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即使是在禁魔领域之下,精金级也应该是碾压你们这些连秘银级都没有达到的施法者啊!即使是你们这群天才也不应该打破常理啊!”
“蛤?老东西你脑子该不会真的是搞研究搞学术秀逗掉了吧?然后被门徒那帮人一忽悠就彻底给你丫忽悠瘸了?”维克托颠了颠收回来的板砖,恶劣的笑着,“要是连这种所为的常理都无法超越,那爱舍丽乐园和神圣教廷为啥要把我们视为未来的希望?那样的话不如抽签选教皇算了,反正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圣光职业者。”
“维克托,不跟他废话了,我刚才已经通过死灵魂契联系了伊丽丝大人,让他们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对德鲁伊们进行抓捕和扣押。”克尔苏加德将双手巨剑火之高兴横在胸前,“现在我只想狠狠的收拾这个老玻璃。”
说罢,克尔苏加德便冲了上去。
维克托耸耸肩,对于克尔苏加德猴急的行为表示了不屑,接着紧随其后。
吃了三百多发圣炎弹同时轰击的伤害,然后还顶住了震荡波的杀伤,但是精金级的德鲁伊肉体可没强到可以在这种死皮不要脸的外挂式攻击下还毫发无损。
如果他此刻可以变熊,或者是施展高阶的防护魔法,此刻也不会这样狼狈,虽然都是外伤,但是圣炎虽然沾个“圣”,但它本质上可是“炎”啊。
没错,这老不要脸的货裸奔了,只剩下几件不会被圣炎轻易融化的挂饰。
这就是为什么,维克托和克尔苏加德一听到巴塞洛缪的复制体只有精金六阶的时候,并且布置了禁魔领域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
只能使用低级魔法的精金六阶德鲁伊?
除了能用个月火术还有狂乱生长,剩下的全都是些辅助型魔法以及各种召唤术,这些东西对于维克托还有克尔苏加德来说跟没有一样。
德鲁伊的强大本来就是要达到黄金级之后开始可以使用各种变形术时才开始的,然后随着魔法修为的提高,逐渐成为战斗力上游的职业,并且都是魔法与近战兼顾,最多是有偏向罢了。
即使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施法方面的德鲁伊,也能在危机关头变身魔熊或者巨狼。
但这些全都是由德鲁伊早期的弱势换来的。
不然低阶德鲁伊为什么会被冠以施法者农夫的外号?
而有经验的德鲁伊在对战纯粹的施法者时,全都会在变身之后,再触发禁魔领域,来形成单方面的近战碾压,不然靠着一个月火术跟人家几十个青铜白银级的魔法对轰吗?
由此可见,这个家伙何止是战斗经验稀少啊,恐怕根本就没有战斗过。
不过也就是欺负他是精金级,如果是他的本体,圣域级的德鲁伊巴塞洛缪在的话,那两个人在禁魔领域之下,是绝对无法取胜的。
领域之力和圣域之体都不是他们能越级解决的问题。
但这也并不是说德鲁伊就无敌了,毕竟禁魔领域的布置和释放都是需要相当长时间的,可没有人会傻不愣登的站在一边等德鲁伊完成禁魔领域。
“吼啦吼啦!苦着一张脸干什么!反正横竖都是要挂,来战个痛啊魂淡!”
“对啊对啊!站着捅!快!”
挥舞着大剑的克尔苏加德和把一双板砖玩的上下翻飞的维克托一次又一次的重击着巴塞洛缪后知后觉立起来的魔法盾,打的厚重的魔法盾一阵一阵泛起密集的涟漪。
“该死,该死!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
巴塞洛缪一边补充着魔法盾,一边释放着月火术。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领域之力的加持,这个月火术不过是被魔力稍微增强一点罢了,打在克尔苏加德那身明显不是什么便宜货的黑色铠甲上,如同泥牛入海,掀不起一丝波澜。
“你还在想什么?抓紧解除禁魔领域啊,不然你就要被一个黄金四阶的圣光法师和一个陨铁三阶的死灵法师按在地上打成一滩烂泥了哦。”维克托板砖上频频闪起圣炎弹的光芒,随着一次次的爆炸他甚至玩起了花活,葵花屑风暗勾手八稚女最后八杯酒打终结,“嗯,不是比喻性的说法,而是字面意义上的烂泥哦。”
维克托的语气就像在与朋友开玩笑一般轻巧,但是说出的话确实在这种语境中显得杀意凛然,他绝对不会把这种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巴塞洛缪·利特尔的克隆体!我跟他负责的是不同的部分,如果你想得到我们全部的实验成果,就必须让我活下来!”
