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游两万里

第十九章 不死林 神罚之地


    太阳初升,苏晨和苏榕榕吃了些肉干便朝着靖秋郡出发,以他们脚程,哪怕苏晨没日没夜的全力运行云靴也需要一月之久才能到达,所以苏晨带着苏榕榕在官道上慢慢行走,按照周无极告诉他的,就在这两天左右,会有前往靖秋郡的商队,苏晨他们都是搭乘便可。
    苏晨对周无极的情报不是不信,只是这商队也太巧了吧,而且正好要到不死林才全速启程,而自己到现在都尚未看到不死林踪影,不过也好,省的自己一路上提心吊胆赶路了。
    这时,苏晨感到地面有着巨大的震动,牵着苏榕榕站在路边,远处一团模糊不清的青色身影在这官道上“闲游散步”的跑着,这一大团身影很快就在苏晨面前停了下来,是一只一百多米长的青蛟。
    “嘿,这位小书生和小姑娘可是要去那靖秋郡”一道巨大的声音传入苏晨和苏榕榕耳内,震得苏晨和苏榕榕耳膜感到撕裂的疼痛。
    “青腾,不是让你不要随意与人搭话吗?这位公子和姑娘你们没事吧”一名满脸胡茬的大汉连忙来到苏晨和苏榕榕面前抱拳道歉。
    “没事的没事的”苏晨和苏榕榕施了个拱手礼。
    “哎哟,这位小先生可使不得啊”大汉连忙扶起苏晨,对苏榕榕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先生你可是要前往靖秋郡”大汉再一次问道
    “是的,敢问仁兄你们也是前往靖秋郡吗?”苏晨试探的问道。
    大汉挠着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的是的,没想到我一介莽夫还能被读书人称为仁兄,这位公子可愿搭乘滕某的车,让滕某载一回读书人”
    “这位仁兄你这是折煞小生了,读书人不也是人吗?哪有什么高低之分”苏晨苦笑的解释道,在大汉的盛邀下上了青蛟背上的车辇,这车辇极大,前面两节是客房,后面全是存货仓。
    “这位公子,恐怕还要耽搁你一点时间了,后面的儿郎们还没追上来”汉子一脸不好意思说道。
    “没事没事,是我劳烦仁兄了,小生苏晨,敢问仁兄大名”
    “滕子贡”大喊说着请苏晨落座于茶几,苏晨和苏榕榕跪坐一旁,他们并不适应跪坐,好在滕子贡看出他们难处。
    “二位随意怎么坐,我这没有什么繁文缛节,以后应该搞些椅子桌子什么的”大汉给两人泡了一壶茶哈哈说道,苏晨松了一口,盘坐起来,相对之下还是这样舒服啊,苏榕榕则依旧是跪坐,苏晨看着周围的装饰,书架上有着许多苏晨看过的书籍,但也有很多自己不曾见过的,滕子贡随意拿了一本苏晨未见过的书递给苏晨,苏晨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苏晨看了起来,这书上写着他未见过的道理,新鲜事物。苏晨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看着滕子贡说道“滕兄这书本道理太珍贵了,是我冒失了”跪坐起来将书本双手递还给滕子贡,不曾想到滕子贡不去接书,反而笑着问道。
    “苏公子敢问这书架是做什么用的?书架上的书是做什么用的?书中写的内容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苏晨背这突然而来的三连问问懵了,没来得及回答滕子贡便说道“这书架是用来放书的,这书架上的书是用来看的,那么看到的内容”滕子贡不再说下去。
    苏晨起身对滕子贡拱手礼说道“是小生忘了家师教诲,误了书上道理”滕子贡没说什么,笑着喝了一口茶,苏晨坐下继续翻看书中那些他闻所未闻的知识,直至青蛟开始移动,苏晨才从书中走了出来,发现周围只有他一人,苏晨将书放回原处,来到门口,看到滕子贡站在青蛟头顶,苏榕榕站在车辇侧边不知道手在挥舞着什么。
