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一世传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孩子不见了


    “小白,你家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七星谷底,一片祥和,布衣少年坐在吊桥上,侧身看着白狐问道。百度搜索文学网,更多好免费阅读。
    白狐闭着眸子,垂坐在长歌身旁,像是随时都会昏睡不醒。
    “醒醒,去里面睡觉。”布衣少年推搡着白狐,将它唤醒。
    这里好像没有黑夜,不知不觉,有些乏了,一人一兽将野果全部推进了云海中。
    布衣少年起身从怀里摸出兽丹,走进了藤蔓掩帘的玉石床,里面浓香依旧,有着安魂定心的作用,白狐跳上玉石床就蜷缩着身子,沉沉睡去,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疲倦。
    云海之上,风起云涌,白光散去,夜幕随着白狐闭眸的刹那,席卷过来,静谧幽暗。
    看着手中黝黑圆润的兽丹,布衣少年内心惊异。
    身边传来流线型的淡淡光辉,长歌转头过去,就看见两窗相对的四朵奇花盆栽,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光芒颜色呈淡黄色,似从窗外牵引进来,玉石床在此时也附上了一层淡如水幕的屏障,有水纹在表面流动,四条光辉就顺着玉石床上的屏障缓缓流淌,慢慢向狐狸的鼻间汇聚。
    白狐陷入沉睡,有点点光辉自主的落在它的毛皮上,使得周身皮毛越发明亮,白如绸缎,触感更加光滑,它竟在自主修行
    这一现象令得布衣少年坐立不安,左右闪躲起来。
    布衣少年身在玉石床上,身体同样也被遮盖在内,自窗外流淌的光华有着自己的意识,在这屏障之内四处流淌,他伸出食指,带着忐忑的心情,指尖轻轻触碰着宛如萤火的光点。
    光点有着特定的流势,围着布衣少年旋转起来,渐渐越聚越多,将他包裹在内,他只能就地打坐。
    像是许多眼睛在注视着他,在同他交流,布衣少年闭上双目,他能感觉到这些光点没有恶意,像是在与他沟通,有光华开始动了,像是认同了他。
    布衣少年感受着眼前闪闪的光点,很欢快,触及他的肌肤,开始融入他的经络,轻轻地,凉凉地,越来越多,他开始表现自己的欢乐,结识朋友一样。
    光华如同一道虚华,透过掌心,停留在布衣少年手臂的经络之中。
    随着布衣少年的想象,这光点便开始自体内游走,才堪堪感觉一股凉意运行至胳膊处,这些光点便尽数消散,像是受到了强横力量的阻止,这些光点迅速湮灭无踪。
    光点不住的往布衣少年的手掌心里冲,似乎认定了他,光华前赴后继的自掌心向臂弯延伸,光华生生不息,却始终只能存在胳膊处便支离破碎,像是无数小小灵魂在这世间抹除一样。
    不能在这样,不要再冲过来,你们会死的
    布衣少年心绪一紧,刹那醒转过来,良久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百度搜索文学网,更多好免费阅读。
    这便是修行吗他心思活跃,小脸虽是失望,却依然带着喜色,能够让自己体验一把传说中的修行之感,无论如何都是不错的,只是可惜,看着这么多的光点枉死,是自己导致的。
    身旁的白狐睡得安详,光华在它周身流转,它看起来实在太累了,与之前随意自然的姿态判若两种,布衣少年卷起毛毯,将它窝在中央包裹起来。
    光幕如水,布衣少年轻轻下了玉石床,起身往外走去。
    夜已深,寂静无声。
    吊桥之上漆黑笼罩,没有了白云翻涌,只有木板哒哒的轻微晃动,有狭小的身影靠在绳索边,抱腿坐在地上,小小的失落便在这时彻底弥漫出来。
    七星谷底,温度适宜。
    布衣少年自晨间清风拂面中醒来,看着两边翻腾无暇的云海,心情舒适很多,兀自摇了摇头,自己昨日想着心事,竟在这吊桥之上睡了一晚。
    他腿间的伤势已经好了,也不知白狐怎样了,布衣少年起身撩起藤蔓,抬眼望去。
    晨辉依旧在汇聚,如同昨夜的月华般,透过这方位奇特的四盆花草,接连牵引到玉石床上,淡黄色的光芒便浮在它的上空。
    白狐头顶像是飘着一朵乌云,里面星光点点,雷打电击它姿势慵懒,肚子上白皙的毛皮泛着油光,看起来精神恢复了许多。
    布衣少年探着脑袋,偷偷打量着它,不消一刻,他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之前还浮在白狐头顶的黑团,随着长歌的注视,忽的落下来,看似轻飘的无形之质,这会倒像个板砖一样砸在狐狸身上,接着白狐身子一抽搐,瞬间慌乱的立起身子,自沉睡中醒来,左右扫视,看模样竟是戒备起来。
    两道刺目的光芒朝自己射来,带着三分恼怒,七分尴尬。
    它这也是修习失败了吗布衣少年下意识搓着自己的小脑瓜,眼神满是好奇。
    “早睡早起,身体好。”被白狐锐利的眼睛瞪的发毛,布衣少年面部僵硬地摇摇手,慌忙收回脑袋,退了出去。
    布衣少年在峭壁下凝神思索怎么爬出去的时候,白狐出现了。
    它跑的很欢快,精神饱满,早上的尴尬不足以让它消磨面对生活的热情。
    昨天石桌上的野果被它推洒在地上,它扬着脑袋往后面跑去。
    “你要带我去别的地方”看它在水潭边上回头,布衣少年出言询问道。
    这四龙掬水池布衣少年看了不下五遍,周围能触摸的地方基本上没有遗漏,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明堂。
    此时白狐立在圆柱上,示意布衣少年看着。
    清澈水潭上方架起一座彩虹桥,四条水柱相抵,白狐一冲而上,踏水而行,它的身躯轻盈灵动,脚掌稳稳踏在水波之上,并不似想象中沉浮。
    白狐看了一眼头顶的彩虹,眼神露出一丝痴迷,而后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长歌。
