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十八岁

67 炎天情缘[二]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了雪慈之后,逆天总觉得时间突然变得飞快。训练虽然艰苦,但是他每每想到结束之后便可以跟她聊天,连招式都会完成得出奇的顺利。任何事情都有两面:他们学习的越是神速,距离出师的日子也也就越来越近。
    ??炽炎天出师的规矩:優勝劣汰。每批弟子必须参加分组决斗,相互残杀至仅剩区区数人后,再由掌派师祖出最后的题目。全部通过之后,活着的人便有资格获得炽炎天的徽号,还能从血炎藏洞窟中选择一把称心的兵器留做纪念。
    ??分组比斗的夜,恐慌弥漫在大部分人的心中,只有少数人沉浸在杀戮的渴望之中。逆天与雪慈则再次偷偷用木棍比剑。在这之前的所有比试中,逆天从未赢过。
    ??“你又慢了!”说时迟那时快,雪慈挥舞木棍照逆天的脑袋无情地劈了下去。
    ??逆天一惊,慌忙拿棍招架。依照经验,逆天知道他就算架到雪慈的棍,自己手上那根棍子还是会被雪慈的万钧之力所毁。练武之人,只要内力足够深厚,即便是藤条也可将其气化为刀剑。而他的棍子屡次在比试中折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内力不及雪慈深厚!这是两个人质上的差别。比试中挨雪慈的打,逆天已经习惯。他也没奢望过能赢她,但是即便如此,每一次比试,他都同样会竭尽全力。这次也不例外。
    ??“啪啦!”一声响,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雪慈的棒被逆天接住了!
    ??“哈!不赖嘛~”雪慈祥收起棒子表示赞赏。“我一直怕你在分组比武之前还接不了我的招,现在看来,我可以放心了!”
    ??『放心什么?』
    ??“炽炎天上的同修当中,能接我这招的,你是第一个!”
    ??『那又怎么样?我的能力还是不足以保护你……』逆天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显得有些沮丧。
    ??“傻瓜!这么些年了,你还抱着这个搞笑的想法呢?”雪慈用调笑口气说出此话的同时,眼眶中却似有泪水在盈动。
    ??『不是搞笑,是承诺……』
    ??“行啦!明天就要上战场了,你也早休息吧!师祖说这次最终只允许六个人胜出,首轮所有人将被分为六组,每组内部决斗至最后只剩一人,只要我们两个不被分在一组,想要携手走出炽焰天便不再是梦!”
    ??原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想方设法历练自己。想到这里,逆天感激地点了点头。而雪慈最后那句话竟然让他对两人的未来产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遐想。
    ??
    ??血炎藏洞窟内,一个耄耋老人正在整理手上的名牌。飞叔此刻正站在老人身边,但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掌门,这次比武的分组实在有些……”
    ??“有些有失公允吗?雪慈、逆天、巨门这三个孩子都是出类拔萃的杀手,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他们都分在玄武组里?”老人悠闲地边摆弄着手上的三张牌子边问。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掌门圣意,只是好奇而已。”
    ??“剑飞,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逆天为求突破自身五行属性的缺陷,来到这里已经多久了?”
    ??“回掌门,已有五年了。”
    ??“你可知依他的天资,为何还迟迟不能冲破修罗玄关吗?”
    ??“弟子愚昧,不得其解。但不知是否与他‘不杀’的心念有关……”
    ??“算你说对了一半,内心仍旧存留有‘仁’这种脆弱感情的人,是不能入修罗的。而情爱,对于修罗来讲,简直就是穿肠□□!所以,逆天要想入修罗,那个他爱着的人就必须死!”
    ??“可是,雪慈不是下任的七耀之一?”