    滕子贡像苏晨招了招手,示意苏晨上来,青蛟看了苏晨一眼之后,苏晨才爬上青蛟头上,苏晨此时看到青腾后面跟着几十条青蛟,入青藤一般驮着车辇。
    “子贡兄你们商队真大啊,请问名字叫什么啊”苏晨站在滕子贡身侧问道,滕子贡看了眼苏晨,缓缓说道“睦实商会”
    “滕子贡,马上就要进入不死林了,哦吼吼吼”青腾尽量压低声音的说道,滕子贡被这巨大的声音也震得耳膜撕裂的疼,这家伙的声音是真的穿透力巨强,滕子贡在青腾头上踏了两脚,青腾停止了乱吼。苏晨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情况下,同为蛟龙之属的青蛟们面对青腾的大嗓门也招架不住啊。
    滕子贡无奈的看着苏晨示意苏晨不要说话,苏晨闭着嘴回到房内,苏榕榕早已在房内等他。
    “苏晨你知道吗?我先前还以为这些蛟龙是被奴隶的,刚刚我问他们了,他们和我说他们和人族是合作关系,人族和其他种族和平生存,不再像以前那般了”苏榕榕激动地挽着苏晨的手说道,苏晨听到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他先前还担心温玉所说的种族关系,现如今没有了这种顾虑。
    “咳咳咳”苏榕榕立马松开了苏晨的胳膊,红着脸来到茶几一侧坐了下来,滕子贡拍了拍苏晨的肩膀,来到茶几的另一侧坐了下来,苏晨尴尬的笑了笑,坐在子贡对面。
    “子贡兄,请问前方这不死林是怎么回事”苏榕榕给二人倒满了两杯茶,滕子贡看了看这满杯茶,又看了眼苏晨,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苏榕榕有点迷茫,苏晨颇为尴尬的笑着。
    “榕榕,茶不能倒满”苏晨和苏榕榕说了一些茶相关知识,以及主客的礼仪,滕子贡满意地听着苏晨说着,很显然这位苏榕榕姑娘不是苏晨奴仆的存在,滕子贡对苏晨的印象更好了。在这大秦王朝许多偏远之地一直还有着高低贵贱之分,一些个弱小精怪,妖怪,人族就如同私人物品一样可买卖交易,甚至是性命不值钱,直到当今秦皇登基,用了极大力度进行改革,整个大秦王朝的这种现象大幅度减少,接下来就剩下那扎根于灵魂深处的思想了,而这些就需要靠他们这些读书人的努力了。
    他们这一只商队就因此诞生了,但是为什么会诞生这支商队呢,这只有着商人面貌或者遭汉形象本质上却是读书人的商会,改革之初虽然废除了奴隶从属制度,甚至对一些顽固之徒采用了暴力手段,但是一些世家明面上废除了,给了这些工人工钱,但是呢,却更加变本加厉的去剥削了,甚至鸡蛋里挑骨头,但也存在着这类思想根深蒂固的平民,当今皇帝陛下便派为官者,读书人前去教化这一类人,但是并没有起色,不受待见,于是他们这一只商队就诞生了,奉当今陛下密令,顶着经商实则为教化的商队,从大秦王朝南到北,东到西去散播那些立身的知识,去营造更为美好的大秦王朝,这是一段漫漫无期的路,这一段路长满了荆棘,吃心的老虎,深不见底路坑,但是他们不会去放弃。
    这一段人心之路再漫长他们也会走下去,但他们也有着摆在眼前的敌人,那便是天下商会为首的诏圣商会,富可敌国的存在,可与大秦王朝,山上门派同时扳手腕不弱下风的存在,比那根深蒂固的思想还难对付的存在,稍有不慎他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被世人指着脊梁骨辱骂的存在,就连当今圣上也无法救他们,死了也不会得到谅解,不知死后多少年后才能得到正名啊。
    诏圣商会对大秦王朝的影响太深太深了,如若不是诏圣商会手伸的太长了,他们的任务也仅仅是散播知识啊,如今承运商会事起,今后的路就更难走路咯。
