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斗到底

“小茹曾和父母约定，”肖卓试图给“半文盲” Mark解释：“如果她在满二十六周岁后仍没有适合的结婚对象，就得在三个月内嫁给她父母相中的对象……
  “天哪！一个‘卖女求荣’的约定！”
  “Mark Blank！”
  “别理他！他只是想形容一下你们的约定很奇怪。”肖卓赶在秦茹发彪前替表哥辩解，“哥，平常说话就好，不要再用成语了！”
  “我在关心她耶！”Mark不满地嚷嚷。
  “太好了，那就请你再多关心我一点，让卓卓先给我假期延后回英国。”
  “那怎么行！？”Mark一本正经地摇着头说：“中国有句古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怎么能为衣服而不顾手足呢？更何况是为一件不是我的衣服去让生我们这些手足的Dad的Dad多等一星期呢？‘
  “Mark Bank，你说谁是衣服！？”秦茹指着Mark大叫，好的不学净学这些沙猪的混帐话。
  “别生气，别生气。他只是想表达爷爷要比朋友重要些而已。”肖卓赶忙安抚再次被激怒的秦茹，“哥，你不懂就别乱说吗……”她瞪向祸首，忽然脑中涌出一抹灵光，她不怀好意地看着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Mark：“喂，小茹，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秦如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嗯，不错！英俊潇洒、俊朗不凡……”她边抚着下巴同肖卓一起不怀好意地打量Mark边点头称赞。
  “何止！还玉树临风、高大威猛呢！你瞧英俊中不失刚毅，魁梧中透着斯文！”肖卓不客气地拍着人高马大的Mark的胸膛，“看，这身材，这相貌，再加上双料博士学位，这才是传说中的‘才貌双全‘！秦爸、秦妈铁定中意！”
  “这怎么好意思呢？”秦如满脸算计地客气着。父母一直很喜欢卓卓，借她表哥当男友肯定很容易蒙混过关。
  “别客气！”肖卓阿沙力地揽着秦茹，“‘姐妹如手足，老哥如衣服’，大家朋友，你要就拿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
  “和我还客气什么！”
  “请问你们是在夸奖我吗？”浑然不知自己被卖的Mark傻傻地问。她们刚刚说得词语好像都是赞美男士的耶！
                  
第二十二章 “战况”惨烈
  台南，秦家客厅
  “当然是真的了！像我老爸这种长败将军，寻觅了大半辈子终于碰见个比他还烂的，岂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秦茹抱着电话蜷缩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
  “那我老哥岂不是惨了？”在电话那头，肖卓也乐得差点把嘴里的苹果喷出。
  “何止！好在我家没有武士刀，否则我真担心他会想不开！”
  “那秦姨对我哥印象怎么样？”
  “本来老妈对你哥的‘中西混合体’很是敏感，左看右看都觉得Mark隐藏着八国联军的暴力基因。但自从听说他是你‘遗失’在外的表哥后态度就明显好转。再加上Mark每次都对我妈做的饭菜、点心狼吞虎咽外加赞不绝口，我妈如今是丈母娘看女婿——愈来愈顺眼！”她真搞不懂，Mark是装模作样呢，还是孤陋寡闻，老妈那手艺也能让他佩服成那样，哪天她若亲自掌勺，他还不得对她三叩九拜呀！
  “看来此行瞒顺利，你的危机解除……”
  “嘘——‘拿破仑’来了，下次再聊！还有，依这种战况后天我就能把他还给你，Bye！”秦茹快速地把抱在怀里的电话放回桌上，一脸谄媚地看着从院子走进来的Mark。
  “在打电话吗？”垂着双肩，Mark无精打采地坐到秦茹身边。
  “嘿嘿，一个朋友。”秦茹语意含糊地代过。
  “不会是卓卓吧？”Mark盯着秦茹，迷惘的蓝眸中透出一些精锐。
  “怎么会？我答应过对你输棋一事守口如瓶的！”显然，秦茹的演技已和肖卓不分上下了。
  “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喂，”秦茹用手戳戳Mark，“你没事吧？”听见一个那么庞大的物体发出这么悲凉的声音，秦茹不由得担心起来，老爸该不会把人家的自尊伤得太严重了吧！
  “我是不是个很糟糕的‘臭棋篓子’？”他瞅着秦茹，湛蓝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助。
  “不会，不会。你只是没学过围棋而已！”秦茹赶忙安慰那身心受创的庞然大物。
  “可是秦伯父每天都很认真地教我！”难道他老人家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所以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胜不了这位棋圣？
  “弃，你别搭理他！”秦茹摆摆手，说出方圆百里公认的事实，“我老爸是出了名的‘棋盲’，我长这么大就没见他赢过谁，人送绰号‘逢棋必败’，他是教不出什么好徒弟的！”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他眨眨湛蓝的眸子，原来秦伯父是每局必败，而自己竟每局都输给逢棋必败的秦伯父。
  “嘿嘿……”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别说这个了，我带你去吃铁板烧赔罪，好不好？”
                  
