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丢不掉的行李

第二章:爱恨情愁3


    “老三可以啊,打架是把好手。”
    “不行,这气得找机会出。”
    “出什么啊,对方是谁你都不知道。”
    “是啊,去哪找那几个人呢。”
    “听说老三是为了个女孩。”
    “什么女孩?”
    “不认识啊。”
    “四眼,你和老三关系好,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
    耳边传来的是刚子和倔牛的声音。
    我其实已经醒了一会,没睁眼是因为头疼欲裂,全身也特别疼,现在我才发现,这帮家伙真没有手下留情。尤其是现在右腿疼的特别强烈,还有头疼的感觉要裂开似的。
    我不敢乱动,也不想乱动,只想静静的闭目养神,搞清楚所有事情的经过。还好,记忆没问题,基本还能回忆起七七八八的事情,看来昨晚的酒喝多了,想要做回英雄却被爆揍了一顿。
    现在听见几个兄弟在聊天,应该他们是在这里很久了,我想我应该是已经回到寝室了,所以他们都在。
    从兄弟们的对话中,我知道了刚子想要为我打抱不平。心中一团暖意,突然意识到,我不再孤单一人。
    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当事人。刚子最后的一句话,让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事情千万别再闹大了,我们都还是学生,不能因为这事被学校处分,更不能被学校退学,何况事情因我而起,不能连累兄弟们。
    “他不认识的。”我睁开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眼前的三个人正坐在床沿上,看见我醒过来,六只眼睛都俯视着看着我,我忽然意识到,原来这里不是寝室,寝室的床是上下铺,只能看见上铺的床板,而这里能一眼看到天花板。
    “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醒了。”看见我醒了,倔牛很开心。
    “醒了正好,告诉我,是哪些人打你的?我必须找到他们,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穿着短袖的T恤刚子,把短袖往肩膀又撸了撸,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表情。
    “我没事,不用找了,我估计那家伙也没好到哪去。”不想事情变得更严重,是我第一想法。“我这是在哪?”我岔开话题,不想再纠结刚子的话。
    “当然是医院啦。”刚子有些不开心,显然是因为我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
    “怎么还来医院了呢!”我很诧异,原本我以为躺两天就可以了,何况也没觉得身上的伤,需要来医院这种地方。
    “你的腿还好吗?”话很少的四眼,显然是出于关心,想要了解我更多的情况。
    “腿?我的腿怎么了?”天知道我的腿怎么了,我也不清楚情况。
    听到四眼的话,内心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害怕。强忍着全身的疼痛,我努力伸长脖子,想要看看自己的腿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子过来帮我,我总算看见了那被绷带缠绕的严严实实的腿,正被吊在床的另一头。
    “这是,我的腿怎么了?”腿被包裹的这么严实,还钻心的疼,我不得不平躺下来,想要通过兄弟们了解更多信息。
    “放心,没断。”病房的门被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
    我愕然望着走进病房的两个人。两个穿着警服的人,笔直走到我的床前。生平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我有点心虚,也能猜到他们一定是来了解情况的。
    “你们出去等吧,一会就好。”年长的警察对刚子他们下了逐客令。
    兄弟们只好妥协,相继走出病房的同事,一个个关照我好好休息,上完课后,他们再来看我。兄弟间的关心,无非就是通过各种事情的考验来证实了。
    “厉害啊”年长的警察明显级别高一些,他语言中的奚落毫无保留。“说说吧,发生了什么。”直截了当的询问开始了。
    最终处罚结果,寻衅滋事、拘留五天、罚款五百,至于医药费,没有,因为我也伤人了。还算人性化,考虑到我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拘留暂时不执行,等出院后去派出所报到。另外,因为我的主动出手伤人,事情要通报学校再另行处理。
    “年轻人,血气方刚,没学过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道理这句话吗?”年长的警察站起身准备离开。
    “警察叔叔,那人怎么样?”在警察起身离开前,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这样被我胖揍一顿,他一定好不到哪去吧。
    “怎么?还想打?”警察不悦的看着我,在确定我摇头表示不再打架后,警察告诉了我大致情况。
    按照警察的说法,那家伙现在脑震荡还没醒,状况比我好不到哪去。而且因为他用匕首伤人,就算出院了也还有更多麻烦事等着他。
    至于我,腿上被匕首戳了四五刀,头上被人用转头霍开了口子,导致晕了过去,好在伤口都不算太深,也没又脑震荡的迹象,年轻的身体,好好休息就能很快恢复。
    因为我当时跨在他身上的时候,膝盖正好压住了他手臂。只有手腕可以动的情况下,他抽出的匕首只是在大腿上的插了几刀,伤口不算太深,没有伤到大动脉和骨头,留疤是难免的了,但不至于瘸或者瘫痪。现在这样绑着绷带,是因为担心缝合的伤口又崩开。
    来查房的医生也告诉我,在医院再观察观察,最多两周,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总算是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情就好。不过这黄梅季,躺着也挺遭罪的。
    病房外种着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郁郁葱葱的树叶遮挡了大部分阳光的炙烤,透过茂密树叶的缝隙,阳光投射到病床上,把白色的被单照射的斑斑点点,一阵风吹过,那些斑点晃动的人眼睛都晕眩了。
    病床上的我,右腿已经不用吊着了,但考虑到伤口尽快愈合,我只能躺在床上欣赏着窗外梧桐树叶的曼妙舞姿,以及细数着树叶的棱角。拜李雪儿所赐,生平第一次连续躺在床上三天,只能苦笑自己血气方刚。
    今天一早,病房里的一张床空了出来,那个车祸骨折的大叔出院了。“小伙子,别心急,你年轻恢复的快。”大叔是个开朗热情的人,他没事会和我聊聊他身上遇见的趣事,那些开长途跑遍大江南北的精彩故事,总会让着病房充满欢笑。眼看今天要走了,还不忘安慰和鼓励我。
    我很感激遇到这样热情的大叔,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说的趣事特别感兴趣。今天躺在床上,总会不知觉得在脑海中勾勒大叔形容的草地、雪山、成群的牛羊。心想,这两天天也许学校的处分甚至于开除通知就会下来了,要不就去过放牛牧马的生活吧,没必要让自己折腾了。
    “那个,你好点了吗?”
    李雪儿拎着一筐水果正站在我床边,突然说话打乱了我胡思乱想。视线从窗外舞动的树叶上移开,看见面前的人我有点惊讶。。
    不是因为李雪儿,而是因为她身边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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