    苏晨和苏榕榕发现滕子贡满怀心事的看着桌上的茶,两人屏息静气的互看一眼,便低头不语,直到车辇发生了巨大的震动,滕子贡立马回过神来,随即对苏晨苏榕榕二人施了个法,两人听到了青蛟极其愤怒的嘶吼,但却没感到耳膜的撕裂疼痛,虽然车辇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苏晨和苏榕榕稳住自己的身体,震动幅度越来越大,苏晨和苏榕榕都能明显感到车辇或者是青蛟三百六十度的转了几圈,但是车厢内布局受到一丝影响,就连倒满的茶水也未曾撒出一滴。苏晨感到一股极大的威压压向自己,鼻血都流了出来,苏榕榕到只是脸色发白,滕子贡对修为娇弱的苏榕榕多多留意了点。
    “嘭”苏晨和苏榕榕自己撞向车相左侧,就连滕子贡也没反应过来,贴身在左侧墙上,苏晨连忙心底默念静心决,这一股威压影响着他的情绪,苏榕榕也运转起功法得以缓解,苏晨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知道青蛟的左侧被强大的一击集中,致使身长一百八十多米的青蛟向右侧飞不知多少距离。滕子贡伸出一只手扶住苏晨,又一声巨响,如若没有滕子贡扶住,他这会已经“躺”在了房顶,苏晨看了眼苏榕榕,苏榕榕并未受到影响。
    “滕子贡你再不出来,老子腰就要断了,这后面的车厢就要被这老家伙打碎了,吼”青腾大喊道,那巨大的声音苏晨的耳膜都再一次感到疼痛,滕子贡沉稳的走向箱门,苏晨紧随其后,只不过滕子贡三步他一步。
    “子贡你出来了啊,老子的身外身啊,差点被打成了稀碎了啊,哇又来了”青蛟在空中扭动着身体说道,滕子贡打出一道神通抵挡住一道攻击,但是还是很明显的看到滕子贡踩着青腾的头向下方砸去。苏晨抓住门框稳住自己身形,滕子贡奋力向空中飞去。
    “娘的,好你个滕子贡”青蛟稳定住自己的身形,降到地面,将苏晨甩了出来,一口吞下车辇。“别担心小子,那姑娘没事”说着青蛟化作人形,一个穿着黑衣长得格外妖异的青年人出现在眼前,一道身上像筛子的身影并入青腾体内。
    “娘的,滕子贡给老子闪开,看老子冲天一击”青蛟提着一把黑剑向滕子贡冲去,苏晨得到滕子贡传音让他去西南方帮助其他人,这里不是他能主宰的,苏晨连忙飞向西南方。
    眼看青蛟那一剑正要刺到滕子贡之时,滕子贡突然出现在青蛟身后,青蛟手中黑剑就这么顶着黑衣老者小腹,只有剑尖插了进去,但不再进分毫。
    “子贡子贡,快助我一臂之力,这老家伙躯体比老”青蛟话还没说完靠着滕子贡向下方砸去,地面出现一个大坑,青蛟哎哟哟的叫着。
    苏晨来到了西南方战区,苏晨一剑劈向一个生气死气并存的人,敌人的特征很明显就是一帮有着生气死气的家伙,苏晨那一剑将敌人劈成两半,苏晨感到奇怪,但来不及思考,便攻向另一人。
    “小心身后”一名少年将手中的长枪投向苏晨身后,苏晨转身看向先前被自己腰斩死气散溢的怪物居然活了过来,还充满着生气。
    “别分心,这些家伙一年到头本该睡着的,现如今白天出来都是极强的存在,等和大家会合一口气离开这里”少年召回自己的长枪和苏晨背对背,“击杀”着杀不死的敌人。
    “这些究竟是什么的存在,为什么怎么都杀不死”苏晨一边挥舞着剑一边问道。
    “这些本该都是已死之人,但都不想死,在将死之人或者刚死之人被送入这里续命或者是死了很久遗体保持很好送来这复活的”少年喘着气的说着,他已经开始感到累了,一边嚼着丹药一边回击。
    “续命?寿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增加,更何况是复活呢”苏晨全力一剑劈向前方,剑气迅速劈向前方,剑气蔓延数百里,苏晨和少年顺着剑气方向移动着。
