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闺蜜

第二百零六章 兴师问罪


    汪诗琪刚做了人流手术,身体十分虚弱,强撑着身子开车回家,刚到小区门口就被惊慌失措的门卫大爷拦住了。
    “小汪,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啊。幸亏你刚才不在家,要是被他们抓住,可就出大事啦。”
    “有人来找我吗?”汪诗琪心里“突突”直跳,“他们是什么人,现在哪儿?”
    “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领头的是个女的,恶声恶气的样子好吓人。我在这里都听得见他们在楼上打你家的门,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谁要有心脏病,不得吓出好歹来。”
    汪诗琪听得心惊肉跳,“他们这么砸我的家门,你怎么不报警?”
    “我被人看住,脱不开身啊。唉,回头我得给物业说说,咱们小区就我一个人值班可不行。我一把年纪了,别钱没挣着,反倒把老骨头丢在这里。”
    汪诗琪听他说话不得要领,急道:“大爷,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我家门口?”
    老头见汪诗琪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说,“他们刚走没一会儿,你还是快走吧,要是他们杀回马枪,你这条小命,怕就悬了。”
    汪诗琪这时才感到后怕,自已刚才还在怨恨肚子里这个孩子。要不是为了到医院打掉他,今天恐怕就在劫难逃了。如此说来,倒是这孩子救了自已一命。
    她赶紧倒车掉头,可惊慌之余,手脚便不听大脑使唤。小区大门处本十分宽阔,要在平时,也就一盘子的事,这次却倒了几次才把头掉过来,还差点把一个骑电瓶车的男人撞翻。
    她顾不得给电瓶车主倒歉,轰大油门便落荒而逃。
    汇入街上的车流,确定陆婉怡没有追上来,她的心才稍定了些。想到杜墨对自己的承诺,她把车驶到一个僻静处停好,确定了左右无人,这才给杜墨打电话。
    她的手抖得厉害,哆嗦了半天才从包里摸出手机,拨通了杜墨的电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杜墨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汪诗琪的精神终于崩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杜墨,陆婉怡带人打上门来了,我好害怕!”
    杜墨心里一凛,冷静地问,“你现在哪里,被她堵在家里了吗?”
    泪水模糊了汪诗琪的视线,早上刚化的妆已被泪水冲得七零八落,沟壑纵横。
    她鸣鸣咽咽地哭着,把憋了一上午的委屈一股脑地全倾泻出来,连她自已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杜墨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她的话,“只要你人没事就行,你别怕,我马上过来。”
    杜墨的话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汪诗琪感到了一丝温暖,她逐渐冷静下来,“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小区,在外面。”
    杜墨果断地说,“你先找个洒店住下来,等我电话。”
    云梦面临的是生存危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必定会先处理云梦的事务,再慢慢找事情的始作俑者算账。陆婉怡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杜墨的计划。
    他略一思忖便给夏北岩打电话,“夏董事长,我有急事要见你。”
    得到夏北岩肯定的答复,他起身走出办公室,不想在楼梯转弯处与夏天歌碰了个正着。
    夏天歌见他行色匆匆,不禁停下了脚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杜墨不想让她担心,尽量淡化事态,“我答应过汪诗琪,把她安排到益百永工作,护她周全。现在陆婉怡带人打到她家,她已经吓坏了。我必须马上找到董事长,请他出面,调停此事。”
    夏天歌知道,汪诗琪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杜墨,出面替天歌服装作证,必定会有条件,现在看来,汪诗琪的要求并不算高,她顿时放心下来。
    “陆婉怡这个人已经疯了,由我爷爷出面给诺顿施加压力,确实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你去吧,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杜墨想再要说什么,却忍住了,只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便匆匆走了。
    二十分钟后,他已经坐在了夏北岩的面前。
    夏北岩衰老得很厉害,杜墨顾不得感慨,便直截了当地说,“我相信董事长已经知道云梦剽窃天歌设计方案的事了吧。”
    夏北岩点了点头,“天歌跟我提起过,我在新闻上看到汪诗琪已经出面替天歌服装澄清了此事,还有什么问题吗?”
    “汪诗琪是个利欲熏心,首鼠两端的小人,我到她的老家安平市才将她找到。对不起董事长,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便向汪诗琪承诺,将她安排在益百永工作,并护她周全。”
    夏北岩皱起了眉头,“你这么急找我,就为了这事?”
