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谁寄花笺来

第九十二章 前世


    在寂静的夜里,他这略为迟缓的声音一清二楚,分明是他在念着。他扬声冲着屋外喊道:
    “进来!”
    那妇人倒是手脚麻利,不多时,便送了壶酽酽的热茶进来。
    浥尘接过了妇人奉上的茶盏,很自然随意地挽袖用茶盖拂去茶沫,优雅地慢慢啜饮了一口。以前跟一个夫子修习茶道时,曾听一个得道高僧说过饮茶的门道,揭盖,拂茶,磨盏,皆有讲究。
    当时她看夫子行云流水的示范时,便暗自佩服,可是如今再观崔九优雅的品茶姿态,似乎衬得当初那位夫人都稍显粗鄙做作了些。她只记得他家是京城里富可敌国。
    经先自解了系带,将身后的缎面披风扔甩在一旁的长椅上了。
    姝影见他已经坐下,便到桌旁拿了水杯,替他倒了一杯水道:“李妈妈正在厨下做饭,还未及送来热水这壶温吞的不好泡茶,夫君且先润润喉咙。”
    说着便按照自己出嫁前,从教习她妻道的女夫子那学来的规矩,半屈身子,将水杯擎举至额前,敬奉夫君受用。
    这便是举案齐眉,当世女子尊敬夫君该有的礼仪崔九那双深邃的眼微微眯了眯并未有接过她的水杯,而是拿起一旁放着的书卷翻了翻,嘴里说着关切的话道:“赵神医说过,你大病一场最怕寒气,应该避讳饮用这等发物。
    浥尘大步走了进来,看她正直愣愣地望着自己,脚步倒是一顿,沉默了会才淡淡道:“我回来了。”
    算一算,她与他已经有月余未见了。
    可惜她与崔九结为夫妻有几年光阴了,但如今都在她的脑海中没了影踪,她也绝对生不出丈夫远行不归的闺怨相思之情。
    不过她断断续续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些许往事,只听说二人成婚后一直夫妻恩爱。
    虽然生疏,不过感念着夫君崔九为了柳家和自己的帮衬操劳,她还是回神起身走了过去,准备替他解下披风,掸落一下尘土。
    但还未容她近身,浥尘已经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看她正直愣愣地望着自己,脚步倒是一顿,沉默了会才淡淡道:
    “我回来了。”
    算一算,她与他已经有月余未见了。
    可惜他们已经结为夫妻了,但如今都在她的脑海中没了影踪,她也绝对生不出丈夫远行不归的闺怨相思之情。
    不过她断断续续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些许往事,只听说二人成婚后一直夫妻恩爱。
    虽然生疏,不过感念着夫君崔九为了柳家和自己的帮衬操劳,她还是回神起身走了过去,准备替他解下披风,掸落一下尘土。
    但还未容她近身,崔九的长指已经很快便发现腹诽别人的报应来了自己在出嫁前备下的准备赠给未来夫君的香包,正明晃晃地挂在嘴角噙着桃花的英俊公子身上。
    加之听闻给她诊脉的年轻郎中称呼他为崔九爷,她才隐约猜到,原来她就是那个注定要心累的倒霉夫人当从郎中的口里得到确凿答案时,她也是百味杂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陌生的夫君。
    那时的她,犹不能多言,只能羸弱地在床榻上看着崔九坐在一旁,细心地询问郎中:“她的病情怎样,还需要多久才能说话?”
    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人莫名觉得心安正想得出神,崔九已经撩开了门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国。一勺水亦有曲处,一片石亦有深处。
    一切众生身,入一众生身,一众生身,入一切众生身。
    佛为何物?如是我佛。佛在何方,佛迹在何处?万物皆有阴阳,阴阳交感,化生万物。完美与残缺,渺小与博大,粗糙与精致,互相交错转化,佛性圆满俱足于眼前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存在之中。
    从山西大同云岗石窟,从河西走廊到敦煌莫高窟、麦积山石窟、洛阳龍门石窟、青州佛造像等大大小小,虚虛幻幻的佛像,想用画家的心像造写出佛像的自在。
    我的這组佛造像写生创作,现在看来是由一个起点延伸而来的记忆连接,这个起点便是由记忆与石窟图像通过用线,用水墨的形式为基点而造像。
    为石窟造像,用画笔解释,温柔地凝视。沿着纸面向四同延伸铺展。感受单纯而又丰美,空虚而又满盈的空间。
    其实,毎一尊佛像本身,都是生命的轮回,可以长久隠藏,也能突破显现,都会在悠长的时光里不露痕迹地建构着我的记忆。当然还有岁月的色彩和韵致。
    当人们走进佛窟,抬头看见佛祖释迦牟尼的坐像,身穿通肩大衣,手作说法印,结跏趺坐在莲花台上,佛经说,这是释迦佛祖修道成佛后向信徒们讲经说佛的姿态。称为“西方三圣”之首的阿弥陀佛也结跏趺坐在莲台上,双手仰掌足上,掌中托着一个莲台,似乎在指引众生通往西方佛国净土。以大慈大悲闻名的观音,更是身穿白衣,坐在白莲花上,一手持着一只净瓶,手执着一朵白莲,仿佛在表露观音怀着的一颗纯洁的菩萨心,全力导引信徒脱离尘世,到达莲花盛开的佛国净土。
    我长期从事花鳥繪畫的研究和创作,曾想用佛与花的不解之缘,绘写出许多说蓮花传说。
    莲花,它与佛教象征佛国的清净,佛陀的威德,佛法的微妙,乃至修行的历程,禅悟的境界。我眼中的荷花是佛前的那朵莲花,圣洁而独特的莲花是圣洁、吉祥的象征,以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来喻诸佛菩萨出于世音而清净无染,花生长于水却不着水,如同佛陀不染着世间的烦恼愁忧。
    当花沉睡时,是令人日渐消瘦的心韵。其实我所盼望的也不过就是那一瞬。印记在内心的惑动,与人无争。一朵温雅的莲花,静静地开放在我的笔尖。这莲,它的洁静,只在我在静谧的思绪中,在清和书屋的墙壁上,时时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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