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诏

015 故人之子


    “母妃?你怎么了?不高兴吗?”舒华公主察觉到谢贵妃的失态。
    肃啸帝已经离开了,殿内只余下二人。
    “没有。”谢贵妃扯嘴笑笑。
    “明明就有,母妃,舒华已经不是小孩了。”她安抚道。
    谢贵妃瞧着女儿懂事,一脸欣慰,却又带着忧虑,有些事确是不能随便说的。
    舒华见母妃脸色好些了,手里握着那张诗,考在她肩上撒娇笑问:“母妃,听说这林晚也算是我表哥?”
    “你从那儿听来的?”谢贵妃一脸警觉。
    “就从大表哥那儿啊!大表哥还说他就住在府上呢!叫我有空去玩。母妃,不如我去问问父皇,我也办场诗会,怎么样?把他也请来,让他当场作诗。我听说啊,她作诗很快诶……”
    谢贵妃若有所思,没有在意她说了什么?
    “母妃?母妃怎么老是出神?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宫里的尔虞我诈,作为公主,她还是知道的。见谢贵妃今日连连失态,有些担忧。
    就是不知是什么事,母妃老把她当孩子,她已经不小了。
    “没,母妃只是有些乏了。”
    “那母妃休息,我去其他地方玩。”舒华笑道。
    “好!注意安全。”
    舒华公主走时,还不忘拿着那首诗。
    “锦绣,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公主去见见不就知道了!”锦绣笑。
    “对,是得见见。能作出那样的诗,一定是个有趣的人。”
    “公主不就喜欢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才好玩嘛!”
    这京城最近倒是多了好些人,好看又多才,有得玩了。
    舒华公主笑了两声:“去找父皇!”
    两个小女孩疯疯闹闹,全没有点主仆样子,宫中人也见惯不惯。舒华公主最得陛下宠爱,也是宫中最亲和的,就连宫人们也喜欢。
    ………………………………
    林晚一如往常的温书,最近倒是很意外的收到许多诗会请贴。
    由于时间紧迫,她得抓紧时间复习。
    “少爷,二公子来了。”玉霜进来禀报。
    林晚放下书抬头
    二公子?谢文沐?
    没想到他回来啊!
    他来干什么呢?
    “请表哥进来吧!”林晚温声道。
    谢文沐走进来,还是那般清朗的少年。
    “表哥有什么事吗?”林晚开门见山。
    “舒华公主要在长公主府举办马球赛,我来知会你一声。”
    “舒华公主啊!”林晚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是谁,谢贵妃的独女,皇帝最宠爱的女儿。
    自己也算是她的表哥。
    大楚最尊贵的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姐。
    手握重兵的纪将军是长公主的驸马。
    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啊!
    “我知道了。”
    “公主点名了邀请你!”
    林晚再点点头,以示知晓。
    谢文沐哑口,见当事人冷静的模样,自己又急什么呢?
    能写出那两首诗的人,平日都做什么,也不该是蠢人。
    是自己多此一举了吗?
    “表弟是在准备学海阁的考试了?”
    “是啊!这些时日备考,所以就不准备去赴公主的宴了。”林晚准确的答。
    “你不去?”
    公主的邀请,能说不去就不去的?
    况且这诗会设在长公主府,不去就是相当于得罪长公主,或是纪将军,再或者,这场诗会,就是皇上主办的。
    谢文沐多多少少也了解些朝堂之事,知晓这次诗会的玄机。
    “是啊!不去了!”林晚点头。
    谢文沐低头,不再多说。
    不去就不去吧!
    大概也没什么。
    “那我便走了!”他起身,不再准备继续待下去。
    觉得没意思,但心中莫名有些不痛快。
    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这人总是这般无谓啊!
    “表哥!”林晚突然叫住他。
    “何事?”
    谢文沐停下脚步转过头。
    “谢谢表哥,我知道你的意思。”
    这家中,能看懂这事的人,该是不会来提醒自己,就像谢安。不能看懂的更不会会来提醒,如谢文涛。
    别人的关心可有可无,但对于关心自己的人,是要怀有感激的。
    所以能看穿又来提醒自己小心应对的人,只有他。
    林晚朝他笑了笑,她本来就生得好,这一笑更是璀璨,很有说服力。
    谢文沐愣神片刻。轻轻张口。
    “祖母叫我来的。”
    意思是,别自作多情了。
    “嗯!表哥再见!我会好好考虑的。”林晚没在意。
    “……”
    谢文涛再沉默一会儿,再次张口。
    “好!”
    “嗯??”林晚没明白。
    “你不是让我带你去书院吗?我答应你了。”
    没等她的回复。谢文沐抬脚转身离去。
    嘴角浮起一丝温和俊朗的笑。
    ………………………………………
    秦王府。
    慕容垣正在笑场,拉弓射箭。
    他站得笔直,褪去了往日的散漫,神情专注,一身红衣陡峭冷峻,带着高傲与尊贵,气质凌厉天成,眸子有神犀利。
    方逸晨走进来,停下脚步不去打扰。
    只见那红衣少年微眯一只眼,对着靶场红心处,拉弦扬弓,动作潇洒,修长的手指一动,箭瞬间破空而出。
    “咻——”
    正中红心,箭靶被带起晃动几下。
    “世子好箭法。”
    阿郁鼓掌,语气诚恳,带着钦佩与赞叹。
    慕容垣转身把弓高空扔给他,脸上带笑:
    “名师出高徒,还是父王教得好。”
    “王爷对世子好,自是想将自己的全部本领交给世子。”
    慕容垣不以为然笑了笑:“何事?”
    “是长公主府的帖子。”阿郁递过去。
    “长公主?”
    他接过请帖,打开看了看。
    “哪儿是长公主的帖子啊!宫中那位又要搞事情了。”
    “是陛下?他想做什么?”阿郁担忧道。
    “不,应该不是针对咱们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许只是想办场诗会。”
    阿郁不太明白世子的意思,他只是个侍卫,没有阿文先生那么想得明白事情。
    既然世子都说没事了,应该就是没事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诗啊!”慕容垣沉醉的吟诗。
    阿郁又不明白了,世子射箭呢!怎么又吟诗了?
    这诗好像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其实这首诗早就传得烂大街了,阿郁听到过也见怪不怪。
    “父王老是念着呢!我去帮他看看!她的儿子,应该是个好看的人。”
    不然父王又怎么会念念不忘呢?
    慕容垣说着只有自己知晓的事。
    去看谁?
    她又是谁?
    阿郁再次听得云里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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