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何不为

第五章 平定山河 第六节 年少有为


    从宁湛出生以来,他并未想过哪天会出人头地,亦或是会去做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可安逸与静谧从不是少年郎所追寻的。
    温和与静谧总像毒药般侵蚀着人生,晃眼间垂垂老矣,没有少年时的爱恨纠葛,记不起某夜自己是否也看着星星围坐着篝火感受心脏的跳动,如此的人生算是最让人恐惧的了吧。
    宁湛曾想过自己应该就是在何不如手下混个一官半职,然后就会在玩乐中消遣掉后半生了吧。
    可当自己能成为青璃命运的一个权重时,当自己睁眼死里逃生见到紫竹,当自己的心脏从未如此剧烈的跳动时。
    宁湛知道了,他,也想要年少有为!
    与景奇扳倒了几个碍眼的老家伙后,宁湛要做的自然就是一直不停地往上爬,如果不能站在可以帮到何不如的位置,那么眼前的所有都将是没有意义的。
    校场中,宁湛只管跨马练习刺杀,没有学过的厮杀技现在都要慢慢补上,任何时候,最有用的永远是敏捷的行动与思维。
    一番练习后景奇拿出一袋酒扔给了宁湛,“跟我纵马去燕辉山顶看看可好?”
    燕辉山离校场不过二十里,山势雄伟而壮丽,是青璃有名的宝地,心有壮志之人哪能不去体会那番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呢?
    一鞭抽在马背,将软玉般的紫竹揽上怀中,纵马奔向夕阳下,人生何时不逍遥?
    火焰般的晚霞中,凉薄的风吹来,空气的淡淡芳香中,那是对过往的缅怀,宁湛沉醉在这片纯粹中,许久许久...
    秋天的落日已经变得快了,来时虽然觉得开心,只是回去时山路崎岖可就难住景奇与宁湛了。
    俩人此刻怀中都抱着个温柔似玉的美人,可是下山时马儿看不见路直快将四人先后摔进旁边的深渊中去。
    “这山路崎岖难行,兄弟你看见那不远处的村庄没?我们还是在那里借宿一晚吧。”
    就着微弱的月光宁湛便与景奇二人下来牵着马朝村庄走去。
    只是路上遇到了一处乱坟岗让紫竹吓得非要下马搂着宁湛走才肯罢休,“你害怕什么啊?你看我就不怕,我还敢在坟头上坐着。”
    说罢宁湛便把缰绳递给景奇,大大咧咧地坐上了一处坟前的矮碑上。
    这一坐开始时倒并无感觉,只是渐渐地宁湛觉得身边的风都冷了起来,身边看不见的漆黑灌木中好像又有些小动物在制造声响。
    这下宁湛坐的是不安稳了,正想起来。又发现脚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昏暗的视线下,宁湛也不知自己的衣服是怎么被缠住的。
    掏出随身匕首来,宁湛只管把被勾住的衣服割破了事。
    正割着衣服,突然好像什么东西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脚,照理说身前有事物摸自己宁湛应该还是看得到的。
    可不远处的紫竹好像也没反应似的,她也没看见是什么东西吗?
    嘀咕完这句宁湛终于摆脱了眼前的窘境,为免吓到紫竹,宁湛便也就直接拿回缰绳继续向村落的灯火走去了。
    秋天的夜大多是晴朗无云的,可今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又偏偏起了雾,宁湛联想到刚才只得默不作声地继续前行。
    等走到村落时已经过了好久,不过终于见到了人烟,宁湛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走进了村落宁湛等人才发现,原来这里竟有个热闹的集市,虽是半夜却仍如炫霜城一般熙熙攘攘。
    “这里应该是依托燕辉山而建的村落吧,没想到还挺热闹的。”景奇见了此番情景不免赞叹起来。
    只是这个村看起来比寻常的村落当真是富庶宽大了许多,来往的行人大都穿金戴银,旁边的一排排房子也显得气派雅致。
    来到一处酒家前,店中的小二立马就笑脸迎了上来,“几位客官里边请,请问几位是住宿吗?”
    宁湛与景奇沉默地点点头,紫竹与景奇的小妾倒是觉得在外住店挺有风趣的,一直对周围的事物好奇个没完,对于景奇和宁湛的无趣的沉默也就忽略不见了。
    “给我两间房,我要住你们后面的房子,我的马跟惯了我,不拴在我门口会吵到别人的。”
    那小二只略微迟疑一下便说道:“好嘞,客官,你还要什么饭菜吗?本店山珍海味是没有,不过乡野小吃也是入得了口的,尤其那野山鸡香味十足。”
    紫竹本来就如开笼放鸟般开心,听那小二的介绍一下更觉得生活美好了起来,“给我们上几道你们的拿手好菜。”
    “嗯,那我们就先去屋里,饭菜做好了给我们端来就行。”宁湛与景奇牵着马便向店的后面走去。
    四人眼前的是个四方的院子,院中有六七间矮草房坐落其中,显得整洁而舒适。
    四人待在一个屋中没多久,小二便端着菜来敲门了,宁湛与景奇立马便一同起身去接菜。
    宁湛刚接过菜盘,景奇旋风似的就将匕首架在了小二的脖子上,“我们怎么才能安稳走出这里?”
    原来,起雾的时候其实四人已经走错路了,误打误撞间竟走到了类似一个强盗黑窝的地方。
    刚才在街上没人对自己动手,想来不过是因为这地方鱼龙混杂势力林立,没人敢坏了到谁手里就算谁的规矩罢了。
    “客官,我劝您还是放下这小东西为好,您在本店,我保您一夜好梦。”
    宁湛懒得跟这人废话,直接朝着那人胳膊便划了一刀,哗啦一股血就喷在了几人面前的地上染得脚下通红,“再费口舌你命休矣!”
    “最右边的屋子里有个跟外面相通的门,我带你们从那里逃,给我止血,求求二位爷了!”
    骁骑营向来不缺金疮药,景奇只随便摸了一瓶给他潦草倒了几下,那血眼看着就快止住了。
    急促的马蹄声中,四人不断地向更远处奔袭着,只是前方的亮光让几人的心又不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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