    “呵呵,谁不知道呢,可是呢这儿叫不死林,还真有那续命,复活的能力”少年一枪砸向已经要扑倒他的怪物。
    “不可能,这肯定有什么代价,或者副作用”苏晨将剑掷了出去,他施展御剑术,一手掐着剑诀,一手指挥方向,使怪物与他们拉开距离。但是消耗极大,还收着死气的干扰,如白衣少年般嚼着丹药。
    “这些怪物身上冒着的生气和死气一旦不平衡就会爆体,然后复活循环到平衡位置为止,还有就是他们不再是自己,意识无法承受这般折磨,而变成至邪的存在,不受天地认可,无法离开这一片天地”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人来这”苏晨与少年与一批人会合,人们继续与其他人会合,苏晨放弃了御剑,这些怪物太多了,他根本来不及拉开距离,握着剑劈去。
    “为什么来?还不是怕死呗”
    “不只是谁传出有人没有丧失意识活着出去,修为更近一层了的谣言”
    “这一谣言刚传出去没多久,便有大批送往这的死人,和将死之人以及离死极远的大活人都来这了,寻求修为更进一步的机缘”
    “死的人活了过来,夹杂着生前深入大脑记忆诞生出新的意识,极难对付”
    “活的人进来着,寻求破镜什么的,似乎探寻到了禁忌的存在,变成了傀儡的存在,因此这里定义着只有死人才有的机缘,死后送来着的人就更多了”众人一言一语的给苏晨解释着。
    众人都开始感到精疲力尽,如果单单对付眼前这些不死的怪物还能多坚持一会,可是还要抵挡这不死林的怪异能量。
    “吼”一道青色身影像他们冲来,将众人卷起来。
    “青腾师兄”
    “喊啥喊,让你们平时锻炼身体,逃跑的时候能快点,现在呢,就知道喊喊喊”青腾气愤的说着,这次遇到了大家伙,他和滕子贡差点就把命丢在这了,真他娘的憋屈。
    “滕子贡滕子贡,快点跟上”青腾朝后方大喊着,滕子贡落在青腾头上。
    滕子贡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点了下人数,没有人落下,都齐了。即使在这不会“死”但是,先逃出去再说吧。
    滕子贡传音给青腾往哪个方向走,如今不死林发生此异变,当今圣上肯定会派人前来侦查,他们只需要坚持到侦查队的到来,就可以脱离这不死林,即使现如今他们还没遇到更为恐怖的存在,但是到了晚上就说不准了,现在退出不老林或者是一鼓作气的冲出去都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边躲边藏了。
    “青腾在前面那座大山山顶停下”滕子贡指着不远处一座光秃秃的大山说道,青腾全力朝那座山飞去,众人在山顶落了下里,青腾化作人形训斥着化作少年的青蛟。
    苏晨来到滕子贡身边问道“子贡兄,这是发生什么了吗?选择在这驻留”
    “这里是专门设置休息的站点,所以这座山光溜溜的,外面太危险了,躲在这等救援”滕子贡不知从哪摘来的野草刁在嘴边说道。
    “这不死林似乎不像传言中那么简单吧,不单单只有生死气吧”苏晨看向本该要向他们冲来的怪物,在空中迷茫的寻找他们。
    “你很想知道吗?知道了可是很危险的哦”滕子贡抱着头看着天说道,苏晨不再说话,等着滕子贡的回答。
    滕子贡想了想说道“你说每个人心中都有魔吗?就是蛊惑人的那一类没有实体和万物一样可以修行,有生命的存在”
    “家师们曾经说过,魔族和神族是同为及其久远的存在,被誉为世界的‘长子’,生而强悍,但是不曾说过没有实体存在的魔,而且在这个时代神魔是否还存在已经是一个未知数了”苏晨摇了摇说道。
    “你家先生们是否对你说过修炼之人,修心为上”滕子贡取下嘴角的野草,朝空中投去,心里想着其他事情。
