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芭菲盛宴

第二十九章 口红教主基地


    三太最终饱含千山万水深情一开口:“小花?”
    破旧的金字匾额,灰尘被鸡毛掸子拂开,黑帮联盟四字赫赫呈现,洞穴之中古怪雕像高大威武,花姐一回头,牙齿缝隙中似透露出和煦阳光与白月光:“冰小柔,如今你的还债时刻到了。”
    废弃的破庙,残垣断壁之间,三太不管不顾要上前拥抱花姐:“你听我说,你一向都眼光好,就算要作奸犯科也一定不会选择我。”
    花姐一手抵住三太宽阔肋骨一片:“冰小柔,你滚开。”
    三太却执意要将花姐往自己怀中带:“阿花,谁人的挣扎不是一段垂死反抗?”
    一盘绕至花姐腰间,一种熟稔至极端丰盈,将花姐紧紧拥抱:“阿花,当初你觉得我欠你的,我定会如数奉还给你。”
    将花姐拥抱更紧:“若一个拥抱解决不了,我再给你一个拥抱。”
    花姐被抱在三太怀中不断挣扎:“你为何从年轻到年老,都非要有这种地狱无门的偏执?”
    阿喜在旁边揉揉眼:“这真是绑架吗?”
    这时一名男子,领一个女人与一名小女孩前来:“到了。”
    见到几人一愣:“不知三位如何称呼,我们是口红教的。”
    女人掏出一只口红缓慢旋转:“我们接到一单任务需要连夜赶路,但不能经机场,地铁,以及任何公交线路,眼看天黑便依照指示路线过来投宿。”
    阿喜不由问道:“你们教主给你们开发的米其林指南啊?”
    男子直接上前:“麻烦让让。”
    一经过破碎洞穴往内,三太与花姐近乎同时出声:“我们从小在这里长大,这分明就是一个死洞。”
    男子借助白月光,从湿漉漉的墙面上掀起藤蔓:“这里有密码锁嘛。”
    密码锁一按,一方光亮天地缓缓呈现,女人抱小孩进入,花姐三太对望一眼,阿喜毫无犹豫跟上:“既然是黑帮联盟,说不定里面会有更大的买卖呢?”
    花姐拉住他:“你不怕死吗?”
    阿喜极其不耐烦:“我只怕一世挨穷。”
    三太在后道:“你穷我可以给你钱啊。”
    阿喜指向花姐:“我们本就是计划要绑架你。”
    橙色,粉色相互粉刷的旅店,前方一绿幽幽的泳池,一名女人正穿比基尼悠闲晒太阳,一家三口进入前台,三太,花姐,阿喜站在外方:“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装修高档的汽车旅馆啊。”
    隐隐朝前望能看到牛奶街上的钟楼,花姐疑惑道:“看方向这边好像是牛奶街后方。”
    阿喜一想:“是繁华闹市街区后面的小道通往,平时几乎没人注意也没人来。”
    一家三口办理入住经过电梯上楼,瘦削的北冥走出:“三位是要住宿吗?”
    阿喜惊道:“你是这里老板?”
    北冥摇了摇头:“这里是口红教主基地,老板自然是口红教主。”
    指向一到四层:“一般前往绑架住一楼,杀人偿命者二楼,出卖美色三楼,自由混合四楼,若是访客,便住两层楼。”
    阿喜朝花姐道:“其实我们藏肉票也需要地方。”
    “我是肉票吗?”三太一反应过来:“其实你们将我放在黑黝黝的山洞内我也绝无怨言,哪里想到还会有这种五星级的待遇?”
    “奇奇怪怪。”花姐十分不放心:“竟然能够低调在牛奶街隐藏这么久,可不可靠啊?”
    北冥十分和善笑道:“哪是我们有本事,是人一般都选择性忽略冷清僻静的地方,选择性忽视在他们,不在我们身上啊。”
    掏出两只口红递给花姐与三太:“入店赠送两只名牌口红,再打八点八折,几位还考虑什么呢?”
    半个小时之后四太,五太与司机一丛神秘隧道之中走出,前方一方天地,桃花开阔,在夜色之中摇曳生姿,妩媚动人,古老阁楼之中北冥走出:“几位客人,有兴趣来住我们的地下宫殿吗?”
