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鱼

    【齐渊其实也不过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算不上多么可怕的混混痞子。】林茶心想。
    “齐渊，你进来找个位置坐下吧，站着也挺累的。”
    齐渊回神，爽朗一笑。
    “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林茶平静地摇摇头，“不行，如果有人看到会误会我和你的关系的。”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不过这个答案也在齐渊的意料之中。
    他走进教室，把讲台上的椅子拎到一处，在林茶的斜前方坐下。
    离林茶不远不近，约有3米的距离，从这个角度，抬头就能看到林茶的正面样貌，还不容易让她察觉到，减少她的窘意。
    林茶见他已经把自己安顿好了，也不再说话，活络一会脖颈，又继续奋战在学海。
    齐渊好脾气的等在一旁，不催促，不出言打扰。用手机玩高阶数独，时不时抬头看看林茶，自己笑一笑，又低头继续解题。
    约过了20分钟，林茶开始动手收拾课桌和书包。她瞧了一眼前面的时钟，心里明了，能搭上公交车。
    齐渊也默契的站起来，把椅子放回讲台后。
    先到走廊外面等她。
    星月无声，晚风习习，这一切都那么自然，两人不开口，就知道自己和对方接下来做什么来配合。
    两人走到楼下的花坛附近，齐渊往上加快脚步，和林茶并肩，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低头瞄了林茶一眼。
    “茶茶，你今天的学习目标完成了？”
    林茶一愣，抬头看了看齐渊。
    淡声回答，“嗯，差不多了，到家之后，睡前再看一遍课堂笔记就好了。”
    言毕又觉得不好意思，笑着解释一句，“我除了擅长游泳，学习上不够聪明，勤能补拙，所以只能多下功夫。”
    齐渊和林茶刚走出校门。
    “我觉得你一定行，你也不笨，等慢慢找到规律就好了。”
    林茶这会笑吟吟看着齐渊，眼神中带点调侃，透着一股子俏皮。
    “你真的觉得我不笨？我记得你之前好像管我叫小呆瓜。”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齐渊觉得从小到大所有的“理屈词穷”统统是源自于林茶，上次反被林茶用“拒绝表白要快准狠”理论来回应自己一样，齐渊此刻的感受大同小异——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是难得见到林茶笑意盈腮，湖水般的眼神里，透着幸灾乐祸。
    齐渊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林茶认自己是朋友了，这会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之前是我眼拙，茶茶你可别误会啊，我一点恶意都没有的，我眼神不大好使，判断力也贼差，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一般见识，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你真的不笨的，在我心里，爱因斯坦都比不过你的。”
    一番伏低做小的话，齐渊愣是说得兴意盎然，一点也不憋屈，反而很畅快，没有以往的小心翼翼。
    林茶自然也察觉到了齐渊愉悦的语气，也不再得理不饶人。
    “嗯，古人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呢，既是小人是女子，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的，我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