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驸马爷变凰后

第二百二十六记生恨


    她被男人从浴池里拖上了床,又从床上粗鲁拽到了镜子上,屋子里到处都是他们关欢爱之后的痕迹,直到最后,男人终于发泄完了,将她扔到一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弄娘抬起发颤的手揭下一缕红绸将自己浑身的青紫堪堪遮住,几捋凌乱的青丝半遮住她的眼角,她双手抱着膝盖,一个人蜷缩在墙角,红肿的眸子周围满是早已风干的泪痕。
    她抬眸望去,明明是看着那方浴池的,眸光却又好像不在那处。
    她就这样纹丝不动的蹲在那里,直到床上的男人已经睡了一个美觉醒了,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瑞士里慢慢起身,揉了揉有些发昏的太阳穴,他这才注意到蹲在墙角的女人。
    他赤着脚走到她的跟前,说道,“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弄娘没有动,也懒得抬眸看她,目光岑岑,她面无表情,语气更是没有半分起伏的说道,“我没事,瑞士里先生竟然有事,就先去忙吧。”
    见女人这幅样子,瑞士里皱了皱眉,其实他一向都很绅士,只是刚才不知为何,他会忽然失控对她做了这么粗鲁的事情,他很抱歉。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知道女人现在肯定不想看到他,他不便停留,说完之后,他便离开了,走到门口时,他还特别小心安静的为她关上房门。
    人都走了,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依旧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
    知道门口突然响起动静,一抹黑影走了进来。
    潇泽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又看见的蹲在墙角的女人,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他讳莫如深的挑了挑眉,薄唇勾起,拾步走进屋子。
    “还真是没有弄娘办不成的事呀。”他束手轻声调侃道。
    “……”
    潇泽侧眸睇了一眼女人,见弄娘眸子微微,就像是没看到他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他也不恼,上前走到弄娘身边蹲下,他声线温柔的说道,“一定很辛苦吧,这一切都过去了,为了得到沉白,你一定要忍住,只有牵制住瑞士里,沉白才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
    弄娘依旧一动不动。
    潇泽伸出纤白的手指轻轻的触碰女人额头上的淤青,那是瑞士里将她头压在地上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
    “很疼吧,我帮你上点药吧。”潇泽柔声念叨着,眼眸里盛满了温柔和心疼。
    这次,弄娘终于慢慢的抬起头来,她的眼眸中布满了红血丝,紧紧的绞着潇泽的脸,见女人眼中似有恨意,他不经皱了皱眉。
    忽然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潇泽微微侧头,白皙的脸颊泛红。
    弄娘竟伸手打了潇泽一巴掌。
    “呵。”潇泽冷笑一声,用舌头抵了抵被弄娘打的那边脸颊,随即甩过头看着她。
    虽然打了男人一巴掌,但弄娘似乎还不解气,她怒视着潇泽,口气凌冽的说道,“老娘混迹这么多年,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别想着算计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许久的沉默……
    “呵。”潇泽很不在意的坏笑的一声,道,“弄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
    “你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今天若不是你,我会这么狼狈不堪吗?今日之辱,我一定会报。”弄娘撂下这句狠话之后,便不再理会潇泽,吃力的拖着麻木的身体,她气愤的离开。
    “呵。”潇泽不以为意的疙笑一声,拂了拂被折得有些皱的袍子,起身看着女人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轻慢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屋子,也闲适的拾步离开。
    弄娘离开屋子后,便回到了卧房,她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无论谁来都不见。
    她将自己整个人浸泡在浴桶中,大力的搓着身体,本是白嫩的肌肤因为她的大力揉搓而泛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痕,触目惊心。
    她越来越使劲,越搓越频繁,直到最后一刻,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般的将手中的帕子扔飞了出去,低下头,她整个人进入水中,任由水进入她的耳鼻。因为她的动作,浴桶中的水开始剧烈的左右摇晃,很快便将地板给近数弄湿。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轻易的就丢下我?”她眼神放空,喃喃自语道。
    “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年轻,不够漂亮,还是你嫌弃我是风尘女子?”
    “可是我并没有奢望成为你的王妃,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为什么这你都不肯答应我。?”
