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比寻常

第17章


  慕容瑾?哼哼,我镇定的仰头,“大哥,我先回去了!”我放粗嗓子对严琪说。
  上去,你让我上去我就上去?太不拿人当腕了!严重鄙视加无视严琪这个败类,“让你上来你就上来!严天,去请三少爷上来!”严琪弯腰对那个白衣男子说了什么,男子点头,顺着严琪的手指望向我。
  白纱随风飘舞,我很像揭开,看看他的脸。我几乎能看到白纱中的人文雅一笑,像一朵淡淡白梅,冰冷却高贵。
  “三少爷,大少爷有请!”严天仗势欺人强硬的说,那架势,我们要不上去非得挨一顿好揍不可!
  我看看一身男装酷酷的六吊,“上去吧!”反正我现在是慕容瑾,我看六吊就是个这意思。
  有时候我在想啊,有个双胞胎的兄弟真好!
  六吊挑眉,手藏在衣袖里,跟在我身后。
  “大哥,叫瑾什么事?”我学着瑾恭敬且儒雅的模样给严琪行礼。
  “没什么,我的这个位朋友想见见你!”严琪傲慢的说,压根没看得起我。
  “那现在见到了,我可以走了吗?”我依旧斯文且冷冷的说。
  严琪身旁的白衣男子猛然的挑眉,似乎是挑眉,我没看到,只是感觉像。
  “怎么没规矩?在南边呆久了都是这副德性!跟你妹妹一个样,不可理喻!”严琪愤恨的说,单是他对于白衣男子很忌惮,没有破口大骂。
  我似乎又看到白衣男子浑身一阵,他开始打量我,不对,是研究我!
  “你妹妹是不是叫严如玉?”“咣”我脑中的惊雷炸开,我的幻想阿,我脑中美好的幻想阿!这个声音太——太他妈的难听了!我崩溃!现在,我对于这个人长相也不好奇了,公鸭嗓子,太具震撼力了!
  “是!”严琪在一旁承认,“那丫头——”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伤,他恨恨的说,“更加不可理喻!”
  白衣男子看看严琪,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一挥,转身继续专注的看相街道。
  “你回去吧,让你妹妹小心点!”严琪撵走我,还不忘恐吓。
  难道瑾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唉,依照瑾的个性确实不会反抗。
  为了不惹出麻烦,我没有回嘴,带着六吊下楼。迎面走来一个严府的家丁,神色慌张,像是出了大事一般。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冬柳那丫头投井了!”那家丁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扯着嗓子大喊。
  “什么?”严琪大惊失色。
  “大夫人让您快点回去,大老爷生气了!”家丁擦擦头上的汗,呼哧呼哧的说。
  “什么?”严琪脸色惨白。
  我心里暗爽,拉着六吊逃之夭夭。
  冬柳投井,这冬柳是谁呢?不管她是谁,肯定跟严琪有暧昧,这回有好戏看喽!
 
