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风韵

第四章 离奇失踪(3)


    (送走了心怀意外惊喜、雄心勃勃的越信君,汉王一行也迅速离开琼花洲,返回到南岸巨舰上,等着越信君前来会合。
    按照双方议定,越信君回去安顿好军队,马上带人前来会合,立刻一同前往都城,解决内战问题。
    时间不等人啊,楚**队已经蓄势待发,如果让他们知晓昭滑的身份暴露,可能会立刻挥军向越国发起突袭,当此内战未停之时,越国根本就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有备打无备,越国离亡国不远矣。
    这道理越信君、南天自然明白,两人回到军中的首要任务就是同时调动军队西进布防,严密封锁楚国大军进军偷袭的路线,确保越国安全。
    平叛将军南逊率先起营拔寨,大军水陆并进,浩浩荡荡地沿江西上,军前抚慰使南天更是连发数道紧急军令,命令越楚边境各衙驻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严防楚军偷袭,听候平叛将军统一指挥。
    南天只是个军前抚慰使,本无权命令边境各衙驻军,幸好越王临行前赐予了他调遣各军、便宜行事的权利,倒是方便了他这次的紧急布防。
    不久,北岸越信君的军队也有了动静,大军陆续开始拔营起寨,沿邗沟北上,进入淮水,沿淮水迅速西进。
    三天后,整个邗城谷阳区域船舰云集,千戈待发的紧张气氛霎那间烟消云散,一场剑拔弩张的大战竟然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越信君一行的身影。
    夕阳洒落在江面上,漾起金色的涟漪,凌云志望着金麟斑斑的河水,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目光不由地飘向了北方。
    仇戈敏锐地感觉到了大王的不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形,不禁上前一步,沉声道:“大王。何事忧心忡忡?”
    越嫣、南天、姚子鱼闻言,关切地向凌云志望去,果然从汉王地脸上看出丝丝不安的情绪,三人不禁投去探询的目光。
    凌云志一簇眉头,望了望众人,展颜笑道:“没什么,按说越信君也该到了,不知何故耽搁?”
    姚子鱼淡定自若地笑道:“窦统领已派人监视越信君军队的动静。
    大军确实按照约定西进了。大王大可放心,这么好的条件和机遇,臣相信越信君不会反悔的。”
    南天也以为汉王是担心越信君反悔,插言道:“有大王担保他的安全,若越信君再担心自身安危,胆怯不来的话,他也就没资格但当一国之主地重任。”
    汉王凌云志摇了摇头,笑道:“本王非担心越信君胆怯不来,敢造反之人,又岂会没有这点风险的担当。”
    越嫣聪慧一笑。道:“迟迟不见他前来。大王是在担心他现在的安危。”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心爱妻子一眼,轻声道:“来人,宣窦统领来见。”
    一名亲卫闻声。赶紧前去通知窦章。
    窦章神色凝重匆匆而入,大礼参拜,然后起身问道:“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可曾派人监视越信君的行踪?”凌云志道。
    窦章沉声道:“臣正要禀报,所派之人已经传回报告,越信君率常余等人离开大军已经起程向我们这里赶来,可是自从接到第一次传报后,就再无音讯了。事有蹊跷,臣已派出大批人手沿途前去察看。”
    凌云志星目精光一闪,沉思片刻,对窦章吩咐道:“是本王疏忽了。你马上带着墨家二老亲自去一趟,无论如何要保全越信君的安全。”
    越信君若在此时出现任何危险,势必立刻导致越信君大军的哗变,正所谓触一发而动全身,越国的整个布防也会溃于一旦,到那时所面临的险恶形势可想而知,诸人心中一凛,窦章赶紧告辞下去部署。
    凌云志叹了口气,扫了姚子鱼、南天几人一眼。道:“若越信君屡险,越国则危矣!我们现在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应付局势恶化的准备,姚先生、南兄请畅所欲言,共谋良策。”
    楚国,王宫书房,楚怀王正听取大臣昭阳、陈轸的报告。
    “……昭滑忽然音讯皆无,前所未有,臣以为其中必有蹊跷。现在越国两军正在河水捉对厮杀,大王,臣认为我军出兵正其时也,可取出其不意之奇效,请大王赶紧定夺,莫失良机!”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谁地兄弟谁关心啊,大臣昭阳心急如火,极力鼓动楚王立刻出兵,或可救得兄弟地性命,他已经预感到兄弟昭滑出事了。
    楚怀王大喜,眼中露出跃跃欲试之光芒,正要传下出兵旨意,忽然瞥见陈轸焦虑的神色,似有所忧虑,心一下又沉了下来,征询道:“陈爱卿以为如何?”
    陈轸先是歉意地看了昭阳一眼,然后沉声对楚怀王道:“臣以为,此非出兵之最佳之机也。”他明了昭阳忧急的心情,话里还是留了余地,又看了昭阳一眼,继续阐明道:“理由有二,其一,河水越两军地情形我们所知者还是昭大人之前所报,经过这些时日,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们一无所知,不能知敌于先,对敌两眼抹黑,这兵如何出的?其二,中原各国虽已有合纵抑汉之势,但还远未形成齐、赵、魏、韩纠缠于与汉大战之中,无暇他顾之局,若我国此时出兵,他国完全有能力阻我之势,如之奈何?因此此时出兵不得不慎啊,望大王、昭大人明察。”
    陈轸虽然反对出兵,但还是留了情分,昭阳自然明了,善意地看了陈轸一眼,继续坚持道:“陈大人虽然有一定道理,但过于保守。兵者,诡道也,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当握其机也,战机稍逊既逝,不可再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越国内乱已久,兵损将亡,耗费钱粮无数,弱势已成,即使近日形势不明,也难挡我虎狼之师,若待其一方获胜,加以时日稍得恢复,我军将面对其全国之兵,彼时难言胜算矣。”
    说到这一顿,看了看楚怀王,见他颇为意动,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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