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高一尺

第六十四章 心魂之鬼(三)


    各位读者,这里有一章被屏蔽了,不知道能不能被捞出来,听天由命吧。
    在城市里,公众舆论的压力可以做到法律所不能的事。
    在小巷里,只要传出受虐孩童的尖叫声或醉汉殴打的噼啪声,就一定会引起邻居们的同情之心和愤恨之意。这时,整个司法机构就近在咫尺。一有投诉,它就会运转起来,犯罪和被告席之间仅有一步之遥。
    以前竟不知道,原来真的,犯罪与被告席之间,不仅没有这个一步之遥,甚至他们之间的细微差别,小的连这一步,都不需要跨过去。
    “啊!!!”
    “我好疼啊!!”
    “杀了我吧!!”
    …………
    当气体实验在小尺寸容器中进行时,由于容积有限,在外力动下,二元或多元气体易在短时间内混合均匀,其混合效果对实验结果影响不明显。但对于大尺寸容器,如容积1m3以上的管道,由于气体在其中扩散缓慢,不易达到均匀状态,若在其中进行气体实验,气体混合不均匀,其结果与预期值往往偏差较大且重复性较差。
    因此需要,加大剂量。
    “放心,我几乎投入了200%的气体,你们会,转化的,很彻底。”
    “你们知道么?我从以前就很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一直在给我灌输这些我不想要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自己来做一回主?”
    “结果历史的今天告诉我,现在就可以。”
    “你们应该感到开心,我在利用这一切,只为了给你们进行你们需要的反馈,你们忘了么?这都是你们希望我做的啊??”
    “可即便如此,这回的主,我依然不是发起人,因为——”凑到玻璃前,低声的,“要我这么做的,是‘将军’,他说你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若要留下,就如同女人,你说的那样,即便是解剖后的尸体,也要为我们的国家,做出很大的贡献才行。”
    女人布满血斑的虹膜瞳孔猛然一缩。
    “接下来,最后一个问题,解剖好,肝脏分离的尸体,你要怎么做?”
    “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送到研究人员的实验室,供‘玉碎行动’的实验,提供坚实而有利的支持,难道要白白扔掉如此宝贵的资源吗?”
    “我不知道‘将军’对你到底还有什么担忧,你完全已经达到了‘将军’希望你达到的样子,我会好好报告这一点的。”
    实验室共有四个观察窗,中间观察窗内径为300 mm,两侧观察窗内径为200 mm,观察窗中心距离为750mm,背面观察窗与中间观察窗相对应,各观察窗向内深为70mm。气罐两侧均匀装有10套喷粉扬尘系统,喷粉孔径为80mm。为了保证均匀喷洒,气罐布置有20个测试孔,侧面测试间距为800mm,前后两个壁面的间距为700m m,上下壁面测试孔间距为400mm。
    上方可以连接这座地下要塞的所有通风口,也就是真正的:均匀出气。
    “我真希望你们能为我感到开心,我是如此卓越的完成了所有你们希望我完成的事情,但是——”
    女人痛苦的神色,连带着所有器官的死亡与改造,开始变得萎缩起来,听觉的断断续续,也昭示了她情况非常不好。
    “但是,很明显,你好像并不为此而感到开心啊,我真是难过,怎么办呢?”
    男生习惯通过吹嘘来表达爱意,女生则通过倾听来表达爱意。而一旦女生的智力长进到某一程度时,她就几乎很难找到一个丈夫,因为她倾听的时候,内心必然有嘲讽的声音响动。
    但是不论这段初始的感情,后来白热化到了什么阶段,最后的结局,永远都无法再复初始的满腔热情。
    如果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们造成的话,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才是那个刽子手呢?
    又如何说,这一切的报应,都要我一人独力承担呢?
    气体混合实验系统主要包括爆炸罐系统、通风除尘系统、进气混合系统、高压气泵、抽真空系统和浓度检测系统,为卧式、圆角圆柱体结构,内径为2m,长为3.5 m。罐一端有2扇双向打开的密封门密封,密封门长660 mm,高106 mm,两扇门之间由螺杆连接,并在门的边缘装有密封圈,保证整个爆炸罐的气密性:另一端与抽真空系统相连接,抽真空孔径为45 mm。
    当最后一身“嗤——”
    好似姗姗来迟的女子,将面纱摘去,这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哭泣——
    颤抖——
    疼痛——
    哀嚎——
    …………
    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反应与声音,又何谈什么意外之喜呢?
    倒地的人中,那四人,乃是这“玉碎行动”能成功的,最有利的证据。
    化学室的电台,在短促的“滴滴滴”声中,发送了一段摩斯密码——
    报告“将军”,计划顺利。
    你常常怨我不够聪颖,所以我便勤奋,待我勤奋多了,你又说我勤奋的根源,便是我的不聪颖。
    是骄傲、虚荣、嫉妒和报复,支撑我走到今天,记忆是灵魂的书记员,而我的灵魂,在你的第一根教鞭落下来,告诉我应该怎样做一个人的时候,已经被别的鬼魂所吞没淹死,你若不能接受这样的我,又如何谈我是你的杰作?