严府篇 第十九章表姐
[更新时间:2008-11-20 9:51:24  本章字数:2823]
  躲开府里的家丁护院,翻墙返回菊园,瑾和东蔚早就翘首以盼,脖子伸得像长颈鹿。
  “玉儿,你怎么才回来?外面好玩吗?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瑾像个小孩子般兴奋得问。
  “好多!”我迅速换下男装,瑾的脸蛋微红,东蔚却没有知觉的无动于衷。
  “玉儿,我、我先出去了!”粉嫩透着红晕的瑾拉着东蔚出去,东蔚不解,问瑾:“为什么出去?少爷?”
  我吐血!这两个人也太——不识相了,我都快换完了才想起要回避,除了崩溃,我无语!
  “别出去了,都换完了?”我非常无奈的看看六吊,六吊板长酷脸的嘴角也有些抽搐。
  憋死你丫的,装酷!我冷哼,“东蔚,这个给你吃,这个,还有这个都给你了!”我故意把六吊相中的东西给了东蔚,东蔚傻呵呵笑着接受。
  “谢谢小姐。”东蔚没有发现嘴角僵硬的六吊,看来,暴风雨要来得更猛烈些了!
  火已经点着,接下来等着龙虎相斗吧!不过,虽然知道斗过的必然结果,东蔚注定是那个要受伤的人,但是我坚信他一定也不会让六吊太好过!
  “瑾,给你的,漂亮吧,我买了两个,咱俩一人一个!”在玉石店看中了两块一模一样手样的寒玉,碧绿碧绿的,一个左手一个右手,别提多漂亮了。
  当时看到玉,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瑾,我是右手,他自然就是左手,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一个整体。
  “很别致啊,玉儿,这个送给我了?”瑾拿着玉紧紧地贴在胸前,鲜花一般的娇颜光彩夺目。
  “当然啦,这块玉你一定要带着,随时都要。这里一个是左手,一个是右手,我们两个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瑾握紧玉手,慢慢吟诵这首诗。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圣洁不可侵犯,那句话也是真心的表白。
  突然胸中涌出不好的预感,想到前两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我不想和他分开,就算不能与他白头偕老,也不愿与他分道扬镳!
  “小姐,锦婆婆来了!”六吊眼疾手快,把不该出现的东西都藏到了被里,还不忘通知愁眉苦脸的我。
  “小姐,刚才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我还以为瑾少爷来看你了!”我回头,原来瑾早就离开了,一时失落让我没有心情展笑欢颜。
  “小姐,怎么愁眉苦脸的?住的不习惯?”锦婆婆关切的问。
  “没有,锦婆婆,我娘和老祖宗好吗?”我有些敷衍的问。
  “不好啊!出事了,小姐!大少爷身边的丫头,冬柳投井了,后来知道了是大少爷留了她过夜。唉,家门不幸啊,本来没什么,可是,这丫头也是个死心眼,心理偏偏惦记着外面的相好。死了也好,干净!”锦婆婆一边动手给我盛汤,一边絮絮叨叨的说。
  昨天晚上在严琪屋子里过夜的丫头死了,她就是冬柳!我的手抖了抖,“锦婆婆,那丫头死了?”
  “尸首抬上来了,大少爷也被招了回来,大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老夫人对大少爷也很失望!”锦婆婆看看我,劝道:“这两天也没吃好,多喝点燕窝吧!趁热喝!锦婆婆还得回去侍奉老夫人,小姐在忍几天啊!”
  锦婆婆提着篮子出了菊园,瑾和东蔚惨白着脸出来,尤其是瑾,自责的无法形容。
  “玉儿,是昨晚那个丫头吗?怎么会就这样死了?”我的不安在扩大,好像来到北都后,我的命运齿轮开始逆行。
  “瑾,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我难得承认错了,这错误却让一个鲜活的生命丧失。
  “瑾,你回去吧,我想静静!”心不在冷漠,有了内疚,这样的我还能在严府生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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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丫头的主子少爷顶多被狠狠训斥一番,然后再给死者家属点银子,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草菅人命就是这样的。
  我的闭门思过取消了,家里又迎来了一个新客人,藤敏菁,老夫人堂侄的女儿,大夫人舅舅的孙女。
  藤敏菁十四岁,父母亲双双病故,年迈的爷爷把她托付给自己的内侄女大夫人隋氏,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嫁到富甲一方的严家。
  所以,这个十四岁的女孩刚到严府就开始计划自己的人生,在众多少爷里面她最看好的是大少爷严琪,可是事情往往不是那么简单。
  下雪了,日子过得可真快,有点光阴似箭的滋味。
  我除了在学刺绣和弹琴的时候要应付妙蕊的诡计,还要忙着观察这个家里面谁不是敌人,谁是敌人。
  在我的字典里,除了瑾和娘,其他人之分为敌人和非敌人两种,当然六吊和东蔚已经算是我的亲人,他们绝对不会背叛我。
  表姐藤敏菁起先和妙蕊走的很近,可能是想通过她接近她哥哥,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严琪那家伙人虽不怎么样,但是看女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他对敏菁绝对没有意思,而隋氏也不可能让严琪娶她。
  想想看,隋氏想做当家祖母,当然就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攀上门好亲,不说能够为严家遮风挡雨,最起码也能够和严家首尾呼应。这也是人之常情,就像早前老夫人要把我卖给太后娘娘一样。
  官家子女是攀龙附凤的最好武器,而商家儿女则是攀府权贵的利器,那么皇家的皇子公主们呢?他们的命运更加悲哀,是政治外交的工具,例子都不用多举,文成公主,王昭君都是和亲外交的例子。
  试想以后我也将是这样的命运不禁悲从心中来,看看已经十四岁,如玉少年风度翩翩的瑾,我的心抽疼,我不想离开他,依恋爱恋,已经分不清是哪种感觉了?
  媚菊庭中,腊月初八家宴,男女齐聚一堂。
  老夫人和夫人孙女一席,老爷和少爷们一席,菜过三巡,庭外下起鹅毛般的大雪,迷了人的眼睛,把天和地连成一片煞是好看。
  老夫人来了兴致,对众人道:“这雪下的好,明年肯定又是个丰收年,都说说这雪像什么?”
  妙香性子最急,扑哧一笑,说:“撒盐空中差可拟。”
  老夫人笑着摇头,二夫人穆氏拉了拉妙香的手,严琪听到大笑说很像,老爷们仔细听着倒没说什么。
  严琪站起来,走到庭外接着雪说道:“鹅毛上天乘清风。”
  隋氏得意的点点头,二夫人看看自家二少爷严瑞,妙蕊冷冷一笑绝对的不屑,三夫人诸葛氏拍手说好,还夸严琪长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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