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九龙策之二

第30章


」他轻拍箸她的脸庞,「倘若你明日又输了,那就得乖乖认输和亲不准再赖了,好吗?」
  「就知道你最疼我。」她雀跃地搂著他的颈项,在他的脸上印下数记响吻。
  「但在那之前……」他的眼眸停伫在近在咫尺的那张樱唇上,控制不住的想望,令他收拢了双臂。
  粉黛不解地抬起蛲首,「嗯?」
  「先给我一点甜头吧。」他俯下身子,让她盛住一个如野火的吻,静静地看她开始在他的怀里为他燃烧。
  在屋内失去声响之後,跟著野焰一块来的冷沧浪,就只是蹲坐在外头花园里的草皮上一手拿著算盘不断拨算著。
  「喂。」同在外头观察情况的息兰,忍不住要问一下这个行径古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你来干嘛?」
  「关心敌情,
  顺便估计一下你们伏罗能提供多少嫁妆。一冷沧浪拨了拨手中的算子,然后瞥过头去瞪她一眼,[喂,你又蹲在这里干嘛?」他偷偷摸摸是正常的,而她这个住在这里的人,干啥动作跟他一样?
  息兰一手指向窗内,「我在关心里头的情况,然後考虑要不要去告诉王上,明日直接把殿下嫁去你们雄狮大营算了。」
  冷沧浪高耸著两眉,「我们的目的都差不多嘛。」
  「要不要……一块去喝一盅?」
  息兰乾脆邀请这个跟她一样闲闲没事做的人,一块在这种尴尬的时刻去找些事来做做。
  「也好,反正……」他毫不犹豫的答应,抬首望著窗内两具紧紧交缠,一时之间还分不开的身影,「时间还早得很。」
 绿痕—天娇        第9章
  最终之战终於来临,在这日,无论是伏罗还是天朝的大军,全都齐集在两军交界处,准备等著看两位主帅……再次浪费时间。
  早就知道不必再战的两军人马,此时皆有默契地或坐或站在一旁,不是闲聊就是趁著日光正暖的时分打打小盹,要不然就是把握时机和将要成为自己人的敌方,先套套交情或是来个军事、风俗、语言各方面的交流,以培养日後将要共事的情谊,根本就没有人想要去搭理眼前这幕天天上演的面子之争。
  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上万双眼睛前,野焰大刺剌地一刀将粉黛手中的银枪劈成两截,然後刻意以刀背袭向粉黛坐下的良驹,让它受痛而起,差点把粉黛给甩下马。
  就在粉黛濒临落马之际,野焰好整以暇地腾出一掌捉住她的衣领,慢条斯理地将她....
  [放开我!」被人拎上马的粉黛忙不迭地挣扎大叫。
  [这回你不能再赖皮了。」野焰一手操控著缰绳,一手将它紧按在身上—不受影响地策马疾驰向天朝大营。「而且你再怎么扮可怜我也不会再受诱,因为我说什么都要把你扛回去。」
  「放手……」她羞窘地想掰开他牢牢擒抱的大掌,「大家都在看……」
  「你答应过,输了就要和亲。」野焰倏地停下马,不顾她的颜面,将她抱高凑近她的小脸低问:「记得吗?」
  「不记得。」她小声地咕哝。
  「嗯?」野焰一掌抬高她的脸庞,不客气地在众人面前故意赏她一记深吻。
  「好……好啦,我记得啦。」被吻得没地方躲的粉黛,赶紧以双手捂住他的嘴,免得他继续把她的颜面丢光。
  他回味地舔舔嘴角,「输得心服口服了吧?」拜她之赐,他从没在任何一场战役中耗过这麽久的时间。
  她沮丧地窝在他的胸前,「我再怎麽打下去,也打不过你是不是?」其实她也知道,每次他来对阵,压根没有尽全力,就连最後一次,他也还是保持著他的君子之风在让她。
  「对。」他咧笑箸白牙对她警告,「再有下一次,我就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你真的……」粉黛望著他看似心满意足的笑脸,期期艾艾地问:「想要我去和亲吗?」他真的想娶她吗?还是只是为了两国,所以才同意的权宜之计?
  「你说呢?」他捧著她的小脸,以额抵著额,柔声地在她的面前问。
  沉浸在他总是无节制的温柔里,粉黛这阵子以来忐忑的心房,缓缓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似水绵绵的喜悦之情。
  「如果我去和亲了,我先警告你,我会和冷沧浪水火不容的。」她盥他气息交错著,伸出指尖在他胸前轻划著。
  野焰的包容心很大,「你们的私人恩怨,只要私下解决别让我看到就行了,我不会管太多的。」他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不对盘了,不过,既然往後都是一家人,那麽,家人吵吵嘴也是无妨。
  她抬起明眸,深深凝娣著他,「那……伏罗呢?」他打算对伏罗怎麽办?