    苏晨看着破空的野草点了点头说道“说过,人生在世无论是否位于何等的存在,哪怕未曾踏入身体的修行,心的修行从出生就已经开始了”
    滕子贡不再说话席地坐下,拍拍身旁的位置上示意苏晨坐下,苏晨点了点头坐下。
    “你的先生们应该都是修心之上的大成者吧”苏晨点了点头,的确如滕子贡所说那般,九人对他们的修心也格外重视。
    滕子贡点了点头,他通过自身实力早已发现苏晨心境上的问题,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吧,这种心境实在是不适合修炼,在小四镜还好,中三镜几乎今生无望,即使跨入了中三镜,之后的修行之路将如履薄冰,一不留神就会被抹除其存在,所谓的抹除不是身死道消,而是他在这个世间留下的记忆,痕迹都会被抹除,而其将会被流放在神罚之地。
    神罚之地的传说本不该在世间存在,但偏偏有人从这神罚之地回来了,其存在重新恢复在世人脑海中,但是归来之后,几乎已经没有能记住他的人了,昔日挚友也只有一两人还活着。神罚之地只有漫长的白天和黑夜,一望无垠的荒漠,无法用灵力,他们会感到饥饿,疲惫,他们还要日复一日的行走,稍有停歇便被万千大道鞭笞,而又不死。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漫长的路途只有这两个选择,生和死却又不得他们决定,漫长之路上看见心死之人肉身和神魂不停被鞭笞,但也有迷茫的前行,他们之间不得沟通,只能看到对方路过,或者穿过对方身体,在神罚之地他们得到了长生,但却失去一切。
    当然并不是所有心境有问题的人都可以进神罚之地,有的人则是被天地抹杀,神魂一并抹杀,进入几率十分小。进入之人出来之后身体还如同进入之前那般,寿命也恢复原状,不再无限,唯独心境上得到了升华。
    自己境界肉身寿命在进入那个世界后都暂停了,哪怕他们在神罚之地经历不知多少年,外面也不知过了多少年除了心境,自身一切都不曾变过。
    进入之后,那位存在计算过他在里面经历的白天黑夜是外面的一年,这是心境之路,他不敢确定每个人都一样。唯一得到的结论便是,这是赎罪,赎自身之罪,故传言那是流放而不是囚禁。出来之前得不到死的解脱,备受折磨。出来之后虽可以掌握自己生死,可却早已物是人非,亲朋好友的离去,留下独自一人,甚至知识文化落后于当今时代。
    流放之路——神罚之地的存在不就像眼前的不死林吗?只不过一个接纳活人一个接纳死人罢了,那么那一则谣言又真的是谣言吗,当然不是谣言,而是真实的存在,只是和那神罚之地的故事一样距今太久远了。
    接纳死者的流放之地放在万物生存的地方,那接纳活人的是不是就在这接纳死人的不死林里面呢,或者是在万物不可生存之地,再或者这就是那神罚之地,这些不死的怪物就是收到那些心死的家伙影响。滕子贡摇了摇头,那个地方不可触,自己不该有这想法的。
    “苏晨,没有实体的魔是存在的”滕子贡指了指自己心口说道“谓之心魔”滕子贡不再说下去,看着西斜的太阳。苏晨点了点头,心魔他听过,但是他也有自己想法那应该不算是生命体吧,应该是欲望吧。
    苏晨突然感到自己脑海被撕裂的疼痛,滕子贡立马向山脚飞去,青腾将苏晨卷了过来,化作原型将众人围在里面,苏榕榕接住被青腾甩过来的苏晨。青腾四爪紧紧抓住地面,嘴鼻之间吐息着云雾,让圈内的子弟都真以为青腾成为了真龙的存在。但是吧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形象全无。
    “姓滕的,哦嚯嚯,你他娘的快回来啊,这些老怪物找到我们了,啊吼吼”青腾怪叫着,本来挺紧张的局面被他这么一吼,让人们都无紧张感,只有无力感。可真是开口脆啊。
