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往事之梦悠悠

    (一百二十一)
    事龌龊合伙危机    友搭桥物色教室
    菜上齐了，丝帆老师也来了。
    “对不起，想跟你喝点，但开车了，只能选个离家近的店，这家店的水煎牛肉还是不错的。”丝帆带着歉意说道。
    “丝帆老师，你太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凌峰客气起来。
    “首先这第一杯酒，我要先向凌峰老师赔罪，年后诓骗你去了一趟齐齐哈尔，实在是没有办法，曹校长和她表姐那家伙，是天天缠着我让我给想办法。”丝帆诉说着当初的无奈。
    “丝帆老师，这件事你不用内疚，我去齐齐哈尔正好处理了一些未完的事，曹校长表姐的事也阴差阳错的解决了，咱们为了这个先干一杯。”凌峰说着举起了酒杯。
    一杯酒喝完，丝帆向锅里下牛肉用水煎制。不一刻儿牛肉熟了，丝帆给凌峰往碗里夹肉。
    “丝帆老师，你快别客气了，你中午也没好好吃饭，我这儿自己来就行了，你快吃。”凌峰也学着丝帆的样子煎制牛肉。
    凌峰与丝帆忙了一天，也都饿了，本着吃了再说的心态，不再闲聊。
    吃喝一通后，丝帆放下筷子问道：“凌峰老师，今天小杨老师没去四道，你知道吧?”
    凌峰也放下筷子，说道：“小杨老师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
    “唉！别提了，这事我还得从头给你讲起。”丝帆叹着气讲起了故事。
    原来小杨老师与丝帆老师去四道着手办补课班时，都是丝帆老师载着小杨老师一同前往的。直到一切事宜都办利索开始正式上课了，小杨老师的男朋友才开始开车送小杨老师去四道。在第一天，车刚开到村口时，旅店老板娘过水泥路去超市买东西。那老板娘描眉画眼颇有几分姿色，而小杨男朋友风华正茂，正是垂涎美色的年龄。于是，借口闻不得村野牛粪气息而将车停在了村口。时间久了也不知谁搭讪的谁，老板娘与小杨男朋友一时间打得火热。
    再说开店的夫妻俩，就是四道村村民，不好务农，在路边开有一家旅店和一家饭店，平日里各管一摊。由于不善经营，饭店微盈。旅店原是指望四道殡仪馆建设者和军营探亲家属，但前者民工住工棚，后者家属住营房。因此旅馆每日客流零星，并不赚钱。
    饭店、旅店两家店挨着，老板娘与小杨男朋友的日渐亲近，老板早已察觉，但入不敷出的现状，让老板心生歹意。终于，在老板娘与小杨男朋友初行云雨之事时被老板捉奸在床。于是，老板狮子大开口，而小杨老师则赔了男友又折脸面。
    丝帆老师故事讲完了，凌峰唏嘘之余问道：“小杨老师今天就是因为这个没来的?那她以后还来吗?”
    丝帆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主要的事情，小杨老师不想再踏足四道，我忙点倒不怕，可这到了夏天就一年了，房费又得一次**一年的。”
    凌峰听懂了丝帆的意思，接话道：“丝帆老师，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合伙?”
