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陀拉花开指南

二十五、归燕归来


    伊然问画蝶新泡的茶泡得如何,画蝶微微一笑,说道:“恰到好处。”
    二人又继续敲定很多细节之后,蔓拉那边给画蝶打了电话。二人相互传递了消息,一方传递了战略整合的消息,一方传递了陈星辰的打算,又简短交流了一番未来的发展计划,结果自然是,扎扎实实地夯实了整个方案基础。挂断电话之后,画蝶又将要点讲给一旁听个大概的伊然。
    到了中午,画蝶二人叫来金秋简单地吃了点工作餐,三个女人一同畅想了一番,将浪漫主义和实用主义烩在一起,做了一顿女儿国清蒸事业有“鱼”。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画蝶要去接临时改行程赶回来的余归燕,便先告辞离开。下午,陈星辰已经赶回公司处理交接事宜。画蝶也不方便多聊,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公司,直奔机场。
    飞机时间延误是常有的事,长途的时间更难把控。画蝶在机场多等了余归燕一个半小时,等到了晚上七点半,画蝶才见到风尘仆仆归来的余归燕。
    闺蜜二人虽经常联系,但毕竟许久未见,又经缝多事,不免见面便泪眼相拥。二人登车返程,一路上相互安慰,啜泣不断,吓得载客的司机师傅不敢搭讪一句。
    一路辛苦,回到工作室,画蝶也不好带余归燕太过细致地参观,只是四周围略扫了几眼,便来到画蝶的房间。这个时候,金秋已经下班来到工作室,正在和小雪接受木檐的特训,完全不知道两个人的归来。
    如此一来,反而少了一些干扰,让画蝶闺蜜二人有更多精力交流。
    画蝶很好奇里菲结婚的消息,章久方是怎么得到的,便问余归燕:“归燕,久方是怎么知道里菲结婚的事情的?”
    余归燕蹲在地上,一边将行李里的衣服取出,一边回答道:“我估计是里菲妈说的。之前里菲跟我撒谎说她嫁得好过得好,我不信,这阵子我不停地追问,她才跟我说实话。她回家嫁的那个原来是个瘾君子,就在办酒席的当天给带走了。这个混蛋连卖带吸,判的刑期很重。就因为这件事,里菲妈恨死了章久方。里菲妈从里菲那里搞到久方家里的电话,就打过去给章家骂了一顿。之后呢,里菲爸妈天天打架最终离了婚,又各自迅速的组建了新的家庭。里菲呢,又和那个瘾君子离了婚。之后的事情,她死活都不说了。”
    画蝶打开柜子腾出地方,将余归燕递来的衣服挂了进去,同时说道:“之后的事情,我听莫三度说,里菲现在没人管,自己租了个房子,又在菜市场里摆熟食摊位过活。”
    余归燕闻言立即站起身,叉腰扶额,郁闷地说道:“什么!这个小妮子从来都不让人省心!我先去章城给久方上柱香,看看他的父母,然后直接去找里菲。”
    画蝶有些忧伤地说道:“久方的母亲也自杀了。”
    余归燕更加郁闷地说道:“我靠!这叫什么事儿啊!”
    画蝶叹气道:“久方家里知道久方的事情啦,久方妈肯定受不了别人戳脊梁骨,就寻短见了。”
    余归燕垂头丧气地满地转圈,然后说道:“这事儿里菲都不知道,久方家里怎么知道的?”
    画蝶走过来,蹲了下去帮余归燕从行李箱往外拿衣服,余归燕也跟着蹲了下来,听画蝶阴沉地说道:“我问了莫三度,他说是他们在同志酒吧亲热时,被酒吧的酒保拍了下来。这个酒保是久方的同乡,前不久在那个同乡回家的时候,把这件事传开了。我估计,也是这个时候,里菲妈给章家去的电话。然后久方就去了里菲那里,回来就出事了。里菲现在过得那么惨,妈妈又寻了短见,久方肯定受不了这两个刺激。”
    余归燕将拿空的小箱子合上立了起来,也不起身一把将行李箱推到墙角,又探身拉过大箱子,假装不在意地问道:“久方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了么?”
    画蝶站起身又去打开另一个柜子腾位置,一遍腾地方一边说道:“你的东西真少啊,才大小两个箱子。要是里菲啊,四个箱子都不够用。那个孩子的身份,已经被久方知道了。他这次去看里菲时,自己算时间算出来的。”
    余归燕闻言又立即被气得站起身,叉腰扶额,狠狠地说道:“既然知道了,还这么做,真是个懦夫!我先去找里菲,再去给这个混小子上香吧。”
    画蝶再一次走过来,拍了拍余归燕的肩膀,然后蹲了下去,说道:“你还是先去给久方上香吧,然后和亦男一起回紫禁城。先帮我把我们的项目弄好,我和你一起去把里菲接回来。”
    余归燕伸了个懒腰,接过画蝶递来的一件睡衣,撇了撇嘴,丢到床上,然后说道:“亦男在章城?我说我回来,怎么不飞奔过来喊姐姐大人呢?”
