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风等回到县衙,就向县官老爷禀告了这两件事情。
县官老爷听了来风等的话,说道:“来小子,这就是你需要学习的地方了,不然你行走江湖很容易吃亏的。首先我们说一说刘三的事情,你知道,他们这样的主人家打手基本上就是捏在别人手里的刀,一般来说刀是没有错的,就如昨天一般。他们与你也只是打架斗殴,这样的事情最多就是羁押一日,第二天就得放出来,你有没有一个功名官身,想强加罪名都不成。再说了,既然是主人家的一把刀,主人家肯定会护着,就算是什么都不说,只需要交上几两赎罪银子就放出来了。而且你也不想一下,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要,就说明已经立下了字据。就如刘三所说,立下了字据的事情就是告官占理的也是他们。”
来风等问:“那这高利贷的事情衙门也不管吗?”
县官押了一口茶,摇摇头并没有说话,师爷这时候接过话头说道:“来小子,既然你说道这里了,我也就跟你说明白了吧。首先,高利贷这个东西的确是个不好的东西;其次,高利贷这东西……算了其中的一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还是等你在江湖上历练一番才能自己体会。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不会去碰这个东西的,你遇到的也就是个例。我们也只能配合县官大老爷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个小县城治理好,杜绝因为种种原因借高利贷的事情发生。”
被县官和师爷这么一说,来风等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然后又说道第二件事,陆远封侯赏赐的事情。
县官仍然没有说话,让师爷来解答来风等的疑惑。
只听师爷说道:“来小子,你想一下。陆远陆侯爷是咱们衡阳的英雄,若是真有什么可以讨说法的地方,官爷和州府老爷会无动于衷吗?且不说这陆侯爷是逝后追封,就算是加封以后战死,无亲无故无牵无挂的,这些赏赐能给谁?你说的那陈阿娇我们也是知道的,可是两人就算是再青梅竹马,但也并没有成亲不是。而且这其中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深,我们还是触及到的层次太低,说话没有份量啊。”
县官和师爷能这么耐心的给自己解释,已经非常难得了,来风等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但是对于陈阿娇的待遇,他以一个现代人的思想来看,总是觉得心里硌得慌,随后说道:“多谢县官老爷和师爷为小子解惑引路,但是小子冒犯,有些话总觉得堵在胸中不吐不快,望县官大人和师爷见谅!”
说着对二人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虽然小子不清处这官场之上的事情,但是小子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却得不到解决。陆侯爷之于陈阿娇那是情深意重,有什么东西自然应该留给陈阿娇,就算不应该给陈阿娇,起码也应该对陈阿娇说明。而如今闹成了这样,好好的一个女子,居然要出卖情郎以性命换来的定情信物来还债的地步,这一点小子接受不了。”
县官放下茶杯,看着来风等说道:“小子,这一点你接受不了也要接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弱小的连蚂蚁都算不上,这时候你除了忍气吞声还能作甚?要想改变这个现状,你小子就要努力提升自己的位置,但等你坐到高位时,你会发现,其实自己能改变的也没多少,滔滔大势岂是一人之力可以逆转的。你要会借势或者说作势,让你想改变现状的想法让大家都接受,都认同,大家都能得到实惠,这样才能做好。”
说完走过来拍拍来风等的肩膀,笑着说道:“年轻人有血气,这点是好的,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有问题就问,有不平之事就说,年轻时犯下的错误都是你以后人生路上宝贵的财富,再说了,谁知道今天你犯的错误到了明天是否还继续是错的呢,哈哈哈!”
师爷这时候也说话了:“来小子,你就别想这么多了,这件事情就让那陈阿娇将银子送过去就好了,毕竟她是不在理的,没有办法。陆侯爷的事情你我人微言轻,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做事吧。”
听到县官与师爷已经给这个事情盖下定论,来风等知道不会有除还钱以外的第二个选择了,于是说道:“既然县官大人和师爷都这么说,那小子便不再想了。只是小子有个想法想说出来给县官大人和师爷听听,让您二位参谋一下看这个想法可不可行,不知可否?”
县官与师爷相视一笑,说道:“说出来听听!”
来风等说道:“是这样,既然那家人最开始叫了间人来找陈阿娇刺绣,那么其实最开始陈阿娇与对方达成的协议是刺绣与银钱的约定,若是现在有刺绣完整奉上,是不是说陈阿娇就完成了约定,就不需要继续赔偿了?”
师爷说道:“来小子你想当然了,当刺绣不能按时交货的时候第一个约定就自动作废,延出第二个约定了,这也是为什么刘三不怕你告官的原因,你能想到的地方对方基本上都将你的后路堵死了。行不通的。”
听到师爷这么说,来风等顿时觉得很失望,不甘心的说道:“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一点回还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师爷看着来风等这个样子,不忍他受到太大的打击,笑着说道:“也许有腾挪的余地,这样吧,下午就请县官大人一起去看看这陈氏,顺便会一会刘三的主人。想来瞧在县官大人的面子上,应该能够行得通。不知县官大人意下如何?”
县官笑呵呵的说道:“如何不行,本官也好久没有去周围乡下走一走了。这衡阳城最近可是新增了不少住户,一些事情把我忙的都昏了头了,难得事情处理顺溜了,下午就出访半日。”
说道这里,县官看着来风等说道:“来小子,可就只有这一次啊。若不是看在你工作确实贡献很大,要请动老夫可是不容易。”
来风等还能说什么,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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