    “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她越想越激动,双臂大力的拍打着水面,水溢出浴桶打湿大片地板。
    一头青丝因为女人的动作而不停地在水中挥动,将她的整个脸堪堪的遮住,这样的弄娘,失去了往日时光的雍容华贵,就像是一个躲在水中的水鬼一般。
    她慢慢的停了下来,怔怔的靠在浴桶壁上,一双空灵的眸子渐渐的显现出尖锐的利刃。
    她嘴角紧绷,徐徐的张合着说道,“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
    漫天的火光将天上的月亮染成了血色,她置身在大火之中,四周的熊熊烈火越越燃越大,很快便将她困在其中浓密呛人的黑烟不断地的钻进她的口鼻之中,尽管她使劲儿的蒙住口鼻,但肺中却还是一阵绞痛,整个人更是快要窒息,她神情慌乱,不断地张望着跑向四周寻找出口。
    千钧一发之际,她看着在那大火深处的黑暗中,一抹紫色的身影慢慢的走向她,她的眼神空洞,步子轻浮,仿佛踩在云端之中。
    风铃就这样愣在原地看着女人朝她越走越近,胸口却因为她的靠近而越发的疼。
    她看着她的手,不断地有鲜血从她的手臂中流下,在一片红色的火光中显得那般的狰狞和惊悚。
    直到过了很长时间,女人忽然抬起手中的银剑,风铃眸子顿时一敛,她有些警惕的向后退却一步,可是她的剑却并没有指向她,而是割向了自己的手臂。
    “不要!!”风铃大惊,连忙开口阻止。
    她没有理会,依旧是手起刀落,一阵令风铃头皮发麻的皮肉之声回响在耳边,她眼神惊恐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人。
    鲜血再次冒了出来,她纹丝未动,一双精细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复又提起了剑。
    风铃见女人又要伤害自己,她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肩膀抖成了筛子。
    “不……不要……”她口中喃喃,不停地念叨着。
    这次,女人的剑并没有再指向手臂,而是覆上了细长的脖子。
    “不要!”见她要自刎,风铃一下子慌了,她不顾一切的跑向她,可就在她刚想迈开腿时,她的面前忽然燃起了一道通明的大火,将她同女子生生隔开。
    因为大火,她不得不退了回来。
    透过摇曳的火,她看着女人模糊不清的脸,以及她越绷越紧的手背,锋利得刀刃抵着她的的脖子,已经隐约有血渗了出来,风铃知道,若是她在用力一分,刀刃便会彻底的划开她的脖子。
    “不要呀!住手!”风铃大声的叫喊着,眼眶逐渐湿润,她的心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的紧张。
    女人握着剑柄的手收了收,抬微微扬起了下巴,将整个脖子露了出来,她的眸子一直未从风铃的脸上移开,只是她没有她这般惊慌,她很平静,就像是她现在正在做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向上抽了抽银剑,她在女人巨睁的眸瞳中,自刎了。
    “梦萝!!”风铃忽然从噩梦中惊醒。
    她睁开浑沌的眸子看着窗外泛白的天。
    “风铃姑娘,你醒了。”手在一旁的人见女子醒了,连忙上前。
    风铃紧闭住眼眸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徐徐的睁开。
    她看着面前的婢子,问道,“大人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婢子默默的低下头,摇了摇。
    风铃了然,紧紧的皱眉,她掀开被褥起身。
    “我去看看大人。”
    ……
    风铃一路小跑来到朝子奴的房间,推开门,见老医师正在为他医治,她走了进去。
    “大夫?”她在身后叫道。
    老人怔怔,风铃已拾步来到朝子奴的床边,看着床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男人,风铃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大夫,大人怎么样了?”
    老医师叹气,“大人被千斤重的房梁砸中背部,又被压在地上这么长时间,胸口顿塞,加之肺部吸入了大量的浓烟,怕是凶多吉少呀。”
    老人前面的话风铃什么也没听清楚,唯有这“凶多吉少”几个字,她却听得格外清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落下,她看着床上的男人,畏惧的向后退却。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大人才会变成这样?”她不停的喃喃道。
    “孩子,这事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自责了,你也刚好,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老人见风铃有些癫狂,苦口婆心的安慰她道。
    风铃看向老医者,突然上前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说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
    “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好大人的。”老人拍了拍她的手,回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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