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没关系

    第169章番外——杨宪奕的小叶子
    “小叶子乖乖，把门开开。”
    “不开不开就不开，只给爸爸开！”
    “小叶子乖乖，是妈妈回来。”
    “坏妈妈她不回来，叶叶爸爸在！”
    这儿歌不知道是谁教给小叶子的，她学会以后就记在心眼里的，而且当真事一样，每天晚上若若到她房间陪她睡觉，讲完了故事，刚要合上书就听见小叶子自己在那又唱又答，其实是还没听够故事，若若只好又把书打开，再给她读一段。
    小叶子知道最近叶叶爸爸不常在家，有恃无恐的日子不在了，所以对坏妈妈的感觉缓和了一些。平时杨宪奕在家的时候，她基本上不找若若，除了哺乳期叼她的胸脯吃奶以外，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爸爸好，出门也只让爸爸拉着手，是个小白眼狼。若若对她再好，也只是次等公民，别人如果问小叶子谁最好，这孩子一定会说，爸爸，爸爸，好爸爸。
    小叶子喜欢趴在杨宪奕胸前睡觉，就像海马爸爸口袋里带着的海马宝宝一样，杨宪奕开车的时候，她也坚持婴儿座椅得放在副驾驶的位置，能看见爸爸开车样子。因为小叶子大了，若若就一直没再坐回自己的宝座，老是在后座憋屈着。
    她们母女俩还有好多顶牛的事情，一两件又说不清楚，总之大家知道她们不怎么对付，关键时刻要杨宪奕出马才能平息“女人间”的战争。
    好不容易这星期杨宪奕出差了，若若有机会好好亲近女儿，可是自己肚皮里掉出来的肉球，却隔了肚皮的对付她。吃完饭，特意请的阿姨在帮忙料理厨房里的事，若若带着叶子去洗手间，因为她说自己要拉臭臭了。
    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把她抱在大人用的马桶上总怕摔着碰着，本来杨宪奕要在卫生间里加个婴儿马桶，可若若觉得太像玩具，又奢侈又不使用，还和周围布置不协调，最后打消了计划。
    杨宪奕一条路走不通，后来就请朋友给小叶子做了个很可爱的便便盆，外面的白色瓷胎上绘了一圈嫩绿金黄的叶子装饰，小叶子喜欢极了，自己想拉臭了就跑到浴室里把便便盆拉出来，直接坐上去，弄好了才撅起屁股对着爸爸，等着他伺候舒服。
    若若又像往常那样带着小叶子进了浴室，把马桶盖一盖望上一坐，看着女儿自己掀开小裙子，跟朵小花似的端端正正坐在了圆鼓鼓的便盆上，手里抱着浴室地板上她洗澡专用的橡皮母鸭子和几只小鸭子，数数数，排排坐，玩腻了才抬起头来端详若若。
    “看什么啊？妈妈看书呢，乖乖拉臭臭，叶叶使劲！”
    若若打开书平坦在腿上，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就没再管她，心里只奠基着未来的计划。中文系要开新的本科生科目，她想申请试讲，一连准备了好多天，家里家外的活都交给了请来的阿姨帮忙打理，女儿带在身边也不是很上心。
    “妈妈……”
    “叶叶乖，妈妈看书呢，使劲臭臭就出来了。”没等女儿话说完，若若一句就给她堵了回去，继续埋头看书。
    小叶子看没人搭理了，把怀里的母鸭子扔掉，只包着三四只小鸭子在裙子里，自己跟自己玩。
    闻着臭味，若若一边看书一边心想最近小叶子这孩子吃蔬菜水果太少，阿姨又给加了维C片，还是有些大便不通畅，晚上睡觉也总是醒，本来想等着过了夏天养结实了就送她去念幼儿园小班，省得老请人专门照顾。可眼下看来，还是对家里依赖性太大，离了人就提心吊胆的。
    上幼儿园的事若若还没和杨宪奕商量，她能猜到他舍不得小叶子去幼儿园，娇惯了，小东西不在身边一刻他都想得厉害，抓耳挠腮跟生病了似的。有时候往家打电话，反而是跟女儿说话时间久，她在一边只能干着急瞪眼。
    小叶子不能不送幼儿园，得早点教育这孩子，不然女孩子从下就这么疯可不是好事。刚三岁就已经知道奴役爸爸给妈妈脸色看，长大了可怎么好！让买什么给买什么，让当大马马上就蹲下来给她骑，让抱高就抱高，让亲亲就亲亲，有几次还让杨宪奕留在房里陪睡，弄得前半夜都回不了房。