    “当然不是。”杜墨从容地说,“汪诗琪在新闻发布会上发言的视频现在网上已经传遍,国内各大主流媒体都在转载,形势对云梦十分不利。陆婉怡恼羞成怒,带人到汪诗琪居住的小区找她算账。幸好当时她不在,否则,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夏北岩大怒,“这个陆婉怡也真是太猖狂了,敢公然挑衅我们夏家,真是不知死活。”
    但他旋及就冷静下来,“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请你出面,调停此事。”
    夏北岩已经站了起来,“走吧,我也想见识一下,诺顿集团的顾昊阳有多大的本事,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其实,夏北岩冤枉顾昊阳了。顾昊阳心心念念,一心想巴结益百永和夏家,哪里敢不把他老爷子放在眼里。
    陆婉怡和夏天歌在媒体上互相掐,他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陆婉怡面不改色指鹿为马的本事令他乍舌,但他也被她的胆识所折服。在此情形之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能扭转乾坤。但夏天歌突出奇兵,利用自已的电脑黑客优势,打了陆婉怡一个措手不及,事情翻转得令他都触不及防。
    从感情上来讲,他希望夏天歌能把陆婉怡打得落花流水,让她从此滚回厨房,不敢出门。但从理智上,他却清楚地知道,陆婉怡跟他才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两人早上了一条贼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昨天晚上陆婉怡很晚才回家,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讨论这事,索性装作不知,由着她一个人折腾。可是今天到办公室后,他才发现,夏天歌已经使出了最后的铩手锏,竟召开新闻发布会让汪诗琪出面作证。
    陆婉怡昨天在网络上已经被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今天各大媒体发布的消息,无疑是给了陆婉怡和云梦最后的致命一击。
    今天的股市一开盘,诺顿股票就直接跌停盘。顾昊阳这个时候才开始后悔,自已瞻前顾后,甚至还希望陆婉怡能挽回败局的想法有多愚蠢。
    他原本以为叶茂平会带着股东杀上门来兴师问罪,但是很奇怪,所有股东都表现得出奇地冷漠,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只略一想,他就明白了。上一次陆婉怡在董事会上的表现,已经让所有股东彻底抛弃了诺顿。以前来找他吵闹,是对他还抱有希望,幻想诺顿能够走出困境,重现辉煌。吵了几次,知道于事无补,反而耗时费力,索性懒得说了。就像一对感情完全破裂的夫妻,除了一纸结婚证,两人连沟通的欲望都没有了。
    屈指算来,他这个董事长上任还不到一年,诺顿商业帝国就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顾昊阳竟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感慨。
    秘书推门进来,“董事长,益百永集团公司董事长夏北岩先生要见你。”
    夏北岩这个时找上门来,会有什么好事,顾昊阳惊出了一身冷汗,“还不快请。”
    他快步迎了出云,见了夏北岩,热情地伸出双手,“夏董事长,我是晚辈,有事你让秘书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就是,何必还亲自过来。”
    夏北岩牵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淡淡地说,“不速之客,还请顾董事长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顾昊阳心里知道不妙,嘴里却打着哈哈,“夏董事长是我们诺顿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快里面请吧。”
    他看见夏北岩身后一脸漠然的杜墨,更是满脸堆笑,“杜墨,咱们是老朋友,就不用客气了吧。”
    宾主坐定,顾昊阳才陪笑道:“不知夏董事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夏北岩冷冷地说,“指教不敢,我只有一事不明。诺顿旗下云梦服装抄袭、剽窃天歌服装的设计,却敢公开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是何道理?”
    “有这种事情?”顾昊阳小心地组识着语言,“云梦是诺顿的分公司,现在是拙荆陆婉怡在管理,等我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向夏董事长汇报可以吗?”
    顾昊阳的外交词令夏北岩十分愠怒,“分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侵权案件,顾董事长作为法人却把自已摘得一干二净,恐怕说不过去吧。我们已经将此案上诉至法庭,你既然推说不知,我们就只能在法庭上见了。”
    顾昊阳的脸色十分难看,虽然他一直保持着微笑,但这种笑是竭力伪装出来的,看得出来,脸上的肌肉十分僵硬。
    “夏董事长,是非曲直,还是由法庭来裁决吧。”
    夏北岩大手一挥,“既然决定在法庭上见,侵权一事我们现在可以暂且不提。但汪诗琪的行为应该由法律来界定她是否违法,你们现在带人打上门去,企图私设公堂,对她进行打击报复,是公然对抗国家法律。不妨告诉你,汪诗琪现在已经是益百永的员工,你们要是执意要追杀她,就是与益百永为敌。”
    顾昊阳大吃一惊,“追杀汪诗琪,这不可能,陆婉怡不会这么大胆。”
    杜墨冷冷地说,“有什么不可能,今天上午如果汪诗琪没有凑巧去医院看病,而是在家里休息,我向你保证,诺顿肯定已经大祸临头了。”
    顾昊阳迅速稳住了阵脚,“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昨天下午汪诗琪在天歌服装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是云梦剽窃了天歌的设计,陆婉怡会不会只是去找她了解情况?汪诗琪这女孩子我不太了解,但我猜测,她会不会是为了引起你们的重视而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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