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雨探案之阴魂不散

第9章


    章箫就明天行动作了详细安排。东方雨坐在一旁,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如
果案子的发展如他所说,屈玉贞不是凶手,凶手会是谁呢?杨娉珏?花燕语?这
件案子或许要回过头来调查。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肖康军被杀?情,还是钱?他
隐约中觉得这件案子会越来越复杂,每次遇到这种难案疑案悬案,他心中就有一
种冲动,有一种欲望,去征服它。复杂、棘手、困难、险阻都不成为问题,塞翁
失马,焉知非福。坏事情有时候也会变成好事情。
    十
    门铃响过三次,防盗铁门内那张塑钢门才慢慢大开。
    苏炯露出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两个男子,仔细打量了一番,
确认不认识来人,也就没有开门让他们进来的意思,他一手扶着门框,淡淡的问:
“你们找谁?”
    来人是公安局的东方雨和章箫,他们穿着便服。章箫微笑着向苏炯点头示意,
并掏出证件,从铁条间递了过去,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我们手中有一件案子,
想找屈玉贞女士打听一下。不知她今天是否在家?哦!你是她的丈夫苏炯先生吧?”
    苏炯仔细端看了章箫的证件,确信无疑之后脸上的冷漠才消退,并为来人知
道他的名字而暗暗惊讶,终于他伸手开了防盗铁门,脸上勉强的笑了两下,说:
“请进,请进。”
    苏炯闲坐在家,无聊得很,整日里看报看电视看影碟,或玩电子游戏,有时
也遥控指挥生意,但这个圈子太小了,对平日好动的他如同受刑一般。他心中希
望有人来家坐坐聊聊,可来人却是公安局的,在他的脑中,公安局的人来了不会
是什么好事,所以此时的他满腹疑云。他递烟端掣茶,甚为热情。
    章箫看着苏炯忙碌片刻,不见屈玉贞出来,也没听苏炯叫唤她,心中疑惑,
她为什么不出来,是她此刻有事?还是她心中有鬼?或者是在玩什么花招?
    苏炯在客厅一把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对面两位刑警,愁容满面,忍不
住长叹一声,似有千言万语,说:“不瞒两位,我妻子她不在家。”
    章箫心中冷笑一声,这中间果然有问题,她不在家,很明显是在逃避。他故
意装作不解的问:“她在外面跑生意?”
    苏炯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非常苦闷的说:“说来话长。我母亲前不久
出世了,前后忙了好几天,大家疲惫不堪,我本想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去料理生
意。没想到这几天我家里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们本想呆在家中,
可我妻子胆子太小了,不敢在家中住下去。”
    章箫问:“你妻子现在住哪里?”
    苏炯说:“她回我岳母家住了。”
    章箫问:“什么时候回了娘家?”
    苏炯说:“昨天上午。”
    章箫看了看东方雨,“昨天上午”,意味着如果屈玉贞是凶手,她作案后就
开始逃避。东方雨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照片,是肖康军的照片,递给苏炯。苏炯疑
惑的接过了照片,仔细辨认,皱着眉头,极力回想,最后摇了摇头,说他不认识
这个人,从未见过。
    东方雨很平静的说:“你再仔细瞧瞧,真的没见过这个人?”
    苏炯又看了十几秒钟,仍旧摇头说:“确实没见过。我在生意场上闯荡近十
年,认识的人不少,但绝对没见过这个人。难道这个人与我妻子有关系?”
    章箫淡淡的说:“他叫肖康军,昨天早上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
    苏炯惊讶的说:“死了!在哪里?怎样死的?”
    章箫说:“在他家中,是被人杀害的。”
    苏炯满面惊恐、疑惑,怯怯的问:“他的死难道……与我妻子有……有关系?”
    章箫说:“没有多大关联。我们只是打听到你妻子屈玉贞与死者认识,所以
来此问问,也许她能向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苏炯皱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也许她认识这个死者,可是她不在家。
要不,我打一个电话去问问她。唉,如果不是我家中出了怪事,她……”
    东方雨已经是第二次听苏炯提起家中的怪事,他家中真的出了怪事?还是苏
炯为了某种缘故企图吸引警方的注意?于是他打断苏炯的话,问:“你家出了什
么怪事?”
    苏炯愁容满面,叹息着说:“自从我娘死后,家里就出了种种怪事,人家都
说……说我家闹鬼……”
    东方雨怀疑的问:“闹鬼?”