    叶子在这些层层密密的宠爱里，学会了心思算计，也许也不是学的，就是遗传她爸爸的腹黑特质，总之很快就会跟她斗心眼，有时候她说的不想听，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不管是哭是笑，总之能在她爸爸那里达到目的。
    “妈妈！”
    “叶叶乖，不许叫，快使劲！”若若也没抬头，起居看书，卫生间里味道不好，看来这孩子消化不行了，明天得给她买通便的水果才行。
    这边若若正埋头书里，那边杨宪奕正提着行李箱进门。阿姨接过东西，他连外衣都没脱就进到女儿屋里找那一大一小两个影子。
    “没在屋里，跟她妈妈在卫生间呢。”阿姨笑着提醒了一句，帮着把箱子提回了房。
    “知道了，谢谢您，赶紧回家吧。”
    杨宪奕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从旅行袋里掏礼物，这次出差时间长，为了弥补女儿，光娃娃就买了三个。给若若也带了，只是放在箱子更里面，一时没有掏出来。
    刚要推开卫生间的门，就听见里面突然惊爆出一阵啼哭，女儿稚嫩的抽噎着，像是受了天大的折磨和苦难。
    杨宪奕心里咯噔一下，扔下娃娃撞门进去。扑鼻就是怪怪的难闻味道，几个橡皮鸭子洒了一地，女儿跟受气包似的站在便盆旁边，若若眉头拧着，手里的书握成一个桶，指指点点的正在训斥。
    “怎么了！”
    杨宪奕一出现，情形发生了急速变化，小叶子刚才还是干打雷，一见她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嘴里直喊着“爸爸！爸爸！”
    “怎么回事？”
    杨宪奕抱起女儿，本来香香的，现在竟然臭臭的，若若也黑着脸，虎视眈眈的瞪过来。
    “叶叶笨不笨？拉臭都不会！”若若一边说，一边把散发刺鼻味道的便便盆拿到水池里冲洗。
    这边杨宪奕哄着小叶子，看她小可怜似的扑在怀里哭，一阵疼一阵埋怨，若若怎么对孩子这么凶呢？可手托着女儿的小裙子，味道却越发难闻起来。
    “抱过来，快点！”若若处理了便盆，赶紧进了内间开了浴室的花洒。
    “你小点声，吓着她，怎么回事？”杨宪奕抱着“臭”女儿进了浴室，若若已经上来三两下扒孩子衣服了。
    “就你闺女！瞧她精的，都拉裤子了！蹲盆不脱裤子，都是你教的！”
    小叶子在杨宪奕怀里挣，最后也没挣开父母连手的一阵折腾，光溜溜的像只小橡皮鸭子一样，被塞到热水里洗屁股，洗澡，又被弄回床上，里里外外给屁股抹香粉。
    满是拉臭痕迹的小裤衩进了垃圾站，浴室里喷上了杨宪奕从国外给若若买的香水，主卧室里，小叶子穿着小裤衩，裸着肉球上身，舒舒服服躺在杨宪奕身上，盖着跟杨宪奕睡衣一个颜色的大浴巾，就像海马爸爸走失的小海马又回到育儿袋一样，哭哭啼啼两下，抱着爸爸亲两下，被弄得香屁股很舒服很踏实了，就不吭声了。
    等若若清理完大便，一脑门子官司从卫生间出来，就看着床上的一对父女，心里的气球不断强充气，不知道哪一秒就要爆炸。
    杨宪奕，杨叶子，你俩行！连句正经话都没说，亲也没亲她，抱也不抱她，这父女俩就这么睡着了！
    第170章爱不爱的结局——（番外）后来的他们
    小叶子是喜欢她爸爸杨宪奕的，从没出院我就看出来了，我就是个喂奶工具，除了我的胸脯，她什么都不要，除了喂奶的时候，她在我怀里老是哭，哭得声嘶力竭。
    她也不喜欢弟弟，她知道大人偏心，所以弟弟一岁里，用婴儿吃的糊糊把弟弟眼睛封起来，又揪弟弟的***，被奶奶打了好几次屁股。
    反正小叶子从婴儿到小女孩的整个过程里，只有爸爸是香的，好的，她喜欢的，其次是爷爷和太爷爷，这几个男人占了三分之二还要多，妈妈姥姥奶奶姑姑这些只是三分之一不足的次要角色。
    她学会的第一词不是妈妈，是爸爸，而且在学会说妈妈之前，她学会了说“爸爸呀”，常常在杨宪奕给她喂饭的时候撅着小嘴说“爸爸呀”，其实她也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就是咯咯的傻乐，杨宪奕就跟着美的不行。
