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王的玩物

第18章



  机谆瞥见她右颈上的「澄」字,明白这是澄贝子的安排,干脆将计就计,给浣凝一点小小的教训。
  他没有驳斥那女子的话。浣凝压下心中的酸楚。
  这是他给她的惩罚吗?
  「那怎样才好呢?」机谆闲闲地问。
  「这样,让我为番王生下子息。」女子的唇印上他的。
  他没有拒绝,任由她吻著。
  「番王甘心只有一个女人?何况格格内心根本没有你。」
  「你说得很对。」机谆点点头。
  浣凝惨白著脸,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她招架不住。
  机谆实在是怕她昏倒,就怕他弄巧成拙。
  「那王的意思是让咱们姊妹留下来?」
  「不容否认,你的确有那个魅力。」只是他想喊停了。
  浣凝不断往后退去。她在做什么?呆呆的在这儿任人撕扯她?
  「我不会有任何意见,随你吧,机谆。」她痛苦的跑开。
  机谆追了出去。老天,他真的伤害了她!
  「浣凝,那是一场戏,你明知是我在逼你。」他抓住她的手,急著要解释。
  「你拿我开玩笑?你走开。」她露出一脸倦容。
  「我希望你好好的想一想,往后要如何面对我。」
  他放开了他,见她如游魂般离去,他不放心的尾随在她身后。
  浣凝双眼迷茫,冬贝说过她要将她置之不理了,如今她能依靠谁?她的心好痛好痛……
  「格格。」冬贝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机谆隐身一旁,握住拳头。
  「冬贝,我的胸口好痛!」
  冬贝搂她入怀。「是机谆伤了你?跟我走吧,格格。」
  「这样我能好过些?」
  「能,我保证。」她会珍惜她。
  「好,我跟你走。」
  这样她真能好过?只怕她的心已遗失在这儿了……
  机谆难以相信,浣凝就这样答应了?
  他怀著愤恨的心,转身回府。
   
