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说:“那只狌狌的内丹会保住她的命。”
子桑木兮想起,自己好像是看见妖王兔子来了,或许虞挽清真的没事。
希望没事……
“那你拉我过来,是要做什么?”
“不是我拉你过来的。”圣人说,“你体内有我的一小股力量,太过激动,导致力量失控。我的这一小股力量对下界来说过于强大了,你体内的怨气和魔气感受到了威胁所以失控导致你昏迷。你现在是意念体,被我的力量引导来这里的。”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昆仑山。准确来说,这里是我将自己封印起来的,某个时间点上的昆仑山。”
“额……求解释……”
圣人放下茶杯,开始解释现在的情况:“当年飞到昆仑山后,功德榜的结果的确让我无法接受。可不管我怎么发疯,结果已然是这样了。当年,我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顺其自然,大概永远都只能在这昆仑山上,看着神界大门,永远都进不去。要么,逆天改命。”
“你转生成为太君,就是选择了逆天改命啰?”
“太君选择了逆天改命,我则选择了留在这里。”
子桑木兮还是没听懂:“圣人和太君不是同一个人?你是圣人,那就是之后的太君啰。”
“简单来说,当年圣人在转生成为太君时,将自己分离成了两个,一个,转生去逆天改命,一个,留在这里听天由命。”
一分为二什么的,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是修真界……
可……
“为什么要这样做?”
圣人说:“功德榜的结果,起因是北宸国的事情。我否认过,可不管我如何否认,事情的确因我而起。当年我疯过也冷静过,两种对立的想法始终保持着僵持的局面。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做错事的后果,一方面有觉得追根究底错不在自己。两种想法哪一种都无法说服对方,久而久之,加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过来后,我已经分裂成两个不同立场的人。”
懂了,精神分裂……
“太君转生后,我无法认同他的想法和打算做的事情,于是将自己封印到了那个时间里,就是你现在看见的这里。”
“太君不知道你的存在?”
“转生的时候,记忆出现了缺失。”圣人说,“我和太君之间有某种联系,他不记得我就不记得如何窥探我的想法,但我能。他下凡后的一些行为我都看在眼里,潜移默化中,也偷偷在影响他的某些判断。说太君在控制修真界,其实我也在。”
两种对立的想法分裂出了眼前这人和太君,即便眼前这人想完全影响太君也是做不到的,毕竟从根本上,他们两个始终无法消灭对方。
“太君不能动圣人的东西,就是因为你的存在吧?”
“他并不是完全的圣人,没有那个能力对抗圣人,正好我能借用这个设定,保住天书,保住了那一抹残魂。但我对下界的影响,只能通过太君间接形成,效果,自然就没那么好。他对付穿越者的事情我知道,也阻止过。每一次出现意外,我都想办法给他们提示,终于是发现了太君和圣人的关系。可即便猜到,穿越者的能力还是不够。太君在下界的实力越来越强,他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私欲吞噬了。”
子桑木兮摸摸下巴:“我就奇怪嘛,那些穿越者怎么会想到留下东西来给后人对付太君用,这中间的变数太多,穿越者竟然会用这样一个办法……而他们留下的东西,明明就在九州大陆上,太君却多年找不到……是你做了什么吧?”
圣人笑笑。
“还有我师娘。虞挽清突然能预言了,绝对不是她聪明无师自通的。”
“为什么不是?”
“因为我这么聪明,也没有无师自通的学会预言啊!”
圣人笑了笑,很温柔的那种。他说:“这预言是我故意告诉与晚清的,那个时候,太君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将修真界搬到你们现世去了。”
“难怪我师娘能查到那么多事,就算她在太君身边,有些信息也不该被她那么容易就知道的……是你告诉了她一切,再告诉她真正意外是谁,如果我没猜错,和她绑定的那个斗转洛书阵能在关键时候把她拉回现世保住一命,和你也有关系吧?”
“这么说,也没错。”
“等等……”子桑木兮突然整个人趴在桌子上,靠近圣人,眼睛半眯,问他,“子桑木兮利用融合禁术招来的人,条件虽然苛刻却不是不能控制的……我被招来这事,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那到不是。这件事是真的,命中注定。”
那还好……
喝喝茶,聊聊天,这昆仑山上雾气那么大,风景是没什么可看的,不过,别有一番风味。
“太君死了,不会再复活吧?”
“他若最后没有对你动用夺舍,大概还能转世吧。”
“那你呢,一直留在这里?”
“人心善变,想法也会变。当年我怕自己终有一天变成太君,就设了一个连圣人也无法打破的封印,将自己永远,封印在这里。”
“永远,可是很长的……”
“这本该是圣人的结局,永远留在昆仑山上。”
“那我要是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应该是的。”
子桑木兮眼珠一转:“圣人大大,你看出了这么多事,最吃亏就是穿越者了。虽说这最大的危险已经解除了,可算起来,这亏吃了不少,危险还是我们自己解除的,实在是……亏到家了。说到底,你好像也算是罪魁祸首之一吧?”
“……”
“那我现在问你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我哪也去不了,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作为补偿的。”
子桑木兮摆摆手:“太君的本事是自己下界后折腾出来的,那么圣人本来的本事应该在你身上吧?”
“……”
“别担心,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想让你,帮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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