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在吹牛

    今天整个会场热闹非凡。
    整个就是科学圈和投资圈开会。
    刚才陈灿扶着太北大学的老校长王本睿，往会场里走。
    一路上都能听到四周议论的都是，人工智能，算法，量子计算。
    要么就是讨论一些商业运用，未来会带来什么样的收益，估值是多少。
    他以前一直喜欢这种环境。
    有想象力，有梦想，有活力。
    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今天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不由得兴奋。
    扶着自己的老校长王本睿，走到第一排，安排他坐在前排靠中间的位置。
    “小陈，今天怎么回事啊？我看这里的人，你是怎么给我搞到请柬的啊？”王本睿有些不好意思，从他接到请柬，到他来，看到这里的人。不用仔细了解，也知道自己这个二流大学的校长，与在场的人格格不入。
    “您就别管了，今天我会在台上宣布个大事，到时候您准许就可以了。”
    “大事，什么大事啊？”王本睿皱眉。
    他是个实在人。
    也确实有梦想有理想。
    可现实是残酷的。
    这小子从一上大学，展露的便是吹牛的强项。
    其余的自己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王本睿稍感诧异，皱了皱眉。
    这时陈灿笑着回应道：“事关怎么把咱们学校建设成国际一流大学的大事，要在两年之内，成为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学，您说这件事算不算大。”
    “哎哟，你别开玩笑了，咱学校要基础没基础设施，要人才没人才，但凡有点能耐的也都去太京市的大学教书，哪有人来咱这里啊。”王本睿不住地摇头，和周围人打了打招呼，稍微一问对方的身份，他差点背过气去。
    “您好，您是？”
    “哦，我是麻省理工大学数学系主任，博德兰。”
    “……”
    “您是？”
    “我是太北大学的校长。”
    “很厉害的大学吧？”对方伸出手问。
    王本睿瞬间脸就红了。
    这话像骂人。
    接着他发现太京大学的校长也在这里。
    还有双零大学的主任。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下个瞬间，王本睿想起身离开。
    却被陈灿摁下来。
    这时候又来了个人，在他身旁坐下。
    那人和其他几个人打了招呼。
    看起来他们很熟，王本睿也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此人是太华大学的校长徐舸。
    没想到自己一个二流大学的校长，竟然能和徐舸这个级别的人坐在一起。
    王本睿是个老实人，他很激动，同时很不好意思。
    片刻，徐舸问他，同时伸出手：“请问阁下是？”
    “……”
    刹那间王本睿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不好意思，我是太北大学的校长。”
    “哦。”
    没想到太北大学的校长竟然和自己同坐。
    徐舸的脸色瞬间变了。
    在他看来这座次，就该凭学术界的实力，或者投资界的实力。
    一个太北大学的校长。
    不入流的大学。
    不入流的校长。
    他发过什么高影响因子的SCI？
    下个瞬间，徐舸收回手，脸瞬间僵住。
    王本睿手在半空，很是尴尬。
    陈灿此时看在眼里，想这些科学家，有股子傲气正常。
    但不尊重人，尤其是不尊重自己的嚣张，心中很是不痛快。
    刚想说话，白洁和李宾豪走过来。
    “嘿，陈少。”
    李宾豪很随意的和他打招呼，接着不等陈灿回应，便对王本睿身旁的徐舸说道：“徐叔叔，您好……”他伸出手，很是恭敬。
    “好！”徐舸微微笑，说：“来我给你介绍些学术界的前辈。”
    他说着，拉着徐舸的手，挨个给他介绍。
    让每个人都认识他和白洁。
    每个人都看在徐舸的面子上，跟他握了手，聊了天。
    他们谈到陈希灿，说到灿金科技。
    徐舸说道：“我今天来，也是等着见陈希灿的。这几年他一直以个人身份资助我们的研究中心，而且经常和我探讨一些算法。我可以这么说，他的能力应该在我之上很多，我的很多论文，还是他指点过的。”
    “他指点？”李宾豪一怔，不由自主的叫出声。
    可是看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并不觉得奇怪。
    看来大家也都受过他的指点，接着徐舸说道：“我本来说要给他署名，但他每次都拒绝了，可实际上他我的很多成果，都仰仗着他呢。”
    徐舸说着话，旁边的人也跟着说：“只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长得什么样。真的是很想赶紧见到他，有些不懂得地方，要是能让他给指点指点，我也有获得诺贝尔奖的希望。”
    众人说着。
    陈灿有点想笑。
    无奈的耸耸肩，插话：“他其实就是一般人，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玄。”
    “你是什么大学的？你懂什么？”徐舸瞬间把目光指向陈灿。
    李宾豪跟着讽刺：“他就是个太北大学的本科生而已。”
    白洁虽然没说话，但心里说，能让这么多顶级科学家认为是高人。
    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你真是太不知所以了，果然是没见过世面。
    她不由得摇头。
    这时徐舸说道：“灿金科技是怎么安排的，怎么让你们坐第一排。”
    “他呀！”李宾豪忽然笑出声来：“徐老师，这位兄弟很有本事的。人家泡上了灿金科技股东家的女儿，不要说坐第一排，就是主席台，也正常。”
    没想到李宾豪这般不给自己面子。
    还拿自己和宁澄的事当笑话。
    陈灿当场有点恼怒。
    旁边有人议论道：“华国人就这点不好，喜欢攀关系。”
    这时王本睿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是个踏踏实实做学生的老人。
    可能不算是有天赋。
    加上平台不好，没有什么大出息。
    但他并不准备让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学生和学校。
    想想连很多211，985的大学校长都没接到邀请，可自己作为一个二流大学的校长，竟然坐在第一排。
    这确实是有些令人奇怪。
    再看众人。
    他这时起了身说道：“小陈，咱们可不可能搞这种歪风邪气……”
    “这不是歪风邪气，我叫您来，是谈合作的。”
    “和不入流的大学合作有什么可合作的？”李宾豪冷声讽刺。
    旁边的徐舸，和其他几个院校的负责人，也都撇撇嘴。
    眼看老校长坚持走。
    陈灿这才说道：“我们灿金科技希望能够联手太北大学，与贝尔实验室，哈佛大学，以及至少十个世界顶级的数学研究所，成立人工智能研究中心……”
    “和太北大学？”徐舸下意识的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跟着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露出了鄙视的神情。
    这小子真能吹啊，人家这么多顶级的实验室，谁和你一个不入流的大学合作。
    这就叫人和人的身份不同，是不可能结合的。
    白洁冷笑了一声。
    暗想，陈灿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改不了吹牛的毛病。
    身旁李宾豪讽刺道：“陈灿，你以为大家疯了吗？和这么一所大学合作。”
    听这话，王本睿也感到很不好意思，拽着陈灿想走。
    这时大厅突然热闹起来。
    他们朝入口处看去，是马西克和巴加特。
    还有一群诺奖得主。
    他们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大厅。
    陈灿这时按住王本睿，说：“老师，无论如，你先在这里坐一下，因为待会儿宣布的时候，您需要上台。”
    他说着要走。
    王本睿不耐烦的追说：“你干什么去啊？真把自己当陈希灿了？”
    想起那七年最难熬的日子，王本睿即便退了休，也想办法把实验室借给自己。
    就冲这个，他说什么也可以。
    陈灿这时淡淡一笑，“老校长，您说对了，我就是陈希灿。”
    他语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