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说-蛇魔女之吻

第15章


接着,咯咯咯笑得东倒西歪。 
  “凭什么?你……你怎么证明你真的是吴道子的曾曾孙子?”耿忡远被他一闹,竟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凭这个。”他把六王爷挤到一边去,掀开袖底,露出一黄色刺龙绣凤的卷轴。“相信了吧?” 
  “信,信,信……”天,那可是面如假包换的圣旨呀!六王爷铁青着脸,死瞪着吴道孙! 
  “信了还不快走,想要我在皇上面前告你侵扰功臣遗族?”他每恐吓六王爷一句,就朝樊素眨眼睛,态度暖昧得令人受不了。 
  “是是是,本王现在就走。” 
  “不成,六王爷,咱们还没――”耿仲远仍企图做困兽之斗。 
  “废话少说,我叫你走就走!” 
  他二人来得突兀,走得也让人煞费思量,因为谁也不知道,吴道孙袖底藏的是什么玩意儿? 
  “好啦,危机解除。”吴道孙有够爱笑,从进门开始就笑个不停! “伊兄,小弟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非但不谢谢我,怎么还摆脸给我看。” 
  伊彦阳的脸真的有够难看,明明冷冽如霜,却犹夹杂着灼热的火苗。 
  他不喜欢吴道孙看樊素的样子。虽然尚未能确定这股无名火为何而来,但可以笃定的是,他不想和他结交,尤其不可能留他住宿留绡园,甚至吃一顿饭都不可能。 
  与其欠他人情,倒不如和耿仲远大打出手,还能消抑郁心头的多年之恨。 
  “多谢吴兄大力相助,留绢园地处偏僻,难以招待贵客,您请回吧。”他冷冷淡淡,将一席客套话说得寒透人心。 
  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这是逐客令。但吴道孙偏不解意,还故做迷糊。 
  “是很偏僻,连部马车都雇不到,没辙啦,只好在府上叨扰几天了,等――” 
  “我可以把马车送给你。”不让他有任何推托离去的借口。 
  “可我不会驾车――” 
  “没问题,车夫一并奉送。”看他还能赖到几时? 
  “没钱也无法投宿客栈――” 
  “一百两够你住上一整年。” 
  没话说了吧? 
  伊彦阳封死他每一条路,就是不让他留宿,不让他有机会接近樊素。 
  他向来自信满满,豪气干云,今儿个却处处显得小心眼,当真离谱之至。 
  反常,太反常了。 
  连周管事和怡柔都觉得他家少爷太过不近情理。 
  “嘿,你真的很不够意思啊,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你居然拒我于千里之外?算了,不跟你计较,我找素姑娘去,她比你要大方亲切多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一把挽住樊素的手臂,抛给她一抹迷死人的笑容。 
  樊素也落落大方地与他相视而笑。 
  “素!”伊彦阳忍住要爆发的情绪。那种难以分辨爱怨嗔怼的仓皇,无情地啃噬他已然千疮百孔的心。 
  “别理他。”樊素对他余恨未消。 
  气死活该。 
  “我带你四处走走。”她才发动一步,伊彦阳的手已经像铁钳一样,紧箝住她。 
  “让怡柔带他去。”他的命令从来不给人任何转圈的余地。 
  “对。这儿素姑娘没我熟,我带你到各处参观去。”怡柔护主心切,不容分说地拉着吴道孙就往回廊走。 
  其他人也识趣地退回工作岗位,把偌大的花店留给他二人解决“私人”问题。 
  “放开我!”他们之间有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难以冷静下来好好说几句话。 
  截至目前为止,她已经三番四次违反初衷,干起凡夫俗子乱施恩情的勾当。从今天起,她必须彻底改掉这些“劣根性”。专心想办法报仇雪耻,然后回长白山上继续修练。 
  “你认识他?”他永远只挑想说的话说,一只手仍固执地抓住她。 
  “你管不着。”即使是一名女婢也有交朋友的自由,他无权过问。 
  “你是我的人,我就管得着。”他霸道的气焰高涨,视她为禁脔般,急着掌控她的一切。 
  “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气极,拳脚齐飞,却徒然换来更紧迫箝制。 
  他无于其他人的存在吗?总有躲在暗处偷觑的仆人,或不小心经过的丫鬟吧?他怎敢如此明日张胆的迫贴住她的身躯? 
  “你是我的人,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第七章     
  他们已经对峙了半个多时辰了。 
  战火从大厅一直蔓延到寝居。 
  樊素使尽全身的力气,外加六百年的法力,仍然无法制止他蛮横的闯入,并且霸着不肯走。 
  单靠武斗笃定是杀不了他,唯今之计只能智取,最佳的手段是――下毒。 
  可,他怎么肯乖乖的喝下她端给他的饮料或食物? 