    ??“你不提这个还好,提了,本座更是生气!我说怎么训练她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拔不出凝晶石中的殇月!原来她根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个被她藏起来的妹妹才是第七曜月!”此话一出,顿时老人的胡须头发全部倒立起来。
    ??“掌门的意思是:无论怎样,这个女孩都必须死了?”飞叔问这句话时,终于恢复到往日里麻木的表情。
    ??“没错!我把他们三个分到一起,就是要那个死丫头自己选择到底该让血染在谁手上!剑飞,你给我把玄武盯好,无论谁死都好,只有身为日曜的他不能死!”老人说罢,冷笑一声,起身蹒跚而去。
    阴历十一月初一这天早上,炽炎天又下起了雪。这不是个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更不为生活在此处的人们所期待。因为——炽炎天比武决出师的时刻到了!
    ??每个孩子都依次去长老那里拿了牌子,雪慈握着玄武的牌子站在比武场门口,垫起脚尖四下张望着。经过这些年的成长,男女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开,雪慈的身材已经发育得娇小玲珑却又凹凸有致。除了个头儿被其他男孩比下去了之外,她的功夫仍旧是炽炎天上数一数二的。她的手心里捏出了汗,令牌也已容入了她体温的热度。然而左等逆天不来,右等逆天也不到。直到催促进场的鼓声响起,雪慈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没能放下。
    ??老实说,雪慈很是害怕自己会跟逆天被分在一组。但是,如果万一老天无眼,让两人在一片场内搏命,她也不是没想过该怎样做。只是上午这半场,想要安心地杀人是做不到了。场内规矩十分简单:只要是一对一的比试。对象是谁无所谓,用什么兵器跟手段也都可以。抢到一块令牌的人就可以离开场地,进入下一层的选拔。如果说某人的令牌被他人抢去了,而这个某人仍旧有机会抢夺别人的令牌,从而晋级,直至冲到第三轮为止。
    ??雪慈手上提着天殇,这是把看似将两柄宝剑自剑柄处接合在一起的武器。因为两端四侧都是锋利的刃,功夫不到家的人是绝对不敢拿着这样一把武器上战场的。对于让剑刃染血的杀戮举动,她的心态与飞叔无异。面对死亡,她选择麻木,也必须麻木。五岁那年,她来在炽炎天的第二天夜里,她便杀了第一个人。令同组的人绝望,杀气腾腾走进的一刻,她便是冲入羊群的虎狼!天殇破开飞舞的雪花,迎风一斩无需第二下;红雨下立着忘情罗刹……
    ??任务完成,腰间挂着三块滴血牌子的雪慈将天殇背在身后,继续在数个场地间找寻逆天的身影。.时间过得越久,场内的血腥味就越脓;人越绝望,使出的手段也将越卑劣。虽说上午的比赛是毫无章法的乱斗,高手大可在分出生死之前便脱离战圈,但雪慈仍旧担心不已。
    ??几经波折,比赛将要结束的时候,她终于在玄武轮的场地内找到了逆天。
    ??他……仍旧是不愿伤人!凭借着一口卷了刃的钝剑跟一身的伤痕,逆天终于走到了第三场。老实说,正在疯狂攻击逆天的家伙连三流角色都称不上。场上仅剩下了这最后两人,雪慈看着又急又气,碍于一边站立着的飞叔,她又不敢冲逆天叫嚷。
    ??“哈哈~~不敢还手吗?那还不赶快把你的牌子给我!然后自尽吧,反正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狂意上涌的对手叫嚣道。但他万万没想到:被他逼至场地犄角的逆天居然使出了“纵云梯”,踏着他的大刀借力跳转……片刻之后,那把钝剑已经点住了他的后心。
    ??逆天的剑没有刺透敌人的躯体,他只是将战利品从对方腰间取下。宝剑入鞘,他再次企图挑战炽炎天的规矩。
    ??“傻瓜……”被放过之人并没有领逆天的情,他抓起大刀朝着近在咫尺又毫无防备的逆天砍去。
    ??又是一声惨叫,逆天惊异地转过身去,血腥泼在了他白皙的脸上。他的对手断气了,而且身上竟然插着两把利器——雪慈的“天殇”跟飞叔的“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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