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有愧

第47章 听到对话


    “晓萱姐,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很漂亮吗?”濮悠瞪着水灵的眼睛看着宫晓萱。
    “怎么说呢,这里清净、闲淡,无忧无虑;而在外面,有一个广阔的拼搏舞台,所有有志之士都梦想着施展才华。”
    “哦”,濮悠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
    见濮悠心事重重的样子,宫晓萱接着说道:“有时我也厌倦了都市那繁忙的生活,好累的时候,真希望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
    濮悠难为情地笑了笑,便端着装满衣服的盆走出了房门,经过濮英绝房间时,里面飘出了爽朗的笑声,接着又是谈声笑语。
    “濮老弟,你遭遇的苦难是我们不可想象的,你的传奇经历也是我们羡慕不已的,特别是你的侠骨柔肠更是值得我们敬佩。”
    “那里,黄教授,你们是干大事的人,见多识广,我们只是井里蛙,目光短视,干的都是些无法启齿的事情,还望你别笑话。”
    “濮老弟,你太见外了,没有你,也就没有我黄某人,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就不敢苟同。”
    “谢谢,黄教授也是爽直之人,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弯肠子了,我有一事相求。”
    “濮老弟,也不要说求不求了,你要是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但说无妨,我一定倾其所有去想办法。”
    “哥哥,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亮堂了,也,也没有……”濮英绝从来没求过人,真叫开口,还真是有些难为情。
    “老弟,你可是一个爽直之人,怎么突然间变得婆婆妈妈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濮英绝脸都憋红了,见黄鹤年这样一说,也就索性放开了,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哥哥,那我就直说了,我收留了一孩子。”
    “我看见了,是濮飞这孩子,对不对,你有什么就直说。”
    “我希望你带他走出去,走出这大山。我看孩子天赋还不错,我不想耽搁了他,更不希望他像我一样,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我希望他能有一番作为。”
    “老弟,谢谢你信得过我,虽说这是千斤重担,但我愿意去挑,你考虑过让他将来干什么吗?”
    “山里人,见识少,还望哥哥多费心,帮助多琢磨一番。”
    “这孩子身手不错,头脑又敏捷,性格憨厚耿直,是个当兵的好材料,老弟,你觉得怎么样?”
    “当兵,现在部队?”
    “老弟,你放心,你就把心揣在肚子里,放一百个心,你也应该出去长长见识了,事过境迁,不再是以前的黑暗社会了,老百姓当家做主人了,现在的国家是老百姓的国家,军队是老百姓的军队,都是为咱老百姓服务了。”
    濮英绝谦和地说道:“哥哥这样说了,我当然放心了,那就拜托老哥哥了。”
    “你看,你看,又来了,见外了吧,立敏他大舅在部队是个什么团长,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濮悠听到事情都要定下来了,心一颤,端在手里的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濮英绝朝外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悠儿,怎么了,人没碰到吧。”
    濮悠慌乱地答道:“没,没事,我不小心碰了一下,把盆掉在地上了。”
    “仔细点,都这么大姑娘了,还不让人省心。”后面的话也只有濮英绝和黄鹤年能听见,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濮悠慌乱把地上的衣服塞到盆里,失魂落魄地往自己小木屋跑去。
    “濮悠,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怎么眼睛都红了。”宫晓萱慌忙把书放下。
    “没,我没事,眼睛进灰了。”说完就趴在床上,并用被子蒙着头。
    宫晓萱见状,猜想濮悠肯定有心事,摇晃着濮悠,故作撒娇一样说道:“我的好妹子,我的坚强妹子,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濮飞欺负你了,我去找濮大叔收拾他。”说完便佯装要外出。
    濮悠霍然掀开被子,面如桃花一般,忸怩地说道:“不许去,我,我又没说什么。”
    宫晓萱坐到濮悠旁边,抱着濮悠的肩膀,安慰道:“我的好妹子,咱好女还不跟男斗呢,哦,对了,濮飞不在家,是我错了,我误会濮飞了。”
    突然,濮悠趴到宫晓萱肩膀上,抽噎道:“阿飞,他,他要走了,我,我该怎么办。”
    宫晓萱关切地问道:“是怎么回事,什么走不走的。”
    濮悠抬起头如诉如泣地把濮英绝和黄鹤年的对话内容讲给宫晓萱听。
    宫晓萱“噗呲”一笑,安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跟老师说去,把你一并带上,这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不行,我不会走的,我不能离开阿爹,我不能……”还没说完就哽咽起来。
    宫晓萱正色道:“你若是真爱濮飞,就应该支持他,好男儿志在四方。把龙困在浅滩,你那不是爱,那是害。”
    “我,我……”
    “我知道,在爱情面前,我们最容易失去判别力,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对方能幸福吗?”
    “我知道,但我,我怕自己做不到。”
    “脆弱不是女人本性,坚强才是,你应该理智地面对,也许还有将来呢?”
    “将来?”
    “对呀,为什么没有将来,两颗心若真是连在一起,相隔千万里,都能相互感应到。”
    濮悠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沉默了片刻,突然,破涕而笑,并抬头坚毅地望着屋门外。
    宫晓萱也是若有所思,她不知道是在思考自己的将来,还是在思考濮悠,亦或是其他人的将来,总之,思绪搅拌在一起,感到既朦胧,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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