    画蝶站起身,打开内置卫生间的房门,进去打开热水器,然后走出来说道:“我让他帮着章家料理久方的后事,正好和你一起回来。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你去章城。我去接致从的妈妈,然后送他们二老回眸城。”
    余归燕从大行李箱拽出一条浴巾,直接走进卫生间。她也不关房门,直接将脱下衣衫扔了出来,又打开水龙头,在浴室柜隔断里大喊道:“那我晚点去章城,先和你去医院见见致从爸妈。”
    画蝶索性把大行李箱拉到柜子旁边,一边继续安放衣物,一边向里间大喊:“你们还没见过吧,这次正好也让致从妈妈见见你”
    余归燕啪啪几声跑到门口,探个脑袋出来,说道:“我们见过的,那年致从要出国,想回家看看,致从爸妈怕他奔波,就来紫禁城看他,就是那个时候见到的。当时,还错把我当成你来着,好一顿夸啊!”
    画蝶一直不认可余归燕的审美,正对着一件难看至极的帽衫撇嘴,听余归燕如此一说,却完全没印象,便反问一句:“有过这事么?”
    余归燕刚刚跑回淋浴隔断,闻言又跑到门口,探出脑袋说道:“有的,你是估计给忘了,肯定是怕我把你们家致从抢走。毕竟,我是如此的优秀。哈哈哈……不逗你了,致从妈妈恢复的怎么样?”
    画蝶见余归燕又缩了回去,便加大音量说道:“柳母恢复得很快,她说,她梦到致从最近总是偷偷地来看她。哎?归燕……你不觉得蔓拉姐和致从很像么?”
    等画蝶说完,余归燕已经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在大行李箱里又拽出一个毛巾,又拿起床上的睡衣,走回卫生间。到了门口,她才回过头问:“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画蝶放下手中的衣物,跑到卫生间门口,趴在门口,向里问道:“你还记得蔓拉姐胸口有一处纹身么?”
    余归燕换好睡衣,胡乱地拿毛巾抹了几下头发,就将浴巾和毛巾搞到了壁挂上。她又拿起吹风机象征性地吹了几下,才回答道:“当然,那么明显,一个蝴蝶啊!”
    画蝶抓住走出来的余归燕,将双手搭在余归燕的肩膀上,嘟着嘴盯着余归燕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蔓拉姐就是致从,最近这个感觉非常强烈。我这几天也仔细梳理了一遍,我和蔓拉姐相处的所有细节,只要有证据,我就能让蔓拉姐承认她就是致从。”
    余归燕双手扭住画蝶的脸蛋,宠溺地说道:“画蝶,你是知道的,我对致从有好感。但是,你们非常般配,感情又非常好,所以我没动任何心思。即使如此,我也可以很容易地分辨一个人身上,是否有致从的影子。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啦?”
    画蝶拉着余归燕走向靠窗的书桌,翻开笔记本电脑,一边打开文件夹一边说道:“我给你看点东西,看完之后,我想你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啦!”
    余归燕盯着打开的图片和视频,当看到纹身的图样,一下令她陷入沉思,很多不可思议的情节闪现在她的眼帘。当她看到视频里那个熟悉的男子,音容笑貌已经隔世,又不免有些心酸。
    画蝶也在一旁眼含泪花地说道:“我找过翻译,我想你也听得懂里面在说什么。任何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拥有一位强大的守护者,蔓拉姐不会因为喜欢致从就这么守护我,为我荡平一切,为我打造一个世界。如果我有幸拥有这么一位守护者,一位强大的守护者,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因为她就是柳致从。你和蔓拉姐接触的也很多,你给我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致从的影子。”
    余归燕看画蝶的眼泪,此时已经夺眶而出,便合上笔记本电脑。然后,拉着画蝶坐到床沿,伸手给画蝶擦拭眼泪。她叹息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让我想想,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不过,她就算是致从,她不承认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啊。”
    画蝶深吸一口气,露出得意的表情,说道:“我这次送致从爸妈回去,就是要回去取点东西。”
    余归燕挺直后背,显然有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急切地问道:“什么东西?”
    画蝶站起身,从床头柜之上拿起柳致从的相片,含情脉脉地说道:“致从骨灰里有一些骨质残留,之前我在暹罗装盒子时看见过。然后,我去取出来提取DNA,和致从爸妈作比对。”
    余归燕站起身,走上前靠在画蝶的身上,同画蝶一起看照片里的柳致从,不自觉地在嘴角挂起了笑容,漫不经心地说道:“直接拿蔓拉姐的DNA作比对不是更快么?”
    画蝶回过头,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余归燕的额头,不屑地说道:“我试过,头发上得有毛囊才能行。我偷偷拿的那些头发都没有毛囊,没有用。”
    余归燕走到窗户前,看了看窗外,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心想,画蝶向来不会胡说八道,我真要好好琢磨一下,看看哪些细节可以帮助画蝶论证事情的真相。如此一想,便说道:“我今天晚上好好想想,明天早上告诉你我的答案。”
    画蝶闻言,顿时兴奋异常,接连击掌,同时说道:“好,我去楼下睡,不打扰你的思绪。”。
    余归燕赶紧转过身,叉腰伸手,将食指指向画蝶,骄横地说道:“拉倒吧,今天你不侍寝,老娘我什么思绪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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