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王的玩物

第7章


   
  「格格,你受苦了。」冬贝对她张开双臂。
  浣凝投入她怀中。
  「别说,什么都别说!」那一幕冬贝铁定是见著了。她恨透了自己,因为在那时她的心摇摆不定。
  「格格,有委屈就倾诉出来吧,不然冬贝会心疼。」冬贝抚抚浣凝的长发,充满爱怜。
  「对了,他们要我交出手绢,连这个唯一可以陪伴我的东西,他也要追回!」浣凝压著胸口放手绢的地方。
  「现在它还在,别怕。」冬贝安抚她。
  「冬贝,我越来越弄不清楚自己了……」
  冬贝眼神一暗。这正是她所忧心的。
  「近来,我的思绪起起伏伏,好难控制,我好累,害怕这样的反常。」浣凝不知所措地道。
  「格格,别再想了。」
  浣凝倚在她的怀中。
  「给我温暖,像小时候额娘为我拍背时一样。」或许如此她可以找到平静。
  「格格,这是冬贝该做的。」她搂紧浣凝,轻拍她的背。
  「冬贝……」浣凝低哺,每次她拍抚她的背,她会忘却痛楚,感觉到这有如她额娘的抚慰。
  一道无声无息的脚步渐渐靠近。
  当冬贝发现那人的呼吸声时,为时已晚。
  「好个郎有情妹有意!真是讽刺,我的王妃让我抓奸抓个正著!」机谆唇角带著寒笑,眯眼看著冬贝的脸。
  「你胡说些什么?」浣凝站到她身前护住她。
  他眯了眯眼。幸好他定力够,不然他会一鞭抽花她的脸。
  随身携带的皮鞭整整有三年末动用,是该自尘封中苏醒了。
  「原来你中意这种阴柔的男人。」
  「住口,你没有权利羞辱她!」
  「心疼了?好戏还在后头。」机谆像只被激怒的鹰,充满攻击之意。
  「机谆,你听我说!」浣凝急了。
  「听你和他幽会的事?」
  「格格,你先走。」冬贝将浣凝拉开。
  「不,冬贝……」浣凝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滚,否则我连你也一起抽!」见她如此维护对方,他差点让嫉妒逼疯了。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走开,待会儿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冬贝看见他眼中燃著妒火。
  她知道机谆不是不明理之人,会如此失去理智,是以为她是格格的情郎。
  冬贝一笑,往旁边跃去。
  「冬贝!」浣凝紧张地看向她。
  「叫得真亲密!」
  机谆一跃,追了上去。
  一开始,两人势均力敌,冬贝身手敏捷,得以逃过机谆的攻击,但是他的力量较大,拆了上百招,冬贝的精力渐竭,机谆仍出招猛烈。
  见冬贝已渐渐体力不支,机谆的鞭子迅雷不及掩耳的由她腰部抽下。
  冬贝摔在地上,脸因疼痛而扭曲。
  机谆再度扬起鞭子。
  「不,我求你放了她!」浣凝立刻护住冬贝。
  「滚开!」机谆抿著唇瞪大眼。
  「假如你要她死,那你先打死我!」浣凝双眼含泪迎视机谆。
  「你竟然为了他……」机谆气得说不出话来。
  「格格,你快逃。」冬贝低声道。
  「冬贝,你在流血……」她的血染红了浣凝的手。
  机谆粗暴的拉起浣凝,「你跟我走!」
  见著她和情郎难分难舍,他的自制力几乎崩溃。
  冬贝乘机一跃,迅速离去。
  「你懦弱的情郎丢下你了!」机谆泛起邪佞的笑。
  「你真卑鄙!」
  「卑鄙的事情在后头,你有得瞧了。」他拉著她的手就走。
  「放手!」
  他额上青筋暴突,他要好好教训这女人!
   