    她每晚睡觉前要找的不是我，是杨宪奕。她最喜欢的入睡方式是爸爸躺着，她躺在爸爸肚子上，让爸爸举着，或者是趴在爸爸身上，搂着爸爸的脖子。她唯一不喜欢的是杨宪奕的胡子，觉得扎得她不舒服，那时候她就不让杨宪奕亲她。
    小叶子最正常的出行状态是坐在杨宪奕身前背的婴儿兜里，挥舞着小手小脚。后来在杨宪奕的教导下一步步学会了走路，就让杨宪奕领着。她好像天生就是多动的儿童，走的还不好就总要跑，所以屡屡摔跤。杨宪奕心疼闺女，就跟的很紧，看得很牢。后来杨宪奕基本都不去特意健身了，每天看小叶子就把他塑造的很不错，至少我这么感觉。
    她们父女俩的关系，从出生一刻起就牢牢不可动摇，虽然第二年年初我在婆婆威逼利诱下又怀上了第二胎，杨宪奕还是把小叶子当宝一样宠着。
    我生小石头的时候，在医院又碰到了封嫣夫妻俩，这很是巧，我们住在一条走廊里，斜对门，他们的第二胎比我早了一个星期，和我一样都生了儿子。
    那时候小叶子已经一岁半多了，她后来多年都对弟弟有天生的仇恨，看到就要咬就要抓。想来是不能容忍别人分宠的，不过杨宪奕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急于要儿子，他心里最疼的总是小叶子。
    因为总算盼来了孙子，为了怕小叶子气怀，小石头半岁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婆婆在帮我照顾，她明显对这个迟到的孙子更多一份爱怜，连带着对我第二胎一举得男也颇为肯定。在近两年的婚姻后，我终于永久性的超越了陈家棋在杨家人心目中的位置，成了牢不可动的掌上明媳。小石头从小就和爷爷奶奶亲，在爷爷奶奶家住的时间也长，这也是他和姐姐性格完全不同的很大诱因。
    有了小叶子和小石头，我没再奢望太多，人生最幸福的就在一个简单，我儿女双全，先生又对我好，我也就满足了。可是后来我才懂得，有了孩子，只是艰辛的一个开始，尤其我还是小叶子的妈妈，她不是一般孩子，她太不好带了。
    小叶子不乖，她母老虎的称号一直带到了幼儿园里。比起她同班的小嫣嫣，小叶子就是个小疯子。小嫣嫣越乖，越显出小叶子有多疯多闹。每天早晨我和杨宪奕送到幼儿园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小辫子整整齐齐的，可阿姨接回家的时候，辫子散了，衣服脏了，有时候身上还有伤。
    杨宪奕工作忙起来，孩子这些事情都要我处理。最出格的一次，小叶子和小石头班里的两个男孩子打架，人家比她小一岁，个头比她高，她还把两个男孩子打哭了，回家的时候，裙子好好穿着，里面竟是光着屁股，问她她的熊宝宝呢，她说弄丢了。
    这么大的事情，最后是杨宪奕带着我一起出面和对方家长调解的。两个男孩是双胞胎，看起来就很淘气，听介绍是参赞的儿子。我们四个大人对着院长室茶几上的熊宝宝儿童内裤，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是好。双方倒很快取得了谅解，不过以后对教育孩子，我们心里都提了个醒，对这些孩子要加倍留意才行，甭管男孩女孩。
    那晚，是杨宪奕平生第一次揍小叶子，把她关在书房里不许我进。我站在外面听着女儿又叫又哭，心都揪得生疼，但我们说好了对教育孩子政策要统一。
    女儿抽抽嗒嗒哭不停，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冲了进去。就是这晚，我发现这么多年了，杨宪奕竟然暗中还敢欺骗我。他以前为我教训过元帅和将军很多次，就常常关它们在书房里打，不让我进去。
    进去制止他打孩子的时候，我猛然发现小叶子坐在她爸爸腿上，杨宪奕也没打她，光嘴上说说狠话，她眼里笑着，却一会儿哀号一声，一会儿哼哼唧唧哭一嗓子，声音逼真，感情充沛，父女俩转过脸发现我的时候，还都没收敛那一副得逞的快活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对狐狸！
    父女连心，我是气急攻心，反正从那以后我彻底体会到，杨宪奕和杨叶子是一国的，人家俩是真爱，爱到不行，血脉相连的那种！
    反正我烦心的事还很多，就不多说了，哎……