    苏炯点点头,面带恐惧,说:“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然后苏炯就有声
有色的将苏老太太从棺材中爬起来说起,前后说了近半个小时,说话时眉飞色舞,
如临其境,惊恐之情尤存。东方雨看着苏炯,从他的言行举止表情来看,他说的
绝不会是虚构伪造,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章箫不时的插问两句,显然不太相信
苏炯所说的事情。苏炯滔滔不绝的说着,声音忽高忽低,时快时慢。东方雨很明
显感觉到苏炯心中的一种恐惧压力,他自始至终沉默着,左手轻轻捏着下巴,眼
睛盯着茶几上一只茶杯,很入神的模样。最后苏炯说:“法师说我们七日之内不
宜外出,这种事情,我以前不相信,可接连出了这些事后,我觉得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所以我和我妻子就呆在家里。可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我妻子越
来越怕,没办法,她提出回娘家住,我知道她胆子很小,也就同意了。”
    章箫点点头,看着东方雨,这些事情听起来是如此奇异,作为一名刑警,他
绝不相信有什么神鬼之说,如果说苏炯讲的这些什么是真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东方雨绝口不提这些怪事,继续
说:“我们不瞒你说,我们来找你妻子的目的是因为:前天晚上十点,肖康军被
杀害在家中,案发时,有人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从他家中出来……”东方雨停
止说话,静静的看着苏炯。
    苏炯惊讶的看着东方雨,听这话的意思,似乎妻子屈玉贞成了怀疑对象,他
辩说:“长头发女人?我妻子是留着长发。你们怀疑那女人是我妻子?不可能,
绝不可能。自我娘去世后,她和我一直呆在家中,特别是近四五天,我们根本就
没有出过门,我妻子在家里料理家务,晚上睡得很早,不可能去工商局宿舍楼。
前天晚上,我们一起吃完饭后,我还在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她说她感
觉不舒服,就上楼休息了。”
    东方雨问:“她是上楼休息?”
    苏炯点点头,说:“是的,她很早就睡了。”
    东方雨问:“你继续留在客厅里看电视?你大约是什么时候睡觉?”
    苏炯说:“看完新闻后,我本想看《焦点访谈》,但我觉得头昏昏的,疲惫
得很,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于是就早一点儿睡觉。”
    东方雨惊讶的问:“你也早早的睡觉呢?”
    苏炯点点头,说:“是的,我想是因为我吃晚饭的时候喝了几两酒的缘故。
本来这些天来我的身体就不太舒服,喝了酒就头昏眼花想睡觉,我就在楼下的卧
室里睡了,倒下去就睡着了,到第二天才发现连衣服也没有脱下来。”
    东方雨轻声问:“既然如此,那你的鞋子也没有脱下来?”
    苏炯微笑了一声,点头说:“你说的不错。我穿着鞋子在床上睡了一夜,幸
好没被我的妻子发现,否则她又会骂我了。”章箫笑了笑,这“气管炎”在现代
社会已经很普遍了,他这位刑警就是其中之一,听说苏炯也是同道中人,不由笑
了,因为只有同道才知其中情趣。
    东方雨看了看苏炯脚上的鞋,是一双很昂贵的皮鞋,开玩笑的说:“你这双
皮鞋如此亮丽,有谁会想到是用被单擦过的?”苏炯笑了笑说:“不是。这是我
刚擦的。我这个人有一个癖好,爱擦皮鞋。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以前就在
街头巷尾擦皮鞋。现在生活好起来了,但总忘不了那日子。”
    东方雨沉默了一会儿,忽问:“你平日有喝酒的习惯吗?”
    苏炯点点头,说:“有。我这个人,不爱别的,就爱喝几口,平日生意很忙,
每天就在晚饭时喝上二三两,在家里每次都是我母亲为我温酒,她老人家走后,
就是我妻子温酒。其实以前在家里吃饭的日子很少,基本是在外面饭店里喝。”
    东方雨问:“这几天都是在家里?”
    苏炯说:“是的,一直没出门。”
    东方雨问:“这几天,你是否每到晚上就有头昏想睡的感觉?”
    苏炯诧异的看着东方雨,眼中流露出惊奇,说:“你怎么知道?是的,这三
四天来都是如此,我以为是因为母亲去世后自己身体不舒服的缘故,每次吃完晚
饭后,一看电视,我就头昏眼花,想睡觉,每天都是早早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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