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迷离

第53章


她又拿出大姐对小弟弟般的姿态,掐掐我的脸拍拍我的头:“宝贝...真的是我不好,不过有些东西真的不好说,等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什么什么都让你知道,你不想知道的,我也都向你汇报。好嘛?”
“啊?嘿嘿。”我确定我此时笑得十分傻憨:“你就特会说...还什么都向我汇报呢,你是我领导,无论如何,地球都得围着太阳转,月亮围着地球转。那个星星...就围着母猩猩转...我就崇尚母系社会,咱们就是...”
...我胡乱贫着嘴,而她就一直端坐着笑看着我...面上眼中都是柔情蜜意。只是在嘴里悄悄重复:“月亮呀......”
......
大概她可能真的是有急事,拉着我的手走出门口时,脚步都带着急促。
而我却恨为何在这里满街都是等待客人的出租车,难道就不能让我们在路上等会吗,要是能等上好长时间就更好了。
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将车窗摇下,面前飘过她熟悉的飞吻:“宝贝,乖乖回家啊,少喝点。拿个酒瓶子到处溜达,这样的老公我可不要啊。”
“嗯!我不喝了...”就在车子启动的霎那,我忽然大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什么?”
“爱比死更冷。”
“:)”她冲我笑,面前是她细长的手指在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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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
......
靠在床边,我来回听着这首歌,跟着歌声一起唱:“没有你烦我有多烦恼......”来回来去的,其实这首歌我只会这一句。
忽然突发奇想,跑去厨房拿出几个空的醋瓶子出来。上面已经是好多的灰,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大概有一年半了吧,那时我要去THE LIE面试,曾拿它们练手...
不知是在怀念THE LIE还是在怀念夜场出现的某个人,我将瓶子一个个地抛向半空,又一个个地用手接着...那时,我的世界曾是灰色的。
...二十多年所造就的一种人格,却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彻底改变。
渺小的人,伟大的是感情。
忽然手机响了,随之啪啦一声脆响,一个醋瓶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粉碎。
我愣愣地瞟了眼一地的碎玻璃,去接电话的同时在心中说,要是云烟的电话我就不生气,要是别人的我就骂丫的。
接通电话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王鹏飞类似于震惊的吼声:“我靠!你丫的没死啊。”
“我为什么要死啊。”
“给你丫打豪(好)几个电话了,都是关机。你丫的不是总号称365乘24小时开机,随时等待接客的吗。”
“嘿嘿是啊,可我本人让警察给关机了。”
“怎么?你又进去啦?犯的什么事?不会是强奸吧。”
“我奸你老母呀。”
“那是什么事儿?开房被抓了?”
“操,你丫就知道这个。咱还能有点别的么...”
“哎,别管什么事儿,常回家看看总是好的...”不等我的继续反驳,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诚恳:“我说,咱出来喝点啊,都多长时间没见了。”
我心头一动:“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呢,都谁?最好就咱俩。”
......
同这厮见面,即使是两人也要去歌厅。卖水货的人似乎随时都在做生意,不管于他有无好处,总之忽悠人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习惯。
见面地点在歌厅。我说不去他说去。我说那算了,他说我没劲。我说只是聊聊天,他问我long time no see是不是该喝点?
我说:是该喝点。但去哪儿呢?
他答:歌厅!
王鹏飞继续他的讲解:“200场子质量好,妈咪熟人送过盘。再说了,不去歌厅我就喝不痛快...”
于是百转千肠,千肠百转的,我最后来到了不想再来的歌厅。
“唉...”我落座后叹口气:“你丫的啊,干脆当老鸨去算了。又能挣钱,下手还方便...”
“嗳?是呀,这到是条路...我怎么没往这方面想呢?”
...对他,我没啥好说的了。爱咋地咋地吧...
  酒是在一排排簇拥进来的小姐之后,被小弟端上来的。似乎我最近都跟黑方有缘,这丫的在这里有瓶存酒就是黑方。