    第171章yy一下下一代
    费安虎三十岁生日那天，大哥费安龙约着一堆朋友到外面拜酒替他庆祝。他不是很爱热闹的人，不过顾念着大家多年的情分和面子，还是准时出席了。
    地点选在沙漏，安龙把沙漏刚刚扩出来的餐吧整个都包下来，又从分店抓来两个新厨子，长席摆了满满一屋子。
    来的人都是多年玩到一起，差不多年纪长起来的，进门捻熟的互相打招呼，开两句玩笑。安龙自己在门口替弟弟接待客人，刚认识不久的小女友则坐在主座下手，正和旁边非要来搀和的费玖玖聊天，两个女孩看起来颇为投机。
    好在小四小五没跟来，否则不乱了套！安龙正想着，餐吧门环一响，脑袋上还挂着雪花的孔尚信就进来了，摘下帽子抖抖肩上的雪，递上手里的一大瓶香槟。
    “大龙哥好！”
    因为年纪小上几岁，尚信对费家兄弟都仰慕，称呼比叫自己哥哥还亲切。
    “你大哥二哥呢？”安龙接过袋子，放在手边的桌子上，一边招呼尚信脱了大衣找地方坐。
    “一会儿才能来，让我先来打个头阵跟你说一声。下午他俩让我爸堵在车场了，回家批了一顿，把车钥匙都收了。将功赎罪，陪我妈吃完了再过来，怕老头子那没完没了，猫家了。虎子哥呢？”
    尚信找了长席靠后的地方坐下，又给两个哥哥占了座位，桌边已经有些人，熟脸生脸都有，正手的玖玖远远摆手打了声招呼，又跟身边的女孩继续聊起来。
    “虎子后面喝酒呢，一会儿开席就过来。老爷子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安龙替尚信开了瓶啤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随口问了一句。
    “嗨，别提了，我们都以为这个月就走了呢，我妈也跟过去，家里能清净下。结果那边局势不好，使馆让多修整一阵，老头子这次过去是升正职了，所以安全放在第一位，不能过去就当炮灰啊。今天还说不让我妈去了，怕不安全，争来争取，看他们就够累的。”
    “你大伯一家子呢？好久没尚仁的消息了。”
    “还是大伯母家里那些破事，我也弄不清，到时候你问我哥吧。”尚信喝了口啤酒，刚要接着说下去，进门传来一阵乱哄哄的脚步。
    安龙本以为是请来吃生日酒的朋友，结果却是三四个陌生的女孩子，领头的一个一脸怒气冲冲，进门就抓了个招待问话。
    “找骆驼叔叔来，今天凭什么不许我定位，为什么不做我生意！”
    在几个女孩中，就数开口这个最出挑，一身红色的紧身皮衣，配了双白色的高筒靴，脖子上配了条白色裘皮围巾，绑着高高的马尾，说是有点不良少女的味道，可手里又提着个颇为精致的蛋糕盒子。
    跟在后面的几个女孩窃窃私语，像是再劝说，挑头的却一脸不肯罢休，随便拉了把高脚椅，在门口一坐，扯着嗓门对里面喊：“骆驼叔叔，洛洛阿姨，骆驼叔叔！”
    因为她嗓音实在太大，引得席间的人侧目，安龙过去正想问问事情怎么回事，门口又进来了客人。
    “靠，你丫怎么来了！”因为太激动，安龙有些口无遮拦，跑过去给了进门的男人重重一拳，“宗政，你丫多久没露脸了，真不地道，都不知道你躲哪去了。我三十那次你丫可没来，今天非得让虎子好好灌灌你！”
    “少来！”被唤作宗政的高个男人不耐的出手挡下安龙袭过去的另一拳，回身从半敞的门口带了个人进来，一边骂道：“今天你丫给我规矩点儿。”
    “这谁啊？”
    安龙一愣，盯着宗政身边的女孩看了好几眼，因为彼此太了解，深知面前的女孩和他以前的花花草草全不一个类型，太文静了，倒是真乖巧漂亮的厉害，还显出些羞赧，半个脸躲在宗政袖子后面，任他领着手，垂着头不肯抬眼。
    “我老婆！”宗政介绍完把女孩搂到怀里，“嫣嫣，这就是安龙，我跟你提过的。”
    “我靠，你丫什么时候结婚的！”安龙受了不小震撼，正准备仔细再瞅两眼，身后被人一拽，一个红色的身影趁势把他推到一边，直冲了过去。
    “李嫣！”
    宗政身边的女孩显然吓了一跳，手里提的礼品口袋差点掉在地上。宗政抬手在红色人影冲过来之前把她挡在一臂之外，扶稳妻子，不耐的问了一句：“你谁啊？”