    滕子贡刚到山脚就听到青腾的怪叫,颇为无奈,但是可以暂时放心,那些怪物只是看到了他们还未攻入,滕子贡绕着山脚转了一圈,阵法并没有破损,那么只能是长期没得到灵力补充,威力不全或者对方有及其强大的出现了。
    滕子贡来到半山腰,掐了个决,一扇大门出现在眼前,滕子贡走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一座光秃秃的大山是中空的存在,滕子贡看到大山内部的阵法闪着暗淡光的阵法,取出十块极为纯净的灵晶以及一颗白蓝色丹药丢入大阵中,阵法得到了补充,全力的运行起来。
    滕子贡回到了山顶,青腾化作原型无力地趴着,他们依旧被强大的怪物发现了,这座大阵应该能住当他们吧。
    苏晨看着脚底的地面,他的眼睛在滕子贡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这座山是中空的存在,甚至看到了山外的怪异景象,他现在依旧能看到,苏晨看着脚底阵法就是周无极让他布置的阵法缩小的存在。
    苏很闭上了眼睛,尽力不去看周围一切,屏息静气的不去想所看见的一切,滕子贡来到苏晨身旁,拍了拍苏晨的肩,苏晨感到轻松些许,张开眼看着滕子贡,正要张嘴问道,滕子贡轻微地摇了摇头,苏晨不再言语。苏晨并不知道他所看到的景象在场连他在内只有三人知道,以为其余人都看到了才打算开口询问,在滕子贡阻止之后才明白过来,随即也知道他们遇到了大麻烦,说出来可能会乱了人心。
    苏晨跪坐下来思考着绥安和他说的那些关于眼睛的话,可想来想去脑海里只有绥安说话的样子和天赋异常所化的现实,苏晨感觉自己忘了极其重要的话了,苏晨内心开始燥乱了起来,正当苏晨想发火的时候,头被某种硬物打了感到疼,苏晨睁开眼,看到了一把戒尺轻轻地拍打着手,好像某个讲课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某人的身影啊,苏晨摇了摇头,看到滕子贡手拿戒尺轻轻拍打手掌,此时滕子贡哪有什么大汉形象啊。
    苏晨站了起来,整理了身上褶皱的衣裳,像滕子贡施了个深躬拱手礼,并未言语,滕子贡点了点头,滕子贡收起了戒尺,转身走到山顶边缘站着,苏晨无力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众人,发现众人松了口气,就连苏榕榕也是这样。
    “榕榕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苏晨轻声问道。
    “苏晨你不知道吗?刚刚滕先生拿戒尺打你的时候好吓人的,诶我为什么会喊他滕先生啊”苏榕榕说到一半疑惑的问道。
    “滕先生只要拿起戒尺一般都是我们犯了极大的错,极少数是生气,即使生气也不会显露于色,刚刚滕先生可就差没把生气二字大大的写在脸上了”先前与苏晨杀敌名为玄破长枪少年又叹了口气说道,苏晨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一声。
    苏晨单独的来到滕子贡身边,说道“子贡学兄刚刚”
    “不必多言,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滕子贡打断了苏晨的话,拍了拍苏晨肩膀,指着前方说道,苏晨顺着滕子贡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一幅他及其不适应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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