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衣卫大佬的小甜心

将计就计·上


    萧淮斐虽然看起来和颜悦色的,但是书生莫名的感觉有点害怕,赶忙低下头说起自己的冤屈来了。
    那个书生叩了一个头说:“按察大人容禀,生员姓李名慕才,乃杭州世家,四代书香,虽无济世匡民之才,却也懂得礼义廉耻,皆因生员家中藏有祖上遗传胭脂变色璧一块。”
    “这胭脂璧平日看去色如玛瑙,殷红可爱,若遇变天,则璧色转为淡绿,天气好转时又复为红色,是江南奇石,生员一向藏之秘室,不肯宣人。”
    “不知那锦衣卫许千户从哪里得到消息,几次派人前来索取,生员都说没有,以为可以遮掩过去。”
    那书生喘了一口气,看萧淮斐一直在听,没有制止他的意思。
    这才接着说道:“谁知三天前,胡千户竟亲自登门,要以千金重价求购。小人仍以没有来推脱。”
    “许千户顿时变脸,拂袖而去,当天晚上,生员越想越可怕,唯恐许千户带人前来强抢,准备将宝璧藏匿他处。”
    “谁知打开宝匣,玉石已不翼而飞,问了家人,才知是被一亲信管家盗走,生员一时恼怒,上街寻访盗宝之人,不想正在街上撞见,立即前去捉拿。”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情,又忍不住一哆嗦,萧淮斐示意道:“但说无妨,本官自有定夺。”
    “那贼人径直往千户衙门跑去,生员穷追不舍,直追到后衙,竟无人阻拦,谁知到后衙贼人忽然不知去向,却涌出一班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亲军,将生员一阵苦打,然后送往大人衙门。”
    “生员平空遭此大祸,家中尚有老母娇妻,如何过活?久闻崔臬台大人明镜高悬,法不枉断,还望大人为生员伸冤做主。”
    他边说边哭着朝萧淮斐跟崔都磕头,生怕他们不能为自己主持公道,那一家老小就只有被逼着走上绝路了。
    听完了这番话,崔都已经明白,这又是锦衣卫在栽赃陷害好人。
    他迟疑的看了下眼前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即便萧淮斐已经事先跟他通过气,告诉自己是为了整顿江浙的乱象而来。
    可到底都是锦衣卫,萧淮斐此人他又不甚了解,他又是否真的会为浙江百姓做主?
    崔都迟疑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道:“萧大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萧淮斐看着这书生沉思了一会,心中已有了主意:“胡正出竟然将被他诬陷之人,公然送到臬台衙门来审讯,分明是欲借官府名义置李慕才于死地。”
    他笑的从容不迫,手中的折扇似乎成了他把玩的物件:“那就将计就计,先将李慕才收监关押,再诱敌深入,将胡正出请过来,叫他不打自招。”
    时间已是下午了,锦衣卫缉事衙门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出来走动。
    锦衣卫千户胡正出正坐在桌子前发愣呢,想他到浙江来,是他主动找前锦衣卫指挥使讨的差。
    他知道浙江一带富甲天下,想趁此机会大捞一把。
    所以到了杭州,就到处以刺探消息为名,勒索富户,敲诈官吏,同时强抢民女,横行不法。
    却没想到碰上了个硬茬子崔都,不但不献贿赂,而且十几天来竟连面也没露过一次,实在是对自己大大的不敬,让他十分怀恨在心。
    他越想越气,猛的一拍桌子,崔都,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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