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鱼

    明显陆深早料到齐渊会拒绝。
    “齐渊，你别过河拆桥，没有那天的事，我还用答应这场邀请？你应该知道我可不是无私奉献的人。你把下午的安排推了。”
    齐渊终于选定一件白色衬衣，自己现在都记不清楚什么时候穿过这么一件衣服，挂在衣柜最靠里的位置。
    停顿了两秒，齐渊才回答。
    “我的性格不适合那种场合，怕把你们的场面和气氛搞砸了。”
    陆深也无所谓。
    “那些不重要，你也可以带顾小北一块过来，我记得他的各项运动也不错。”
    齐渊从衣柜中取出衬衫，放在自己身前对着镜子比划两下。还不等开口，另一边的陆深又开口了。
    “你别推辞了，过来一趟，那位陈长江你还记得吗，他弟弟今天早上在深城中学闹跳楼。里面有你的原因吗。我们聊一聊。”
    其实陆深早在何沉开会的期间就知道了深城中学跳楼的事了，不过没想到陈长江的弟弟是刘洁班里的学生。事情一发生就收到他的人的消息，说不定比何家夫妇得到消息都要早。
    这边齐渊刚把衬衫挂回去。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在深城，我想知道点什么，轻而易举的事，况且分局负责人知道我的号码，还特地交代如果陈家有意见，尽管直接联系我。我插手了这事，当然要让人盯着，不能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就算是多余的挣扎我都嫌烦。不过齐渊，你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陆深现在真的十分怀疑齐渊私下搞陈家，以他对齐渊的了解，尤其是齐渊这十年来的性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耍起狠来，比阎王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深城的一年多收敛了很多，比起在B城可谓是规矩低调多了。没想到骨子里的劲还是一样。
    看齐渊对林茶的在乎程度，陈长江弟弟的这场跳楼闹剧还真像齐渊的手笔。杀人不沾血，一步步收拾得对方没有退步。
    “停止你的想法，和我没有关系。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算账，我也不可能算到陈长江弟弟的头上。我的意思还是和之前跟你说的那样，不想做得太绝。”
    齐渊也不打算隐瞒。
    “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这边让人时刻关注他家的动静。我不可能掉以轻心，对小人不可不防。若再有下次，就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处理了。”
    陆深自然明白齐渊的“自己处理”的含义是什么，被他整过的人太多了，下场都不太好看。
    “知道你心思缜密，不过我现在很好奇你在深城也有人？不怕引起B城的注意？”
    齐渊轻笑一声。
    “不会的，没用任何关系和人脉，不过是正好有个合适的‘人才’罢了。对B城的那些大人物来说不过是尘埃一般的平头小百姓一枚，不点浪花都起的。我会辩识千里马而已，什么人适合做什么事，绝对比你派去盯的人灵活得多。”
    陆深躺了一会，感觉舒服不少，起身坐在床上，另一只手开始动手解皮鞋鞋带。
    “哦？那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陈长河要跳楼？我洗耳恭听。”
    “说到这个，还是和陈家决定要陈长江从蓝天国际退学有关系，不过是间接关系罢了。”
    “既然如此，等我们下午见面了，你再当面告诉我吧。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畅快策马奔跑了，就这么说定了。下午三点我去接你和顾小北。”
    齐渊也不推拒了。
    “行。我挂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