    “李嫣！我呀，我是小叶子啊，你忘了，小学我跟你一排，我坐倒数第二个，你坐第三排，咱们组组长是四眼！”红色人影根本不管前面男人什么态度，指着跟进门的三四个女孩中的一个，“她还记得吗？家妮，也是咱们小学的。”
    宗政身边的女孩慢慢认出了面前的人，生涩淡漠的表情被一种喜悦拢上，上前拉住红衣女孩的手。
    “叶子，这些年好吗？”
    “挺好的，偶尔还回学校看老师呢，你怎么样？”
    “我……我结婚了……”松开手，李嫣又回到宗政身边，主动挽气他的胳膊，介绍道“这是我先生。”
    “虎子呢！”
    “今天不醉不归！”
    一堆人堵在门口话旧，门外又进来两个男人，长得一样的身量，一样的容貌，连衣服都是一丝不差的同一个款式颜色。
    “干吗呢？这么多人？”
    孔尚义拍着肩上的雪，和尚理对视了一眼，跺了跺鞋上的积水，半天才找到安龙的影，把装贺礼的袋子送过去。
    “干吗都堵门口说话，又不是没座位。”
    “对对对，都坐吧。”安龙推了推宗政，过去招呼孔家兄弟，尚信跟过来追问家里的事情了解没有。刚才的红衣女孩就接着机会，拉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女孩，也在正系中间敛了一桌坐下。
    “唉唉唉，起来，今天我们把这儿包了，你要是吃饭找别的地方去！”
    安龙见着红衣女孩堂而皇之的把蛋糕盒子往桌上一放，也顾不得她是宗政老婆的小学同学，过去直接赶人。
    “今天是私人机会，位子数都定了，您要是吃饭，请别家吧。”
    那女孩听完了，把蛋糕盒子拿起来交给身边的人，颇有几番大姐大的风度，啪的一拍桌子叉腰站起来。
    “我不管你什么宴会，反正沙漏是骆驼叔叔的，洛洛婶婶说了，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你要是有意见，问骆驼叔叔去！”
    “小姐，今天是私人聚会，我们把沙漏包了！”安龙看在弟弟生日的份上，不想起冲突，奈何好话说了女孩不听，还硬顶。
    “姑奶奶就在这儿吃！今天姑奶奶生日，就在这儿吃！”说完，当着一桌子客人一屁股坐在餐桌上，大有不让她吃饭谁也别想好过的架势。
    孔家兄弟在一边嘀嘀咕咕，李嫣本来要过来劝和，被丈夫拉住了没能起身，最后就剩下三四个女孩护着个生日蛋糕，和一桌客人围观安龙和杨叶子吵架。
    两人一个比一个声高，安龙脾气急，女朋友过来劝架都没能制止住。反而越闹越厉害，李嫣也不罢休，一边骂回去，一边坐在桌上不肯走人。
    老板老板娘都不在，几个服务生记得团团转，眼看气氛就要搞遭，生日宴要被搅和，连通酒吧的门帘慢悠悠掀起来。
    “哥。”安虎手里握着威士忌杯子，跨过门槛，懒洋洋喊了一声，他似乎已经站了些时候，对眼前的争执并不感到意外。
    过去推推扎在人堆里凑热闹的费玖玖，示意她老实坐回去，安虎走到红衣女孩坐的一桌，主动开口问道：“今天也是你生日？”
    杨叶子本来嘴硬，但见着不威不怒的陌生男人，反而有些心虚，他狭长的眼角有种另她很陌生的清醒冷淡，与桌边其他人看起来都不一样。
    “嗯……你管得着吗！”
    他听过只是点点头，举高了酒杯喝了一大口，染着酒意的眸子里多处一分异样的情绪，把酒杯送到杨叶子面前，杯沿点住她刚刚逞完凶的嘴唇。
    “嘴巴够厉害的，会喝酒吗？”
    “当然会！”
    杨叶子从桌上站起来，毫不示弱，想躲开勾到嘴唇的杯子，一满杯透明的液体不知何时出现在男人手里，直接送到她面前。
    “你要是把这个喝了，我们让一桌给你。”
    低头掂量一下杯里是什么，再看他波澜不惊的眸子，作为birthdaygirl，杨叶子不想丢了面子，更不想有负自己母老虎天不怕地不怕的称号。
    虽然身后有人抽气，几个女伴也是频频摇头，可她还是心一横，接过了杯子。
    “说话算话！”
    他慢悠悠退了半步，手臂交握在胸前，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似乎等着一场好戏上演。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