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神雕

第61章


  周志重空中一掌拍出,那人举手格挡,双腕相交,周志重右臂犹如游鱼一般滑入中门,直扣其胸腹要害。那僧人大惊下忙吸胸缩腹,但听得嘶啦一声,衣襟为周志重一把扯开,露出了毛绒绒的胸膛。二人交手两招,已自空中落下,足下着地,周志重运起内力,一掌拍出。
  此时那下掠的番僧却是自后援力,二人合力与周志重对了一掌,周志重连番恶斗,内力损耗巨大,此时为二人掌力逼退,待要追赶,却足下酸软,唯有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适才四僧连功,众人促不及防,大都被击倒,除程英、尹志平、丘处机外,其余人等此时皆是身上有伤,无法追敌。当下众人收拾地上散落书籍,查验身上伤势,好在那四人存心夺书而遁,未下杀手,众人皆只是受内力振荡,受了些内伤,只有祁志诚左肩中了一掌,一条手臂只怕要将养旬日。
  四散书籍归拢,道书俱全,却少了一册“全真大道歌”和一卷“丹阳二十四诀”,尤其后者是王重阳亲手所著,记载了全真内功的精华。周志重懊悔莫及,在丘处机面前常跪不起,言道:“师父,弟子未能护好祖师手札,请师父责罚。”
  丘处机叹道:“起来罢,东西丢了,日后追回便是。我全真数十年来影响甚广,武学早已广为传播,何况无我道学为基,也无甚进境。只是毕竟是祖师手著,还是要追回的。”周志重低头道:“弟子无能。”丘处机道:“不怪你,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我等以前坐井观天,自诩玄门正宗,却是忒小瞧天下英雄了。待得安定下来,我全真教痛定思痛,定要好研习一下武学了。”
  那宁玛派如今在西藏势力已大不如前,这四人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回去,这接下去的追踪倒颇成问题。周志重心中正思索,却听程英唤道:“重哥,你看!”周志重抬头望去,见程英掌中一枚小小令牌正闪闪发着金光。接过金牌仔细端详,却见金牌背面一条金龙缠绕,正面却是镌刻着一个“史”字。
  周志重奇道:“这是什么?从哪儿来的?”程英道:“刚才我在地上所拣,应该是那四番僧所留。”周志重想起适才曾将一名僧人的衣襟击散,想必便是从他身上所落。程英道:“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金牌是临安史府所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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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全真风云 第十三章 奸相
  (起6M点6M中6M文6M网更新时间:2007-5-6 14:51:00  本章字数:3363)
  ps:新书这几个月写作进度太慢,原先想六月发布,看来还得再拖两个月
  对不住各位。
  “临安史府?难道是史弥远这个奸相?”邱处机奇道。程英幼随黄药师遍历天下,见闻颇广,应道:“史弥远已经逝去数年,此时在朝中把持朝政的应是他的侄子史嵩之,此人贪婪狠毒不在他叔父之下,史氏专权数十年,如今朝堂之上,党羽遍布,处处奸佞,只怕大宋的半壁江山亦不长久了。”
  此话一出,众皆默然,此等情形无人不知,只是心中尚存一丝希望而已,想到郭靖枯守襄阳数十年,最后仍不免要兵败身死,周志重心中叹息。
  周志重于这段历史不是很熟悉,奇道:“当今宰相不是贾似道么?”待得到答案后却不禁汗颜,他当日在蒙古军帐之中慷慨叙述皇帝昏庸,宰相贾似道大奸,却不料自己却是说错了。
  如今贾似道还在做他的“两淮制置大使”,后来的权臣诸如丁大全、丁大昌等人还未身居要职,此时朝廷仍掌控在宰相史嵩之的手中,史嵩之的叔父史弥远掌权多年,史氏势力密不可破。程英当年随黄药师浪迹江湖,黄药师虽不问世事,但却也非不顾国事之人,闻听得史氏专权误国,曾专程赶至临安,两次夜探史府,甚或入得一次皇宫,意图给昏君奸相一个教训。
  只是黄药师虽自视甚高,却也错估了大内高手的实力。南方道教以正一道为尊,与北方的全真道南北齐名,正一道以符箓闻名,但其内家武功却丝毫不在全真教之下,只是其甚少参与江湖争斗,所为只在朝堂,宋廷倚为支柱。正一道以龙虎山张天师为尊,嘉熙三年宋皇赐三十五代天师张可大“观妙先生”尊号,统领江南道教,正一道回应朝廷,派遣弟子进入皇宫做大内供奉,以护皇帝安危。
