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逐波江水遥

    冬霜对众人说：“都退后，让开，否则他真的性命不保。”
    有人开始向两边让出道路。三人纵马狂奔，一直跑出去
    不知道多远。首领失血过多，昏了过去。现在他们的处境更为危险，因为夺路逃命，看来是草原通缉对象。
    江遥在草地上找到一些止血草药，给首领糊在伤口上。他们一身吐蕃士兵服装，还有一位首领做人质。此时夜幕降临。前面有几户人家亮着火把。三人驱赶马匹到了毡房前面。
    “住口。”首领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经包扎上，他出声阻止藏獒的狂吠。藏獒听懂了首领的训斥，夹着尾巴乖乖地退后。
    主人从毡房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自卫的木棍。“大
    人，您好。”主人看到首领，下跪拜道。
    柳叶和江遥带着首领进房间。冬霜跟着主人在外面杀羊。冬霜手法和一位真正的猎户一样，一口流利的吐蕃语言。
    “我们正在追缴汉人的叛乱，不知道他们流窜到哪里去。”
    冬霜说。
    主人感叹道：“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你杀我，我杀你。我
    们都不敢到远处独自放牧。就怕遇到贼兵。”
    冬霜悄声说；“首领带着我们出来就是寻访敌人，好派大
    部队过来围剿。若是人多了，他们就跑没影了。我们先来打探。”
    主人：“他们都在山里修筑城堡，你去打他们，根本就攻不进去。若是逼迫得急了，他们会往大山里跑。平日里经常出来骚扰我们，很可恨。”
    两方人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平民之间也是互不相容。冬霜还要再问细节，具体是哪里的山头。
    女主人从屋里出来，刚煮好一大锅酥油茶。出来煮羊肉。“首领说了，他们几个是劫持他来到这里的。”
    女主人没有避讳冬霜，屋里的两个人听到首领说他们，他们没啥反应。主人狐疑地看看冬霜，这是怎么回事。
    冬霜：“我们两大部落之间闹些误会。首领不同意围剿山贼，怕主力受到损失。但是我们和山贼有仇，想要为家人报仇。故而起了一点冲突。为了剿灭山贼，我们没有办法。”
    主人听冬霜的话没毛病，“金塔山，在那边的金塔山他们的人多数聚集在那里。”
    主人进屋，冬霜跟着进去。江遥此时点了首领的睡穴，首领睡得香甜。主人：“马上吃饭，大人睡着了。”
    又找出家里的草药给首领换药，就这么折腾首领睡得依然香甜。女主人端着羊肉进来，家里还有一帮小孩子，几岁到十多岁之间。
    围坐在毛毡垫子上，桌子摆在地上，人们席地而坐。首领哈呼哈呼地睡得香甜，主人摇晃都叫不醒他。
    女主人给每个人盛上香喷喷地酥油茶。冷丁喝酥油茶，还感觉到有些油腻。酥油茶配糌粑，加上羊肉，三人入乡随俗，动手抓着吃。
    冬霜从毡房出来，柳叶跟出来，藏獒对着两人狂吠。柳叶抽出宝剑对着藏獒比划一下，藏獒乖乖地趴在地上不动。
    “金塔山是汉人的据点，方位在哪里不知道。”冬霜望着远处黑黢黢的山峦。
    柳叶：“凉州有祁连山脉，金山等，金塔山我还没在地图上看过。”打听到具体名称还是好找一些。
    冬霜；“我在想办法问问。”两人躬身低头进得门来。
    冬霜坐下端起酥油茶，“大哥，你们住在这里，如此分散，不怕受到偷袭吗？”
    主人端起马奶酒，“我们也是没办法，部落里面不团结，今天你说了算，明天我说了算，互相争斗，我们下层人能有啥办法。”
    江遥和柳叶喝马奶酒，就是避免和主人交流。两人只会简单的吐蕃语，于是两人埋头吃肉喝茶。
    冬霜：“好在藏獒能看门护院，一旦贼人来了，距离二十里地的时候，藏獒能示警。”
    主人：“他们一般不敢出来，距离这里有百十公里，那座山连绵几十里地，他们主要躲在金塔山那一片。那里易守难攻。”
    江遥一个眼神递过去，冬霜跟着出来。“冬霜，我们让主人带着我们去金塔山。在带上女主人。”
    女主人找出袋子，将剩下的羊肉和食物都装起来。“这些你们带着路上吃。”
    冬霜谢过女主人，“多谢大嫂。”
    江遥站在主人身旁，柳叶守着几个孩子。冬霜和女主人寒暄。柳叶随手拍拍几个孩子，几个孩子软软地倒下去。
    女主人大惊失色，刚要惊叫，冬霜一把搂住她脖子。“你的孩子只是睡着了，一天之内就会醒过来。”
    江遥伸手握住男主人的手腕，男主人挣扎不得。冬霜；“我们只是要你们带路。我们要去找寻汉人的据点。别无他意。”
    柳叶扛着首领出来，扔在马背上，女主人和冬霜一匹马，男主人和江遥一匹马。另外赶着两匹马和他们一块同行。
    冬霜冷声对男主人说；“你们乖乖地配合我们，我们不会难为你们，你妻子的性命就在你手里攥着，把我们带到那里。我们自会保你们平安无事。”
    夫妻两这个倒霉，好心好意地招待一番，还是这样结局。被人家反过来作为人质。两人无奈，男主人说：“我会带你们去，你们把我的孩子叫起来。”
    柳叶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这个是给你们的孩子做衣服，是给你们带路的报酬，我们不会为难孩子们。我们向天主发誓。”
    冬霜翻译一遍。主人半信半疑，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相信他们的话，信不信由不得他们。但是他们能向天主发誓，还是相信吧。
    一行人趁着夜色出发。夜晚的草原寂静中仿佛潜伏危险。毕竟在敌人的地盘活动，草原上风声呼啸，都让人有风声鹤唳的感觉。
    想当年淝水之战，苻坚百万大军遭遇东晋几万人马，竟然大败而回。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是现在柳叶等人的处境。
    草原上还有狼群在嚎叫。女主人惦记在家的孩子们，一个劲催促：“快点，让马儿跑得在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