  「我会派沧浪先进驻伏罗,由他代我把伏罗整顿成西戎最大武力最强盛的国家。至於往後的事,那就留待往後再说。」
  「咳咳……」饱受民意攻击的花间佐出声咳了咳,策马来到他们的身边,要他们看一下四周已经快引发暴乱的情况。「王爷,请你们注意一下场合,别忘了这里还有很多的第三者。」
  粉黛侧过头去,映人她眼底的,净是雄獅大军们炯炯的妒意—一如当初她接近野焰
  [对喔,我都忘了我还有一大票情敌。」好,外患解决了,现在就剩这一票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内患。
  野焰一头露水,「什麽情敌?」除了她之外,有人会看上他吗?
  「野焰。」她正经八百地拍著他的两肩。
  「嗯?」他不明所以地看她脸上忽地漾出一抹灿笑,然後像朵菟丝花七手八脚地将他紧紧缠抱著。
  「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是很喜欢引起众怒的。」光是这样抱著他,那票男人的眼珠子就瞪得快掉下来了,不行,为了她日後著想,她得让所有人知道这个美男子只能是她一人的。
  「众怒..」野焰才想要回过头看看她得罪了什麽人,就被她两手拉下身来。
  「不管是谁,都休想来与我争夺你,你是我一人的]她轻声地在他的唇边低喃,用火辣十足的热吻,让现场已经一触即发的气氛,迅速加温至顶点。
  花间佐看了看四周的人们,不是带箸怒意熊熊的妒光直对箸粉黛冒火,就是有人已经撩起衣袖打算去砍了粉黛,他忽地觉得,日後雄狮大军要是多了这个伏罗公主,只怕会更加前途多难和有一天到晚收不完的醋坛子。
  「呃……」他看了一会他们两人紧密相偎的身影,不住地抬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小东西,会有很多人恨你的……」
  「哟,你会这麽好心?」粉黛拉长了得意的声调,对那个一见到她来到营内就顶著一张臭脸的冷沧浪嘲笑,「怎麽,是哪只蠢狗忘了叼走你的良心?」
  冷沧浪极力忍下满腹想掐死她的欲望。
  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他哪时对野焰有意思过?还不是草木皆兵的她自我想像的,他才不会对那个美女脸男人身的野焰有兴趣。
  之通位对我有很严重误解的伏罗公主。」冷沧浪两脚在她的面前站定,大声地澄清他的清白,「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作主张地」直误会我,我的良心」直好好的摆在这里!」
  她压根就不信,「你敢说你从没打过野焰的主意?」少来了,他那种跟其他人不相上下,垂涎野焰的目光她又不是没见过。
  「别逗了好不好?」他听了就全身发冷,不断地频搓著两臂,「我又不爱男人,我只是倒楣奉命得看著他。」
  看他的模样,似乎不是在说谎,但他曾做过的种种,让粉黛就是无法放下那颗对他的戒心。
  「反正野焰已经是我的人了,往後你休想再打他的主意。」她伸出一指直指他的鼻尖,把话说在前头,[喂,从今以后不准你再碰他一根手指。]
  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起染房了?
  不想再忍耐的冷沧浪,当下忘记野焰曾经千拜托万拜托要他别和她吵的事,卯足了气焰跟她火爆地杠上。
  他不屑地冷哼,「女人嘛,不就只能以婚姻这种手段来达到目的?哼,就知道你们这种东西什麽都不会,净会要手段来绑住男人。」
  她笑靥如花地抚箸颊,「是啊,我还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呢,我们将会是一对神仙伴侣。」
  「少往你的脸上贴金了,要不是因为你是属於那种柔弱的东西,野焰又哪会看上你?」冷沧浪低下头来,一字字地损在她的鼻尖之前。
  「哎哟,这麽酸?」粉黛装作惊讶地抚著小嘴,而後故意以肘撞撞他,「得不到他,其实你的、心底很呕是不是?」
  他张牙舞爪地到处去找凶器,「你这个东西……」又说他有那种癖好,趁箸野焰不在,先砍了她再说。
  「怎样?」她也不甘示弱地挽起两袖找来野焰的大刀,「有办法你也来嫁他呀。」
  刚忙完军务的野焰,两脚在一踏进帐内的头一件事,就是急急忙忙地扯开嗓子大叫。
  「哇!」他飞快地制止他们,「你们两个快别互砍了!」有这麽严重的深仇大恨吗?
  「王爷。」花间佐在他们三人纠结成一团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拉开野焰,「你先别管他们了,你有重要的访客。」
  「谁?」野照边喘著气边问。
  「恋姬。」
  「她?」他双目一怔,随即撇下他们冲出帐外。
  遍地黄沙中,一抹孤独的白影静立在人群中,清淡却又冷艳得令人无法抗拒的面容,成为所有人目光无法离开的焦点。
  无视於旁人惊艳的神情,恋姬一双似水盈盈的水眸,静静地等待箸朝她走来的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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