  皇宫中琼楼玉宇甚多,黄药师便于寻找皇帝途中遇上了几名天师道弟子,那天师道弟子虽单个放对不敌黄药师,但数人齐齐出手,竟能将之阻得数刻,直至御林军赶到。黄药师一击不中,以他宗师身份,自是不会再行入宫。
  那史弥远却是老奸巨猾,他自知树敌甚多,必有江湖人士寻仇,是以除了府中广招高手看家护院外,狡兔三窟,夜夜换居,黄药师两次扑空,便出手在史府的匾额上印上一个掌印,以示警戒。这金牌便是程英在史府中所见到,只是天下事务以龙为尊,这史氏公然在令牌上刻上金龙,自是野心非小。
  周志重道:“弟子无能,丢失祖师手著,待师父安顿下来,弟子必当启程去往临安,将之夺回。”众人四下收拾散落书籍包裹,用得些许干粮,见外面风雪已停,此际蒙古大军随时到达,不可久留,便收拾行装连夜出发。
  天地俱寂,间或微有风声,夜空中繁星点点,此时大雪过后,前途一片雪白,在星光的映照下,却是亮了许多,众人身怀武功,目力不弱,行路自是快捷,数刻后已是下了终南山。
  众人下得山来,驻足回望,山上隐隐红光映起,那是善后弟子点火烧着了宫室,众人心中皆是有些沉重,今日一别,只怕日后再要回来可就难了。
  程英冰雪聪明,见众人心气低下,大声道:“各位道兄听我一言,修行重在各人内心,宫观房屋只是身外之物,何必痛惜。当年重阳祖师不也是一人传道,创下诺大基业了么?今日我等不似他那般一人无力可借,必定可以做得比祖师更好,振兴全真。”众弟子心情也是为之一振。
  周志重见她三言两语间将众人士气挑起,心中欣喜,伸手轻轻握住程英纤手。程英面上微微一红,轻轻一挣,未能挣动,发出微弱声音:“快放开,让大家看到不好。”此时众人走在前,二人列在队尾,并无一人回头观望。
  周志重手上微微运劲,二人肩头相靠,幽香渗鼻,周志重笑道:“英妹,等我们找到一灯大师,治好了你的毒伤,我去临安找回祖师手著,我们便到南方隐居怎么样?”程英笑道:“这显赫江湖你愿意放弃么?说不定你可以接掌全真掌教哦。”周志重吐了吐舌头,道:“这全真道可是戒律森严,与南方正一道可不同,出家人不许取妻生子的,我出家你怎么办?难道你不做我妻子却要一起做道姑?”
  二人相处以来一向守礼自持,只是过多的居礼却总显得二人之间好像有些隔阂。此时周志重突然一抛过去的道学,程英面红耳赤之余,心头却是小鹿砰砰直跳,二人的心无形间靠在了一起:“啐,谁做你妻子了?”
  “妙极妙极!要不做孙不二那个老道姑的弟子罢,我老顽童支持!”二人骇然回望,却见老顽童肩扛木箱,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俩。程英大发娇嗔道:“老顽童,你敢偷听我说话!”伸玉箫敲击老顽童大嘴。
  周伯通啊哟一声:“乖乖不得了,这小女娃子也会发怒。”头面后仰,左膝上顶程英腕脉。程英一路从周志重身上也习得一些武学心得,武功进步甚速,此时玉箫斜指老顽童肋下。周伯通哇哇大叫,身子微侧,使了半招“猿献果”的身法避过,紧跟着转身合身向程英撞去,这使的却是半招“野马上槽”,原本是双拳齐出,此时周伯通双手有木箱,便改成左肩撞将过去,这招使得劲风呼呼,似乎撞到程英便会筋断骨折,此时前面众人听得周伯通声音,早已转过身来,见这招使得凶猛,心中都是暗暗为程英担心。
  只是程英已非吴下阿蒙,玉箫使了招“蟾宫折桂”,一招之内分攻周伯通双肩,欺负他此时肩扛着木箱,双手扶持无法动,只有后退了一步。二人适才各自展现了几手精妙的招数,众弟子皆是一声采。
  周伯通嘻嘻哈哈道:“不算不算,老顽童背着个箱子,刚才打的不算,再来再来。”说罢忽的将箱子抛下,已纵身掠向程英。掠到中途,一人从侧举掌拍来,老顽童漫不经心左掌反接,二掌“啪”的相交,老顽童轻敌,内力不曾运足,可吃了大亏,哇哇大叫中又被震退数步。
  老顽童抬头看时,却是周志重适才挡了他一掌。周志重抱拳道:“周师叔祖,英妹毒伤未愈,不能多陪你玩了。”周伯通吃了小亏,怎肯罢休,正欲再行冲上,却见周志重瞪了他一眼,周志重虽是他的徒孙辈,周志重早已被公认为中神通的接班人,周伯通生平最怕自己的师兄,周志重性子沉稳,颇似王重阳,是以老顽童竟变得老实起来。
  周志重见程英面色有些苍白,心中疼惜,输了丝内力过去,助她平定心神,忧虑道:“百日之期易过,你的毒伤。。。。”程英微笑摇了摇头,她为安慰周志重,叉开话题道:“周前辈,你适才去哪儿拉?”
  老顽童见问到自己,得意道:“我啊,刚才和一个老相识比试轻功,真没想到,这老家伙年纪大了,轻功一点没拉下,跑了一个时辰才超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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