂的眼眸尽情的散发着一种历经风霜之后的独特魅力和致命诱惑。
    而那些自视年轻貌美的少女们见到她,也要尊敬的称她一声“妈妈”。
    在这个男尊女卑,完全的男权时代,连宫里的娘娘公主们都要看男人们的脸色,又何况是她们这些无权无势的普通女人呢?干她们这行的,自古以来就被世人所不齿,但若不是世事所逼,试问天下哪个女子会愿意自甘堕落,流连勾栏,成为风尘女子。
    虽说她做的是这档子不齿的买卖,但是说到底,北渊所有的经济命脉都是被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门阀世家给垄断了的,所以弄娘作为一介女流,能仅凭一人之力在短短几年时间之内,就将贵香楼发展成为北渊最大的青楼,也见其确实有过人的本事,想来,除了她倾城的美貌外,她的才情也是让男人们为她着迷的原因之一吧。
    弄娘穿过密集的人流,便不在停留,拾步上了楼,她来到了一条修饰得格外华丽的长廊,不同于外面的喧闹,长廊里十分的安静,蕴暗的火光将长廊衬托得越发的幽深,长廊的两边有一扇扇关上的门,这里的房间都是供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使用的,他们会在屋子里或是商议国家大事,或是招待贵宾,或是欣赏舞曲,或是叫几位姑娘来满足他们变态的兴趣,每一个房间里面的装饰都是不同的,贵香楼会根据客人的需求为他们准备相应的房间,他们可以在里面任何的事情,因为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梦萝站在长廊的源头处,她静静的看着空荡荡的长廊,明亮透彻的眸子没有半分的情愫,作为贵香楼的主人,她当然知道每个房间的的用处,她也知道,她即将进入的那个房间是干什么的。
    她站了许久,直到脚踝处已经隐隐传来一丝丝酸痛了,她才渐渐的收回目光,拾步走进了长廊。
    她来到了那扇门,门口还站着几个脸色特别难看的年轻姑娘,几个姑娘见弄娘走了过来,连忙将脸色收起,朝着弄娘乖巧的叫了一声“妈妈。”
    “怎么样了?”她看一眼门,问道。
    其中一个女子生气的回答道,“里面的人还真是不好对付,我们几个伺候他还不够,竟然还想要妈妈你来服侍他,简直就是过分,小桃不过是说了一句妈妈正忙得抽不开身,便被他打了一耳光。”
    弄娘眉头淡皱,她转眸看向那个叫小桃的女孩子,果然见她的一侧脸颊又红又肿。
    “妈妈,里面那个野人脾气暴躁得很,妈妈你千万不要进去,他要是敢乱来,我们就去报官,看谁怕谁。”少女不愧是弄娘调教出来的,一幅不服气的模样像极了她的作风。
    “呵。”弄娘未有回应,只是不明深意的勾了勾唇,“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她复又侧头同小桃说道,“记得回去上点药。”
    “是。”女人都已经这么说了,虽有再多的抱怨,女孩们还是纷纷离开了。
    看着女孩们走出了长廊,转眼便剩下弄娘一个人站在门口了。
    脑海中又想起了潇泽对她说的话,她缓缓的伸手覆上门柄,下定决心,唇边荡起一抹食人心魄的笑,她推开了门。
    屋子里,高悬的红绸轻轻飘动,烛火摇曳,一缕缕飘扬的红绸挡住了女人的眼眸,诺大的屋子里,一阵阵潺潺的戏水声传进她的耳畔。
    她的眼眸平淡的看着未知的前方,朱唇却细微的紧绷起来,抬起纤细的兰花指,她轻轻的挑拨起红绸,向深处走去。
    掀开最后的一张红绸,弄娘的视线终于变得开阔起来,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四周是以几块巨大的铜镜做成的墙就连上面也是以镜面封顶,她可以从屋子里的任何一个方向看到镜中的自己。在这些镜像汇集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沉香木做成的床,大红色的绸面上还绣着一朵朵惊艳的海棠花,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床是悬在了中间的空地上,在它的四面,是一铺满玫瑰花花瓣的巨大的浴池,浴池还不断地向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将整个房间晕染得十分奢靡。
    浴池边上,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独自泡在浴池中,他悠闲么闭着眼睛,露出自己满是毛发发达的胸膛。
    弄娘看着瑞士里,眸子又生出几分厌恶,但她还是抑制住了心中对男人的讨厌,假意的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扭着婀娜的腰身,朝着男人而去。
    她拾步绕道了瑞士里的背后蹲了下来,轻轻的拿起一旁的木匜伸进浴池中盛满水,然后将水沿着男人的肩膀缓缓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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