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世妖娆之胭脂泪

    第115章针锋相对（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大军拦截住卫军并将其逼退至冀城这一消息，众人并未安排人往京城传递，但军中还是有人悄悄往外送信，璃星和琉金安排银卫们暗中观察，揪出并秘密处决了好几个其他势力的探子。
    北境的东晋军士与冀城的北卫士兵一直相安无事，然而未听从许梦梦之言，擅作主张将“宁俊是女子”的消息送回京城的璃星与琉金却不知道，此刻的京城已经炸开了锅。
    一方面因为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思想，人们乍一听闻女子为帅的消息，百姓们还没太大的反应，那些自命清高的仕子们便觉得有缛斯文，况且宁俊又素有狠辣凶残之名，如此便更为他们所不能接受。
    另一方面，宁俊虽是女子，然在行军打仗上不输于男子，这让向来好脸面的他们如何能接受自己连女子都不如的事实？
    由于一直以来有宁俊这样的少年英才横空而出，让不少原本优秀的人的光芒都被其掩盖了，他们心中自然是有不服气的，但宁俊虽有狠毒的名声，但到底未曾做过伤民之事，反而忠君亲民，又因其位高权重，那些人虽心里酸但却不敢触其锋芒。
    如今就是这样一个百姓心中天神一般的存在，却做出了如此有违礼仪建制的事，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把柄，一时间他们甚至都不曾去证实过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便肆意地出声讨伐。
    李沐晴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是不信的，她甚至一度怀疑是有人刻意陷害宁俊的，毕竟宁俊手中的兵权就是当今皇上也是十分稀罕的。
    和她有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在那封信送至赵太傅府后的第二天早朝，赵景元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宁俊是女子”一事给捅了出来。
    众人因着宁俊此刻不在京城，而赵太傅又深得圣宠权倾朝野，虽然心中纷纷反驳不信，但嘴上却不敢辩论什么，何况原本朝中和宁俊交好的也没几个人。
    林崇达虽说在为白家平反之事上站在了宁俊那一边，但当初不过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抱紧那棵大树而已，如今宁俊远在北境，已然在今上心中挂红的他自然得时时刻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畏惧权势之徒，听到赵景元说出宁俊是女子的言论，御史大夫李文启便率先站了出来：“太傅大人，你说宁俊是女子，可有证据？”
    赵景元自己虽毫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并直接将其公布出去，但若真要他拿出证据来，他却是也没有，因此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为难。
    李文启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弱，自然看清了赵景元脸上的神色，原本该有些忐忑的心立时就安定下来，说出的话也更硬气了几分：
    “太傅大人不仅是国之重臣，更是天下仕子的榜样，应当比我更明白凡事需得讲究证据，不可造谣生事！”
    “此消息并非老夫恶意编造，乃是由北境军士所传回来的！”见众人均眼带怀疑地看向自己，赵景元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既是北境军士传回来的，为何消息不是直接传回朝堂的，而是只传给了你一人？”赵景元的这番说辞更让李文启相信其是想要诬陷宁俊。
    “李文启，你不能因为和宁俊交好就包庇他吧？”面对李文启的刁难，赵景元无法言明自己往军中安插人的真相，于是急着给他套上一顶大帽子。
    “赵景元，老夫何时想要包庇谁？老夫想要的是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不是诬陷是什么？枉你一代大儒，如今宁将军为国为民在战场上厮杀，你却肆意造谣诬陷他，你其心何在？”李文启才不惧赵景元的气势，甚至比其还足上几分。
    “你……”赵景元也没想到李文启竟这么能说，一下子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赵爱卿，既是没凭没据的事，那便等到宁将军凯旋回京之后再说吧！”深知赵景元不会胡编乱造的司马泽虽然心中已然相信了宁俊是女子的事实，不过对于其瞒着自己在军中安插探子一事还是有些介意的。
    如此，朝堂上关于宁俊是女子的讨论便在司马泽的一句话中被暂时压制了下来，赵景元虽不甘心，但也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是徒劳，但好在他提前让人将消息给放了出去，现在只怕宁俊在民间的声望只怕要毁了。
    “爹，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传宁俊是女子一事，这件事是真的吗？”李文启刚下朝回来便被自家女儿李沐晴给堵了个严实。
    “唉，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李文启叹了口气道，别看他今日在朝堂上将赵景元说得哑口无言，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难道竟连爹爹也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吗？”看到自家爹爹脸上隐约可见的愁苦，李沐晴吓得大惊失色。
    “此事若是传自别人之口，我自是可以说他是胡乱造谣，可这消息是出自当朝太傅赵景元之口，他如此狡猾之人又如何会用如此笨拙的手段去对付宁俊，所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事实虽残酷，但李文启却也不想自欺欺人。
    “不，不可能，你们骗我，我不相信，宁俊怎会是女子？”即使自家爹爹相信，但李沐晴还是不愿接受这一事实。
    “想不到我这落魄之人倒是挺受你们青睐的！”荒废潦乱的小院中，醉眼朦胧的司马汐抬头看向来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你早就知道了宁俊是女子了吧？她对你来说应该还是一位故人吧？不惜惹怒当今圣上也要为白府沉冤得雪，听说白府二小姐在白府出事前……”
    “安大人，宁俊是不是女子你该去问他才是，问我一个废人有何意义？况且我和他的关系如何你不是一直都清楚？”不等安清远继续说下去，司马汐便出声打断了他。
    “怎么？怕我对付她？明明当初想方设法地想要她死，现在偏又做出一副关心在乎的模样！你们皇室之人都这么虚伪吗？”安清远似笑非笑地讽刺道。
    “是，我是虚伪，可以比不得安大人你心黑如墨！看安大人也不是贪财恋权之人，为何要搅动这满池风云？”司马汐算是看清楚了，这安清远他就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他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谁说我不恋权？身处高处，看着那些底层之人拼命挣扎，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人一直引以为傲的吗？”听到司马汐的话，安清远突然就情绪激动起来。
    “别伤害她！”朝堂之事早已与自己无关，所以就算明知安清远的危险，司马汐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念叨了一句便自顾自地闭目假寐，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而安清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就满意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