“成果?我们像是在意你口中成果的人吗?我们要是单纯的为了成果而来,那为什么还要和你们起冲突呢?”维克托咧开嘴笑了,整齐的白花花的牙齿显得那么阴森,让人绝望,“我们仅仅只是想把门徒给埋进坟墓,埋得越深越好,最好深到连穴居人都挖不到你们。”
克尔苏加德用大剑卸掉巴塞洛缪凭借着略强的身体素质造成的冲击,然后找准巴塞洛缪补充魔法盾的衔接点,抓住机会,一个猛冲把巴塞洛缪掀翻在地。
“结束了,巴塞洛缪,你的愚昧,你的丧心病狂,你的毫无底线,你的轻敌,你的自傲还有你的不自知,这全都是你的取死之处。”克尔苏加德的大剑落在了巴塞洛缪的喉咙上。
“哈哈哈!一个拥抱死亡的死灵法师居然嘲笑我丧心病狂,你们爱舍丽乐园的死灵法师们操纵已死之人尸体的时候,你会不会冲上去指责他们没有底线!”巴塞洛缪倒下后,仿佛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被打破了,哈哈大笑着反问克尔苏加德还有维克托,“还有你,哦,天啊,伟大的圣光之心,被圣光所眷顾之人,我刚才居然忘记了你,你才是最伪善的那个不是吗?一边享受着圣城底层生产的资源,一边假惺惺的关注着生命伦常,所有圣光的拥有者无一例外都是你们这幅令人恶心的模样!”
“我想要制造一只无比强大,足以横扫整个大陆的军队,在这支军队的的支持下,我可以战胜任何一个国家,这样的话,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再发生任何战争!而龙王之裔的复制如果足够量产,那么整个大陆上的史诗数量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急剧增加,到时我们甚至可以将无尽虚空中的其他位面并入我们的版图!”
“你!还有你!两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你告诉我,你们怎么做到这些!”
巴塞洛缪已经对脖子上的双手大剑视而不见了,狂暴的伸长脖子,想要让他的吼声离眼前的两个人更近一些,一道血痕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火之高兴的锋刃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
“伪善?哼,先不说我对自己的善良问心无愧,哪怕这就是你所说的伪善,那什么时候邪恶可以来指责伪善了?什么时候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可以来指责伪善了?伪善再虚伪,那始终是善!他们永远站在那一条绝对不会跨过的红线之外!”维克托冷哼一声,从空间戒指中掏出十几个禁魔符文拍在了巴塞洛缪克隆体的身体各处,然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躺倒扯成了坐姿,“你给我听好了,老杂毛,所有人都拥有他的命运,然而不管是顺从命运,还是打破命运,抉择的机会都应该紧紧地握在每一个人的手中!”
巴塞洛缪忍受着来自头皮的剧烈疼痛,对于维克托所说的话嗤之以鼻,正准备继续冷嘲热讽,但维克托另一只手猛地伸出,死死的捏住巴塞洛缪的下颌与口鼻。
“不要拿你那一套狗屎一样的思想玷污我的耳朵,你已经犯了足够严重的罪了,就不要罪上加罪了好吗?这档子事可不是打牌,还带整个超级加倍的。”维克托手中不断的用力,脸上却一直在微笑,这幅画面让一旁的克尔苏加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曾经有一个悲痛欲绝的黑暗精灵企图报复社会,虽然不认同行为但是我可以从那终末的歌声中理解她的绝望。但是你?一个生活优渥,名满大陆的研究型学者,给我整这一套?”
“别侮辱了反派两个字啊你这个老崽种!”
反手把巴塞洛缪扔在地上,手上浮起一枚圣炎弹,狠狠的糊向了巴塞洛缪的下体。
随着爆炸声一同响起的,是这个最初克隆体的惨叫声,克尔苏加德都有点想遮住眼睛了。
“给爷闭嘴!不是说爷伪善嘛!不是说爷恶心嘛!不是说爷满口仁义道德嘛!那爷就给你撕下这层伪装好不好!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伪善之下的究竟是什么!”维克托的脚狠狠的踏在了巴塞洛缪大张的嘴上,重重地碾着,“毕竟我可是圣光之心,可不是什么恶魔啊。”
被一连串的剧痛接连折磨的巴塞洛缪不堪重负,昏死了过去。
“哼,废物点心,也没点骨气,我还以为得给你上一整套满清十大酷刑呢。”维克托向地面上啐了一口,怪腔怪调的说道,“还嘲讽我是‘被圣光眷顾的人’,你奶奶个孙子的人话都不会说,明明是我眷顾了圣光才对吧!”
克尔苏加德彻底懵了,这还是那个口是心非、烂好人情怀拉满的维克托?
这幅做派可比他脚下这个反派要反派多了。
维克托环视了一周,看着无数维生装置中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膛外,就像是一群鲜活标本的实验体,并不信仰任何一个神明的维克托却做出了一个祈祷的姿势。
“你被伤害,尚可惨叫。”
“而他们,却连惨叫都无法发出……”
“只能陷入永恒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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