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蛛

第116章


户籍地址:D区公平路30弄61号102室
  父亲容克东,粮油店职工,母亲王芹废品回收站职工。1974年,容克东在与其妻争斗中,脑溢血身亡,同年年末,王芹得鼻咽癌去世。容丽自此被叔叔收养。1977年,初中毕业后,到卫校学习,1980年毕业后,在S市第五人民医院实习,1981年转正。1990年辞职,经历不详。1997年1月进入S市D区社区医院当护士,1997年8月离职,1999年年初,进入S市爱康医院,2002年起任外科住院部护士长至今。婚姻状况:1997年8月跟赵天文结婚,1998年12月赵天文自杀,容丽至今未婚。
  3. 李亚安: 1968年出生,现年40岁。户籍地址:D区王家桥路342弄12号302室
  父亲李华小学数学教师,母亲袁海珍小学会计,1972年6月,李华患肺癌去世,同年12月,袁海珍与同事庄克勤结婚。1981年进入B区第四中学初中部,1983年进入B区第六中学高中部,1986年中学毕业,考入S市第一医科大学,1991年大学毕业,进入S市B区中心医院精神科,1995年升为副主任医师,1997年,在B区社区医院挂专家门诊,2001年进入唐山县精神病院任副主任医师,2001年4月参与S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建立,目前为唐山县精神病院副院长兼S市精神卫生中心心理咨询部主任。婚姻状况:2007年8月与郑小优结婚。
  4. 宋正义:1968年出生,现在40岁。户籍地址:C区羊川路100弄6号304室。
  父亲宋秉义医生,母亲刘丹商店工作人员。1985年,宋秉义与刘丹因感情破裂而离婚,宋正义被判给母亲抚养。同年5月,宋秉义同事郑丽花结婚,1987年,刘丹与商人屠刚结婚。1981年进入S市H中学就读,1986年中学毕业考入第二医科大学,1991年毕业进入S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1996年升为副主任医师,1999年调入S市爱康医院外科,现为该医院外科主任医师。婚姻状况:未婚。
  
  
  “看好了?”见陆劲从那堆资料里抬起了头,岳程问道,“什么感觉?”
  “如果一号歹徒授意曾红军给钟平的儿子取了钟明辉这个名字,那么曾红军的死也可能不是意外,也就是说,一号歹徒谋杀了曾红军,这点你同意吗?”
  “我同意。”岳程点头。
  “那么只要查一下,1996年谁有可能在曾红军身边就可以了。其实,单从时间上看,我觉得一个人最有可能。”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岳程道,“这段时间,只有这个人是空白,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但并不能就此肯定是这个人杀了曾红军,因为保不准其他人请了假,我已经找人去调查过另外三人在那段时间有没有请假记录了,可能时间太久了,没查到。”
  “那也没办法了,只好拿着照片过去问了。”陆劲说,过了一会儿,他又问,“B区的两个钟明辉你派人去调查了吗?”
  “今天一早就派人去了。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我们的广告登了之后,歹徒先生会有什么反应。”
  “他会很高兴的。歹徒最喜欢钱了。”陆劲又拿起那四个人的档案看了起来。
  
  舒云亮是在下午两点接到电话的。
  “喂!舒云亮!”一个女人粗声粗气地在电话那头叫他的名字,听声音有点耳熟,但他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女人不是容丽。
  “是谁?”他定了定神,问道,最近对陌生的电话,他有点犯怵。
  “认识金小慧吗?”
  金小慧?他当然认识,那个身材不错的女人,可惜……
  “你是谁?”他冷冷地问道。
  “我是小慧的朋友。她死了。你应该知道吧。”
  “这……有所耳闻。”
  “她临死前给我写了封信,在信里面她提到了你……”
  “你说什么?”
  “真想不到,你一个堂堂的警察局长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啧啧啧……”那个女人在电话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说什么?金小慧在临死前曾经给她写过封信?
  对了,好像听容丽说起过,金小慧这女人没别的爱好,就是爱写信,她在给陆劲当义工的时候,就曾经不断给他写信。
  可是,这女人在信里写到了我?她会说什么?听那女人的口气,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妈的,她会不会跟这女人提起那天的事?
  “这位小姐……”一想到这事,他就感觉额头出汗了,他禁不住掏出手绢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位小姐,你贵姓?”
  “我姓张。”她冷冷地回答。
  “小慧……”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对方就恶狠狠地打断了他。
  “别废话!我手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如果你想要,就后天晚上8点,在安庆路同北巷见面。”
  “喂……”他还想再问点什么,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后天晚上9点,在同北巷见面。
  同北巷在哪儿?金小慧到底跟对方说了什么?
  他想喝水,没想到一不留神,就把茶杯打翻了,茶水迅速在他的办公桌前蔓延开……
  