  回到房里,机谆挥开她,浣凝立即重心不稳的撞向桌子。
  「说,你跟他多久了?」现在,他决定给她机会,只要她忏侮,他可以考虑原谅她,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除非你要我勒死你,否则你最好说清楚。」他钳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
  「动手呀,与其再受你羞辱,倒不如死去来得好!」她不肯低头。
  「只有傻子才会让你轻易的死!你不说,我对付你的法子还多得很!」他一推,浣凝的身子倒在桌面上。
  「卑鄙小人,你想强暴我!」
  「是又如何?一切是你自找的。」机谆制住她挥动的手。
  「放开我!放开我!」
  机谆的手探入她的衣内,摸到一条手绢。
  「这条手绢就是康熙派人讨回的东西?」他将手绢拿出来。
  「还给我!」她激动的喊。
  浣凝披散著头发站起身。
  机谆存心玩弄她,邪佞的道:「来拿啊!」他举高手。
  她忘了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满脸焦急。
  「一条手绢可以令你那么激动,可见它的重要性,倘若我撕毁它,就有好戏可瞧了。」
  「不,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说!」
  他挑高眉,「求我,我会考虑。」
  「我求你。」她心中充满痛楚,此时她宛如他手上的玩物。
  「你跟那男人……你们幽会的情形持续了多久?」
  浣凝盯著他手上的手绢,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冬贝和我一起长大,我们始终在一起,直到我嫁到这儿来。」
  「青梅竹马!你这样淫荡,怪不得康熙要将你千里迢迢嫁来甘肃,以免蒙羞。」他丢下手绢。
  浣凝立即如获至宝的握住。
  「换个角度讲,皇阿玛是设想周到,才将我嫁过来。」
  「你最好别再惹我发怒。」他眯起眼。
  「这儿不是要女人服侍所有男人吗?我跟冬贝在一块,自然也可以跟你,这是你一再强调要我习惯的……」
  机谆扬高的手落下,她没闪避,被打得扑倒在地上,头昏脑胀,嘴角也沁出血丝。
  「住口!」他真想勒死她。
  他从不动手打女人,她是头一个。
  「我就是要作践自己,你满意了吗?」她嘴上仍逞强。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最好有分寸。」
  「若我不依呢?我怎么也离不开冬贝。」
  「我会派杀手追杀他,而你很快会见到他支离破碎的尸体。」他冷冷的吐出话。
  「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机谆瞥她一眼,推开门离去。
   
  大娘一见著浣凝,不禁大呼。
  「天,你出了什么事?」她赶紧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浣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大娘,我的头好昏……」
  她的脸红肿,一身狼狈,第一个闪过大娘脑中的是上回在树丛里看见的那一幕。
  「你的头好烫,你发烧了!」
  「我……」浣凝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大娘将她扶上床,烧了热水为她沐浴更衣。
  她全身是淤青,胸口的咬痕更令人怵目惊心。
  她是否又遭机谆强迫?在这儿,太美的女子是没有自保的权利。
  「可怜的孩子……」
  大娘抚著浣凝的额头,万般疼惜。
  隔日一早,大娘留下纸条交代她一声就前去膳房工作。
  浣凝幽幽醒来,觉得四肢百骸似乎散开来。
  她张开眼,瞪著窗外的阳光。
  忽地她想到什么,揪住胸口,知道手绢还在,她才松了口气。
  大娘是否晓得她的身分了?
  这里,她是没有颜面再待下去了。
   
  浣凝低著头站在池边。
  方才冬贝的飞鸽传书中说,经过调养,她已无大碍,只剩一些皮肉伤,这使她稍稍放心。
  一阵嘈杂声使浣凝抬起脸看去。
  是尧潞,她们正责骂一个小下女。
  「你怎么这么笨,让你去打探也查不出些蛛丝马迹,等你查到浣凝的下落,恐怕我已百年!」
  尧潞除了使劲的打小下女,还要人用脚踹她。
  这女孩是为了她受到欺陵。
  以往在宫中,她也曾经受过这种虐待。
  尧潞眼尖瞧见浣凝,一身粗布掩不去她高雅的气质,光是一眼就使人目不转睛了。
  「抓住她,她正是王妃!」尧潞指著她大喊。
  浣凝转身就走,但尧潞的丫鬟们很快包围住她。
  「你们想做什么?我压根不是王妃。」浣凝淡淡的道,淡然盯著她们。
  「少来了,我见过大清送来的画像,那双狐媚的眼分明是你的!」尧潞向她们使了一个眼色。
  她们立刻挟住她的双臂,用力一抛,浣凝与那个伤痕累累的小下女跌在一块。
  「想不到你如此冷酷,见著有人受欺负,也不伸张正义。」
  「现在你们可以停止责打她了吗?」浣凝以袖口拭去小下女额角淌下的血。
  「咱们要连她也一块打!」她岂会就此罢休。
  「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放她走。」
  「哟,摆出王妃的架式了。」尧潞叫嚣著。
  「机谆倘若见到我的面容受人毁损,尧潞夫人,你猜他唯谁是问?」浣凝无畏地道。
  「府中上下仆人那么多,有谁能证明是我干的?」
  她揪起浣凝的衣襟,惊见她脖子上的吻痕。
  「你竟然背著王乱来?」
  「服侍男人不是应该做的事吗?夫人,你经验丰富,何以如此大惊小怪?」
  「要是王知道了,你恐怕逃不过皮肉苦。」尧潞幸灾乐祸,她会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他。
  「放下她。伤了她,你的皮才要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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