这里的妈咪,小姐见到他大多都向他打招呼。
我悻悻道:“看来你小丫在这里还挺红人的。”
“唉~”他叹口气:“这也麻烦,小姐都脸熟,点这个台不点那个台的,似乎有点不大好意思。”
“逢场作戏罢了~”我的话明显是在顺着他的意思说,可其实却更助长了我心理的反感:除却兄弟朋友的关系,说实话,被这小子碰过的女人,我觉得恶心。再想想,这小子也不算什么,更恶心的人不知有多少。几年不洗澡的捡破烂,假如捡了别人的钱包来这里耍...那也是客。当然,这种事不会发生,但却说明了这个意思:小姐固然外表美貌,但是...
妈咪热情洋溢,称这丫的为王哥。小姐洋溢热情,管他叫老板。其实统称就是“大爷”二字。时代不同,称谓当然会不尽相同。
古人嫖妓,棋琴书画。
现代人嫖妓卡拉OK。但有一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那自然就是酒。
王鹏飞对小弟嘱咐着:“把酒兑浓点啊,别跟上次似的,都没酒味了。”
“大哥”我难免带着歉意对他说:“我可不可以不点小姐?”
“操,哪有来这不点小姐的...”
妈咪立即随声符合:“是啊是啊,这么帅的小哥儿哪能自己一个人坐着...” 说着把其中一个女孩就往我身边推。
王鹏飞马上道:“换一个换一个,他喜欢大长腿。找个个高的来,最好比丫的高啊。需仰视最好。”
于是,推搡半就的,我拉不下面子,只好让一个画着浓妆的大高个坐在我旁边。
“大哥,我敬你一杯。”身边的小姐端着杯说。我没说什么,一口喝干。
“大哥,我也敬您一杯。”王鹏飞学着方才小姐的样子端着杯说。引得那两个女人咯咯笑。
“得。干了。”于是,我又一口喝干。
接下来,在他的授意下,他点的小姐也端着过来...
“得,我不是大哥,你别说了,我敬你,好吧。”说完,我又一口干了。
“操,威哥就是好酒量,来...”
“滚*,你当灌傻逼那。我可没钱让你挣...”
“瞧你话说的,这是兄弟情分。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又有多少年没见了...”
“得类...”什么话都别说了,倒上满满一杯,我又是一口喝下...操,我心里合计着,从网吧到与云烟吃饭...我一整天都在喝黑方。
JOHNNIE WALKER-BLACK LABEL,12 YEAS OLD...
直到此时,我们的话题才上正轨。
“哎,你又是因为什么事进去的。”他凑过身来,随即对小姐说:“你俩先唱,别停啊。只要会唱的歌都点...”
点跟烟,我显出无所谓的样子一带而过:“还能因为什么?打架进去的呗...你这段时间怎么都没信了?”
“操,是你没信还是我没信啊。说起这个来,你绝对得自罚一杯。噢,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说打给我老人家问候问候啊...”
“你老人家?”我嘴中重复着他的话,似开玩笑地看着他:“你丫是不是没大没小了。”
正文 第七十章:水本(下)
他也是一笑,随后将酒分别倒满,举杯相碰:“那我也自罚一杯,痿哥儿。”
“那字念威,不念痿啊...”笑声中,我俩一饮而尽。其实很难得,那许多的兄弟们,到如今保持联系的,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了。
抿抿挂在唇边的酒,我就将话题引入今天的正题:“哎,你说说你现在做的那事...”
“什么东西?”
“你做的水货笔记本呗,那个好做么?嗯,最关键的是那个挣钱么?”
“挣钱?当然。怎么?你也想干?没问题啊。货源渠道绝对牛。”
“呃,我不懂,你给我讲讲......”
于是,从他的口中,我了解到了何谓水货,何谓A货B货以及如何从新加坡等地在深圳交接,再发至北京。
他们是许多家一起从同一个上家手里拿货。在深圳有专人负责周转。这只是过程,最精髓的在于他口中的刷号机。
他说:“现在水本根本就挣不到几个钱了。想挣钱就得卖刷号机。”
“什么叫刷号机。”
“就是水的刷成行的卖。贴上行货的COA、标啊什么的。”
“那人家看不出来?”
“拆了能看出来。但是行货你敢自己拆么?我都做全刷的,半刷的虽然利更大,但不保险。”看着我的不解,他又进一步解释道:“哎,就是刷的程度了。全刷基本上就看不出来...大概就这个意思。没必要理解那么细...来,喝一口。”
“那这个不跟造假似的么?”
“造假?也不算啊,东西都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在大陆正规销售的而已,没有关税嘛。”
 
“那被客人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了?大不了退呗。说实话,有几个能发现的,用起来还不是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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