  
  容丽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她竟然一点都不好奇。
  “喂,是容丽吗?”那个男人在电话那头问她。
  “嗯,是我。”她毫无热情地回答道。
  她猜应该不是病人或病人家属,听口气不像。
  “金小慧认识吗?”
  金小慧?容丽感觉自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你是谁?”这三个字就像一个控制不住的喷嚏,自己冲了出来。
  “嗯……我是金小慧的朋友。”
  “我不知道她还有男性朋友。”她直言不讳地说。
  “我是她的同学,我是审计公司的,关于财务方面的事,她经常来请教我。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姓王。”这个男人温文尔雅。
  “姓王?……我没听说过。”她镇定地说。
  “没关系,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前两天收到她的一封信,今天我打电话给她的单位,本来想跟她说点信里的事的,但是她的同事说,她已经死了。我真没想到……”这个斯文的男人似乎觉得说出下面的话有点不好意思,“我突然发现,这封信,是她临死前写给我的,邮戳日期是3月9日,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信里的内容,就很有点意思了。”
  邮戳是3月9日。难道是她离开家时寄的信?
  “我奇怪,为什么你会打电话给我?王先生。”容丽轻轻拂过额前的头发,并朝身边走过的一个同事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我知道打电话给你很冒昧。如果,她的信里没提到你,我当然不会……”那个男人停顿了一下,低声道,“坦白说,我觉得她的死跟你有关,容小姐。”
  你干的!就是你!你这个赔钱货!肯定是你!从小到大,容丽就是听着这样的指控长大的,她自12岁那年父母双亡,住进叔叔家后,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样的指控,无论什么事,不管是打碎碗还是把米饭掉在了桌上,婶婶都会把这些怪在她头上。在有过无数次挨打的经验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你被恶意攻击时,应该首先弄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真实意图,而不是为自己争辩。比如婶婶当年冤枉她摔碎碗,其实是在惩罚她花了他们家的钱。那么这个人指控她,又是为了什么呢?她决定先保持沉默,看看对方接下去会说什么。
  那个人没等到她的辩解,似乎也没觉得意外,过了一会儿,他说:
  “如果你对那封信感兴趣的话,后天晚上8点,到安庆路同北巷来……”
  容丽想开口,但又止住了。
  许久许久,两人都不说话。
  最后,她终于听到对方“喀嚓”一声挂了电话。
  
  李亚安正在开车,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妻子郑小优,一接电话,才发现陌生男人打来的,听声音年纪似乎不大。
  “是李亚安吗?”对方直呼其名,看来不太可能是他的病人。
  “对,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金小慧的朋友。”对方道。
  “金小慧?”他没能掩藏住自己的惊讶。
  “她是你的一个病人。”
  “是的。”他道,他猜不出对方想说什么。
  对方仿佛深吸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我今天才知道她已经死了。”
  这与我何干?他差点脱口而出。
  “你有事吗?”他问道。
  “我前几天,接到她的一封信,看邮戳才知道,是她临死前寄给我的。在信里,她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我觉得这可能跟她被杀的案子有关。”那男人说话的口气冷冰冰的。
  我的事?他有些意外。
  “她说了些什么?”他问道。
  “这个我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看了她的信之后,我觉得她的死并不简单。而且,”对方似乎是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我觉得这事跟你有关。”
  李亚安笑了出来。他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敲诈。这辈子,他并不是第一次被敲诈。真有趣,敲诈者的口气都是如出一辙。
  “你想怎么样?”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如果你对我手里的东西感兴趣,后天晚上8点,安庆路同北巷见面。”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