    丝帆说道：“凌峰老师，你一点就通，我正是这个意思。”
    凌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去四道教学也有半年了，平时怎么样都可以，可是今年夏天我儿子就上初中了，我还想跟你商量，下半年要把小学的数学班交出去呢。“
    丝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领会凌峰的意思，说道：“理解，理解，你是想腾出时间在市里办一个小升初，好教自己儿子？”
    凌峰深表歉意的说道：“丝帆老师，你看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市里办班租房也需要钱，恐怕我媳妇儿不会同意再往四道的补习班投钱。”
    丝帆微微一笑，说道：“都是为了孩子吗？我能理解。”
    凌峰最后端起一杯酒，说道：“丝帆老师，我敬你一杯，愿你能尽快找到一位合作伙伴。”
    丝帆也端起酒杯，说道：“谢谢凌峰老师早通知，你的情况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再找老师假期接手你的小学数学班。”
    当天晚上，凌峰回家把四道的变化情况及与丝帆谈话内容对雅君诉说了一遍。
    “看来你也得早做打算呀。”雅君如此说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凌峰一如既往的去四道教学。同时，凌峰利用平时没事儿时的空闲时间在自家附近满哪儿找合适的办学地点。
    五月一日，书博和靓菊举行了婚礼，原储配站兄弟除了雨霖悉数到场。
    “八哥，听说你们单位已经开始有变动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大家讲讲，我们这些人虽然离开了，但还是很关注那一方天地的。”酒席接近尾声时，因亲哥秀民的缘故，秀颖打听起了原单位的事。
    “是这样，现左囯家抓环保越来越严了，做为央企在环保方面更应该身先士卒，民营和外企都盯着呢，因此不得已抛弃了牡丹江中源这家三级子公司。”敏锐说到此，停顿了一下。
    “是不是合同还没有到期?那工人怎么办?”秀颖借机追问起来。
    “对，是没到期，但总部答应给赔偿，正在办这事，大概六月份就可以买断这几年的工龄了。”敏锐回答道。
    “那这回都谁会受影响?”智贤问道。
    “大的影响不会有，只有些小影响，央企不干了，私企还想干呢，最近鸡西有一家公司正积极运作呢，成了以后，二哥、八弟他们自然不会受影响。”敏锐说道。
    “那北京的雨霖和你的主管职务呢?”凌峰问道。
    “七哥的关系现在正往总部下属的山西九鑫股份有限责任公司调呢，至于我让干啥干啥呗。”敏锐洒脱的说道。
    “三哥，别老说别人，我听丝帆老师说，你暑假准备在市里自己开一个小升初班，找到地方了吗?”嘉毅低声的问着凌峰。
    “还没有，正在找，你也知道，今年我儿子小学就毕业了。”凌峰简单说着原因。
    “三哥，我明白，丝帆老师不是告你状，反而是在四处打听要帮你。”嘉毅说道。
    “是吗?那我还真得谢射丝帆老师。”凌峰有些感动。
    “三哥咱这样，别老想着租个房子办班，那样费用大，弄桌椅板凳黑板啥的也费事，咱也可以去租一间教室，省心省时省力。”嘉毅出着主意。
    “高参，不愧是高参啊！你这主意真不错。”凌峰也豁然开朗。
    “三哥，在你家不远的阳明小学后身，有家天天小饭桌，是一位人称胖姐的大姐所开，她那儿挺宽敞的，我明天跟她打声招呼，你有时间去看看合不合适。”嘉毅显然是在铺路。
    “高参，你让我怎么感谢你呢?”凌峰有些激动。
    “三哥，帮忙是应该的，咱们不是兄弟吗?”嘉毅重情谊甘愿帮忙。
    “行啦，三哥、四哥，咱们该去闹新房了。”秀颖催促着。
    “老疙瘩说得对，咱们大家一起去闹新房。”智贤下令。
    五一长假过后，学生们又忙碌起来，凌峰则又清闲下来。一天中午，阳光明媚，温度适宜，凌峰又像往常一样陪儿子逛公园消磨完时间，送儿子返回学校后径直来到了阳明小学。
    阳明小学就座落在光华街上，一栋五层对称式教学楼，紧靠着光华街，操场则在楼后，而操场后面的住宅楼则是小饭桌聚集地。中午，去小饭桌吃饭的学生，从教学楼出来，顺教学楼前马路边上的人行道绕一下，才能到达操场后的小饭桌。