    布衣少年虽是身材高挑,看向水柱时还是忍不住胆怯起来,兀自吞了吞口水,两只手掌自大腿上来回摩挲。
    一番准备工作十足,只是可怜了身上的衣裳,灰色的长衫几经蹂躏,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
    倾泻的水花噗通声不觉,浪花荡着一圈圈的涟漪,他光是盯着水面,眼中已是昏沉起来,伸出的双手久久不敢握住围柱。
    “你干什么”
    迎面一道水花淋在了长歌的头顶,头脑顿时清明,布衣少年抬眼望去,却是白狐恶作剧起来,它踏着水面,肆无忌惮地翻滚,毛皮光鲜亮丽,看来一点也没被水渍打湿。
    “可恶啊”
    布衣少年佯怒,朝白狐握拳扬威,但见白狐在上面甚是欢乐,这般说完自己却是当先笑出声来。
    “好了,谢谢你,等我一下。”双腿迈过柱子,布衣少年摇晃着站了上去,看着如梦似幻的彩虹,抓起白狐的尾巴,眨眨眼促狭道:“来拉我一把。”
    白狐顿时受惊,在水波之上横冲直撞,奈何把柄被人紧紧拽在手里,整个尾巴僵成一截木头,强有力的后腿踹个不停,动弹不得。
    好半晌才费力登上去,布衣少年眉头便舒展开来,脚下踩着水波,像是一道屏障,触手冰凉,分明又是水,看着白狐已经开始往彩虹上爬,长歌目瞪口呆。
    彩虹上方又是一方天地,之前所在的脚下居然只是一个洞穴,而眼前的,便是青山绿水,白云缭绕。
    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青翠欲滴,枝繁叶茂,布衣少年趴下身子,看着下面的洞穴,脸上满是喜悦,返身将白狐抱在怀里不住地往空中抛飞,而后接住转起圈来,欢声笑语。
    “我出来啦”
    极南之地,有大片黑压的群山,连绵不断,形成一条苍莽山脉。
    苍莽山脚,有一个小村落,村子以竹栅栏围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合院。
    村口立着两根松木,牌坊上挂着褪色的两盏红灯笼,简单的写着三个字,远山村。
    远山村只有二十几户人家,从浅浅溪流望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厚重黄土坯垒砌的瓦屋,还有茅草铺成的屋顶。
    城中天色晴朗,这里连绵群山之中,天空却是大雨瓢盆洒落,地面黄泥都溅起鸡蛋大的水泡,整个天空都阴云笼罩,山间闪电缭绕,恐怖森然。
    靠北有一间稍微大点的屋舍,里面枯灯泛黄,人影绰绰,村民围在里面,神态焦急的说着什么。
    “长村长,村中几个们孩子不见了。”有妇人含泪诉苦道。
    “是啊,咱们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你说这外面风雨飘摇的,几个孩子能跑哪里去”有人叹着气道。
    “我听说是阿吉这小子故意惹事,要找我家狗剩麻烦,我看这小子,多半吃里扒外,仗着自己年纪大,整天欺负孩子。”一个牙尖嘴利的妇人出言道。
    “阿吉的品行我们大家伙还不知道吗他平日待我们如同亲人,咱家狗剩不整天惹他就不错了,你这妇人之见。”另一个人出言斥道,看样子是她的丈夫。
    “沿途的溪水河畔,孩童们经常玩耍的地方,我也都找过了。”有人来回踱着步子,走到窗外看了一眼浓郁的天色,接着道:“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大半日,那些孩子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床榻上坐着一个七旬老人,白发苍苍,却是面色红润,浑身透着一股干净利落的气息,此时众人将情况一一说明,便都将目光投向他的身上。
    村长皱着眉头,过了好半晌,仿似下了艰难的决定一般,起身悠悠道:“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阿吉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乖巧懂事,怎么会做出伤害玩伴的事。既是整个村子都找遍了,我想,他们应该是去后山了。”
    后山这两个字一出,村民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竟是兀自向后退了几步。
    “这么危险,这几个孩子还去后山干什么”妇人止住哭声,哽咽道。
    “村长,后山可是禁地,您当初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准踏入半步的吗”有村民出言道。
    “我的确说过不准人踏入,只是今日怕是不同了,这天地异象,我设下的结界消融了。”村长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罗盘,拨弄一阵,皱着眉头,沉思一会接着道:“你们放心,我一定将他们带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长叔。”有年轻人挥拳道。
    “孩童胡闹,你岂非也要跟着胡闹”村长瞪了他一眼,接着朝众人道:“阿宝这孩子淘气可爱,我自然对他也是疼爱有加,他们这几个孩童这般突然失踪,只怕其中牵扯了别的原因。”
    “今日异象齐出,难保不会有妖邪趁乱作祟,你们且将这罗盘收好,我去将他们带回来。”村长背负双手,抬脚出门看了眼黑云,眉头却是不住的跳动。
    罗盘之上星光点点,有着某种运行轨迹,村长交代事宜,当下擒了把油纸伞便迈步走出。
    未时时分,远山村的后山更加漆黑,群山起伏,雷电滋生,像是有来自深渊的恶魔潜伏在地。。
    白子行撑着油伞,径直往后山走去,脚下小径满是泥泞水沟,他行云流水的身法,却使得半点泥垢都不曾沾上布鞋,几个起落,人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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