第二十三章 秀中妈妈的眼泪
  台北，JB咖啡馆
  “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于秀中不安地看着肖卓，眼里充满歉意。
  “怎么这么说，妈妈？”自从到肖家她就如此称呼于秀中，“这不关你们的事，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为了肖家你牺牲太大了！如果当初我不去美国看琪琪就不会……”
  “别这样，妈妈。”她握着于秀中的手，轻柔地帮于秀中揩掉眼泪，“记得我刚到肖家时，你曾握着我的手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妈妈，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们是母女，不是吗？”
  “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肖卓的善解人意反而叫于秀中的内疚更深，忍不住泣不成声起来。
  “妈，你没有对不起我。冷宇轩没伤到我，反而是我把他骗得团团转，更何况我还拿回了罗兰，你没必要自责。”人说“没有爱，哪来恨”，同理，不爱冷宇轩的她自然不会被冷宇轩的刻意薄情、背叛所伤。
  “可是你却为我们失去了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母亲……”于秀中又哭了起来。
  “妈，我真的没事。”肖卓坐到于秀中身旁，用纸巾拭去她又涌出的泪水，“对了，琪琪在美国好吗？”她试着转换话题。
  “好！她很想你，每次打电话都追问你为什么突然去香港，而且不常和她联络……”说到这，于秀中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真是个坏母亲！让自己女儿舒舒服服地在美国读书，却害你为了我们的富贵荣华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仇人……”
  “妈，我已经和他离婚了，一切都结束了。”肖卓又递上一张面巾纸。为了琪琪着想，和冷宇轩结婚后肖卓便极少同妹妹联系。她和肖家上下一直默契十足地把肖琪保护在象牙塔中使她置身事外，所以远在美国的肖琪根本不知道姐姐已代她嫁人的事，“说些高兴的吧！近几天我会去英国见外公！”
  “见外公？”于秀中边拭泪水边疑惑地看着肖卓。
  “嗯！”肖卓愉快地点点头，“John Blank——我在英国的外公！前一段时间我便在香港见到了前来寻找我的表哥，可是当时因为我和冷宇轩的事尚未解决，再加上一时之间我还无法接受这个突然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外公。不过，现在我想通了！无论他有多对不起我那素未谋面的外婆以及我的母亲，那毕竟都是上一代的恩怨，我没有必要也没资格去怨恨一个生活在悔恨中的老人。现在我与冷宇轩的事已经解决，罗兰紫辰也上了轨道。我想我应该去英国见见他，毕竟他是我的外公。”
  “这样也好，你真是个善良体贴的孩子，你外公见到你一定很高兴！”这可怜的孩子确实应该多几个亲人疼。
  “我也很高兴自己凭空多了这么多亲人！”肖卓扬扬幸福的嘴角，“我表哥今天下午就从台南回来了，和我去公寓吧，我介绍你们认识。”肖卓热心地邀请，在肖家，于秀中对她的疼爱远远超过她的亲生父亲。
  “下次吧。你们兄妹好好聚聚，我也该回去了。”唉，把人家妹妹“照顾”成这样，她怎么好意思去见人家。
  “那——好吧。”她晓得于秀中的顾虑，便不再勉强，“我叫车送你回去。”
  结完帐后，她挽着于秀中走出咖啡厅拦了辆计程车让于秀中上去，“妈，好好照顾自己。”她帮于秀中关上车门，透过车窗告别，“从英国回来后，我再约您喝茶。”
  “好，乖！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到了英国给妈来个电话。”
  “知道了，妈。”目送车子远去，肖卓才拦了辆计程车回公寓。
                  
第二十四章 “拿破仑”归来
  “哥，你回来了！”一打开公寓门，肖卓便看到鞋架上多了双船一样大的鞋。
  “嗯，刚回来。”穿着浴袍的Mark边擦头发边从浴室走出：“去哪了？”
  “和秀中妈妈喝咖啡。可惜她临时有事，不然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她环顾一下客厅，“咦，小茹呢？”
  “她回家了。”Mark比比对面，早在大学时，肖卓和秦茹便用自己创业赚来的钱买了两幢对门的公寓。
  “对了，今天星期四，我们订星期六的机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