    凌峰到达阳明小学后身的小饭桌聚集地时，正是小饭桌刚刚清闲下来的时候，忙碌了一中午的小饭桌经营者们大都坐在门口歇息、乘凉。凌峰看牌匾很快就找到了天天小饭桌，别看天天小饭桌的牌匾与其他小饭桌牌匾的大小、式样大同小异，但实体却有着巨大的差异。因为别的小饭桌都是一楼的民居，或阳台开门，或居室窗户开门，而天天小饭桌则是一座大门市。
    站在天天小饭桌门前，凌峰看见了宽敞的大门旁边坐着一位胖大姐。
    “大姐你好，我是嘉毅的朋友，来看教室。”凌峰首先问好，表明身份。
    “你是凌峰老师?”胖大姐已从长条凳上站了起来。
    “对、对，我是凌峰。”凌峰赶忙点头致意。
    “嘉毅老师五一期间就跟我说了，我估计这两天你就快要来了，快请屋里坐。”胖大姐撩珠帘让着凌峰。
    “谢谢大姐，我不累，我想先参观一下。”凌峰说道。
    “行，你随便看。”胖大姐很热情。
    凌峰走进珠帘，看到了一个大的空间，从入门处往前是三列六排旧桌椅，右列靠右侧墙壁，一米宽过道之隔是两列并在一起的桌桥，而左侧墙壁处则安有课桌高婑的一趟木扳。凌峰会意，此处学生可面壁学习，粗略算来，此空间便可容纳四十多名学生同时学习。
    凌峰顺课桌之间的过道向前走，浏览着两侧墙壁上简易的图案装饰，走过了课桌区域也便到达了红色基调的吧台。此吧台从左侧墙壁延伸过来，直达课桌过道位置再向里延伸，拐角处走了一段孤线。
    凌峰注意到吧台及背后同颜色架子与大众饭店的前台是类似的，只不过饭店架子上摆的是酒，而此处架子上则摆满了书。
    凌峰接着向前走，过了吧台看到吧台后连着两个独立的房间，从敞开的房门可以看出，一间是厨房，一间屋内摆着一张大圆桌。过道再往前是横向的一处门户，此门户没有门只挂着半截白色的布帘。凌峰挑布帘向室内观望，原来是间小教室，门对面是两个大玻璃窗，玻璃窗下纵向摆着两列三排共六张课桌，空间足够大，美中不足的是右侧墙壁该挂黑板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凌峰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入门处，胖大姐正坐在最后一排课桌椅子上翻着报纸。
    “凌峰老师，怎么样还满意吗?”胖大姐首先问道。
    “里面那间教室挺好，采光好空间也够用，但就是没有黑板。”凌峰感到遗憾。
    “那都不是事，买一块或做一切挂上不就行了。”胖大姐说道。
    “那你这怎么租，一个月多少钱?”凌峰开始询问租赁事宜。
    “我这儿不收房租，收劈成。”胖大姐很直爽。
    “那怎么个劈法?”凌峰装作不懂。
    “当然是五五分了，我给你找生源你来教。”胖大姐也是个内行。
    “你这儿有初中生吗?”凌峰问道。
    “怎么你要教初中生?我这儿小学生多，初中生只有几个住宿的。”胖大姐回答道。
    “我在别处小学、初中课排得满满的，我之所以要在家附近再办班是因为今年夏天我儿子上初中，因此就推辞掉别处的小学生班，腾出时间来教我儿子。”凌峰解释道。
    “你看是这样啊，你想教小升初，刚开始你的生源肯定少，五五分我是亏的，等干了几年，学生多一点时我才能回本，而且我这也有六年级学生，到时也可以帮着你招小升初的学生，所以我认为你也是不亏的，因此呢咱就这样，刨除你儿子剩下的咱五五分成。”胖大姐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凌峰答应了下来。
    告别胖大姐，凌峰高高兴兴地往家走，本来回市里办小升初数学班就不是为赚钱而来，如今与胖大姐这么约定可以保证不赔已很知足了。
    生活就是这样，它老不按套路出牌，凌峰已体会多次，对某件事前思后想多遍，原以为事情发展会朝着自已预想的几种结果之一进行，但偏偏的事情发展都会与自己想的结果有出入。
    就拿这次回市里办小升初数学班这件事，原以为会为租房先掏出一笔，却没想到发展来发展去，最终不用掏一分钱。早知如此，刚开学时就该答应丝帆老师，合伙投四道的补习班，因为四道的补习班虽然简陋，但已步入正轨。
    凌峰回家与雅君诉说心中感想，雅君提醒道：“现在去投也来得及呀。”
    凌峰告知雅君，现在已是不可能了。因为从周六、周日频频出现的新面孔，已得到答案，那就是丝帆老师已找到了新的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