  天空乌云密布,眼看又要下雪。
  浣凝忘了寒冷,机谆给她的伤害什么也比不上。
  「如果是三个月前,我绝对不会这样,可是冬贝,我现在非但没有好过些,胸口好像在淌血。」
  「格格,是冬贝太勉强你了。」冬贝不禁苦笑。浣凝已深陷泥沼,让感情左右。
  「我好怕这样的自己,似乎一松手,就失去了自我。」
  冬贝搂著颤抖的浣凝。「格格,回去面对吧。」
  「什么?」浣凝惊恐的推开她。
  「你是爱机谆的,却一味的守著娘娘的告诫,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男人全是一个样。」
  冬贝甘心放手,浣凝是她一生的王爱,只盼机谆珍惜她。
  「不,冬贝……」
  她怎么了?竟怀念起机谆的温和味道来!
  「格格,你不放手一搏,怎么会知道结果如何?机谆在等你,你越是不肯承认,就越是在乎,越放不开。」冬贝苦口婆心的劝著她。
  为了格格好,她可以松手,见她越行越远。
  「我怕,世上有太多女子重蹈覆辙了。」
  「格格难道还看不出来?机谆是那种把教礼放在脚底下践踏的人,他只要格格付出情意,就这么简单。」
  冬贝学会了宽容。犹记得柔妃的托付,料不到格格有了自己的一片天空,她该放心了。
  「冬贝,你不明白!」
  「就是太懂,我才要劝格格。机谆眼底有格格,他一心保护你,不使你受伤害。」
  浣凝无力反驳,随著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逐渐清晰,她已然明白。
  他守了她多久?每个夜晚温柔的抚慰,她离得开吗?只怕她已抽不了身了。
  「我……」那股冲动再次席卷著她,她想见机谆,告诉他,她爱他!
  「是格格亲自面对的时候了。」
  「冬贝……」
  「有机谆保护格格,冬贝可以放心离去了。」
  「你要去哪里?」
  「我要上山修行,接掌师门,格格不必担心。」
  冬贝将浣凝转过身。
  「何时咱们可以再相见?」浣凝要回头,冬贝不准。
  「有缘总会再相见的,格格多保重。」
  浣凝瞪大眼,原来冬贝早有安排。
  「冬贝,别逼我……」浣凝咬住下唇。
  「倘若格格回头,就表示愿意跟冬贝走,而我会遵照娘娘的话,一生守著格格。」
  「冬贝……她会记得曾经无微不至照顾她的冬贝。
  「只要格格快乐,冬贝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咱们永远不要失去联系,更少让我晓得你过得好不好,好吗?」
  「格格想想,现在谁的脸孔浮在格格脑海中?」
  浣凝一呆。机谆的笑是那么吸引人,她要与他携手一生!
  「走吧,从此幸福快乐。」冬贝轻轻一推。
  浣凝跨步往前走去。
  盯著浣凝纤瘦的背影,冬贝不禁苦笑,即使是强留她也没有意义,她未来的人生中该有机谆的呵护。
  她的格格能过得好,她便心满意足。 
第9章 
  浣凝喘著气往前奔,回到王府却听见大厅传来丝竹之声,还有机谆与女子调笑的声立曰。
  她跑入大厅,看见他正喝著酒,对身旁的女子左拥右抱。
  「你还回来做什么?」他冰冷的问。
  「机谆,你听我说,我……」
  「够了,住嘴,你这淫荡的女人,在我面前深情款款,又在冬贝面前装可怜,你高竿,真高杆!」他不会再给她机会,再相信她,他就是傻子。
  「王,别气、别气!」妓女们急著安抚他。
  「我跟冬贝不是你想的那样!」
  「分明是我亲眼所见,浣凝,你毁了我对你的信任。」但他仍爱她,到底为了什么?这女人一再的欺骗他,他为何留恋!
  「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的嘴角带著嗜血的笑。
  「那我能怎样呢?你要走,我成全你。」
  「至少你该给我一个机会说清楚呀。」
  「现在说什么都多余的。」他的眸子冰冷无情。
  「这不像你,现今,我要说实话了。」她心中淌血,视线因痛楚而空洞。
  「绝,够绝!跟情郎卿卿我我之后,回来跟我报备一声就好了?浣凝,这是对我的一大耻辱。」
  杯子在他手上应声而破,假如他不是念在对她还有情意,她的下场会如同这杯子。
  除了放她走,他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到了我死罪!」
  「回来告诉我你和情郎相处的细节,大可省了。」
  他大手一挥,在他的怒火还抑止得了时,她最好快走。
  「机谆!」她急著要解释。
  机谆倏地上前拉住她。
  「这是你自找的!」他狠狠的吸吮她的唇。
  「别这样,你疯了!」
  他眼中的侵略性使她害怕,他仿佛要将累积已久的情欲全数发泄在她身上!
  「是我亲耳听见你要跟冬贝走,你还想图我什么?现在你不走,也好,我后悔了,你欠我的一切,现在立刻还给我!」他露出邪恶的笑,将她压在桌上。
  妓女们在一旁拍手叫好。
  机谆将她视为妓女一般!她瞠大了眼。
  「不,求你放了我!」她抓住他探入她裙里的手。
  「来不及了。」他摇著头,拉开她的腿。
  可是当他的手接下她的亵裤,他不禁停下动作,因为她的泪水正无声无息的流下。
  她如妓女般在人前遭他践踏,而他却是她的丈夫!
  可恶,他竟因此心软了。
  「来人,把东西拿给她。」他森冷的下令。
  浣凝瑟缩著,看见下人拿著一个包袱出来,还有一纸休书。
  此刻,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的心情,她的心不断的淌血。
  「从此你不再是我机谆的妻子,滚!」他拉起她往门口推。
  「是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再也不会那么傻了。」她泪流不止。
  「收起你的楚楚可怜,从一开始,我只是在玩弄你,输家是你,你懂不懂!」他低吼。
  天杀的,他多想拿回那纸休书!
  浣凝以手掩住嘴,下堂妻这身分,最终还是落在她身上了。
  她踉跄的往后退,没注意到后头的台阶,咬住牙关,她没有呼叫,任身子悬空直直滚下。
  「天!」大娘见著这一幕,惊得跑过去。
  浣凝摔得眼冒金星,四肢百骸像是要碎了,手肘流出了血,而机谆不发一语的盯著倒在地上的她。
  大娘扶起神智恍惚的浣凝。
  收好休书,她转头再看机谆一眼。
  「大娘,永别了。」她笑著,很快的离开。
  她临去的那一眼重重击著机谆的胸口。
  「永别了?她要去哪里?」大娘紧张的问机谆。
  「她已经不是王妃,我给了她休书。」
  「天!她犯了什么错?你就这样赶她走,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你自己承担!」
  机谆不理会她,迳自回书房。
  这一晚,他彻夜未眠。
  浣凝悲哀的脸浮上脑海,逼得他浮躁难安。
  之后几天,飞鸽传回讯息,他知道她尚末走远。
  第七天,机谆终于忍不住了,深夜,他骑著马奔出王府,想再见她一面。
----------------------
 
 
   
  老实说,天地之大,已没有她容身之处。
  浣凝面无表情的看著远方,她的泪早巳流干。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