    我涉世不深,受不良教育毒害,还不得不在一片缄默之中尝试厘清我的问题。
    我阅世不深,年纪又轻,总是根据自己所读的书本来推测别人,想象爱情。
    I was young and ill-educated ,and i had to think out my problem ,in the utter silence.
    在岸上,自己就如同一条落水狗似的抖擞了抖擞,背起背篓走了。一直走出很远,我还流连的回头看着,仿佛沟底的黄萝卜会像青蛙一样自己跳上岸来似的。
    当年的马缨花灯下缝衣,章永磷夜读资本论,就如同童年的那些大雏菊,一朵朵开在我的心弯上,后来又被人毫不留情的拔去,可是山风吹散了窗纸上的松影,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我依然没能留住她。
    我实在是太爱我的姊姊了,她杀人放火,她通奸卖 淫,都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爱。有时候我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但只要一看到她的脸,爱的浪潮马上就把我淹没了。
    如鲸向海,似鸟投林,如蚁巡巢,似蜂茹蜜。对于她,我的世界从此没有了星辰大海,因为在遇到你的那一刹,浩瀚众星,皆降为尘。这一个人,就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四海潮生。
    我们那时还可以抽空,从自己的祖国,走过寂寞的北方,向着遥远的南方奔驰,既无人来求告我们,更无人把我们干涉。
    …………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当我迈着轻捷的步子走到她的窗前,
    透过绿纱窗帘,我看到她窈窕的身影,
    和覆盖着柔情的披肩。
    ……
    襟上留着你嬉游时双桨打起的荷香,
    袖间是你欢乐的泪,慵困的口脂,
    还有一枝月下锦葵花的影子,
    是你合眼时偷偷映到胸前的,
    而黄色的佛手柑从伸屈的指间,
    放出古旧的淡味的香气;
    红海棠在青苔的阶石的一角开着,
    象静静滴下的秋天的眼泪;
    鱼缸里玲珑吸水的假山石上,
    翻着普洱草叶背的红色;
    小庭前有茶漆色的小圈椅,
    曾扶托过我昔年的手臂。
    …………
    “弟弟,我给你编一个竹蜻蜓好不好?”
    “好啊好啊。”
    “编一只竹蜻蜓,就需要一把狗尾巴草,弟弟你去摘好不好?”
    “好好好。”
    悬崖上的虞美人开的如火如荼,月光菊在葱绿的草地上探出头,还有一簇粉红的布谷鸟剪秋萝,全都是最浪漫的布景。
    白裙的少女带着灰衣的稚子,坐在悬崖上编织狗尾巴草,白衣少女眉目清秀,沐浴在太阳下,就如同青蓝河水里的金鲤鱼。
    “弟弟,你要记住,做一个人,特别是男子汉,在什么时候,都要活的硬气一点,绝对不能哭。”
    “被打也不能哭吗?”
    “不能!”
    “那要是被欺负了呢?”
    “也不能。”
    “那如果是姊姊你被欺负了呢?”
    “姊姊不会被欺负的。”
    “只要这些条件都不发生,我便绝不轻易哭。”
    “不过你要记住,眼泪,是弱者的象征,真正的强者若是落泪,他们的眼泪便不是懦弱,要么是基于对弱者的同情,要么是基于对生命的热情,你要记住,即便真正到了最危险的一刻,他人伤害你,你也不能去伤害别人。”
    “他都伤害我了,我为什么不能报复?”
    “因为伤害的连锁反应,会带来更大的伤害,如果从你这里制止,就不会继续下去了。”
    “好——”他擦了擦鼻子上的清鼻涕,“只要姊姊在我身边一天,我就绝不背弃对姊姊的誓言。”
    归来偃卧在霜染的芦林里,那里有校猎的西风,将茸毛似的芦花,铺就了你的床褥,来温暖起你的甜梦。
    日头坠在鸟巢里,黄昏还没有溶尽归鸦的翅膀——
    原来尘埃落尽,你还在我的心田。
    “樱花何时开放呢?
    何时在山中的小村开放呢?
    樱花何时散发香气呢?
    欢笑的七岁孩子玩耍时。
    樱花何时飞舞呢?
    唱歌的七岁孩子入睡时。
    樱花何时凋谢呢?
    当死去的孩子升天时——”
    至此,心猿归林,意马有缰,而我对你的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
    俯身感谢所有的星球,让我和你相遇。
    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好——只要姊姊在我身边一天,我就绝不背弃对姊姊的誓言。”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但可寻所爱,永不弃己心。
    《盗高一尺》第四卷《青冢楼兰》完。
    下一卷:《盗高一尺之惊鸿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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