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风水咒

第四十七章解封


    时隔几日,在次见到县令于奎,只不过这次有赵良陪着,于奎对天成的态度倒是显得亲近了不少。
    一番寒暄过后,几人分宾主落座,下人奉茶后退下。
    于奎端起桌上茶的托盘,掀起茶杯的盖子,轻轻的吹了吹杯子里茶叶的浮沫,又把盖子盖在了杯上。
    眼神凝望着茶杯停顿了一下,似乎又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杨兄弟,你的事情表弟都和我说了,就是不知有些话我当讲不当讲?”
    见于奎话说的客气,天成连忙站起身说道:“于大人,您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于奎摆手,杨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即是赵良的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兄弟,自己人何须如此客套,快快坐下说话。
    “承蒙大人抬举,那我就不客气了。”……
    “早该如此……”
    待天成坐下,于奎又看了赵良一眼。
    “前日我去了一趟乾元观。”
    天成不觉一愣,这……
    于奎一挥手,杨兄弟不必惊诧,这里也没有外人,实不相瞒乾元观观主,上清他老人家乃是我的老“恩师。”
    天成在一次嘴巴张的老大……
    于奎接着道:“这事说来话长,这些年我和夫人膝下只有一子,怎料前些年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体质弱,到了四五岁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满地乱跑了,可他却是连爬都费劲,我和夫人因这事也是上劲了火。”
    那时候我和我夫人也是历尽千辛,访遍了周边明医,但都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有道是有病乱投医,夫人有一天和我说,不如我们去乾元观上一注香许个愿,求一求上天神灵来保佑我儿早日身体康复。
    于是我和夫人有一日就去了乾元观。在那里机缘巧合有幸认识了恩师他老人家,我儿子在恩师他老人家的精心调理之下,身子有了显著的恢复。现在除了腿有些踮脚,其他的到也和正常人一样。于奎说话间眼窝有些湿润。
    这些年我在恩师那里也是受益匪浅,依我之意本想皈依恩师门下,这样就可以天天陪伴在恩师身旁,日日夜夜听他老人家教诲,无奈恩师他老人家说我“承负”未了,难以做到无为之境,所以师傅只叫我做了一个道教居士。
    也许恩师看大人您乃是做大事之人,不想耽误大人您的前途吧,天成奉承了一句于奎。
    一个小小的县承,哪里谈得上做大事。于奎摆了摆手。
    于奎话风一转,“杨兄弟,这些年每隔几日我都会利用闲暇时间去看望恩师他老人家,可这一次并非我自己想去的,而是师傅打发人来找的我。”
    天成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自揣摩,怕什么他就来什么,上清道人乃是他名义上的恩师,而他前日又去了乾元观,莫非他也知道了那事不成……
    于奎看天成目光闪烁,直接就说了:“事已至此,杨兄就不要隐瞒了,师傅他老人家对我家恩重如山,要没有师傅他老人家帮我,我现在真不知怎么办才好,既然师傅能帮你,定有师傅他老人家的道理,我也不敢问。”
    “给大人您添麻烦了。”天成起身说道,虽然没直接说乾元观的假道士是我杀得,但也算是默认了。
    哎!先是赵良,后是恩师,你们这是生生的把我绑架在贼船上了,于奎一脸无奈,瞧着天成和赵良摇了摇头。
    表哥,这事会给你惹到麻烦吗?赵良问道。
    这倒不会,起码现在没事,恩师那边处理的很干净,而且杨兄弟他们做的也很隐蔽。如果真有人问起我此事,我就敷衍了事罢了,倒是杨兄弟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了……
    另外赵良你以后和杨兄弟在见面尽量隐蔽些,千万不要过于张扬。
    前两日去乾元观的时候,恩师和我提到那几个假道士,那几人都是官兵假扮来观内做挂职的。而且他老人家明明知道他们都是假道士,还无法拒绝此事,颇似那几个假道士也是大有来头,上面根基很深。
    看来他们都是应该为杨兄而来,杀害杨兄舅舅一家之事也是蓄毛已久了。
    “于大人,那您和赵大哥不会受到牵连吧,”天成说道。
    “目前我没有什么,倒是赵良和你需尽量注意一下。”终归是赵良带你回来的。相信这件事这群假道士的上头之人也一定知道这事。
    是我连累了赵大哥……
    哈哈,怕啥啊!赵良一拍腰间,我有这个谁敢惹我,活的不耐烦了吗?
    于奎,天成……
    对了,于大人,那天晚上我问一个假道士的时候,他说他们的上司叫秦勇,现在在娘子关那里。
    “娘子关”于奎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怪不得恩师让我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要多加小心,慎重行事,原来如此啊。
    娘子关?赵良也是一愣,娘子关守备张维不是国师的人吗,莫非此事和……有关。
    于奎摇了摇头,不确定的事情不可妄加评论,小心祸从口出。
    “哼!不是他也定和他有关。”赵良轻哼了一声,这老贼平日就会迷惑大王……
    “表弟,不可胡言乱语。你这脾气要改一改,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会吃亏的。”于奎摆手示意赵良。
    赵良还要开口说,被于奎示意下停了下来,倒是没有在继续开口。
    天成瞧拉瞧于奎,又瞧拉瞧赵良,听得是稀里糊涂,有些不知所云,想要开口询问一下二人,但见二人在不提这事,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了。
    屋中沉默了一下,于奎开口道:“杨兄弟,你看莫不如这样行不行,你亲人的仇暂时也算是报了,至于以后发展到哪一步谁也说不好。
    当务之急还是先让亲人入土为安为好。人总是这么放着也不是常事,等一下我在派人把你舅舅家的封条除了,这样你和你弟弟也好有个住处。”
    好,全凭于大人做主,听于奎这么说,天成也赞成。
    “既然杨兄你同意,那一会先除了封条,明日你在来这里把你舅舅,舅母的尸体先运回去安葬了再说……”
    三人说完了正事,又聊了一会无关紧要的话,天成也觉得在呆下去有些索然无味,便辞别了于奎和赵良。
    于奎临别的时候,拉着天成的手道:“几天前见到恩师的时候,恩师曾经交代过他,在方便的时候,能照顾的能帮到的,尽量帮一下你,所以说杨兄弟今后和我今后不要见外,人前该怎么称呼还怎么称呼,人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
    …………
    离开了县衙,天成放慢了脚步,故意的磨蹭了一会,才回到了舅舅的家门前,这时大门前官府的封条已经被于奎派人给撕了。
    在左邻右舍纷纷猜疑的目光中,天成推开大门,走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星辰暗寂,蟋蟀不知疲倦的惨叫着,黑夜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把一切都牢牢的扣在了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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