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风华:殿下请自重

第二百七十五章 阴谋败露


    “王爷!走水了!春熙堂走水了!”蔺赦几个男人匆匆忙忙的往里头冲,正好就撞见跑出来的府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帮助钟氏的那位,此刻他灰头土脸的,头发也被烧焦,显得颇为可怜
    蔺赦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眼前这位属下,眼中担忧神色遮掩不住,匆匆忙忙拨开人就往里头冲,这位偏帮钟氏的男人心里清楚,自己这位主子,是要去救那位安王妃。
    一想到春熙吓人的火势,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把拉住蔺赦:“王爷!三思,那里头可不一定有活人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您要以自身性命为重!”
    “蜀桑源,你好大的胆子,先前诬告王妃尚且没有找你算账,这时候倒连王妃的性命都不愿救?”谁曾想,蔺赦一句话都懒得搭理,径直割开衣袍就往春熙堂去,反而是流云,同他说了几句话。
    但是尽管如此,流云也没停下。开玩笑。春熙堂里头可不仅仅只有他家主子的媳妇儿,他自己的小媳妇儿也在那里头,倘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是要后悔死?
    蜀桑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主子不愿意听自己的话就算了。就连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兄弟,也半点不待见自己,想到这里,蜀桑源有些迷惑:难不成流云也看不见钟侧妃的好处?
    “怎么样了?”唐家家主跟小钟统领两人比蔺赦主仆先到一步,蔺赦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唐家家主指挥着人在救火,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愣愣往春熙堂边上的湖泊一跳,问了话就要冲进火场里头。
    唐家家主只是一时走神忙着安排人手,就没反应过来蔺赦在问话,等到他知道安王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蔺赦火急火燎,顶着流云临时找过来的。湿透棉被往火场里冲。
    “安王!且慢!”就算他知道这位安王殿下艺高人胆大,此刻看着这么个大活人不要命一样,还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唐家夫人更是看的心惊肉跳:“阿郎,你不会也学安王殿下吧?”
    “这是个好法子,来人,给我收拾收拾,我也去救人。”唐家家主原本只想着安王年轻气盛不顾后果,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下场救人,如今被自家妇人一提醒,反而动了这个念头。
    唐夫人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这样一说,就惹得自己夫君这样以身涉险,不由得懊恼至极,但是唐家家主已经跟在蔺赦后面冲进火场,就算她再怎么想着拦着,也是万万不能的,因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夫君冲进去。
    “藏珠!藏珠!你在不在!”蔺赦四处张望,极为紧张的四下寻找,这个时候,刚刚好唐家家主也已经冲进来,两个男人一打照面,就异口同声:“一起找!”
    人多力量大,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倘若有一个人找到那两个小女子,都是好事,两个人当场就分散开,而守在外头的唐家夫人此刻极为担心,钟氏却不紧不慢带着春燕过来:“王爷他们人呢?”
    “你还好意思说,这场火是不是你动的手?王爷跟我家阿郎,都直愣愣的冲进火场里头!倘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定不放过你。”唐夫人正担心,却看见钟氏气定神闲,哪里有什么好脸色?
    钟氏明显没有想到,蔺赦那样尊贵的男子居然也会为一个女子这样奋不顾身,登时也花容失色:“你们干什么吃的,就这样由着殿下冲进去?”
    蜀桑源自然首当其冲,但是他也颇为无奈:难不成自己还能够真的拉着安王殿下不让他进去?这明摆着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你这时候担心什么?难不成担心王爷王妃出来,定你的罪?”正在钟氏作威作福的时候,海棠也已经赶到,正正好撞见,自然少不了讽刺几回。
    “唐家姑娘的性命又不是我害的,我有什么罪名?你这样肆无忌惮,当真以为我们钟家缺你这么个媳妇?”钟氏跟海棠不对付,自然针锋相对。
    小钟统领赶过来的时候,正正好看见这一幕,他太久没跟海棠见面,这些日子海棠因为钟氏的缘故,总是不肯见他,此刻见面,小钟统领自然是尽可能问候:“你,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钟统领既然有个这样有本事的妹妹,何苦还来记挂我。”海棠并非对自己心上人铁石心肠,只是不待见钟氏,因而少不得冷嘲热讽,钟氏虽然这些日子跟自家兄长闹得不愉快,可还是见不得海棠如此。
    当场就出口反击:“我兄长好心关怀,倘若你不识趣,就自行离开,横竖不缺你这么个人同我兄长成婚。”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兄长毫不犹豫站在海棠那边:“我与海棠的事情,就不麻烦侧妃娘娘操心,毕竟是我钟家家事,还请侧妃娘娘不要多管闲事。”
    小钟统领的这种态度无疑极大地刺激到钟氏,但是她却仍旧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等日后我得宠,这个海棠迟早要被我发落出去,到时候谁做我的嫂子,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海棠姑娘。唐家娘子的性命并不是我害的,还请你不要对我们兄妹两个挑拨离间。”虽然钟氏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但是嘴上说的又是一回事,然而这次,却没有人任由她泼脏水了。
    正当钟氏眼看着又要跟海棠争执起来的时候,有人突兀打断她的言语:“钟侧妃,说话可要问心无愧才好,倘若说谎时正正好被原主抓到,难不成不会难堪?”