    司机忙挡在四太,五太前方:“我们只是迷路了,不是来住宿的。”
    “没问题。”北冥同样笑道:“我们的地宫直通牛奶街四处,随便一间房都能上到任意一处。”
    四太,五太都十分惊喜:“那我们想回黄昏客栈如何?”
    北冥肯定道:“那只要入住梅花房和桃花房就可。”
    四太一想:“我在牛奶街长大,我怎么从来都不知你在经营这些生意?”
    北冥保持笑容:“我们一直就在牛奶街钟楼后方做生意,不知平时可有来往?”
    五太顿时摆手:“那里这样僻静,平时怎么会有人去?”
    司机在后犹豫不决:“真要下去吗?”
    “我们两个都年过四十了也不会劫色了对不对?”四太肯定对五太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里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菊花团团簇拥,幽香馥郁,四太与五太一路随北冥走过:“真是没想到在地底下菊花也能生长这样茂盛?”
    司机不禁问道:“究竟是在办菊展还是开酒店啊?”
    一推开房门宽大整洁,香气幽幽,北冥朝内一指:“开关在房中需要住客们自行去发掘,点餐可打电话外卖,一晚房钱两千块请先刷手机。”
    司机一惊:“你这都可赶上五星级酒店的住宿了?”
    北冥显得十分高傲道:“我们这里可比五星级酒店高档多了。”
    四太与五太同时挥手:“刷手机,刷了再说。”
    周末动物园内阳光明媚,云霄飞车与海盗船,勇敢者转盘,太空梭,伴随失声尖叫犹如翻滚于万丈深渊,一自由落地冲劲极大,嗓音嘶哑,再在一圈一圈的逆转之中,失去重心,大脑一片空白,每每都有一种要冲出去的既视感,伴随手中爆米花沐浴金阳,惊险刺激,挥洒不尽。
    至高至低之间享尽难以抗拒的诱惑,经历完十足的惊险恐怖,海洋馆游乐园内孙佩傻乎乎第一个坐在第一排溅水区,鲸鱼一跃出水就像是在拼命自杀,薄薄空气之中涌来滔滔巨浪,白夜条件反射性一侧身挡在她前方,雪白水花拍击背部,一种自然磅礴之美,就好似珠穆朗玛峰阻断尼罗河。
    白夜一抹面上的水:“别怕,今后有何狂风暴雨我都会帮你挡。”
    孙佩一愣,忙丢掉POCKY跑到水池边:“鲸鱼,鲸鱼,他虽然也是一个出租男伴,但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求求你以后不要用水砸他了。”
    白夜:“..........”
    淅淅沥沥的雨,行人撑伞踏着破碎的水花,白色双层巴士从远方驶来,公交站台上一名女人忽然惊呼:“那是什么?”
    孙佩朝前一望,白夜驾车宛如连体婴一般与双层巴士并排而行,跑车因温变式喷漆而不断变幻色泽图案,色彩强烈闪动,灰色的城市,冰冷的空气,雨刷摆动不断在清晰与模糊之间,刷出白夜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庞,绿光一亮,白夜流光溢彩,晶莹剔透一开动,众人瞬间被一种恨紫怨红的气息,带入白夜的厚重俊美之中。
    孙佩身边那名女人情不自禁拽紧孙佩手臂:“你说这是跑车应有的速度吗?”
    右侧一名黄衣白领模样女生十分慨叹:“世间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就算是普普通通上下班,也能与这样的高富帅王子目光交集?”
    孙佩亦跟随他们点头附和:“长得可真像是一封不解释的情书。”
    左侧白衣女人各种羡慕妒忌恨:“车身这么低,在双层巴士之下真不会自卑入尘埃吗?”
    黄衣白领顿时切一声:“如你能拥有这个大帅哥,是否就不再对他的炫富耿耿于怀?”
    双层巴士一停靠在公交站,团团絮状芒果花缠绕雨雾之中,白夜停车至孙佩面前,一下车往前,极其熟稔牵起孙佩的手,不顾身边众人上演而出一幕幕离愁别恨,孙佩抬头仰望天空,雨滴滴落眼底,滑落脸颊,牵白夜的手挣扎之间,就像是陷入永远逃脱不开的感情漩涡,于行走之中,坠落再坠落。
    黄衣白领一看白夜牵孙佩手离开,一时间濒临崩溃:“一场雨,一份心境,一段铭心,拥有这样人与人之间距离忽然被拉开的回忆,余生还要被什么所感动?”