  不知道现在开始勾引他,还来不来得及? 
  真笨!怎么绕了一大圈,浪费那么多时间,才想到这个千百年来屡用不爽的计策。蛇应该比人聪明很多才对呀! 
  “天已经很晚了,你还不回房歇息吗?”他不累,她可是累坏了。这阵子不知怎么搞的,全身懒洋洋的,就想睡。 
  “我今夜就在这儿歇息。”毋需征得她的同意,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财产,包括她的人。 
  “我反对。”她立刻充满危机意识,这人从头坏到脚,难保故技重施,再度侵犯她。 
  樊素率先坐上床沿,两手张开,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那张床视为她的地盘。 
  “反对无效。”伊彦阳瞄她一眼,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 
  “啊!”樊素重心不稳,整个人冲向他的胸膛,待回神时,已直挺挺地让他压在软垫上。“你恩将仇报,小人!” 
  “我没要求你帮忙,是你多管闲事。”他看着她,在暗夜里,怀中的人儿格外妩媚诱人。 
  樊素意识到他的手正穿过里衣,正探索地滑向她的腰际。 
  “住手!”她没出息地又淌下泪来。 
  “休想。”他的态度明显而狂烈,一发不可收拾。 
  “我恨你。”她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无助地紧抓住衣摆。 
  “既然恨我,又何必帮我?”他认定她的反抗只是矫揉造作,以退为进的一种手段。他对自己再度踌躇满志,当然,那是因为他从来不曾在情场失败过,只除了……可恶!发誓永远不再忆起的,怎么…… 
  痛楚的往事蓦然浮忆心头,令他难抑地一阵狂乱。倒楣的是樊素,被迫且无辜地承受他蓄势待发的怒潮。 
  吓!他想撕裂她吗? 
  “我帮你是因怡柔求我。”她张开樱唇,欲施展她的一百零一招――咬,却赫然发现他肩上那道有着明显齿痕的疤印,殷红宛如特意烙上的戳记,教人怵目惊心。她下口居然这么重? 
  “她若不求你呢?”他毕竟是她的主子,更是她的男人,她有义务为他分忧解劳。 
  “那我会等着替你收尸。”这是真心话,她没必要隐瞒。重入凡尘的最大心愿,不就是杀他吗? 
  她发誓,今儿个是她最后一次大发慈悲,尔后她要坚守自私自利、铁石心肠的“良好”德行,一心一意完成复仇大计。 
  “你希望看我死?”伊彦阳烧得滚烫的眸子,凛然对上她的脸。 
  “对,那是我此行的最大目的,你忘了?”他的黑瞳有股骇人的魔力,令她怯懦地不敢直视。 
  “看着我。”他突兀地勃然大怒,平常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惹火的。 
  “不要对我吼,是你先对不起我。”是他先杀了她不是吗?他可以轻贱她的生命,她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伊彦阳被捶了一记闷雷,他不记得以前曾和她有过瓜葛。 
  他停住放肆游移在她柔嫩肌肤上的巨掌,改以一种比较温柔的方式对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想让人乱栽脏,是他做的,他一定负责到底,不是他做的,便休想叫他背黑锅。 
  “一百年前。”她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你在诳我。”一百年前他在哪里?扯出这种虚无荒诞的谎言,傻瓜才信她。 
  伊彦阳一扫原先略微愧疚的心情,更加焦渴地汲取她泌人心扉的幽香。 
  “我没有,你听我说。”她第一次主动抚着他的脸。 
  她的手有着粗粗的茧,那是过度操劳留下的印证。子玲从小就必须跟着武龙干粗活,有了嫂嫂以后,日子更不好过,家里大大小小的琐事,几乎全落在她头上。 
  伊彦阳忍着面颊被她抚过的刺痛的感觉,破天荒地心疼起这名他一直没放在心上的女孩。 
  “说,我正听着。”双手复上她的柔荑,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了可怜荏弱的小小身躯。 
  有那么一下下,樊素险些窒息而亡。 
  “你……”她两颊泛起酡红,朱唇因血脉逆流而嫣然红润,迷离朦胧的眸子,闪着点点晶光,要命地考验伊彦阳的定力。 
  等不及了,等不及她说出理由,他已含住她的唇,占据她的人,像一张巨网,团团围住她所有的思想,和游丝般的气息。 
  他是她的克星,每次对决,她总是连番惨败。 
  樊素连叫喊的力气都让他一并舐吮得精光。这男人,难道他想要的东西都没有得不到的吗? 
  ◇  ◇  ◇ 
  “你说太迟了,是什么意思?”樊素一大早溜进吴道孙的房里,可不是要听他这种不负责任的推卸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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