    沈馥的声音从春熙堂方向传来,众人去看时,恰好见蔺赦抱着沈馥从火场里头出来,虽然火场里头烈焰滔天,烟气熏脏沈馥面颊,但是也没法掩盖她双眸如星,肤色胜雪,此时此刻,她在蔺赦怀里,两个人都弄得有些凌乱,但是却越发显得天造地设。
    这一幕自然令钟氏嫉妒的不行,但是却也没让她自乱阵脚:“王妃娘娘,不能因为妾身同王爷日夜相处,您就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妾身啊,唐家娘子,不正是您推下水的吗?”
    “钟氏,我都不晓得是应该说你蠢,还是应该说你太自大,咱们都是东海来的,你不会水,难不成我也不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唐家家主正好背着唐蒹葭从火场里头出来,后面跟着带着沈老夫人的松亭芳主并软玉几人。
    唐蒹葭装病太久,此刻脸色苍白的过分,但是双眼却仍就如同剑锋般凌冽直看的钟氏心里发虚,唐家夫人亦是做贼心虚的低下头,唐蒹葭原本就是唐家小公主一般,出嫁前就压得唐家夫人死死地,如今站着道理,更是气势威严。
    “只不过我嫂子应该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真的想要杀我。”唐蒹葭冷笑连连,看着钟氏:“你也不要急着狡辩,敢算计我唐家人,还是一次算计两个,钟氏你很有胆子,只不过我唐家人从来护短,藏珠,把帕子给我。”
    钟氏怎么也没有想到昏迷许久的唐蒹葭,居然只是装晕,事已至此,钟氏却仍旧想着狡辩:“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推你下水啊。”
    “是与不是,咱们好生掰扯掰扯,这张帕子,是藏珠当初从那个叫酥糖的丫鬟唇上擦下来的口脂,是你亲自配的绛珠香,怎么,一个丫鬟也有本事拿这等赏赐?”
    当那张沾着口脂的帕子被唐蒹葭丢在钟氏面前,钟氏就知道,大势已去,她颓然坐在地上,满脸凄凉,但唐蒹葭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嫂子,我知道你没有杀我的意思,当初我被她推下去时就从她裙摆拽下香囊,是你常用的那个,但是这些天嫂子你时常来看我……”
    “那些心里话我自然全都听去了。”
    唐蒹葭含笑安抚唐家夫人,然后转头去看瘫坐在地上的钟氏,满脸怜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有所防备?”
    “原本我也是不相信的,总觉得你不是那种能害人性命的蛇蝎妇人,但是藏珠同我说,她已经知道你对安王殿下的心思。”
    沈馥笑吟吟的看着唐蒹葭,几乎是自发就往蔺赦怀里钻,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然而对于钟氏,就不是那么温柔了:“蒹葭不好说的话,我来告诉你。”
    “人被逼到绝境,必定要生出异常,有些人奋发图强亦或者另辟蹊径,有些人则是不择手段,我与宥民情意我心知肚明,因此才会提醒蒹葭。”
    这话几乎是赤裸裸的炫耀他们夫妻两个情比金坚,但是在场人却没有谁能够反驳,尤其是男人们,谁能那样义无反顾的冲进火场里面救人?然而沈馥的话还没说完。
    “我原本也以为自己只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当我从外头请来大夫确定我祖母是中毒昏厥,对你的怀疑就更深一层。”
    “你钟家待我与宥民不薄,此事可以就此揭过,倘若你愿意受小钟统领辖制,日后不在踏入安王府,咱们一笔勾销。”
    沈馥看着钟氏,缓慢吐出自己的底线,她可以看在小钟统领的份上饶过这个女子,但前提是,这个女子愿意安分守己了此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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