    牛奶街上有女人同样在城中公交站,见状眼中不甘袅袅绕饶:“啊,形影不离就是这样抢坏规矩。”
    牛奶街深厚夜幕之下,酒吧之外,小杨柳与叶枫把酒言欢:“我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大客户,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被撬走?”
    举起一杯粉红香槟对天:“我们在四海冲浪之内做暗地生意,他在外面做白日生意,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他凭什么越界?”
    叶枫举起酒杯懵里懵懂:“我是白夜老板嘛,他却硬说如今是我将他培养成这种难以收放自如的性格。”
    一晃荡酒杯:“为何从来全世界的男人都能追到她,我却不能追到她?”
    小杨柳十分不解:“话说回来小叶先生你的审美为何如此奇怪?”
    再一想:“你之前那些女友不个个都是正常审美吗?”
    “这你也不懂?”叶枫看向小杨柳:“那些都不是真爱啊。”
    小杨柳不禁一声轻嗤:“从来有钱人才谈真爱。”
    叶枫十分悲哀:“从来有钱人才谈不了真爱啊。”
    “你知道吗?”叶枫甚有些语句不清:“在,在我年少的时候,隔壁住有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简直漂亮到能惊艳岁月那种,一路走过不知多少目光在她身后紧紧相随,大家暗地里都称呼她为岁月女神,谁都不知她究竟多少岁,就知道漂亮,实在漂亮得赏心悦目,刻骨铭心地漂亮。”
    小杨柳十分羡慕道:“我这辈子怎么从未碰见这种女客户呢?”
    “然后,终有一日。”叶枫像酒醒猛然抬头:“我凭借七岁孩童特有的弱小身躯,从栏杆翻越至隔壁,我再也不满从后面看,正面看,远处看,偷窥,我只想有一次只有我一人,唯独我一人正经认真地看她。”
    小杨柳十分理解:“迷恋到病态啊。”
    叶枫一抬起手:“当我一上到卧室二楼时,只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衣服延伸往内脱掉一地........”
    “哇。”后方正在喝酒之人,忽然转头坐到这一桌:“我实在很想听听你究竟看到什么?”
    叶枫与小杨柳一望竟然是施舍:“怎么会是你?”
    施舍抹了抹发:“我先来你们坐在我后面,只是你们一直没发现我而已。”
    小杨柳摆了摆手:“你让我先猜猜,你是不是看到她风流放荡与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
    施舍问道:“是不是不像女的,像个男的?”
    叶枫回忆起当年的惨不忍睹:“我看到一个女人,光头,瘪嘴,塌鼻,裹浴巾从浴室之内走出,旁边有不同颜色假发,假牙,假鼻,胸部假体,当时她看到我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我看到她发出山崩地裂的尖叫,然后我留下永生永世都难以摆脱的童年梦魇,而她很快就搬走再也不知道去向。”
    “所以。”叶枫骤然一提高声响:“从那以后我就深深明白,所有能呈现在肉眼面前的都最怕有假,能够潜藏在下的才最真实。”
    小杨柳双眼漩涡打转:“真是好迂回百转的审美观。”
    施舍的眼睛忽然直起来:“你们看。”
    黄昏客栈门前,干瘦又极具风韵的老女人款款走出,左右一望,垮掉的双颊,下垂的嘴角,勾勒出一幅极其凌厉的凶相,施舍没有半分开玩笑赞叹道:“你们看这种一望就最真实没有风尘味。”
    小杨柳十分嘲讽道:“像老女人这种生物,你永远都不知道上半辈子她究竟躺在谁的床上。”
    “哪怕就算曾经当过舞女?”施舍简直看得目不转睛:“一定也是那种早上起来留下钱,自己披上外衣走的那种。”
    叶枫按住小杨柳的手,摇了摇头:“我跟你说,他一向都对年长的女性比较有兴趣。”
    小杨柳一拍桌案:“胡说,南珠不就是青春少女?”
    “面包店都开起来,说明只是露水情缘游戏一场。”叶枫十分了然道:“你敢说他对南珠是认真的?”
    “听过那个最古老的游戏没有?”叶枫指向施舍:“若有老婆和老妈一同掉落入水,你会救谁,旁人怎么选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会选择救妈。”
    这时七绝家领养的小女孩馨心,蹦蹦跳跳从面前经过,小杨柳抬手枕住下巴:“我还以为男人都喜欢萝莉。”
    叶枫与施舍同时鄙夷看小杨柳一眼:“你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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